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怠工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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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六十二公斤，不达标！”布里基卡尔队长板着一张脸，恶狠狠的在手上的登记簿上记了一笔，“小子，你今天少了定额标准足足38公斤，是没吃饭吗？就这点力气？”
刘锐默默的低下头，可双手却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队长，什么时候我这种小工的标准涨到每天一吨了？”
“今天，不行吗？”布队长慢条斯理的理了下自己的胡子，“说来我还要多谢你啊，特意和冯大少说了要让我们队先用风镐，不然我的业绩哪会涨的这么快？”
刘锐的嘴唇紧咬：“那你居然还给我一个这么高的定额标准！”
“不是你，是所有和你一样大使用风镐的小工。”布队长摇了摇头，“这标准也不是我定的，是冯大少亲自定下来的。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上他那说一说嘛。你不是很受冯大少看重么？”
刘锐深深的低下了头，他怕自己掩饰不住自己眼神中的怒火。自己都被冯大少发配来这了，布队长居然和他说冯大少很看重自己？
是，他是穿越者没错，是懂得很多黑科技没错，但是冯大少并不是非要用他不可。风镐的设计已经让他充分认识到了，在这个材料学缺了整整一百多年积累的世界，他的任何超前的设计想要完美还原出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相反，一些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技术员，在这方面上比他要优秀的多。或许他们暂时无法提出什么颠覆性理念的设计，但他们一定可以把一堆二流材料组装成一流的整体。缺了他自己，冯大少仅仅只是没法获得别的像风镐这样的设计思路，却并不缺人改良风镐。
他甚至知道，为了防止万一，冯大少在把他赶回煤矿的第二天就从哈尔科夫机械工业学院请了一个机电教授来坐镇设计院，随行的有一大批教授的研究生。一个团队的力量，毫无疑问一定能超过他一个人的力量，哪怕有后世理念指导，他可以少花钱做几个实验。
至于自己拿出别的新设计？别逗了，风镐就是煤矿最最重要的一项发明，没有之一。何况，他也不想继续变相加重兄弟们的工作负担，更不想让自己以后成天只能背着满满的骂名走在矿工家属院里，不想再和萨沙陷入矛盾与冷战。
我是一个有良心的设计员。刘锐这样告诉自己。
“那么，按照规定，你这个月的基本工资要扣38个戈比，有意见么？”布里基卡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正低头发呆的刘锐，“你是咱们开采队出去的骄傲，虽然现在又回来了，但我还可以做主给你抹掉点罚款的零头，就扣你30个戈比，你看怎么样啊？没问题的话我就记下来了啊？”
黑心的工头！刘锐暗骂道，不就是那天抬科利尔去医院的时候躲在队伍里随大流的吼了你两句么？至于记仇到天天给我穿小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刚刚过磅的时候你丫用的是特制的那台地磅么？
不过刘锐现在也只敢在心里骂两句，让他真当面指责，那是不敢的。世易时移，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被冯大少看重的技术员了，真要敢当面骂顶头上司，那就纯属找死了。自己现在是家里唯一一个壮劳力，决不能因为一口气过不去就坑了家人。
“没问题，我先回家了。”刘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随即连招呼都懒得打，扭头就走。
“哼，跟我斗？有你受的！”布队长对着刘锐的背影冷笑一声。
推开家里的门，刘锐将背后的包随手就扔在了院子里，里面工具顿时发出一阵嘈杂的撞击声。他也顾不得心疼工具，只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径直往厨房走去。
但是——灶台是冷的。没有面包，没有牛奶，没有土豆，什么都没有。刘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母亲现在已经是镇上的洗衣工，这个时候应当是还在镇上，又怎么可能回家来给他准备晚餐？自己还在设计院的时候还好说，下班比较早，活也不累，实在不行就去镇上买点，可现在已然去了煤矿，每一个戈比都得掰成两半花，又怎么可以这么浪费钱？
“哥哥。”背后传来一声小女孩怯怯的声音，“我好饿。”
他弯下腰，抱住了自家妹妹的头，不断拍着她的后背：“再忍一忍，哥哥这就来做饭。”
厨房里的食材很少。自家是吃工资的，和种地的不同，从来就不会一次买太多的菜屯着。刘锐数了数手头的菜，也只有一小袋面粉，几个鸡蛋，两个土豆，外加一捆生菜。就做一碗面条吧，这个快，就是太容易饿。为图省事，他连面条都没有擀，只是简单揉了揉，便用小刀将这还混了点木屑麸皮和煤灰的面团削成薄片扔进汤锅。或许，刀削面就是因为省事才被发明出来的？
“来，吃吧。”从厨房里拿出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自己准备的筷子，递给妹妹，刘锐坐了下来，埋头就先喝了一大口面汤。正值冬天，一大口热水下去，浑身顿时就暖和了。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吃着，刘锐心里却忍不住一酸。
特么的，穿越来大半年了，自己这都做了些什么？到头来还是得和妹妹挤在这么个小破屋里头，成天累死累活的去挣全家的饭钱？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这两天怎么了？”萨沙再次见到刘锐，不由吃惊问道，“没有睡好吃好吗？”
“这坑爹的日子，怎么可能吃好睡好。”刘锐摇摇头，“我妈这两天晚上都还没下班，还在镇上给人洗衣服，家里没人做饭，还得等我回去弄。这么一搞，回去以后起码要花费一个小时时间，还怎么可能吃好睡好。”
“世道就这样，你也别太劳累了。”萨沙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对老板的仇恨，“既然只给我们一个月三十卢布，那咱们就只做三十卢布的活好了，没必要给老板这么卖命。”
“难道咱们一个月只给老板开采一吨煤？”刘锐吓了一跳，“现在大工普遍都能一天一吨多，这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冯大少不会来过问么？当初没达到五cd过来查了个底朝天。”
“只是一个比喻。”萨沙紧紧盯着刘锐的眼睛，“只要我们大家联合起来一起怠工，冯大少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全矿上下七八千矿工，他要是一起全部开除，一时半会上哪找人替代咱们的活呢？别说七八千，冯大少连一千都不会一起开除。一次性能开出五百人，就会极大损伤他的利益了。”
“可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大家一起怠工呢？”
“所以就得咱们互相组织起来。”萨沙正了正脸色，“谢辽莎，你信不信得过我？”
“当然信得过！”刘锐用力点点头，“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当然信你！”
“那就好。”萨沙也点了点头，“既然你信我，我说咱们明天干活的时候一起偷懒一个小时，你敢不敢干？”
“当然敢！”
“那好，我再去找其他咱们信得过的人，凑在一起，就是一股力量。”萨沙用力握住了刘锐的手，“你想，咱们都是矿上的孩子，自小在矿上长大，现在又一起在矿上干了这么长时间，谁信得过，谁信不过，难道还不知道吗？”
“也对啊。可咱们信得过的人才几个？人数不够，冯大少应该很容易就能开除咱们的。”
“我知道，愿意一起怠工的可靠的人只是少数。”萨沙点点头，“但是，如果我们都开始一边干活一边休息了，其他不怠工的人难道会干看着自己照样努力干活吗？显然不会啊啊。”
这就是所谓的风气，风气一散，人心就散了，大家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也只会纷纷怠工。就算其中还有一些忠心于老板的劳模，在这样的大势面前也无济于事。
“而且，我们还可以选出一些坚定的人，只要谁害怕了，胆怯了，就上去劝一劝。”萨沙继续讲道，“最关键的一点是，谢辽莎，大家一起怠工，一起干慢点，老板总不至于一下就下死手，直接把咱们开除吧？顶多就是扣点工资。你这个月工资已经被扣了好几个卢布了，何不就此拼一把？如果真的钱不够，大家就聚在一起凑一凑，帮着困难的渡过去。只要指标定额降下来了，我们以后就都能轻松一些了。现在被罚款，为的正是以后不被罚啊！”
“说得对，我干了！”刘锐狠了狠心，就下了决定，“咱们今天休息多长时间？”
“好兄弟！咱们今天最少要休息一个小时。”萨沙拍了拍刘锐的肩膀，“不过，咱们怠工也得注意手段方式，不能盲目的停在那休息。”
“怎么说？”
“首先，咱们虽然怠工，但人还是必须留在采掘台阶上的。”萨沙解释道，“而且，还是得装作在干活的样子。当然啦，怎么干，这就是咱们自己说了算的了。比如，压缩空气管子插松一点，上油的时候多忙活点时间，搭支架的时候多拖一点时间，等等等等。但是，咱们尽量不要一次性把活做好做完。维修工拧一个螺丝要十圈，那咱们就先反着拧十圈，再正着拧十圈，就是这么个道理。不管怎么说，咱们都还在干活，这样布里基卡尔那个老不死的也就没法找借口为难咱们。”
“再有，咱们怠工，还是得团结在一块，轮流休息。你想啊，要是工头带着一群监工保安下来检查，正好撞见了咱们没干活，那不就全都暴露了么？所以啊，咱们得几个人一起，分工合作，两三个人放风，一个人传递消息警戒，一个人维护保养机器，其他人休息。这样，只要放风的发现工头来了，咱们就能以最快速度全部恢复到工作状态。”
“工头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天天只盯着咱们，他也得去看别的地方的生产情况，得回家抱老婆孩子。只要他一走，咱们就能休息休息。谢辽莎，咱们矿工把我们全部的血汗都奉献给了煤老板，是时候给自己放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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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锐默默的低下头，可双手却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队长，什么时候我这种小工的标准涨到每天一吨了？”
“今天，不行吗？”布队长慢条斯理的理了下自己的胡子，“说来我还要多谢你啊，特意和冯大少说了要让我们队先用风镐，不然我的业绩哪会涨的这么快？”
刘锐的嘴唇紧咬：“那你居然还给我一个这么高的定额标准！”
“不是你，是所有和你一样大使用风镐的小工。”布队长摇了摇头，“这标准也不是我定的，是冯大少亲自定下来的。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上他那说一说嘛。你不是很受冯大少看重么？”
刘锐深深的低下了头，他怕自己掩饰不住自己眼神中的怒火。自己都被冯大少发配来这了，布队长居然和他说冯大少很看重自己？
是，他是穿越者没错，是懂得很多黑科技没错，但是冯大少并不是非要用他不可。风镐的设计已经让他充分认识到了，在这个材料学缺了整整一百多年积累的世界，他的任何超前的设计想要完美还原出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相反，一些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技术员，在这方面上比他要优秀的多。或许他们暂时无法提出什么颠覆性理念的设计，但他们一定可以把一堆二流材料组装成一流的整体。缺了他自己，冯大少仅仅只是没法获得别的像风镐这样的设计思路，却并不缺人改良风镐。
他甚至知道，为了防止万一，冯大少在把他赶回煤矿的第二天就从哈尔科夫机械工业学院请了一个机电教授来坐镇设计院，随行的有一大批教授的研究生。一个团队的力量，毫无疑问一定能超过他一个人的力量，哪怕有后世理念指导，他可以少花钱做几个实验。
至于自己拿出别的新设计？别逗了，风镐就是煤矿最最重要的一项发明，没有之一。何况，他也不想继续变相加重兄弟们的工作负担，更不想让自己以后成天只能背着满满的骂名走在矿工家属院里，不想再和萨沙陷入矛盾与冷战。
我是一个有良心的设计员。刘锐这样告诉自己。
“那么，按照规定，你这个月的基本工资要扣38个戈比，有意见么？”布里基卡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正低头发呆的刘锐，“你是咱们开采队出去的骄傲，虽然现在又回来了，但我还可以做主给你抹掉点罚款的零头，就扣你30个戈比，你看怎么样啊？没问题的话我就记下来了啊？”
黑心的工头！刘锐暗骂道，不就是那天抬科利尔去医院的时候躲在队伍里随大流的吼了你两句么？至于记仇到天天给我穿小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刚刚过磅的时候你丫用的是特制的那台地磅么？
不过刘锐现在也只敢在心里骂两句，让他真当面指责，那是不敢的。世易时移，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被冯大少看重的技术员了，真要敢当面骂顶头上司，那就纯属找死了。自己现在是家里唯一一个壮劳力，决不能因为一口气过不去就坑了家人。
“没问题，我先回家了。”刘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随即连招呼都懒得打，扭头就走。
“哼，跟我斗？有你受的！”布队长对着刘锐的背影冷笑一声。
推开家里的门，刘锐将背后的包随手就扔在了院子里，里面工具顿时发出一阵嘈杂的撞击声。他也顾不得心疼工具，只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径直往厨房走去。
但是——灶台是冷的。没有面包，没有牛奶，没有土豆，什么都没有。刘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母亲现在已经是镇上的洗衣工，这个时候应当是还在镇上，又怎么可能回家来给他准备晚餐？自己还在设计院的时候还好说，下班比较早，活也不累，实在不行就去镇上买点，可现在已然去了煤矿，每一个戈比都得掰成两半花，又怎么可以这么浪费钱？
“哥哥。”背后传来一声小女孩怯怯的声音，“我好饿。”
他弯下腰，抱住了自家妹妹的头，不断拍着她的后背：“再忍一忍，哥哥这就来做饭。”
厨房里的食材很少。自家是吃工资的，和种地的不同，从来就不会一次买太多的菜屯着。刘锐数了数手头的菜，也只有一小袋面粉，几个鸡蛋，两个土豆，外加一捆生菜。就做一碗面条吧，这个快，就是太容易饿。为图省事，他连面条都没有擀，只是简单揉了揉，便用小刀将这还混了点木屑麸皮和煤灰的面团削成薄片扔进汤锅。或许，刀削面就是因为省事才被发明出来的？
“来，吃吧。”从厨房里拿出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自己准备的筷子，递给妹妹，刘锐坐了下来，埋头就先喝了一大口面汤。正值冬天，一大口热水下去，浑身顿时就暖和了。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吃着，刘锐心里却忍不住一酸。
特么的，穿越来大半年了，自己这都做了些什么？到头来还是得和妹妹挤在这么个小破屋里头，成天累死累活的去挣全家的饭钱？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这两天怎么了？”萨沙再次见到刘锐，不由吃惊问道，“没有睡好吃好吗？”
“这坑爹的日子，怎么可能吃好睡好。”刘锐摇摇头，“我妈这两天晚上都还没下班，还在镇上给人洗衣服，家里没人做饭，还得等我回去弄。这么一搞，回去以后起码要花费一个小时时间，还怎么可能吃好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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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咱们一个月只给老板开采一吨煤？”刘锐吓了一跳，“现在大工普遍都能一天一吨多，这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冯大少不会来过问么？当初没达到五cd过来查了个底朝天。”
“只是一个比喻。”萨沙紧紧盯着刘锐的眼睛，“只要我们大家联合起来一起怠工，冯大少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全矿上下七八千矿工，他要是一起全部开除，一时半会上哪找人替代咱们的活呢？别说七八千，冯大少连一千都不会一起开除。一次性能开出五百人，就会极大损伤他的利益了。”
“可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大家一起怠工呢？”
“所以就得咱们互相组织起来。”萨沙正了正脸色，“谢辽莎，你信不信得过我？”
“当然信得过！”刘锐用力点点头，“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当然信你！”
“那就好。”萨沙也点了点头，“既然你信我，我说咱们明天干活的时候一起偷懒一个小时，你敢不敢干？”
“当然敢！”
“那好，我再去找其他咱们信得过的人，凑在一起，就是一股力量。”萨沙用力握住了刘锐的手，“你想，咱们都是矿上的孩子，自小在矿上长大，现在又一起在矿上干了这么长时间，谁信得过，谁信不过，难道还不知道吗？”
“也对啊。可咱们信得过的人才几个？人数不够，冯大少应该很容易就能开除咱们的。”
“我知道，愿意一起怠工的可靠的人只是少数。”萨沙点点头，“但是，如果我们都开始一边干活一边休息了，其他不怠工的人难道会干看着自己照样努力干活吗？显然不会啊啊。”
这就是所谓的风气，风气一散，人心就散了，大家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也只会纷纷怠工。就算其中还有一些忠心于老板的劳模，在这样的大势面前也无济于事。
“而且，我们还可以选出一些坚定的人，只要谁害怕了，胆怯了，就上去劝一劝。”萨沙继续讲道，“最关键的一点是，谢辽莎，大家一起怠工，一起干慢点，老板总不至于一下就下死手，直接把咱们开除吧？顶多就是扣点工资。你这个月工资已经被扣了好几个卢布了，何不就此拼一把？如果真的钱不够，大家就聚在一起凑一凑，帮着困难的渡过去。只要指标定额降下来了，我们以后就都能轻松一些了。现在被罚款，为的正是以后不被罚啊！”
“说得对，我干了！”刘锐狠了狠心，就下了决定，“咱们今天休息多长时间？”
“好兄弟！咱们今天最少要休息一个小时。”萨沙拍了拍刘锐的肩膀，“不过，咱们怠工也得注意手段方式，不能盲目的停在那休息。”
“怎么说？”
“首先，咱们虽然怠工，但人还是必须留在采掘台阶上的。”萨沙解释道，“而且，还是得装作在干活的样子。当然啦，怎么干，这就是咱们自己说了算的了。比如，压缩空气管子插松一点，上油的时候多忙活点时间，搭支架的时候多拖一点时间，等等等等。但是，咱们尽量不要一次性把活做好做完。维修工拧一个螺丝要十圈，那咱们就先反着拧十圈，再正着拧十圈，就是这么个道理。不管怎么说，咱们都还在干活，这样布里基卡尔那个老不死的也就没法找借口为难咱们。”
“再有，咱们怠工，还是得团结在一块，轮流休息。你想啊，要是工头带着一群监工保安下来检查，正好撞见了咱们没干活，那不就全都暴露了么？所以啊，咱们得几个人一起，分工合作，两三个人放风，一个人传递消息警戒，一个人维护保养机器，其他人休息。这样，只要放风的发现工头来了，咱们就能以最快速度全部恢复到工作状态。”
“工头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天天只盯着咱们，他也得去看别的地方的生产情况，得回家抱老婆孩子。只要他一走，咱们就能休息休息。谢辽莎，咱们矿工把我们全部的血汗都奉献给了煤老板，是时候给自己放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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