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元初启篇 第二十一章 幽灵班的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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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皓辉慢慢的睁开眼睛，柔亮的光涌入视野，那是窗外的晨曦透过他周围白纱帘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视野还有点模糊，只觉得周围白茫茫一片。但他确认这里是很熟悉的地方，他感觉自己来过，恍惚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梦魂学宫的医务室。
喉咙干的发痛，唇角微微起皮，显然自己已经昏迷了很久。天元界没有点滴，没办法在昏迷时直接补充水分。阳皓辉试着起身接杯水，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全身疼的痉挛，肌肉里像是嵌入了几千根钢针，他不得已又躺了回去。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绷带，坚硬的质感从四肢的每一寸皮肤传来，想来应该是固定断骨的夹板。想起以往，自己来到天元界后似乎经常受伤昏迷，但这么重的伤还是头一遭。
水杯心有灵犀的递到了他嘴边，阳皓辉一愣，看到了一张素白美好的脸蛋。鼻息里传来了熟悉的香气，清淡的像栀子花，那是这个女孩发丝的味道。
“渴了吧。”对方露出一对小虎牙，可爱的像是吉祥物，“早接好了，喝一口吧。”
“墨萌。”阳皓辉用还算完好的左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嗯呐。”墨萌满脸“求表扬”的神情。
“谢谢。”阳皓辉将水杯放下，“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了。”墨萌似乎对于阳皓辉没有夸奖自己有点不满，她撅了撅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里是？”
“嗯.......听阳哥哥的朋友说，这里是梦魂学宫。”墨萌想了想说。
“他们都还好吗？没人受伤吧？”
“除了阳哥哥之外都没有。”
“蛋和爆元丹呢？”
“带回来了，放在了那个大胸老师那里。”
“你的目标也是爆元丹吧？不和老师商量一下吗？”阳皓辉想起了这茬。
“不用了，本身也就是个委托而已，我已经和雇主道歉了，赔点钱就好。”墨萌一脸无所谓，“他好像不知道这个丹药很厉害，甚至连那个丹药会动都不清楚，给他浪费了。”
“是吗，那就好。”阳皓辉彻底放下心来，知道爆元丹的人不一定少，但知道这个丹药和全神有关应该几乎没有。墨萌的雇主很可能就是一个把爆元丹当成普通宝藏的人，更何况说这些话的人是墨萌。就好像墨萌无条件的相信阳皓辉会回来，他也无条件的相信着墨萌。
相信你不需要其他理由，因为是你，这就够了。
这一切都不是梦，任务完成了，大家都回来了，自己看来应该也没死，可谓皆大欢喜。
“一点都不好。”墨萌鼓起腮帮子，语气里带着不满，“你差点死掉啊阳哥哥。”
“是啊。”阳皓辉点点头，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没死成，我居然扛住了列钰最后那一下。”
“不是你扛住了啊阳哥哥。”墨萌摇头，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阳皓辉很熟悉的东西。
居然是他因为一时念旧没有扔掉的诺基亚手机，手机不大的显示屏已经彻底碎掉了，那枚镰刀碎片还镶嵌在上面。
“是它挡了一下，那枚碎片才没有刺穿你的心脏。”
“五阶的搏命一击都没彻底打坏掉，这是高端黑吗？”阳皓辉蛮想笑笑，可是嘴角微微翘起都疼的他抽冷气，“索性当时还剩下解毒药，不然就算没被这玩意打穿，也会被毒死，真幸运。”
“这不是幸运的问题好吗？”墨萌的声音微微提高，但她似乎看到了阳皓辉满身的绷带，声调又降了下来，“还疼不疼？”
“不疼，没事。”
“饿不饿，我去买点饭。”墨萌又问。
“不饿，我伤好了再吃。”阳皓辉轻声说。
“那要不要我给你讲个笑话？”墨萌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刚刚死里逃生唉阳哥哥，笑一个嘛。”
“不用了，我很好，你放心。”阳皓辉没睁眼睛，只是拉动唇角僵硬的笑了笑。这种没有营养的烂话他没什么兴趣，他更好奇的是想要询问墨萌离开天元界的方法或者自己来到天元界的原因。
“你怎么这样啊！”墨萌突然大声嚷。
阳皓辉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吼的有点楞，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墨萌居然泪眼汪汪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不、那个，怎么了？”阳皓辉一下子就慌了，全然自己就闭眼了那么几秒，怎么墨萌就成这样了。
“你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啊！”墨萌攥紧拳头，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我超担心你啊阳哥哥！你为什么都不担心下自己啊！你为什么当时要回来啊！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下那一击啊！本姑娘需要你帮忙吗？啊？！你怎么、你怎么就........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墨萌说不下去了，每多说一句话眼泪就多上几分。她似乎一直在强忍着不哭出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蜷缩到床边的椅子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大哭起来。
阳皓辉彻底懵了，他努力回想之前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可似乎每句话都是实话实说而已。理论上没有什么慌的必要，自己没做错什么。再者说墨萌爱哭这事阳皓辉早知道了，见怪不怪。可真等她在自己眼前哭起来，他还是忍不住的慌神，心里一阵阵的发颤。”
“别、别哭了。我错了好吗？就当我错了。”阳皓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
墨萌不理他，阳皓辉劝一遍她就哭的更厉害一点。好一会墨萌才慢慢安静了下来，她似乎哭累了，哭声渐渐变为了小声的抽噎。
“下次不许这样了。”墨萌轻声说，她把脸埋的很低，阳皓辉看不到她的表情。
“好好好，别哭就行。”阳皓辉为了病房里的安静连忙答应了。
“你要快点好起来。”墨萌又说，还混杂着些许吸鼻涕的声音。
“会的会的，你放心。”阳皓辉继续答应。
“你好起来了我要吃煎蛋。”
“好。”
墨萌没再回应，她突然不说话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阳皓辉又是喜出望外又是一阵担忧，高兴是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再睡一会儿了，担心则是害怕墨萌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愣了好几秒种墨萌也没什么行动，就是蜷在床边的硬质木椅上，安静的像小猫一样。
轻微的鼻息声传入阳皓辉的耳中，她居然睡着了。
医务室的门突然打开，一身白大褂的学宫医师走了进来。他见到眼前的一幕楞了楞：“醒了啊，自我介绍一下，第五医务室负责人，多科特.维克拉。”
“是的，您救的我吧，麻烦了。”阳皓辉微微点头致谢，“我叫阳皓辉。”
“知道，才入学几个月就来这好几次了，每次还都是大手术，新生里你也算个奇葩了。”多科特笑笑。
“我今天能出院吗？”
“想什么美事呢？你这种伤势还能活着都是奇迹了，最近要注意修养，不然会有后遗症。”多科特想了想，又问，“刚才听到这边动静挺大的，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阳皓辉回答，用左手指了指墨萌，“她刚才在哭，现在睡着了。”
“呵呵，小女孩嘛。”多科特露出会心的笑，“这是个好女孩，别辜负人家啊。”
“不，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阳皓辉有点尴尬。
多科特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来，给墨萌披上：“这个小姑娘在你昏迷的三天里一直在这守着，大概眼睛都没合过吧，一直在等着你醒过来。”
阳皓辉一愣，他又看了看墨萌，发觉那身夜行衣都没换下来。
“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不好掺和，学宫方面也不允许早恋。”多科特说，“但你们都会长大的，还是那句话，这是个好女孩，别辜负人家。”
阳皓辉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您帮我个忙可以吗，我现在动不了。”片刻后他又说。
“什么事？”
“您帮我把我的朋友叫来一下，让他们把墨萌带我宿舍去睡吧，这么睡容易着凉。”阳皓辉说。
多科特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大概十五分钟后，三个脑袋从门外探了出来，一绿一黑，两个人发色迥异。
“你醒了啊妹夫！”叶若花惊喜的说，一双长耳扑闪扑闪。
“嗯，麻烦你们担心了。”阳皓辉说，“蓝波柔没来吗？”
“小柔有点不舒服。”叶若花挠了挠耳朵。
“受伤了？没事吧？”
“倒不是，那个元妖的致命伤不是小柔造成的吗？这几天蓝波柔没少做噩梦，也没什么胃口。虽然是敌人........但毕竟这是小柔第一次杀人，需要缓缓。”叶若花想了想妹妹煞白的小脸，没由得叹了口气，“傻丫头太善良了点。”
“是吗......抱歉，最后一击应该让我动手的。”阳皓辉有点歉然。
“行了行了，小柔很坚强的，你也是的妹夫，别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叶若花摆摆手，看向墨萌，“背回去？”
阳皓辉点点头：“墨萌睡着了，医师应该和你们说了，麻烦你了，背到我房间就好。”
“小菜一碟。”叶若花大喇喇的拍了拍胸脯，背起墨萌。看的出来墨萌是真的累了，叶若花的动作有点粗鲁，可饶是这样墨萌依旧睡的很踏实。
阳皓辉目送着叶若花出了门，目光又转向韩世壕。进门后一言不发的就是他，现在没有离去的也是他。韩世壕的目光有些闪烁，看得出来他有什么话想说，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倒是阳皓辉先开了口：“风皓耕也没来吗？”
“他......不是很想见你。”韩世壕犹豫了一下，说。
“是吗......抱歉。”
韩世壕微微愣神：“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向我道歉。”阳皓辉轻声说，“道歉你们当时没有听我的话，才导致了被列钰偷袭成功。又或者是道歉在洞中自己被列玦偷袭，逼迫我不得不把神行提高到50%去救你，害我重伤。”
他叹了口气：“咱们把这些无聊的废话都跳过怎么样？”
“好。”许久，韩世壕闷闷的说。
“柱哥，你没必要自责，我只是在弥补我的错误。”阳皓辉幽幽的说，“归其所有，都怪我，所以我要道歉，是我的逃避才害的你们以身犯险。我也应该为此道歉，风皓耕也确实不应该想见我，那个时候，只有我想要丢下他逃跑。”
“不是这样的，我.......”
“这是事实，你曾经问过我如果我有一天将死，我会是什么表情。现在我知道了，你们走了之后我又哭又吐，害怕的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阳皓辉说，“你是真的牛逼柱哥，虽然你曾经告诉我你有多害怕死亡，可真到那个时候，回身的是你，而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韩世壕问，“你当时走了，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可我会怪自己。”阳皓辉说，“如果你们在我面前死掉，而我却害怕的什么都没做，我会后悔一辈子。我不想那样，所以我回去了。你和我讲过你小时候的故事，你应该明白我的感觉。在‘死掉’和‘悔恨’中，我认为前者会更轻松，仅此而已。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亏欠了我什么，也不用谢我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而已。”
“只要与你有关，只要你没做到，都是你的错吗？”韩世壕皱了皱眉，“一定要把自己逼成这样吗？”
“如果有必要，我会用100%。”阳皓辉一字一顿的说。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韩世壕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他想说的话已经被阳皓辉说完了，阳皓辉想说的话他也听到了。两人都不是什么很能扯淡的性格，该说的都说了，该听的也听到了，那么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最后一句话。”韩世壕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你说。”
“我来之前，小宝让我带了句话.......是谢谢。”没等阳皓辉说话，韩世壕出了门。
病房里再度安静了下来，直到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从走廊传来。阳皓辉愣了愣，脸上突然多了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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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心有灵犀的递到了他嘴边，阳皓辉一愣，看到了一张素白美好的脸蛋。鼻息里传来了熟悉的香气，清淡的像栀子花，那是这个女孩发丝的味道。
“渴了吧。”对方露出一对小虎牙，可爱的像是吉祥物，“早接好了，喝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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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阳皓辉将水杯放下，“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了。”墨萌似乎对于阳皓辉没有夸奖自己有点不满，她撅了撅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里是？”
“嗯.......听阳哥哥的朋友说，这里是梦魂学宫。”墨萌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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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和爆元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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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标也是爆元丹吧？不和老师商量一下吗？”阳皓辉想起了这茬。
“不用了，本身也就是个委托而已，我已经和雇主道歉了，赔点钱就好。”墨萌一脸无所谓，“他好像不知道这个丹药很厉害，甚至连那个丹药会动都不清楚，给他浪费了。”
“是吗，那就好。”阳皓辉彻底放下心来，知道爆元丹的人不一定少，但知道这个丹药和全神有关应该几乎没有。墨萌的雇主很可能就是一个把爆元丹当成普通宝藏的人，更何况说这些话的人是墨萌。就好像墨萌无条件的相信阳皓辉会回来，他也无条件的相信着墨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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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阳皓辉点点头，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没死成，我居然扛住了列钰最后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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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幸运的问题好吗？”墨萌的声音微微提高，但她似乎看到了阳皓辉满身的绷带，声调又降了下来，“还疼不疼？”
“不疼，没事。”
“饿不饿，我去买点饭。”墨萌又问。
“不饿，我伤好了再吃。”阳皓辉轻声说。
“那要不要我给你讲个笑话？”墨萌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刚刚死里逃生唉阳哥哥，笑一个嘛。”
“不用了，我很好，你放心。”阳皓辉没睁眼睛，只是拉动唇角僵硬的笑了笑。这种没有营养的烂话他没什么兴趣，他更好奇的是想要询问墨萌离开天元界的方法或者自己来到天元界的原因。
“你怎么这样啊！”墨萌突然大声嚷。
阳皓辉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吼的有点楞，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墨萌居然泪眼汪汪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不、那个，怎么了？”阳皓辉一下子就慌了，全然自己就闭眼了那么几秒，怎么墨萌就成这样了。
“你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啊！”墨萌攥紧拳头，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我超担心你啊阳哥哥！你为什么都不担心下自己啊！你为什么当时要回来啊！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下那一击啊！本姑娘需要你帮忙吗？啊？！你怎么、你怎么就........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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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萌没再回应，她突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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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美事呢？你这种伤势还能活着都是奇迹了，最近要注意修养，不然会有后遗症。”多科特想了想，又问，“刚才听到这边动静挺大的，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阳皓辉回答，用左手指了指墨萌，“她刚才在哭，现在睡着了。”
“呵呵，小女孩嘛。”多科特露出会心的笑，“这是个好女孩，别辜负人家啊。”
“不，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阳皓辉有点尴尬。
多科特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来，给墨萌披上：“这个小姑娘在你昏迷的三天里一直在这守着，大概眼睛都没合过吧，一直在等着你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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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帮我个忙可以吗，我现在动不了。”片刻后他又说。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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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科特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大概十五分钟后，三个脑袋从门外探了出来，一绿一黑，两个人发色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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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很想见你。”韩世壕犹豫了一下，说。
“是吗......抱歉。”
韩世壕微微愣神：“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向我道歉。”阳皓辉轻声说，“道歉你们当时没有听我的话，才导致了被列钰偷袭成功。又或者是道歉在洞中自己被列玦偷袭，逼迫我不得不把神行提高到50%去救你，害我重伤。”
他叹了口气：“咱们把这些无聊的废话都跳过怎么样？”
“好。”许久，韩世壕闷闷的说。
“柱哥，你没必要自责，我只是在弥补我的错误。”阳皓辉幽幽的说，“归其所有，都怪我，所以我要道歉，是我的逃避才害的你们以身犯险。我也应该为此道歉，风皓耕也确实不应该想见我，那个时候，只有我想要丢下他逃跑。”
“不是这样的，我.......”
“这是事实，你曾经问过我如果我有一天将死，我会是什么表情。现在我知道了，你们走了之后我又哭又吐，害怕的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阳皓辉说，“你是真的牛逼柱哥，虽然你曾经告诉我你有多害怕死亡，可真到那个时候，回身的是你，而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韩世壕问，“你当时走了，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可我会怪自己。”阳皓辉说，“如果你们在我面前死掉，而我却害怕的什么都没做，我会后悔一辈子。我不想那样，所以我回去了。你和我讲过你小时候的故事，你应该明白我的感觉。在‘死掉’和‘悔恨’中，我认为前者会更轻松，仅此而已。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亏欠了我什么，也不用谢我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而已。”
“只要与你有关，只要你没做到，都是你的错吗？”韩世壕皱了皱眉，“一定要把自己逼成这样吗？”
“如果有必要，我会用100%。”阳皓辉一字一顿的说。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韩世壕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他想说的话已经被阳皓辉说完了，阳皓辉想说的话他也听到了。两人都不是什么很能扯淡的性格，该说的都说了，该听的也听到了，那么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最后一句话。”韩世壕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你说。”
“我来之前，小宝让我带了句话.......是谢谢。”没等阳皓辉说话，韩世壕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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