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情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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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仁早早就起来洗漱过后，就看到从厨房端着饺子出来的姝筱，过了一会儿瑶虞才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坐到凳子上，趴在桌子上呢喃到：“我以后再也不敢喝那么多了”
“没事儿，你海量呢！”
姝筱拍了淮仁一下，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拍拍瑶虞，“我去给你弄点解酒汤去。”
姝筱才走，淮仁就将趴在桌子上哼唧的瑶虞拉起，“你们昨天晚上在厢房里谈笑了？”“哪有啊我早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晚上也没起来啊，怎么了？”
“没什么”淮仁总感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随即改口道：“记得以后不乱喝酒了！酒量差酒品也不好，喝点猫尿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噢”瑶虞耷拉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结果姝筱刚端着醒酒汤过来，她就跑过去告状，“筱姐姐他欺负我”
“你和我说也没用啊，公子是我画舫的常客，又是你的顶头上司，我们两个弱女子，能怎么样啊？”“呜.”“好了，吃饺子！”
一顿饭吃的很是温馨，临到收碗的时候，姝筱打了个哈欠，显得略微疲惫。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没有可能是起太早了吧？”姝筱又打了个哈欠。
“那等下你回屋里再睡一会儿吧，我得出门去办事处看一眼，安排下换班。”
“嗯，好的公子”“午饭不要做了，我们出去吃好了，你补个觉好了。”
“好的。”姝筱笑着点点头，看着淮仁带着瑶虞出去后，伸了个懒腰，回到厢房里盖好被子睡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窗缝边上一个满头长发遮住面颊，悬在半空中的纤细女子。
“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女子慢慢消失在房间中，只留下微微颦眉的姝筱。
------
“相公，柳元城好大啊，比苍城大了许多呢！”芊芊透过窗户，好奇的看着街道两边，“楼阁也比苍城气派多了，那个是什么？”
“是书坊，芊芊想去看看吗？”乔君宠溺的揉了揉芊芊的头发，一旁稍大的姐姐倩幽拍了下芊芊，嗔道：“这一路过来还不够你看的，好好坐下，不要打扰相公看书！”
谁知芊芊缩到男子怀中，撒娇道：“相公，姐姐欺负我”
乔君作势拍了拍倩幽的翘臀，挑眉道：“晚上相公帮你收拾她！保准让她再也不敢欺负你！”
“那不要你还是欺负我吧！”
“哈哈”如银铃般好听的笑声传出，赶车的锦衣卫老兵笑着摇摇头，“这一家人真是河蟹，也不知道乔君这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娶到这么一对姐妹花。”
“哼！好白菜都让猪拱了！”旁边随行的年轻捕捂住耳朵，索性耳不听为静。
------
锦衣卫办事处，淮仁将值班的捕快聚在一起，拿出路上买的新鲜早餐，早就饥肠辘辘的捕快们在他的授意下狼吞虎咽，不到一刻钟，就将满桌子的吃食消灭干净，一个个不好意思的看着一口未动的淮仁。
“不用在意，我在武馆里吃过早餐了，对了，昨夜巡城的是谁？”
“回大人，是我和王二，过年这些天都是我们两个巡夜。”名为周鑫的捕快继续说到：“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夜你们巡夜时，月末在子时三刻前后，有没有在武关附近听到什么女人的笑声？”
周鑫看着王二，后者脸一白，颤巍巍道：“大大人别吓我，莫不是撞...撞邪了？”撞邪，是锦衣卫内部对于阴煞的别称，虽然在大周境内阴煞的杀伤力降低不少，但也不是寻常武人能够应对的。
“呵呵，你啊，胆子这么小怎么还来做捕快？”淮仁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当初这家伙怎么进的锦衣卫。
“家里穷就我一个男人”王二羞愧的低下了头，旁边的瑶虞低声道：“我查过档案，王二的大哥王付，前两年因公殉职，死相非常凄惨；他家里就他一个劳力，全家七口人都指着他养活，所以当时的巡查特批他入的办事处。”
淮仁点点头，“不用紧张，又不是让你去阴煞里面对付那些东西，只要及时汇报情况就好了另外，你主动申请值夜，也是因为家里困难吧？”
“让让大人见笑了！”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就数这个家伙吃的最香，曾经经历过荒野求生的淮仁，太了解这种表情了，那是真的平时吃的很差，突然遇到‘美食’后的表现。
“不不过昨夜确实听到大人所说的笑声，小小人以为是寻常人家在在行房事，就没敢去打打扰”王二一紧张说起话来就会口吃，听得淮仁那个费劲，但他依旧耐住性子说到：“以后碰到这种情况，不管在哪里，先记录下来，阴煞之诡异，有时就是通过这样的蛛丝马迹才能找到的。”
“大人去过阴煞？”好奇心冲淡了王二的恐惧，淮仁见周围几人，包括瑶虞都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淮仁将一些敏感内容去掉，只讲了迷煞中的凄惨故事，将自己的收获和学者的存在全部隐瞒了下来，众人听完后还意犹未尽。
“那个报案的婆婆呢？”瑶虞为淮仁填上一碗茶水，淮仁润了润嗓子后，才无奈道：“死了很久了，是独居在苍城北面小院子里的一个老太太，我带人找过去的时候，人早就只剩一副白骨了，可怜她手里还捏着当时离开庄子时，雨莲送给她的那块灰色的包裹布”
“看来那个婆婆是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可她并不知道，祸根更本就是那几个柔弱的女子。”
“也不能那么说，这些村民也是罪有应得！”
“归根结底，还是几个小姑娘小小没了爹，不然哪至于被这些家伙欺负！我要是他们父亲，非”
“拉倒吧周鑫，就你这磕碜样，能不能讨到媳妇都是两说！”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完后，淮仁才安排了今后几天的值班，又偷偷塞给王二几百两银票，鼓励这个为了家人拼搏的孩子后，才带着瑶虞离开。
“大人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瑶虞一直跟在淮仁身边，自然是看到了他的举动。
“呵温柔？外面都说我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何来温柔一说？”
“不一样，大人那是迫不得以。”
‘迫不得以？’淮仁低头看了看扶着刀柄的手，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低语道：“或许吧？”
淮仁和瑶虞回到武馆的时候，姝筱还在睡觉，淮仁将迷迷糊糊的姝筱叫醒，等她打扮稀疏一番后，才拉着依旧有些困乏的姝筱，在瑶虞的要求下，逛街去了。
------
“相公，喝点茶暖暖身子吧？”芊芊给乔君递上一杯茶水后，后者笑着点点头，就继续伏案苦读。
芊芊看了他一会儿，就到一边帮着姐姐倩幽整理炭火，两人四只纤细白嫩的玉手，此刻却略微有些冻的红肿，可还是用力的将细拆掰成小段的以方便生火；一会儿，芊芊玉手就变得黑乎乎的，二人将煤炭按照大小归类，细细的计算着如何能更省一些炭火。
“芊芊，进屋去陪公子读书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倩幽心疼的捏着妹妹的不小心划伤的手，后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语道：“姐姐小声点，让相公听到又要伤心了。”
“嗯”
原来珍贵的丝衣早就被放入箱子中，换成了灰色的粗布衣，却依旧难以掩盖二人的自内而外散发的美丽。
屋中伏案不语的乔君，此刻早已泪流满面，“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
“怎么了，没睡好？”淮仁摸着姝筱的额头，微微度入一丝真气，疑惑道：“也没有生病啊”
“可能是白天睡得不好吧？”姝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么疲倦，努力提起精神到：“公子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坏了雅兴，不如我借一把琴，为公子弹奏一首如何？”
“还是歇一会儿吧”姝筱倔强的摇摇头，“都好久没给公子弹琴了，感觉手都要生了。”说完就不等淮仁拒绝，向店家借了一把琴后，就抚琴清唱起了淮仁最喜欢的洛水赋，一旁的瑶虞则晃着脑袋附庸风雅，将两人都逗乐了.
下午回到武馆后，瑶虞非吵闹着要去一起帮忙下厨，淮仁则回到屋内，继续拿出金刚决一边，一边查阅书籍。
‘倒是差不多明白了，可是还有一些地方有歧义，看来得抽空去趟书院，问问那里的先生就能明白了。’想到这里淮仁合上书，踱步走向厨房，万一瑶虞捣乱弄出什么黑暗料理，那大家都别想过好这个年了
“嗯？看着不怎么样，吃起来还不错啊，就是有点淡了”淮仁狠心尝了一口瑶虞做的烧茄子后，疑惑道：“还有为什么看起来菜这么黑呢？”
姝筱捂着嘴笑到：“瑶妹妹把酱油放多了，就成了这个样子，她还想放盐，让我阻止了”
瑶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好吃就行，干嘛那么介意呀！”
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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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你海量呢！”
姝筱拍了淮仁一下，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拍拍瑶虞，“我去给你弄点解酒汤去。”
姝筱才走，淮仁就将趴在桌子上哼唧的瑶虞拉起，“你们昨天晚上在厢房里谈笑了？”“哪有啊我早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晚上也没起来啊，怎么了？”
“没什么”淮仁总感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随即改口道：“记得以后不乱喝酒了！酒量差酒品也不好，喝点猫尿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噢”瑶虞耷拉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结果姝筱刚端着醒酒汤过来，她就跑过去告状，“筱姐姐他欺负我”
“你和我说也没用啊，公子是我画舫的常客，又是你的顶头上司，我们两个弱女子，能怎么样啊？”“呜.”“好了，吃饺子！”
一顿饭吃的很是温馨，临到收碗的时候，姝筱打了个哈欠，显得略微疲惫。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没有可能是起太早了吧？”姝筱又打了个哈欠。
“那等下你回屋里再睡一会儿吧，我得出门去办事处看一眼，安排下换班。”
“嗯，好的公子”“午饭不要做了，我们出去吃好了，你补个觉好了。”
“好的。”姝筱笑着点点头，看着淮仁带着瑶虞出去后，伸了个懒腰，回到厢房里盖好被子睡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窗缝边上一个满头长发遮住面颊，悬在半空中的纤细女子。
“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女子慢慢消失在房间中，只留下微微颦眉的姝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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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柳元城好大啊，比苍城大了许多呢！”芊芊透过窗户，好奇的看着街道两边，“楼阁也比苍城气派多了，那个是什么？”
“是书坊，芊芊想去看看吗？”乔君宠溺的揉了揉芊芊的头发，一旁稍大的姐姐倩幽拍了下芊芊，嗔道：“这一路过来还不够你看的，好好坐下，不要打扰相公看书！”
谁知芊芊缩到男子怀中，撒娇道：“相公，姐姐欺负我”
乔君作势拍了拍倩幽的翘臀，挑眉道：“晚上相公帮你收拾她！保准让她再也不敢欺负你！”
“那不要你还是欺负我吧！”
“哈哈”如银铃般好听的笑声传出，赶车的锦衣卫老兵笑着摇摇头，“这一家人真是河蟹，也不知道乔君这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娶到这么一对姐妹花。”
“哼！好白菜都让猪拱了！”旁边随行的年轻捕捂住耳朵，索性耳不听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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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办事处，淮仁将值班的捕快聚在一起，拿出路上买的新鲜早餐，早就饥肠辘辘的捕快们在他的授意下狼吞虎咽，不到一刻钟，就将满桌子的吃食消灭干净，一个个不好意思的看着一口未动的淮仁。
“不用在意，我在武馆里吃过早餐了，对了，昨夜巡城的是谁？”
“回大人，是我和王二，过年这些天都是我们两个巡夜。”名为周鑫的捕快继续说到：“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夜你们巡夜时，月末在子时三刻前后，有没有在武关附近听到什么女人的笑声？”
周鑫看着王二，后者脸一白，颤巍巍道：“大大人别吓我，莫不是撞...撞邪了？”撞邪，是锦衣卫内部对于阴煞的别称，虽然在大周境内阴煞的杀伤力降低不少，但也不是寻常武人能够应对的。
“呵呵，你啊，胆子这么小怎么还来做捕快？”淮仁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当初这家伙怎么进的锦衣卫。
“家里穷就我一个男人”王二羞愧的低下了头，旁边的瑶虞低声道：“我查过档案，王二的大哥王付，前两年因公殉职，死相非常凄惨；他家里就他一个劳力，全家七口人都指着他养活，所以当时的巡查特批他入的办事处。”
淮仁点点头，“不用紧张，又不是让你去阴煞里面对付那些东西，只要及时汇报情况就好了另外，你主动申请值夜，也是因为家里困难吧？”
“让让大人见笑了！”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就数这个家伙吃的最香，曾经经历过荒野求生的淮仁，太了解这种表情了，那是真的平时吃的很差，突然遇到‘美食’后的表现。
“不不过昨夜确实听到大人所说的笑声，小小人以为是寻常人家在在行房事，就没敢去打打扰”王二一紧张说起话来就会口吃，听得淮仁那个费劲，但他依旧耐住性子说到：“以后碰到这种情况，不管在哪里，先记录下来，阴煞之诡异，有时就是通过这样的蛛丝马迹才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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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以？’淮仁低头看了看扶着刀柄的手，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低语道：“或许吧？”
淮仁和瑶虞回到武馆的时候，姝筱还在睡觉，淮仁将迷迷糊糊的姝筱叫醒，等她打扮稀疏一番后，才拉着依旧有些困乏的姝筱，在瑶虞的要求下，逛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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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看了他一会儿，就到一边帮着姐姐倩幽整理炭火，两人四只纤细白嫩的玉手，此刻却略微有些冻的红肿，可还是用力的将细拆掰成小段的以方便生火；一会儿，芊芊玉手就变得黑乎乎的，二人将煤炭按照大小归类，细细的计算着如何能更省一些炭火。
“芊芊，进屋去陪公子读书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倩幽心疼的捏着妹妹的不小心划伤的手，后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语道：“姐姐小声点，让相公听到又要伤心了。”
“嗯”
原来珍贵的丝衣早就被放入箱子中，换成了灰色的粗布衣，却依旧难以掩盖二人的自内而外散发的美丽。
屋中伏案不语的乔君，此刻早已泪流满面，“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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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没睡好？”淮仁摸着姝筱的额头，微微度入一丝真气，疑惑道：“也没有生病啊”
“可能是白天睡得不好吧？”姝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么疲倦，努力提起精神到：“公子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坏了雅兴，不如我借一把琴，为公子弹奏一首如何？”
“还是歇一会儿吧”姝筱倔强的摇摇头，“都好久没给公子弹琴了，感觉手都要生了。”说完就不等淮仁拒绝，向店家借了一把琴后，就抚琴清唱起了淮仁最喜欢的洛水赋，一旁的瑶虞则晃着脑袋附庸风雅，将两人都逗乐了.
下午回到武馆后，瑶虞非吵闹着要去一起帮忙下厨，淮仁则回到屋内，继续拿出金刚决一边，一边查阅书籍。
‘倒是差不多明白了，可是还有一些地方有歧义，看来得抽空去趟书院，问问那里的先生就能明白了。’想到这里淮仁合上书，踱步走向厨房，万一瑶虞捣乱弄出什么黑暗料理，那大家都别想过好这个年了
“嗯？看着不怎么样，吃起来还不错啊，就是有点淡了”淮仁狠心尝了一口瑶虞做的烧茄子后，疑惑道：“还有为什么看起来菜这么黑呢？”
姝筱捂着嘴笑到：“瑶妹妹把酱油放多了，就成了这个样子，她还想放盐，让我阻止了”
瑶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好吃就行，干嘛那么介意呀！”
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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