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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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葛军起床后原本准备去买早点，他刚出警官公寓就碰上柳雪，柳雪见他出来立即上前一把拽住“走，跑步去。”葛军只好跟着柳雪沿着街心公园跑了起来。他边跑边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
“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出去买早点，让我在门口等你一起跑步，说你最近很少出去锻炼。早点她老人家早已经买好了。”
“呵，我说嘛。”
“你说什么？别又是事后诸葛亮。”
“瞧你说的。我是说你逼着我跑步原来是奉了我老娘的懿旨。”
“哼，那么大的人，这点小事还要娘管着，没羞。”
两个人边跑边拌嘴，不知不觉都出了一身透汗。葛军抬手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放慢了脚步。在经过路过一个卖早餐的露天摊位时，他拉着柳雪说：“就在这吃点吧，回去你也得自己弄。”
“行。”
俩人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豆浆，半斤大果子（即：油条）。”葛军冲着摊主喊了声。
“好嘞，两碗豆浆，半斤大果子，外送一碟朝鲜辣白菜。”随着老板的应声，服务员端过两碗豆浆、半斤大果子暨一碟朝鲜辣白菜。葛军一乐：
“老板，你这生意是越做越活了。”
“你是咱老回头客了，咱不得优待优待？”
葛军笑着对柳雪说：“这个小摊我常来，他这里的豆浆特别浓，你趁热喝才能喝出味。”
柳雪笑笑没说话。葛军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偷偷地仔细打量起柳雪来。今天柳雪穿了一身雪白的运动服，加上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得像个磁器娃娃，这身服装就更是锦上添花了。现在的柳雪和在刑警学院时的柳雪相比，更加成熟，有女人味了。特别是今天早晨跑完步后，头发湿露露的，脸白里透红，如同出水芙蓉般。葛军正偷看得出神，柳雪抬起头来，二人目光交织在一起，葛军马上就把目光移到旁边。柳雪嘴一乐差点乐出声，她静静地望着葛军那张不再有毛头小伙子影子的脸，这张脸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息，身上那结实的肌肉和标准男人的身材透出男人彪悍的美。葛军这时也感到柳雪在观察他，于是他将目光从远方收回再次落在柳雪的身上。这回轮到柳雪不好意思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柳雪低下头慢慢地喝着豆浆，葛军也收回了目光，低头喝着豆浆，俩人半天没有再说一句话。吃完早点，葛军说：“走吧，回去换洗一下，准备上班。”
“嗯。”柳雪应了一声。
这时，王瑞玲也跑完步来到这个摊子上吃早餐，她一眼就看到了葛军和柳雪。她几步就跳到了俩人面前，手一伸：“拿来。”
“什么？”葛军被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
“喜糖啊。”王瑞玲调皮地说。
一下子葛军和柳雪的脸都红了起来，王瑞玲哈哈大笑起来：“哟，新人还不好意思了。”
柳雪笑着瞪了王瑞玲一眼：“你先别笑，你家大李来了。”
王瑞玲急忙转身“哪儿？”然而她发现上当了。她转回身来刚要说什么，柳雪已经开口了：“哟，露馅了吧？昨天晚上是谁死命否认不喜欢大李？哈哈。”
葛军此时乘两个姑娘拌嘴的功夫，悄悄地退出战场溜之大吉了。
上班了，葛军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和往常一样准备拿茶杯泡茶，当他的手一触上茶杯把时，他发现已经有人把茶给他泡上了。他打开茶杯盖，一般清香进入他的鼻腔直冲脑门，这是他最爱喝的碧螺春。他马上猜到是谁为他泡的，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葛军急忙放下茶杯去接电话，这是毒品稽查大队打来的电话。接完电话，葛军立即叫上大李一起去毒品稽查大队。原来毒品稽查大队在审查一个吸毒人员时获，交待经常卖给他毒品的人最近没货给他了，说是供货的上家被杀了，被杀的时间正是羊角山发凶杀案的那两天。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只要找到那个毒品贩子，那么就有可能摸清羊角山案件中被害人的情况。葛军和大李来到毒品稽查大队时，队长刘亚舟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们了。刘亚舟一见葛军和大李，立即迎上前去
“葛队，情况有点变化。咱们直接去审讯室，那个毒品贩子被弟兄们抓住了。”
“哦？那好啊，正好可以让他辨认一下羊角山枪案中的死者。”
“对，我就是这目的。”
三人边走边说，转眼来到预审室。在预审室里，毒品贩子赵东建低头坐在铁栅栏里的椅子上，好像在盘算着什么。刘亚舟和葛军、大李在桌前坐下并示意准备记录。
“姓名？”
“赵东建。”
“性别？”
“这还用问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用不用脱裤子验明一下？”
“赵东建，放老实些。”大李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问什么答什么。说，性别？”
“你凶什么？”赵东建一下子没了底气“男。”
“民族？”
“汉族”
“出生年月”
“1968年5月15日”
“住址？”
“本市南大街50号甲。”
“职业？”
“无业。”
“赵东建，你知道为什么抓你？”
“我怎么知道？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让你们的人给抓来了。我怎么了我？”
“你怎么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看看这是什么？”刘亚舟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漂亮的烟丝袋，从里面掏出几个小纸包“这些东西都是从你家搜出来的。你不会连自己天天捌在腰里的东西也不认识了吧。”
赵东建低下了头，嘴里嘟囔着“是我的，我也没说不认识。不就是几包粉吗？加起来还不到5克。”
“你说得轻巧，你以为你现在断货了，没有数量大的毒品就没事了。要不要我带个人让你见见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没有证据能去抓你吗？”
“不用了。”赵东建知道隐瞒不下去了。
这时葛军拿出照片让赵东建辨认
“这里面哪个人是你的上家？现在什么地方？”
赵东建接过照片仔细地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就是他。我这些年的货都是他供的，不过最近他被人杀了。”
葛军一看，赵东建所指之人正是羊角山枪案中的被害人。葛军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被人杀了？”
“那天我去羊角山找他拿货，等了半天没见到人。后来碰到一个早起下山赶集的人说河边有个死人，警察正在处理。我好信就凑上前去看，正好看见脸认出是他，我当时心里害怕没多呆就下山了。”
“他叫什么？”
“李良。”
“还有其他名字吗？”
“没有，他就叫李良，这么多年了，就是这么叫过来的。哦，对了，他有个外号叫地鼠。”
“关于李良的事，你还知道什么？他有没有仇家？”
“没听说他有什么仇家。平时他很少和其他人来往，说是为了安全，尽可能缩小接触人的范围。”
“他家在什么地方住？”
“他不是本地人，他是从河南安阳过来的。他在这里住的地点也常常换。”
葛军和刘亚舟交换了一下眼神，刘亚舟对在场的毒品稽查大队其他两名同志说
“你们接着往下审，往深处挖。葛队，咱们走。”
刘亚舟、葛军和大李离开预审室回到刘亚舟的办公室，三人在沙发上座下。刘亚舟拿出一盒中华牌香烟递给葛军，葛军摆摆手
“烟，你给大李吧。我就免了。”
“嘿，我听说你总是掂记局长的大中华，我给你怎么不要了？赚我的不好，还是和局长的不一样？这可是局长那掏来的。”
“不是那个意思。我掂记局长的烟也是给大李他们掂记。你要是有好茶的话，泡上一壶就行了。”葛军笑着说“刘队，我觉得这个案子以后要和你手头的毒品走私案并案侦查了，咱们又要一起合作并肩作战了。”
“这就是咱们之间的缘份，要不怎么是睡过上下铺的好兄弟呢？”
“那是，不但睡过上下铺，你在一队时咱们还是搭档。”说完，葛军转过头对大李说：“你把李良的照片和指纹传真给河南警方，请他们协助我们查明李良的真实姓名和社会关系。传真电报稿拟好后，请局长签批。”
“好的，我马上去办。”
大李走后，葛军和刘亚舟对案情又仔细分析起来，两人交换了各自掌握的情况，感到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杀人案，而是一起与贩毒走私有密切联系的案子，而且这个案子难度很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破了杀人案却掐断了毒品走私案的线索，相反，也会因单纯破获毒品走私案而掐断了两起枪案的线索，因此必须并案侦查。两人决定一起到局长办公室，向局长汇报他们的想法。
……
黑子回到国内已经三天了，他在哈尔滨只停留了一天就乘飞机到了云南。黑子的真实姓名叫范晟，和刘明同岁，由于人长得黑所以大家都叫他黑子。黑子一到昆明立即驱车前往南亚珠宝贸易股份有限公司，这是他按照刘明的意图在云南建立的。公司在设在中缅边界的一座边陲县城里。在车上，黑子向前来接他的秘书了解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公司的经营情况。秘书郭卉向他汇报了公司近阶段的情况，并告诉他，设在广东那边的玉雕厂这两天要发一批一玉雕过来。
郭卉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人长得也漂亮，大学本科毕业。她是在北京的地铁列车上认识的黑子。一年前，郭卉大学毕业后原本是在一家酒店工作。没想到一天中午，酒店经理趁办公室没有人，便对她动手动脚，郭卉一情急之下打了经理一个耳光。经理恼羞成怒，当天下午便通知人事部门辞退了郭卉。郭卉坐在地铁列车上里，怀抱档案仰头望着车厢你今天送过来一批玉雕？”
“对，完全是按你的要求做的。你要的那几个定制的玉雕也带来了。”
“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公司去谈。”
老王的名字叫王辉是黑子在广东开设的玉雕厂厂长，他和黑子是同乡。老王和黑子来到公司办公室，黑子在公司里巡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和老王谈起这批玉雕的事来。
“玉雕都已经入库了吗？”黑子问道。
“入库了。但那几个定制的没有，在我住处的箱子里放着。”
“你现在住哪？是那家小旅馆吗？”
“不是。郭小姐安排我住在公司的招待客人别墅里。”
“好，这就好。那几个玉雕，郭小姐不知道吧？”
“不知道。你放心，没有你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我清楚。”
“嗯。你先不要急着回广州，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你办。”
“好的。”
两人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会，黑子便随着王辉一起来到别墅。这是一座独门小楼，是公司专门用来接待到公司来办事的人的。今天在这里只有王辉一个人和负责看管别墅的女佣住在这里。黑子随王辉来到房间里，王辉从大衣里拿出手提箱放在床上。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三尊玉雕的耶稣及圣母玛利亚的圣像。黑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白如羊脂的玉雕像雕工是那样精美。王辉对黑子说：
“经理，东西全封在里面了，封口是用玉石粉调胶封上后再进行研磨，你看，这是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整个雕像全部用蓖麻油橹了一遍，你闻闻，全是蓖麻油的味道。”
黑子点了点头“不错，干得很好。就是要在外部包装上下下功夫。不过这雕像到了地方就要粉身碎骨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对不起我们的主啦。”说着，用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主啊，饶恕这些迷途的羔羊吧。”说罢，他和王辉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在他们看来不论基督耶稣还是圣母玛丽亚，不管是观音菩萨还是释迦牟尼如来佛祖，他们的法像都是最好的藏匿运输毒品的工具而已。他俩一直侃到二人均有倦意之时，黑子才起身告辞。
黑子回到自己的住地，远远看到自己的房间里亮着灯光。再走近一些时，可见室内有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在那晃动，好像在收拾东西。黑子疾步走回家推开房门，只见郭卉正在里为他铺换床上用具，桌子上有一个食盒。黑子看了心头一热，他真想冲上去一把搂住郭卉。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用平淡的语气说：
“郭卉，你怎么来干这个活？这是佣人做的事，你做好你的秘书工作就可以了，以后这些事吩咐佣人来做。”
郭卉头也不回地说：“佣人做的我就不能做了？再说佣人今天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我不做谁做，总不能让你回来睡在满是灰尘的床上吧。你出去了两个多月，房间不收拾收拾，不打开窗户通通风能睡人吗？桌上的食盒里有你爱吃的捞糟荷包蛋，快趁热吃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黑子听了郭卉的抢白，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他来到桌前打开食盒，里面那只大海碗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了。每次郭卉给他送吃的，用的都是这只碗。其实黑子心里十分喜欢郭卉，也知道郭卉喜欢自己，可以说是爱上了自己，但是黑子更清楚自己现在所走的路是一条充满危险的路。他不想连累郭卉，更不想让郭卉涉足到这里面来。所以他一直让郭卉处理公司的合法业务，而涉毒方面的事务一概不让郭卉知道，更谈不上插手办理了。在感情上黑子也自然与郭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有时干脆就装傻。这也是让郭卉头痛的事，她不知道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知道他对自己好，但是否爱她却无法确定。
翌日上午。黑子告诉郭卉他和王辉要去缅甸几天，发贷到俄罗斯的事等他回来再说。交待完工作，黑子就去公寓接王辉了。
缅甸。在边境小镇一家旅馆里，黑子和王辉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俩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黑子告诉王辉有关王亮和李良先后被杀的事情，让王亮尽快找人查清杀手，弄清楚杀手的背景和杀人目的。王辉听了沉思了一阵说：“这件事应该和南边没有关系，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东北老家那边。咱们是不是先从东北那边下手查？”黑子听了认为王辉说的对，但是让什么人去查才不易被对方察觉，这是个关键问题。刘明在缅甸有个生死之交，黑子和王辉到缅甸来就是来找此人商量如何查到是谁杀死的王亮和李良，他的目的是什么。
……
葛军吃完中午饭回到办公室，刚准备坐下看报纸，柳雪推开门进来：“葛军，河南警方的调查结果传回来了。”葛军接过柳雪手中的传真电报，站在那里认真看了起来。柳雪见状悄悄走到桌前，拿起葛军的茶杯为他重新沏了一杯茶，然后悄声退了出去。根据河南警方的调查结果得知李良的真实姓名为李国良，在1983年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时，因故意伤害他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刑满释放后在街道办事处的帮助下开了个小卖店，但1988年以来，小卖店一直是他妹妹在照料，他却踪影全无不知去向。警方走访了和李国良熟悉并来往密切的人员，都说自从1988年开始就再没见到过李国良，最后见到他的时候，只知道他要去俄罗斯做生意，从此一去不复返，开始大家以为他生意忙没时间和家里联系，也没在意。随着时间一长，也就把他淡忘了。目前他家里的人只知道李国良在俄罗斯做生意，并经常收到他托人到国内寄给父母的钱，但在俄罗斯什么地方，做什么生意，为什么不回家，如何和他联系等问题却一概不知，而且在河南省出入境管理处也没有其申请护照的案底，那么他是怎么出境的，难道是偷渡？但这个可能性不大，俄方在方面管理是很严格的，没有正常手续想在俄做生意简直是天方夜谭。葛军拿着传真电报一脸苦笑，他摇摇头把电报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那灰色的山脉陷入了沉思之中。时间大约过了20分钟，葛军将手中的茶杯往窗台上一放，转身向外走去。他急匆匆来到大李他们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喊：“大李，走跟我去边检。”
在边检站，葛军将李国良的照片交给边检人员，请他们辨认、回忆是否在出入境人员中见过此人。照片传到少尉李军生的手里时，他说了句“这个人上个月月底从这里出入境三次。最后一次入境，因为携带管制刀具被没收处理并对其进行了治安拘留。”说完就去找当时询问笔录档案。
“找到了，这就是当时的询问笔录，这里有他的签字和指纹，还有他的照片和护照复印件。”
葛军接过档案一看，照片上的人果真就是李国良，不过护照上他用的名字是吕国梁。护照是商务护照，签发部门是河北公安出入境管理处。葛军感到李国良在河北一定有关系，不然怎么能够在河北用吕国梁的名字办理护照。他和大李回到局里之后，立即向河北省公安厅发出了协查传真电报。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河北警方的传真电报发回了调查结果。调查证实确实是有一个叫吕国梁的人在河北省公安厅出入境管理处办理过商务护照，其户籍在河北省保定市下属的一个县城。根据河北省警方的回电，葛军立即向局长请示，派人去河北进行调查走访。局长张朝阳批准了葛军的请示报告，于是一个由大李带队的三人调查小组当天傍晚就驱车出发前往河北省。
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
刘明和娜达莎一起驾车来到这远东首府城市，这里在鸦片战争前原属中国领土，旧称伯力。1858年(清咸丰八年)5月28日签订于瑷珲的不平等条约－《中俄瑷珲条约》，黑龙江左岸由额尔古纳河至黑龙江入海口划归俄国，1860年中俄又签订了《中俄北京条约》，于是这便永久成为俄罗斯的领土。在这座城市里满目皆为俄罗斯风格的建筑，根本看不到一丝这里曾经是中国领土的痕迹。然而有讽刺意味的是，刘明却在这片当年因鸦片战争丢失的土地上做着毒品生意。刘明今天是和娜达莎来见一位娜达莎父亲的朋友瓦西里维耶夫，此人原在前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是前苏联克格勃官员。娜达莎找他的目的，就是想请他帮忙查清刘明在俄的对手。刘明和娜达莎来到一家名为伏尔加船夫的咖啡厅，在一个安静的位置找了个包厢坐下来耐心等待着瓦西里维耶夫的到来。在咖啡厅一角，有一台制造工艺具有浓郁俄罗斯风格的留声机正在播放着《伏尔加船夫曲》，那高亢的旋律让人听了热血沸腾。然而，刘明此时没有心思来欣赏这首唱了将近一个世纪的俄罗斯名曲，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尽快弄清在和他作对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背景如何，出于什么目的等等一系列他所关心的问题。突然，娜达落水莎站起身来向门口一个身材并不算高但体形非常标准的中年男子迎了上去：
“oчehьpaдвa!”
“kakarпpnrtharвctpeчa!kakдeлa”
原来这个人就是娜达莎父亲的朋友瓦西里维耶夫，一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人。在娜达莎的引见下，刘明认识了这位前苏联克格勃官员，这在几年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瓦西里维耶夫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的说：“刘先生，你的事情娜达莎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的。你把你在这里这些年的情况详细地和我说一下，这样我才好确定一下步的调查范围。”于是刘明和瓦西里维耶夫详细介绍了他在中国和来到俄罗斯后的所有情况，包括文阳的事情。……\');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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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说嘛。”
“你说什么？别又是事后诸葛亮。”
“瞧你说的。我是说你逼着我跑步原来是奉了我老娘的懿旨。”
“哼，那么大的人，这点小事还要娘管着，没羞。”
两个人边跑边拌嘴，不知不觉都出了一身透汗。葛军抬手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放慢了脚步。在经过路过一个卖早餐的露天摊位时，他拉着柳雪说：“就在这吃点吧，回去你也得自己弄。”
“行。”
俩人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豆浆，半斤大果子（即：油条）。”葛军冲着摊主喊了声。
“好嘞，两碗豆浆，半斤大果子，外送一碟朝鲜辣白菜。”随着老板的应声，服务员端过两碗豆浆、半斤大果子暨一碟朝鲜辣白菜。葛军一乐：
“老板，你这生意是越做越活了。”
“你是咱老回头客了，咱不得优待优待？”
葛军笑着对柳雪说：“这个小摊我常来，他这里的豆浆特别浓，你趁热喝才能喝出味。”
柳雪笑笑没说话。葛军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偷偷地仔细打量起柳雪来。今天柳雪穿了一身雪白的运动服，加上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得像个磁器娃娃，这身服装就更是锦上添花了。现在的柳雪和在刑警学院时的柳雪相比，更加成熟，有女人味了。特别是今天早晨跑完步后，头发湿露露的，脸白里透红，如同出水芙蓉般。葛军正偷看得出神，柳雪抬起头来，二人目光交织在一起，葛军马上就把目光移到旁边。柳雪嘴一乐差点乐出声，她静静地望着葛军那张不再有毛头小伙子影子的脸，这张脸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息，身上那结实的肌肉和标准男人的身材透出男人彪悍的美。葛军这时也感到柳雪在观察他，于是他将目光从远方收回再次落在柳雪的身上。这回轮到柳雪不好意思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柳雪低下头慢慢地喝着豆浆，葛军也收回了目光，低头喝着豆浆，俩人半天没有再说一句话。吃完早点，葛军说：“走吧，回去换洗一下，准备上班。”
“嗯。”柳雪应了一声。
这时，王瑞玲也跑完步来到这个摊子上吃早餐，她一眼就看到了葛军和柳雪。她几步就跳到了俩人面前，手一伸：“拿来。”
“什么？”葛军被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
“喜糖啊。”王瑞玲调皮地说。
一下子葛军和柳雪的脸都红了起来，王瑞玲哈哈大笑起来：“哟，新人还不好意思了。”
柳雪笑着瞪了王瑞玲一眼：“你先别笑，你家大李来了。”
王瑞玲急忙转身“哪儿？”然而她发现上当了。她转回身来刚要说什么，柳雪已经开口了：“哟，露馅了吧？昨天晚上是谁死命否认不喜欢大李？哈哈。”
葛军此时乘两个姑娘拌嘴的功夫，悄悄地退出战场溜之大吉了。
上班了，葛军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和往常一样准备拿茶杯泡茶，当他的手一触上茶杯把时，他发现已经有人把茶给他泡上了。他打开茶杯盖，一般清香进入他的鼻腔直冲脑门，这是他最爱喝的碧螺春。他马上猜到是谁为他泡的，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葛军急忙放下茶杯去接电话，这是毒品稽查大队打来的电话。接完电话，葛军立即叫上大李一起去毒品稽查大队。原来毒品稽查大队在审查一个吸毒人员时获，交待经常卖给他毒品的人最近没货给他了，说是供货的上家被杀了，被杀的时间正是羊角山发凶杀案的那两天。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只要找到那个毒品贩子，那么就有可能摸清羊角山案件中被害人的情况。葛军和大李来到毒品稽查大队时，队长刘亚舟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们了。刘亚舟一见葛军和大李，立即迎上前去
“葛队，情况有点变化。咱们直接去审讯室，那个毒品贩子被弟兄们抓住了。”
“哦？那好啊，正好可以让他辨认一下羊角山枪案中的死者。”
“对，我就是这目的。”
三人边走边说，转眼来到预审室。在预审室里，毒品贩子赵东建低头坐在铁栅栏里的椅子上，好像在盘算着什么。刘亚舟和葛军、大李在桌前坐下并示意准备记录。
“姓名？”
“赵东建。”
“性别？”
“这还用问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用不用脱裤子验明一下？”
“赵东建，放老实些。”大李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问什么答什么。说，性别？”
“你凶什么？”赵东建一下子没了底气“男。”
“民族？”
“汉族”
“出生年月”
“1968年5月15日”
“住址？”
“本市南大街50号甲。”
“职业？”
“无业。”
“赵东建，你知道为什么抓你？”
“我怎么知道？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让你们的人给抓来了。我怎么了我？”
“你怎么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看看这是什么？”刘亚舟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漂亮的烟丝袋，从里面掏出几个小纸包“这些东西都是从你家搜出来的。你不会连自己天天捌在腰里的东西也不认识了吧。”
赵东建低下了头，嘴里嘟囔着“是我的，我也没说不认识。不就是几包粉吗？加起来还不到5克。”
“你说得轻巧，你以为你现在断货了，没有数量大的毒品就没事了。要不要我带个人让你见见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没有证据能去抓你吗？”
“不用了。”赵东建知道隐瞒不下去了。
这时葛军拿出照片让赵东建辨认
“这里面哪个人是你的上家？现在什么地方？”
赵东建接过照片仔细地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就是他。我这些年的货都是他供的，不过最近他被人杀了。”
葛军一看，赵东建所指之人正是羊角山枪案中的被害人。葛军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被人杀了？”
“那天我去羊角山找他拿货，等了半天没见到人。后来碰到一个早起下山赶集的人说河边有个死人，警察正在处理。我好信就凑上前去看，正好看见脸认出是他，我当时心里害怕没多呆就下山了。”
“他叫什么？”
“李良。”
“还有其他名字吗？”
“没有，他就叫李良，这么多年了，就是这么叫过来的。哦，对了，他有个外号叫地鼠。”
“关于李良的事，你还知道什么？他有没有仇家？”
“没听说他有什么仇家。平时他很少和其他人来往，说是为了安全，尽可能缩小接触人的范围。”
“他家在什么地方住？”
“他不是本地人，他是从河南安阳过来的。他在这里住的地点也常常换。”
葛军和刘亚舟交换了一下眼神，刘亚舟对在场的毒品稽查大队其他两名同志说
“你们接着往下审，往深处挖。葛队，咱们走。”
刘亚舟、葛军和大李离开预审室回到刘亚舟的办公室，三人在沙发上座下。刘亚舟拿出一盒中华牌香烟递给葛军，葛军摆摆手
“烟，你给大李吧。我就免了。”
“嘿，我听说你总是掂记局长的大中华，我给你怎么不要了？赚我的不好，还是和局长的不一样？这可是局长那掏来的。”
“不是那个意思。我掂记局长的烟也是给大李他们掂记。你要是有好茶的话，泡上一壶就行了。”葛军笑着说“刘队，我觉得这个案子以后要和你手头的毒品走私案并案侦查了，咱们又要一起合作并肩作战了。”
“这就是咱们之间的缘份，要不怎么是睡过上下铺的好兄弟呢？”
“那是，不但睡过上下铺，你在一队时咱们还是搭档。”说完，葛军转过头对大李说：“你把李良的照片和指纹传真给河南警方，请他们协助我们查明李良的真实姓名和社会关系。传真电报稿拟好后，请局长签批。”
“好的，我马上去办。”
大李走后，葛军和刘亚舟对案情又仔细分析起来，两人交换了各自掌握的情况，感到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杀人案，而是一起与贩毒走私有密切联系的案子，而且这个案子难度很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破了杀人案却掐断了毒品走私案的线索，相反，也会因单纯破获毒品走私案而掐断了两起枪案的线索，因此必须并案侦查。两人决定一起到局长办公室，向局长汇报他们的想法。
……
黑子回到国内已经三天了，他在哈尔滨只停留了一天就乘飞机到了云南。黑子的真实姓名叫范晟，和刘明同岁，由于人长得黑所以大家都叫他黑子。黑子一到昆明立即驱车前往南亚珠宝贸易股份有限公司，这是他按照刘明的意图在云南建立的。公司在设在中缅边界的一座边陲县城里。在车上，黑子向前来接他的秘书了解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公司的经营情况。秘书郭卉向他汇报了公司近阶段的情况，并告诉他，设在广东那边的玉雕厂这两天要发一批一玉雕过来。
郭卉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人长得也漂亮，大学本科毕业。她是在北京的地铁列车上认识的黑子。一年前，郭卉大学毕业后原本是在一家酒店工作。没想到一天中午，酒店经理趁办公室没有人，便对她动手动脚，郭卉一情急之下打了经理一个耳光。经理恼羞成怒，当天下午便通知人事部门辞退了郭卉。郭卉坐在地铁列车上里，怀抱档案仰头望着车厢你今天送过来一批玉雕？”
“对，完全是按你的要求做的。你要的那几个定制的玉雕也带来了。”
“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公司去谈。”
老王的名字叫王辉是黑子在广东开设的玉雕厂厂长，他和黑子是同乡。老王和黑子来到公司办公室，黑子在公司里巡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和老王谈起这批玉雕的事来。
“玉雕都已经入库了吗？”黑子问道。
“入库了。但那几个定制的没有，在我住处的箱子里放着。”
“你现在住哪？是那家小旅馆吗？”
“不是。郭小姐安排我住在公司的招待客人别墅里。”
“好，这就好。那几个玉雕，郭小姐不知道吧？”
“不知道。你放心，没有你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我清楚。”
“嗯。你先不要急着回广州，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你办。”
“好的。”
两人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会，黑子便随着王辉一起来到别墅。这是一座独门小楼，是公司专门用来接待到公司来办事的人的。今天在这里只有王辉一个人和负责看管别墅的女佣住在这里。黑子随王辉来到房间里，王辉从大衣里拿出手提箱放在床上。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三尊玉雕的耶稣及圣母玛利亚的圣像。黑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白如羊脂的玉雕像雕工是那样精美。王辉对黑子说：
“经理，东西全封在里面了，封口是用玉石粉调胶封上后再进行研磨，你看，这是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整个雕像全部用蓖麻油橹了一遍，你闻闻，全是蓖麻油的味道。”
黑子点了点头“不错，干得很好。就是要在外部包装上下下功夫。不过这雕像到了地方就要粉身碎骨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对不起我们的主啦。”说着，用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主啊，饶恕这些迷途的羔羊吧。”说罢，他和王辉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在他们看来不论基督耶稣还是圣母玛丽亚，不管是观音菩萨还是释迦牟尼如来佛祖，他们的法像都是最好的藏匿运输毒品的工具而已。他俩一直侃到二人均有倦意之时，黑子才起身告辞。
黑子回到自己的住地，远远看到自己的房间里亮着灯光。再走近一些时，可见室内有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在那晃动，好像在收拾东西。黑子疾步走回家推开房门，只见郭卉正在里为他铺换床上用具，桌子上有一个食盒。黑子看了心头一热，他真想冲上去一把搂住郭卉。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用平淡的语气说：
“郭卉，你怎么来干这个活？这是佣人做的事，你做好你的秘书工作就可以了，以后这些事吩咐佣人来做。”
郭卉头也不回地说：“佣人做的我就不能做了？再说佣人今天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我不做谁做，总不能让你回来睡在满是灰尘的床上吧。你出去了两个多月，房间不收拾收拾，不打开窗户通通风能睡人吗？桌上的食盒里有你爱吃的捞糟荷包蛋，快趁热吃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黑子听了郭卉的抢白，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他来到桌前打开食盒，里面那只大海碗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了。每次郭卉给他送吃的，用的都是这只碗。其实黑子心里十分喜欢郭卉，也知道郭卉喜欢自己，可以说是爱上了自己，但是黑子更清楚自己现在所走的路是一条充满危险的路。他不想连累郭卉，更不想让郭卉涉足到这里面来。所以他一直让郭卉处理公司的合法业务，而涉毒方面的事务一概不让郭卉知道，更谈不上插手办理了。在感情上黑子也自然与郭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有时干脆就装傻。这也是让郭卉头痛的事，她不知道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知道他对自己好，但是否爱她却无法确定。
翌日上午。黑子告诉郭卉他和王辉要去缅甸几天，发贷到俄罗斯的事等他回来再说。交待完工作，黑子就去公寓接王辉了。
缅甸。在边境小镇一家旅馆里，黑子和王辉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俩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黑子告诉王辉有关王亮和李良先后被杀的事情，让王亮尽快找人查清杀手，弄清楚杀手的背景和杀人目的。王辉听了沉思了一阵说：“这件事应该和南边没有关系，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东北老家那边。咱们是不是先从东北那边下手查？”黑子听了认为王辉说的对，但是让什么人去查才不易被对方察觉，这是个关键问题。刘明在缅甸有个生死之交，黑子和王辉到缅甸来就是来找此人商量如何查到是谁杀死的王亮和李良，他的目的是什么。
……
葛军吃完中午饭回到办公室，刚准备坐下看报纸，柳雪推开门进来：“葛军，河南警方的调查结果传回来了。”葛军接过柳雪手中的传真电报，站在那里认真看了起来。柳雪见状悄悄走到桌前，拿起葛军的茶杯为他重新沏了一杯茶，然后悄声退了出去。根据河南警方的调查结果得知李良的真实姓名为李国良，在1983年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时，因故意伤害他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刑满释放后在街道办事处的帮助下开了个小卖店，但1988年以来，小卖店一直是他妹妹在照料，他却踪影全无不知去向。警方走访了和李国良熟悉并来往密切的人员，都说自从1988年开始就再没见到过李国良，最后见到他的时候，只知道他要去俄罗斯做生意，从此一去不复返，开始大家以为他生意忙没时间和家里联系，也没在意。随着时间一长，也就把他淡忘了。目前他家里的人只知道李国良在俄罗斯做生意，并经常收到他托人到国内寄给父母的钱，但在俄罗斯什么地方，做什么生意，为什么不回家，如何和他联系等问题却一概不知，而且在河南省出入境管理处也没有其申请护照的案底，那么他是怎么出境的，难道是偷渡？但这个可能性不大，俄方在方面管理是很严格的，没有正常手续想在俄做生意简直是天方夜谭。葛军拿着传真电报一脸苦笑，他摇摇头把电报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那灰色的山脉陷入了沉思之中。时间大约过了20分钟，葛军将手中的茶杯往窗台上一放，转身向外走去。他急匆匆来到大李他们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喊：“大李，走跟我去边检。”
在边检站，葛军将李国良的照片交给边检人员，请他们辨认、回忆是否在出入境人员中见过此人。照片传到少尉李军生的手里时，他说了句“这个人上个月月底从这里出入境三次。最后一次入境，因为携带管制刀具被没收处理并对其进行了治安拘留。”说完就去找当时询问笔录档案。
“找到了，这就是当时的询问笔录，这里有他的签字和指纹，还有他的照片和护照复印件。”
葛军接过档案一看，照片上的人果真就是李国良，不过护照上他用的名字是吕国梁。护照是商务护照，签发部门是河北公安出入境管理处。葛军感到李国良在河北一定有关系，不然怎么能够在河北用吕国梁的名字办理护照。他和大李回到局里之后，立即向河北省公安厅发出了协查传真电报。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河北警方的传真电报发回了调查结果。调查证实确实是有一个叫吕国梁的人在河北省公安厅出入境管理处办理过商务护照，其户籍在河北省保定市下属的一个县城。根据河北省警方的回电，葛军立即向局长请示，派人去河北进行调查走访。局长张朝阳批准了葛军的请示报告，于是一个由大李带队的三人调查小组当天傍晚就驱车出发前往河北省。
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
刘明和娜达莎一起驾车来到这远东首府城市，这里在鸦片战争前原属中国领土，旧称伯力。1858年(清咸丰八年)5月28日签订于瑷珲的不平等条约－《中俄瑷珲条约》，黑龙江左岸由额尔古纳河至黑龙江入海口划归俄国，1860年中俄又签订了《中俄北京条约》，于是这便永久成为俄罗斯的领土。在这座城市里满目皆为俄罗斯风格的建筑，根本看不到一丝这里曾经是中国领土的痕迹。然而有讽刺意味的是，刘明却在这片当年因鸦片战争丢失的土地上做着毒品生意。刘明今天是和娜达莎来见一位娜达莎父亲的朋友瓦西里维耶夫，此人原在前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是前苏联克格勃官员。娜达莎找他的目的，就是想请他帮忙查清刘明在俄的对手。刘明和娜达莎来到一家名为伏尔加船夫的咖啡厅，在一个安静的位置找了个包厢坐下来耐心等待着瓦西里维耶夫的到来。在咖啡厅一角，有一台制造工艺具有浓郁俄罗斯风格的留声机正在播放着《伏尔加船夫曲》，那高亢的旋律让人听了热血沸腾。然而，刘明此时没有心思来欣赏这首唱了将近一个世纪的俄罗斯名曲，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尽快弄清在和他作对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背景如何，出于什么目的等等一系列他所关心的问题。突然，娜达落水莎站起身来向门口一个身材并不算高但体形非常标准的中年男子迎了上去：
“oчehьpaдвa!”
“kakarпpnrtharвctpeчa!kakдeлa”
原来这个人就是娜达莎父亲的朋友瓦西里维耶夫，一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人。在娜达莎的引见下，刘明认识了这位前苏联克格勃官员，这在几年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瓦西里维耶夫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的说：“刘先生，你的事情娜达莎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的。你把你在这里这些年的情况详细地和我说一下，这样我才好确定一下步的调查范围。”于是刘明和瓦西里维耶夫详细介绍了他在中国和来到俄罗斯后的所有情况，包括文阳的事情。……\');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