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端（改1983年） 第三章 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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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穴、我、桂姓人牌位，三点一面，要说与我没关系的话，就是连鬼也不会信。无论如何都要找老太问个清楚，这个父兄是不是她的哥哥，上面的字是不是她写的。
我转过头去问老太，可是这老太已经不在门边了，而门没有打开过。老太又不是鬼，一定是刚刚去了里屋，我转到了里屋，在这里，我果然找着了她，她躺到了床上，已经睡去了，这张所谓的床，是由破布堆积出来的。
明天我要和她笔谈，顺便看看她的字和牌位上的是不是一类风格，若是，那就好办了；若不能笔谈，那就说明她根本不会写字，那也很好办。
当下，我准备到墓穴建筑里去，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明天早上再到这里来。
刚刚在烛光下，我仔细的看了看老人的脸，再摸了把自己的脸，并且捏了捏自己脸部的骨骼，脸骨的长相是眍鼻子洼眼，这样的脸板很好认。
那么，白天的情形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老太看到我后，就知道我是一个桂家的人，其实她自己也是，是一个被桂家抛弃的老人。于是她就把我带到这个供着祖先牌位的茅草屋里来了。
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奇妙呢。
我走到屋前打开了柴门，外面的山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冷风直接扑面而来，冷的我重新窜进了屋内，这股过堂风吹倒了墙角的牌位，刮下了神龛上的布帘，半人高的布帘整张垂下挂在半空，蜡烛当然是一下子就被这股风给吹灭了。从窗户里在照进来的月光让我看到，这半挂的布帘后面，有一尊显眼的金像。
原来又是财神像，和白天在墓穴里的那一尊是一个样子，我关上门后，想蹲过去看一看，不同于白天墓穴里的那座财神，老太太藏的这尊全身都被刷成了黄色，这应该就是金粉吧！摆在我家正堂里的也是一尊财神，那尊穿了衣服，两尊的形态都是一样，蹲坐着，看着人做微笑状。
我用指甲刮了一点金粉，闻了闻，香气里有一股铅味。铅！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四叔跟我说过铅是保存尸体的材料，除此之外没人会用铅来做粉饰，我试着抱起这尊财神像，它哪里有重量啊！完全就是轻飘飘的感觉，啪嗒一下，抱起的财神拦腰断成了两截，空腔里黑乎乎的满是絮状物。
啊啊啊！忙不迭的扔下了手上的这半个，这是尸体，尸体！不是财神而是尸体！家里、墓穴里的财神都是以这具尸体为模板刻出来的。啊啊！不，不是这样，我的头脑这时转得飞快，他们天天膜拜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财神，就是一个人，是我脚下断成了一半的这个人！
啪啪啪啪啪啪！门被风拍的一声声作响。我全身的汗毛和头发瞬间全都激活，一根根都要站立起来。门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劲儿的抖动，啪啪的响着。一直在动，一直在动，外面没风了，两扇门板还在抖动个不停！
怎么？是地上这个人的魂魄吗？自从它断成两截后，门的抖动马上就开始了，这个因果关系很简单呵。我赶紧抱起这两节身体放回到神龛内，重新把人拼完整我做不了，我只能抱起来并放回去。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好在放回神龛后不久，外面的动静断断续续的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真有鬼！这世上真的有鬼呵！刚刚鬼还与我只有一墙之隔，别人总说鬼多么的恶煞，其实是没有接触过鬼，我将尸身放回去后，鬼就作罢了，鬼还讲理。
可即使是这样，从我手心流出的汗还是打湿了地面。门我是不敢再开了，重新点了根蜡烛在神龛前，最后蜷在角落里熬过了这一晚。
被老太太吵醒的时候天才刚刚亮，老太太打开门，风很大，今天会是个下雨天。老太对我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话，我不懂，于是决定主动一些，反过来跟她沟通，我提到了鬼，她听到鬼，不住的点头，看来老太与我能够交流的只有“鬼”这一件了。
我想了会儿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想好后，于是指了指那个神龛，并且在地上写了一排字：那是不是你的哥哥。她没有反应，老太原来不识字，这让人很沮丧，从她嘴里看来我什么都得不到。
不过用眼睛却很快得到了一点，老太脖子上挂着的避邪物与我脖子上的一样，我的那一块已经扔掉了，从安庆来的路上本想将它卖掉换钱，身上的那一点钱很快就用光了。可是居然没人要这个避邪物，于是就随手扔在了山里。
避邪物说明了，老太是桂家人没错！
老太太与我说不定有着非常非常近的血缘关系，老人的脸盘子因为本就瘦削而显得很有立体感，所以从脸型还判断不了她是不是老爹的什么人，就将她当做是吧，我心想着。老人起来后带上了镰刀和锄头准备下山，她精神矍铄，一点都没有精神问题。
看来，我与她在沟通上存在问题，人在山里久了之后，思维会不一样，所以说，我的沟通有问题，我决定与她一起下山，跟她一起做农活说不定能慢慢的打开她的思维，与她沟通上。山下的油菜花是榨得食用油的原料，老人屋里榨油的磨子在之前肯定不是用来榨油的，这个理由很简单。
而老人手上攥着的这把镰刀，模样很特别，能用奇形怪状来形容。 我想看一看，于是对老人笑笑呵呵了一番，自己将镰刀从她手上接了过来。
仔细翻看了一番后发现，连带那个所谓的磨子在内，这两样东西实际上是一起的，不为别的原因，因为颜色都是一样，外表都是藏青色，我脑中闪过了一张模糊的场景，是墓穴建筑里的一张画面，这类藏青色，我在里面见到过。
下山时经过墓穴口，我撇下老人，径直钻了进去，点上了蜡烛，绕到坐像的后面，坐像的背上有两个藏青色的圆形孔，就是这里。原先拿到镰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藏青色是属于这个墓穴里的一种颜色，于是就赶紧进来证实。
镰刀的把手插在石像的背后圆孔中正好契合上，所以这不是一般的镰刀，它现在已经回归了本来用途，石像的背上有两个这样的圆孔，现在只有一只按在上面。我想象了一下将另一只按在上面后，整体上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像一个复合体。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我转过头去问老太，可是这老太已经不在门边了，而门没有打开过。老太又不是鬼，一定是刚刚去了里屋，我转到了里屋，在这里，我果然找着了她，她躺到了床上，已经睡去了，这张所谓的床，是由破布堆积出来的。
明天我要和她笔谈，顺便看看她的字和牌位上的是不是一类风格，若是，那就好办了；若不能笔谈，那就说明她根本不会写字，那也很好办。
当下，我准备到墓穴建筑里去，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明天早上再到这里来。
刚刚在烛光下，我仔细的看了看老人的脸，再摸了把自己的脸，并且捏了捏自己脸部的骨骼，脸骨的长相是眍鼻子洼眼，这样的脸板很好认。
那么，白天的情形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老太看到我后，就知道我是一个桂家的人，其实她自己也是，是一个被桂家抛弃的老人。于是她就把我带到这个供着祖先牌位的茅草屋里来了。
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奇妙呢。
我走到屋前打开了柴门，外面的山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冷风直接扑面而来，冷的我重新窜进了屋内，这股过堂风吹倒了墙角的牌位，刮下了神龛上的布帘，半人高的布帘整张垂下挂在半空，蜡烛当然是一下子就被这股风给吹灭了。从窗户里在照进来的月光让我看到，这半挂的布帘后面，有一尊显眼的金像。
原来又是财神像，和白天在墓穴里的那一尊是一个样子，我关上门后，想蹲过去看一看，不同于白天墓穴里的那座财神，老太太藏的这尊全身都被刷成了黄色，这应该就是金粉吧！摆在我家正堂里的也是一尊财神，那尊穿了衣服，两尊的形态都是一样，蹲坐着，看着人做微笑状。
我用指甲刮了一点金粉，闻了闻，香气里有一股铅味。铅！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四叔跟我说过铅是保存尸体的材料，除此之外没人会用铅来做粉饰，我试着抱起这尊财神像，它哪里有重量啊！完全就是轻飘飘的感觉，啪嗒一下，抱起的财神拦腰断成了两截，空腔里黑乎乎的满是絮状物。
啊啊啊！忙不迭的扔下了手上的这半个，这是尸体，尸体！不是财神而是尸体！家里、墓穴里的财神都是以这具尸体为模板刻出来的。啊啊！不，不是这样，我的头脑这时转得飞快，他们天天膜拜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财神，就是一个人，是我脚下断成了一半的这个人！
啪啪啪啪啪啪！门被风拍的一声声作响。我全身的汗毛和头发瞬间全都激活，一根根都要站立起来。门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劲儿的抖动，啪啪的响着。一直在动，一直在动，外面没风了，两扇门板还在抖动个不停！
怎么？是地上这个人的魂魄吗？自从它断成两截后，门的抖动马上就开始了，这个因果关系很简单呵。我赶紧抱起这两节身体放回到神龛内，重新把人拼完整我做不了，我只能抱起来并放回去。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好在放回神龛后不久，外面的动静断断续续的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真有鬼！这世上真的有鬼呵！刚刚鬼还与我只有一墙之隔，别人总说鬼多么的恶煞，其实是没有接触过鬼，我将尸身放回去后，鬼就作罢了，鬼还讲理。
可即使是这样，从我手心流出的汗还是打湿了地面。门我是不敢再开了，重新点了根蜡烛在神龛前，最后蜷在角落里熬过了这一晚。
被老太太吵醒的时候天才刚刚亮，老太太打开门，风很大，今天会是个下雨天。老太对我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话，我不懂，于是决定主动一些，反过来跟她沟通，我提到了鬼，她听到鬼，不住的点头，看来老太与我能够交流的只有“鬼”这一件了。
我想了会儿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想好后，于是指了指那个神龛，并且在地上写了一排字：那是不是你的哥哥。她没有反应，老太原来不识字，这让人很沮丧，从她嘴里看来我什么都得不到。
不过用眼睛却很快得到了一点，老太脖子上挂着的避邪物与我脖子上的一样，我的那一块已经扔掉了，从安庆来的路上本想将它卖掉换钱，身上的那一点钱很快就用光了。可是居然没人要这个避邪物，于是就随手扔在了山里。
避邪物说明了，老太是桂家人没错！
老太太与我说不定有着非常非常近的血缘关系，老人的脸盘子因为本就瘦削而显得很有立体感，所以从脸型还判断不了她是不是老爹的什么人，就将她当做是吧，我心想着。老人起来后带上了镰刀和锄头准备下山，她精神矍铄，一点都没有精神问题。
看来，我与她在沟通上存在问题，人在山里久了之后，思维会不一样，所以说，我的沟通有问题，我决定与她一起下山，跟她一起做农活说不定能慢慢的打开她的思维，与她沟通上。山下的油菜花是榨得食用油的原料，老人屋里榨油的磨子在之前肯定不是用来榨油的，这个理由很简单。
而老人手上攥着的这把镰刀，模样很特别，能用奇形怪状来形容。 我想看一看，于是对老人笑笑呵呵了一番，自己将镰刀从她手上接了过来。
仔细翻看了一番后发现，连带那个所谓的磨子在内，这两样东西实际上是一起的，不为别的原因，因为颜色都是一样，外表都是藏青色，我脑中闪过了一张模糊的场景，是墓穴建筑里的一张画面，这类藏青色，我在里面见到过。
下山时经过墓穴口，我撇下老人，径直钻了进去，点上了蜡烛，绕到坐像的后面，坐像的背上有两个藏青色的圆形孔，就是这里。原先拿到镰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藏青色是属于这个墓穴里的一种颜色，于是就赶紧进来证实。
镰刀的把手插在石像的背后圆孔中正好契合上，所以这不是一般的镰刀，它现在已经回归了本来用途，石像的背上有两个这样的圆孔，现在只有一只按在上面。我想象了一下将另一只按在上面后，整体上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像一个复合体。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