第二十章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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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大人，成了，成了！”赵括刚迈进军器坊的大门，迎候在门口的乐禾满脸的兴奋，连声呼喊着。
赵括心下顿觉奇怪：“到底有什么好事？平日里稳重精明的乐特助，今日竟然如此激动。”
“大人，连发弩成了！连发床弩也成了！”乐禾一脸兴奋地说道。
“啊！”赵括欢喜得头脑一蒙。赵括甩甩长发，立刻回过神来，拉着乐禾就往木器营密室奔去。
赵括没想到这连发弩改造的进度竟然这么快，这刚过去一周多的时间，竟然已经造了出来，原想一个月能做成就不错了。赵括心想：“看来我真是小看了公孙元，小看了战国的工匠们！”
木器营密室，“一级技师”公孙元双眼红肿，发髻凌乱，衣衫满是灰土木屑，已被揉搓得不成样子。几个打下手的匠人，也是一般疲惫不堪的模样。显然，公孙元带领着工匠们为这连发弩不知熬了不少个长夜。眼前的一幕场景，看得赵括一阵阵鼻头发酸，感动得嗓子有些哽咽。
“参见司马大人！”众工匠齐齐高呼，嘶哑的嗓音里满是疲惫。
“各位免礼，各位师傅们辛苦了。”赵括发自肺腑地喊道。
“为赵司马效命，不敢言辛苦。”几位匠人齐声答道。
“公孙技师，听乐特助说，新式连发弩已成？”赵括稳定了一下情绪，朗声发问。
“禀报司马大人，公孙元不才，昨夜连发弩小成，还请司马大人检验。”公孙元自信的声音里难掩兴奋。
密室的中央，一方宽大的红布下，静静地躺着几位匠人倾尽心血的杰作。公孙元走上前去，刷地一声掀开红布，一只崭新的便携式连发弩、一尊令人胆寒的床弩，赫然呈现在赵括面前，青铜的弩身森森然闪着寒光。
“大人！这支弩箭，用于随身小弩，请赵司马检验。”公孙元递上弩箭，解释道。
赵括拿起弩箭，定神细看，只见大小如竹筷般的弩箭被做成了六棱状，尖端锋利无比，箭身棱与棱之间几道深深的放血槽，赵括甚至感受到了这支箭入肉的锋利、嗜血的狠毒。掂在手里，弩箭沉甸甸地压手。赵括心想：“再强壮的汉子，如果被这箭支射中，怕是也难得幸免。”
“司马大人，请验看随身小弩。”公孙元端起三尺小弩，递了过来。
小弩刚入手，赵括就感觉分量不轻，比上次重了很多。赵括估摸了一下，至少二十三四斤的样子。小弩三道箭槽被打磨得油光发亮，双股的牛筋坚韧无比，上方箭匣巧妙地安装了一只简陋的瞄准器，这小弩能十二支弩箭连发，如再能保证准确性，端的威力无匹。
“司马大人，这边是在下和几位工匠揣摩着试做的连发床弩，大人请验看。”公孙元抚mo着床弩，满是爱惜的神色。
赵括被这床弩深深的震撼了。弩身约莫两米来长，八股的牛筋扭成弓弦。再看公孙元递上的弩箭，大约有前世6毫米螺纹钢的粗细，两尺来长。如果被这弩箭射中，怕是铁甲也难以抵挡，人畜内脏都会被冲击得稀烂。
“司马大人，眼下这两件器物如何？”公孙元谨慎地询问着赵括的意见。
赵括略作思索，知道激励人心的时刻到了，朗声答道：“公孙技师大才，请受我我赵括一拜！”当下赵括躬身拜了下去。
“在下怎敢当得司马大人一拜！”公孙元连忙闪开赵括揖拜的方向。
“公孙技师劳苦功高，当得一拜！”赵括诚恳地回答道，接着询问：“小弩、床弩各仿造九只，需费时几日？”
公孙元稍作思索，答道：“回司马大人话，十余日当可完成！”
“好！公孙技师，那我赵括就拜托了。”赵括转身后，朗声说道：“乐特助！今日让各营的工匠稍歇半日，伙房熬炖山珍鸡汤，给列位工匠进补！”
日前打造活塞式鼓风机，数百只拔光毛的肥鸡，被伙房腌制窖藏。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来好好犒劳辛苦的工匠们。
军器坊大院，一派热气腾腾的进食景象，众工匠们汗流浃背地地大快朵颐。
一个相熟的工匠悄悄凑到了“一级技师”公孙元身边，低声问道：“元老哥，听说司马大人要找操弩手？”
“唔！”公孙元看看了来人，支吾了一声，接着说道：“操作我们这赵国强弩，要有相当的臂力。老弟这身板，怕是应付不过来。”
“唉——多好的机会！”那工匠满脸的可惜，摇头叹息着。
那日，乌云遮蔽了灼人的日光，军器坊大院里清风徐徐，凉爽宜人。赵括悠闲地坐在一把藤椅上，眯着眼来回打量着面前的一帮工匠。这帮工匠，已经过了乐禾和公孙元的初选，对弓弩的操作技能都已基本掌握，今日赵括最后确定操弩手的三十人名额。
“各位！”赵括喝了一口茶水，“今天本司马要考察的是各位的臂力和体能。最后选定三十人！”
“臂力？体能？”一帮工匠大眼瞪小眼，茫然不知所以，“臂力就是胳膊的劲道吧？这体能是什么？咱可从来没听说过。”
“各位安静一下，我来做什么，各位就做什么。能跟得上我的，今日就正式招为操弩手！日后，肥肉尽管放开了吃！”
“好！”工匠群里一阵欢呼响起。
赵括要来根麻绳，利落地把长发挽起来扎在脑后。只见他双掌撑开稍微贴在胸前，身子挺直正面倒下，“啪！”地一声，稳稳地撑在地上。接着一手被在身后，只用单掌撑地，单臂反复屈伸，一口气做了二十个标准的单臂俯卧撑。
一群工匠看着赵司马奇怪的动作，觉得没什么难的，一个个跃跃欲试。
“好了，各位可以开始了！”赵括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朗声道。
“噢哟！”第一个扑向地面的匠人一声哀嚎，动作不标准的他手腕折了。赵括做着示范，急忙纠正着工匠们的动作，他可不想测试刚开始就伤倒一大片。
“一、二、三、四......”赵括一个个地数着。众工匠们看着赵括做的简单，没想到轮到自己来做，竟然这么艰难，感觉自己的身子重逾千斤，胳膊酸软地不听使唤。连那位最强壮的打铁汉子，做到第六个，再也撑不起来了。
赵括看得直摇头。没办法，自从自己进了军器坊，这些工匠们才刚刚吃上饱饭，每日里那么劳累，哪还有多余的体力，能做成这样就不错了。
“撑了两下的，留下来。其余的可以回去了。”赵括只能瘸子里选将军了。
那些两个俯卧撑都没做起来的匠人们，一个个满脸羞色，悄悄地低头离开。赵括面前，剩下还不到五十名工匠了。
“下面开始第二项，体能测试。各位跟着我来做！”话音刚落，赵括飞快地背起了一只五十余斤的沙包，牢牢绑在背上。接着提醒道：“注意，下面跟着我顺着墙根跑，跑步的时候，把舌头顶住上颚！”
“扑扑通通——”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军器坊大院中一阵灰尘飞扬。工匠们在赵括的带领下，顺着墙根开始了“马拉松”。
“一圈、两圈、三圈......”赵括心里默默地说着圈数，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队伍。工匠们渐渐体力不支，不少人已经累得坐在地上，有的捂着肚子喊疼，显然没有听从赵括舌抵上腭的忠告。队伍开始变得稀稀拉拉。
第三圈就要结束了，赵括回头一看，后面的队伍稀疏得和沙漠里的胡杨一般。急忙叫停。赵括定神一数，只有二十九人！没想到就跑了这么点距离，名额却不够了。
“司马大人......还有我呢！”赵括只见迎面跑来一个灰土满面，鼻血横流的“大花脸”汉子。那汉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刚才，刚才摔了一跤......爬起来再跑，慢了一些......司马大人不会不要我吧？”
赵括望着那“大花脸”的工匠，心想这人倒是有些血性，受伤后还能爬起来坚忍到底。赵括开口问道：“这位师傅，高姓大名！”
“小的在隶籍，只有名字，叫地！”那工匠急忙答道。
“好，地，我收下你这操弩手了。”赵括爽快地答应道。那叫地的奴隶连声道谢。
“各位，午饭后，随我操练队形，开始试射我赵国强弩！”赵括一声大喝。众工匠们如蒙大赦。这被赵司马一番折腾，他们一个个觉得骨头像散了架。
午后的训练，让赵括大为懊恼。口令、队形，纠正了一遍又一遍，这些木讷的工匠们就是达不到要求。唯一好一些的，就是哪个唤作地的奴隶。
赵括心里一阵阵感慨：“古人还是不如现代人灵醒。看看另一个时空工厂里，新来的操作工，稍微指点后，一个个手法熟练。这麽好的工人，哪里去找。那些外商老板一个个还抱怨中国工人工资高、难管理。纯粹放你*的屁！”
接连折腾了十来天，赵括的耐心快到了底线，这些操弩手们动作才渐渐有了些样子。有了这次的教训，赵括日后招兵买马、大练强军时，对可能的困难，已经有了相当心里准备。
（注：跑步时舌抵上腭可预热空气，防止因吸入大量冷气造成的腹痛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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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望着那“大花脸”的工匠，心想这人倒是有些血性，受伤后还能爬起来坚忍到底。赵括开口问道：“这位师傅，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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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我收下你这操弩手了。”赵括爽快地答应道。那叫地的奴隶连声道谢。
“各位，午饭后，随我操练队形，开始试射我赵国强弩！”赵括一声大喝。众工匠们如蒙大赦。这被赵司马一番折腾，他们一个个觉得骨头像散了架。
午后的训练，让赵括大为懊恼。口令、队形，纠正了一遍又一遍，这些木讷的工匠们就是达不到要求。唯一好一些的，就是哪个唤作地的奴隶。
赵括心里一阵阵感慨：“古人还是不如现代人灵醒。看看另一个时空工厂里，新来的操作工，稍微指点后，一个个手法熟练。这麽好的工人，哪里去找。那些外商老板一个个还抱怨中国工人工资高、难管理。纯粹放你*的屁！”
接连折腾了十来天，赵括的耐心快到了底线，这些操弩手们动作才渐渐有了些样子。有了这次的教训，赵括日后招兵买马、大练强军时，对可能的困难，已经有了相当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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