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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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这里是宙斯号，听到请回话。”通讯器中传来一阵呼唤。凌子若没有回话，只是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闪烁的通讯器。由于他为了节省能量已经将不必要的系统都关闭了，所以现在舰桥上依然是一片黑暗。漆黑的宇宙，渲染着此处的冷寂；闪烁的灯光，映衬着少年的迷茫。直到通讯器中又一次传来呼叫声，凌子若才回过神来。
“呼叫伏羲号，这里是宙斯号，听到请回话。”凌子若还是没有回话。他并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抱着何种意图。
“如果有人听到，请尽快回复我们，我们将对你们展开救援。”通讯器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舰桥。2100年的地球，汉语已经成为了通用语言，所以交流自然不存在什么问题。
“这里是伏羲号。”凌子若打开通讯器，躲在主脑的阴影中。他并不希望有人认出他或者看到他的脸都，“我是代理舰长零。我这里有至少一亿人，飞船主推进器完全损毁，能量系统过载。你们打算怎么救。”凌子若用陈述的语气说出了一个疑问句。
“嗯？一个小孩子？你是怎么到那里的？伏羲号的舰长呢？”通讯器对面的人表现得很惊讶，连着问了三个问题。
而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询问，凌子若只感觉一个字：烦。所以他对这种问东问西的人态度一向不好。“这不是现在该关心的，也不是你该关心的。现在告诉我你们有什么救援计划，不要提出这些除了显示出你的愚蠢之外没有任何意义的询问。”他有些冷漠的答到。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用稚嫩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听都觉得很喜感。
通讯器中一阵沉默。
“我是宙斯号的舰长安德烈。”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此人穿着白色的军装，笔挺的站在通讯器前，一件披风似得大衣披在身后，大衣的右臂上还戴着一个缀着三颗将星的臂章。这人头发花白，看着同凌子若的爷爷年龄相近，只是眉宇间多了许多威严。当然，以上这些躲在阴影里的凌子若是看不到的，“不管你是谁，我要求你立即停船并报告飞船现在的位置，等待救援。”安德烈命令道。
这种命令的语气让凌子若听着很不舒服，他有些不快的说：“安德烈先生，从权限上来讲，我现在和您是平级的。而且，我也并不属于军队编制或者编制下的任何一个组织。我想您应该无权命令我。请注意您说话的语气。”
“你说什么？”安德烈忽然大吼一声，声音中透着一股怒气，就好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即使隔着通讯器，凌子若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压力。
一时间，舰桥中的气氛变得凝重、压抑起来。时间缓缓的流逝，看不到对方的两个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对峙着。
而再这样压抑的气氛中，安德烈突然笑了起来，“好小子！自从凌天成那混小子从我这毕业之后，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安德烈问。
“你可以叫我零。”即使知道了对方是自己父亲的老师，凌子若也依旧不打算告诉他自己是谁。
“呵呵，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你是谁，那就算了。”安德烈呵呵一笑，严肃道：“主引擎损坏，辅助引擎还能用吧。把飞船开到火星，我们在那里把飞船修好。目前来讲，这就是最合适的选择。”
“我不这样认为，安德烈先生。”
“嗯？你在质疑我？”明明是惊怒的语气，可安德烈的嘴角反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凌子若没有管安德烈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伏羲号的能量循环系统过载当机。
虽然故障已经排除，而且我已经关闭了所有不必要的系统，但我依旧不认为剩余的能量可以支撑这艘飞船飞到火星。
我准备将飞船停靠在月球，在那里补充能源与物资。
如果你们带着救援而来，那么请在火星等我，并准备好足够的物资。”
“而且先生，”凌子若操控主脑，将飞船外部的实况投影到通讯器中，“如您所见，如果不尽快做出有效规避，那么这艘船上所有的生命都要去见上帝了。”阴影中的凌子若耸了耸肩，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可是他的眼中却仍免不了一个孩子应有的、对死亡与未知的恐惧。
“嘶”安德烈吸了一口凉气，“飞船上有一门激光主炮，你把它打开，对准这个大家伙。”
“事实上，我已经打开了。”凌子若回道。“但我不认为这种弱到爆的光线武器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你们对这玩意的威力应该很清楚才对。”
“好吧那么这位‘零’先生，其实激光炮还是有点用的那么，零先生，我在火星等你。祝你好运。”对于凌子若的决定，安德烈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已经把拒绝合作的态度摆出来了，而且这也的确是最合适的做法，换成是他也会这么干。
“祝我好运吧。”凌子若自嘲的发出了一声嗤笑，显然并不寄希望于运气。
“舰长，这个人没问题吗？”关闭了通讯器后，安德烈身边的人问。
安德烈看了他一眼，不爽的说：“没问题？怎么可能没问题，问题大了！但是有问题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派人飞过去把他抓起来吗？事急从权，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听他的了。”
“呃”
“不过他倒是和凌天成那小子挺像的”安德烈看向舷窗，窗外的景色是一成不变的、漆黑的宇宙，从这个位置看去，太阳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些刺眼的小光点，而人类也只不过是一粒渺小的尘埃罢了。
“那我们”
“母舰停靠在火星轨道，替伏羲号采集物资，派遣一艘护卫舰前往月球。”
另一边，凌子若长吁了一口气，从阴影中站起身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这人是神经病吧！”安德烈给他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即使看不到通讯器，仅凭声音也可以感受到他火山般的愤怒。不过凌子若反倒是觉得他前后的反差更吓人。
“嗯我尽力了能不能活下去，也只能看命运了。”凌子若并没有在安德烈的问题上纠结太久，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舰桥，毫无留恋与犹豫，眼中满是决绝。正如他所言，他已经尽力了，不可能做的再多。从现在开始，这艘飞船的命运也只能托付给那虚无缥缈的命运了。是生是死，一切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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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伏羲号，这里是宙斯号，听到请回话。”凌子若还是没有回话。他并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抱着何种意图。
“如果有人听到，请尽快回复我们，我们将对你们展开救援。”通讯器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舰桥。2100年的地球，汉语已经成为了通用语言，所以交流自然不存在什么问题。
“这里是伏羲号。”凌子若打开通讯器，躲在主脑的阴影中。他并不希望有人认出他或者看到他的脸都，“我是代理舰长零。我这里有至少一亿人，飞船主推进器完全损毁，能量系统过载。你们打算怎么救。”凌子若用陈述的语气说出了一个疑问句。
“嗯？一个小孩子？你是怎么到那里的？伏羲号的舰长呢？”通讯器对面的人表现得很惊讶，连着问了三个问题。
而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询问，凌子若只感觉一个字：烦。所以他对这种问东问西的人态度一向不好。“这不是现在该关心的，也不是你该关心的。现在告诉我你们有什么救援计划，不要提出这些除了显示出你的愚蠢之外没有任何意义的询问。”他有些冷漠的答到。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用稚嫩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听都觉得很喜感。
通讯器中一阵沉默。
“我是宙斯号的舰长安德烈。”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此人穿着白色的军装，笔挺的站在通讯器前，一件披风似得大衣披在身后，大衣的右臂上还戴着一个缀着三颗将星的臂章。这人头发花白，看着同凌子若的爷爷年龄相近，只是眉宇间多了许多威严。当然，以上这些躲在阴影里的凌子若是看不到的，“不管你是谁，我要求你立即停船并报告飞船现在的位置，等待救援。”安德烈命令道。
这种命令的语气让凌子若听着很不舒服，他有些不快的说：“安德烈先生，从权限上来讲，我现在和您是平级的。而且，我也并不属于军队编制或者编制下的任何一个组织。我想您应该无权命令我。请注意您说话的语气。”
“你说什么？”安德烈忽然大吼一声，声音中透着一股怒气，就好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即使隔着通讯器，凌子若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压力。
一时间，舰桥中的气氛变得凝重、压抑起来。时间缓缓的流逝，看不到对方的两个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对峙着。
而再这样压抑的气氛中，安德烈突然笑了起来，“好小子！自从凌天成那混小子从我这毕业之后，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安德烈问。
“你可以叫我零。”即使知道了对方是自己父亲的老师，凌子若也依旧不打算告诉他自己是谁。
“呵呵，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你是谁，那就算了。”安德烈呵呵一笑，严肃道：“主引擎损坏，辅助引擎还能用吧。把飞船开到火星，我们在那里把飞船修好。目前来讲，这就是最合适的选择。”
“我不这样认为，安德烈先生。”
“嗯？你在质疑我？”明明是惊怒的语气，可安德烈的嘴角反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凌子若没有管安德烈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伏羲号的能量循环系统过载当机。
虽然故障已经排除，而且我已经关闭了所有不必要的系统，但我依旧不认为剩余的能量可以支撑这艘飞船飞到火星。
我准备将飞船停靠在月球，在那里补充能源与物资。
如果你们带着救援而来，那么请在火星等我，并准备好足够的物资。”
“而且先生，”凌子若操控主脑，将飞船外部的实况投影到通讯器中，“如您所见，如果不尽快做出有效规避，那么这艘船上所有的生命都要去见上帝了。”阴影中的凌子若耸了耸肩，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可是他的眼中却仍免不了一个孩子应有的、对死亡与未知的恐惧。
“嘶”安德烈吸了一口凉气，“飞船上有一门激光主炮，你把它打开，对准这个大家伙。”
“事实上，我已经打开了。”凌子若回道。“但我不认为这种弱到爆的光线武器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你们对这玩意的威力应该很清楚才对。”
“好吧那么这位‘零’先生，其实激光炮还是有点用的那么，零先生，我在火星等你。祝你好运。”对于凌子若的决定，安德烈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已经把拒绝合作的态度摆出来了，而且这也的确是最合适的做法，换成是他也会这么干。
“祝我好运吧。”凌子若自嘲的发出了一声嗤笑，显然并不寄希望于运气。
“舰长，这个人没问题吗？”关闭了通讯器后，安德烈身边的人问。
安德烈看了他一眼，不爽的说：“没问题？怎么可能没问题，问题大了！但是有问题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派人飞过去把他抓起来吗？事急从权，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听他的了。”
“呃”
“不过他倒是和凌天成那小子挺像的”安德烈看向舷窗，窗外的景色是一成不变的、漆黑的宇宙，从这个位置看去，太阳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些刺眼的小光点，而人类也只不过是一粒渺小的尘埃罢了。
“那我们”
“母舰停靠在火星轨道，替伏羲号采集物资，派遣一艘护卫舰前往月球。”
另一边，凌子若长吁了一口气，从阴影中站起身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这人是神经病吧！”安德烈给他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即使看不到通讯器，仅凭声音也可以感受到他火山般的愤怒。不过凌子若反倒是觉得他前后的反差更吓人。
“嗯我尽力了能不能活下去，也只能看命运了。”凌子若并没有在安德烈的问题上纠结太久，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舰桥，毫无留恋与犹豫，眼中满是决绝。正如他所言，他已经尽力了，不可能做的再多。从现在开始，这艘飞船的命运也只能托付给那虚无缥缈的命运了。是生是死，一切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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