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以梦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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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向驼背老头封小双的我，彻底失去了平日的稳重理智。因为梦境中那求而不得的绝望，因为失落记忆片刻的闪回，也或许是受睡魔无梦郎力量的影响，总之当时的我崩溃而疯狂，完全被愤怒和绝望所支配。
而且这种狂怒的兽性不仅仅出现在我身上，随着我扑上前去，叶朱灯也醒了过来，同样是赤红着眼睛，蹲在地上左右环视，嘴里碎碎的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寻找攻击的目标。很快，他盯上邪炼公寓三人组的另一个男人，因为他此刻正用一个行李箱狠狠砸在我的身上。
我差一点就要扑倒封小双身上，忽然一个重物撞在了我的身体左侧。是一个旅行皮箱，皮箱本身不大，但是把它砸向我的人用了极大的力量，把我直接撞飞了。我跌倒在地并且滑行了一段距离，感觉半边身子火燎的疼。但是头脑却猛地恢复了清醒，发觉自己刚才想要对人下死手，所以被人这么一撞也是理所当然，我没怎么觉得吃亏。
不过当我看到叶朱灯也被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狠狠的一脚踹飞而砸在其他昏睡的旅客身上时，我又觉得对方有些过分了。我们这一车厢的人原本相安无事，直到你封小双行永夜之术把我们都糊弄睡着了，又要和睡魔无梦郎斗法，行术施法的目标还是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此时算上我和叶朱灯清，从睡梦中醒过来的已满五人，只怕睡魔无梦郎也不会给这三个邪炼公寓的人什么好脸色，索性我和叶朱灯就大闹一番，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当叶朱灯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再一次冲向了邪炼公寓的三个人，这一次的目标，不是盘腿坐着的封小双，而是那个一直动也不动的女人！说也奇怪，这个身材欣长的女人冷漠的看着封小双和睡魔无梦郎斗法，以及我和叶朱灯被打，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她似乎是邪炼公寓三人中的核心，那么我打算从核心下手，让之前出手的那个男人把攻击重点放在我的身上，这样叶朱灯才会有机会。
其实经过之前那一晚上的折腾，我发现虽然叶朱灯对斗魔界的熟悉程度要远高于我，但是其他方面也和正常人无异，甚至在一些方面还不及我。所以脑子一转我才会想到这个扬长避短的策略。虽然刚才挨的那一皮箱极重半边身子都麻了，但是站起来很快就恢复正常的绝大部分行动能力。
或许是带着美梦破碎的绝望，也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打的恼羞成怒，原本相对理智的我这一次选择了不管不顾的冲动。我随手抄起一个小件的包裹，对着邪炼公寓三人组中的那个女人就砸了过去，同时在准备好迎接那个男人的攻击，只要稍微缠住他，叶朱灯就会继续出手。
一切算计的很好，可是初出茅庐的我还是低估了斗魔界中术者的能力。而且日后有了见识我才知道邪炼公寓中的某些人是绝对不可以轻易招惹的只可惜现在的我已经被冲动所支配。就在我要狠狠把手里的小包裹扔出去的时候，却觉得虎口处传来一阵剧痛，歪头一看吓了一跳。我手里拿着的哪是什么小件包裹，分明是一个人头！是一个有着稀疏长发的女人头颅！此刻她惨白扭曲的脸正被我半抓在手里，而她的嘴也咬在我的虎口上，尖利的牙刺破了我的皮肤。
我闷哼一声，想要把那来路不明的女人头颅甩下去，可是她却咬的很紧，稍微一用力虎口处就撕心裂肺的疼。手上的女人头还没解决，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双腿。低头一看，更恐怖的一幕发生在我的脚下。
原本的货车铁质地面不见了，脚下的地面变成了一张巨大惨白的人脸，她歪斜的嘴巴里涌出大股大股的头发，漆黑如网的长发盖住了我的脚面缠住了我的双腿。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根本反应不过来。那些恶心的头发很快蔓延到了我的腰身，蛛网一般死死黏住了我。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心中刚才那会儿涌出的冲动和愤怒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想赶紧脱身。
旁边传来一声不堪折磨的惨叫，不用说叶朱灯也着道了，怕是情况比我还要糟糕。不过我俩很默契的，没有人多吭一声。开口求饶无疑落下下风，到时候就得任凭人家随意拿捏了。而最主要的是叶朱灯告诉过我在极乐通道中人身安全肯定会得到保障，至于面子问题倒是最次要的了。
“呵呵呵，迁怒于人么？”睡魔无梦郎的声音在一次从四面八方传来，也不知道这个人以什么法子就这么凭空消散不见了。
“我邪炼公寓还不至于如此跌份，只是这两个人在你我行术的时候被波及，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说话的是封小双。当他说话这句话的时候，我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眼前黑了一下。片刻之后我恢复过来，发现自己和叶朱灯还是安静的半卧在原来的位置，手上没有什么女人头，地面也是原来的样子。而邪炼公寓的三个人依旧不远不近的站在那，看都不多看我们一眼。
“咱们刚才是中了幻术，一切都是假的。”耳边传来叶朱灯的低语。只是我实在不知道之前的一切哪段是真哪段是假，心中骇然不能做声。
这时候车厢门一响，光头的异族少年走了进来，微微眯着眼睛说：“点到为止。”
“阁下的术法别具一格，让我大开眼界了。”封小双站起身来，对着光头少年微微欠身。
“你们找我，什么事？”光头少年也不啰嗦（也有可能是汉语说着有些吃力）。
邪炼公寓三人似乎没想到这外域术者变脸这么快，沉默片刻，封小双和另一个男人走向光头少年，那男人手里已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木盒子。封小双环顾了车厢一圈，发现不少旅客已经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醒来，便指了指车厢的门，示意睡魔无梦郎找个安静之所交谈。于是三人离开了这节车厢。
邪炼公寓的那个女人还静静的站在车厢里，雕像一般从始至终一动不动。最让我奇怪的是车厢内那些大梦初醒的人们似乎都没看到她一样，成群窃窃私语，多半是在讨论刚才那奇怪的集体睡眠。
“这极乐通道里还真是什么人都能遇到，我刚才做梦和他们打了一仗。”叶朱灯小声嘀咕着。
“我也梦到了，咱俩被打的很惨。”我耸了耸肩说，心中惊叹刚才的一切竟然全都是梦，自己竟然陷入了梦中之梦。
“正常，如果现实中咱俩和他们交手，恐怕下场会更惨。”叶朱灯说着，似乎有些失落。
“这东北邪炼公寓和外域的诸天魔道也是斗魔界中的术者组织喽？”我问叶朱灯。对斗魔界了解的越多，我的心就越踏实一分。
“邪炼公寓，是斗魔界中的一个特例，可以说是一个中立的避难所，不论惹了多大的麻烦只要躲进邪炼公寓，大多数追捕的人都会望而却步。”
“那少数的追捕人呢？惹了麻烦进去之后就高枕无忧了？”我好奇地问。
“对邪炼公寓来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公寓里的和公寓外的，没进过邪炼公寓的人永远不知道里边是怎么样，进去之后的人也不会对外人说里边是怎么样，所以我也不清楚。”
“望而生畏。”我看着那个雕塑般的女人说，这是我对邪炼公寓的第一印象。
我还想听叶朱灯给我讲诸天魔道的事，可是车厢内传来广播的电子音，东灵区域要到了。车厢内立刻人头耸动，大部分人都要在这一站下车。我也打消了让叶朱灯继续讲故事的念头。只想着怎么找那个只知道名字叫黄继发的小偷。
随着人流，很快走到车厢门口。车厢门打开，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和略微刺眼的阳光汹涌而来，我微微往后缩了缩身子，手下意识的扶住了扶手杆。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我的虎口处传来，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只见虎口处有两道发红的牙印。
我什么都没说，下车后，回头张望车厢，看到那个邪炼公寓的女人依然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是，她从出现到我下车，站立的姿势都没有丝毫变动。
“看什么呢？走啊。”叶朱灯见我发呆，拉了拉我。
“那个邪炼公寓的女人太奇怪了，从上车开始到现在一动不动，”我忍不住说。
“邪炼公寓的女人？你中的幻术还没解除么？车上出现的邪炼公寓的人只有那两个男人啊。”叶朱灯惊讶地说。
“可是”我指着车厢内，想让叶朱灯看看那个女人，却发现货车已经缓缓开动，我追着列车跑了几步，追上了之前我们所在的车厢，却发现刚才女人所站立的位置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空气不错，我想跑几步。”我把双手插进口袋，对一脸莫名其妙的叶朱灯说。
此章节算是个与主线剧情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作用一来是再介绍介绍本作会登场的势力和人物，二来是纪念“猫算先生”梁逸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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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狂怒的兽性不仅仅出现在我身上，随着我扑上前去，叶朱灯也醒了过来，同样是赤红着眼睛，蹲在地上左右环视，嘴里碎碎的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寻找攻击的目标。很快，他盯上邪炼公寓三人组的另一个男人，因为他此刻正用一个行李箱狠狠砸在我的身上。
我差一点就要扑倒封小双身上，忽然一个重物撞在了我的身体左侧。是一个旅行皮箱，皮箱本身不大，但是把它砸向我的人用了极大的力量，把我直接撞飞了。我跌倒在地并且滑行了一段距离，感觉半边身子火燎的疼。但是头脑却猛地恢复了清醒，发觉自己刚才想要对人下死手，所以被人这么一撞也是理所当然，我没怎么觉得吃亏。
不过当我看到叶朱灯也被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狠狠的一脚踹飞而砸在其他昏睡的旅客身上时，我又觉得对方有些过分了。我们这一车厢的人原本相安无事，直到你封小双行永夜之术把我们都糊弄睡着了，又要和睡魔无梦郎斗法，行术施法的目标还是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此时算上我和叶朱灯清，从睡梦中醒过来的已满五人，只怕睡魔无梦郎也不会给这三个邪炼公寓的人什么好脸色，索性我和叶朱灯就大闹一番，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当叶朱灯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再一次冲向了邪炼公寓的三个人，这一次的目标，不是盘腿坐着的封小双，而是那个一直动也不动的女人！说也奇怪，这个身材欣长的女人冷漠的看着封小双和睡魔无梦郎斗法，以及我和叶朱灯被打，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她似乎是邪炼公寓三人中的核心，那么我打算从核心下手，让之前出手的那个男人把攻击重点放在我的身上，这样叶朱灯才会有机会。
其实经过之前那一晚上的折腾，我发现虽然叶朱灯对斗魔界的熟悉程度要远高于我，但是其他方面也和正常人无异，甚至在一些方面还不及我。所以脑子一转我才会想到这个扬长避短的策略。虽然刚才挨的那一皮箱极重半边身子都麻了，但是站起来很快就恢复正常的绝大部分行动能力。
或许是带着美梦破碎的绝望，也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打的恼羞成怒，原本相对理智的我这一次选择了不管不顾的冲动。我随手抄起一个小件的包裹，对着邪炼公寓三人组中的那个女人就砸了过去，同时在准备好迎接那个男人的攻击，只要稍微缠住他，叶朱灯就会继续出手。
一切算计的很好，可是初出茅庐的我还是低估了斗魔界中术者的能力。而且日后有了见识我才知道邪炼公寓中的某些人是绝对不可以轻易招惹的只可惜现在的我已经被冲动所支配。就在我要狠狠把手里的小包裹扔出去的时候，却觉得虎口处传来一阵剧痛，歪头一看吓了一跳。我手里拿着的哪是什么小件包裹，分明是一个人头！是一个有着稀疏长发的女人头颅！此刻她惨白扭曲的脸正被我半抓在手里，而她的嘴也咬在我的虎口上，尖利的牙刺破了我的皮肤。
我闷哼一声，想要把那来路不明的女人头颅甩下去，可是她却咬的很紧，稍微一用力虎口处就撕心裂肺的疼。手上的女人头还没解决，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双腿。低头一看，更恐怖的一幕发生在我的脚下。
原本的货车铁质地面不见了，脚下的地面变成了一张巨大惨白的人脸，她歪斜的嘴巴里涌出大股大股的头发，漆黑如网的长发盖住了我的脚面缠住了我的双腿。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根本反应不过来。那些恶心的头发很快蔓延到了我的腰身，蛛网一般死死黏住了我。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心中刚才那会儿涌出的冲动和愤怒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想赶紧脱身。
旁边传来一声不堪折磨的惨叫，不用说叶朱灯也着道了，怕是情况比我还要糟糕。不过我俩很默契的，没有人多吭一声。开口求饶无疑落下下风，到时候就得任凭人家随意拿捏了。而最主要的是叶朱灯告诉过我在极乐通道中人身安全肯定会得到保障，至于面子问题倒是最次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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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邪炼公寓还不至于如此跌份，只是这两个人在你我行术的时候被波及，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说话的是封小双。当他说话这句话的时候，我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眼前黑了一下。片刻之后我恢复过来，发现自己和叶朱灯还是安静的半卧在原来的位置，手上没有什么女人头，地面也是原来的样子。而邪炼公寓的三个人依旧不远不近的站在那，看都不多看我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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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走啊。”叶朱灯见我发呆，拉了拉我。
“那个邪炼公寓的女人太奇怪了，从上车开始到现在一动不动，”我忍不住说。
“邪炼公寓的女人？你中的幻术还没解除么？车上出现的邪炼公寓的人只有那两个男人啊。”叶朱灯惊讶地说。
“可是”我指着车厢内，想让叶朱灯看看那个女人，却发现货车已经缓缓开动，我追着列车跑了几步，追上了之前我们所在的车厢，却发现刚才女人所站立的位置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空气不错，我想跑几步。”我把双手插进口袋，对一脸莫名其妙的叶朱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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