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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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这个洋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廖文宇不知道。但是他特别反感这个源自西方的节日，虽然他不注意听课也不爱学习。但是他知道这是个基督徒才庆祝的节日，除了各处商店都挂上了打折告示，廖文宇没觉得这一天有什么不同。所以他决定今天去拜访老猫，就在圣诞节这天。
老猫的真名叫孔冒，这个名字从最开始的阿冒变成阿猫，又从阿猫变成了猫哥，最后就成了廖文宇等人嘴里的老猫。
人到中年的孔冒相较年轻时的他少了几分敢打敢杀的锐气，但是老大就是老大。他从医院醒过来看见张开文的时候，孔冒没有谩骂也没有鄙视。他只是要求打一个电话，不久之后孔冒的家里人来了，那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和一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小太妹。
妇人抹着眼泪给老猫补交了手术费用之后就在老猫身边陪护，休养了一周之后。老猫坚持出院了，因为他等不了。廖文宇也等不了，他们中间这些事儿还不算完。
小文摸清了老猫的住处之后也被廖文宇叫了回来，老猫已经残废了，他不觉得这只废猫能再翻出什么风浪。
老猫却没有这样想，在他过去的十几年的黑道生涯中，起起伏伏不知多少风雨他都挺过来了，这次他不认为无法翻盘。江湖混的就是面子，老猫如果想再站起来那么必须要摆平廖文宇。
当他能拄着拐杖靠一只腿走路的时候，他觉得时机到了
十二月，圣诞节。
“喂？小刘，你怎么样了？”老猫第一通电话就打给了陪伴自己多年风雨路的当家红棍刘国光，也就是光头刘。
“唉，大哥。我没啥事儿，这两天都好利索了。”光头刘支支吾吾的说着话，紧把着自己的口风。
按照常理，自己的老大伤了，手底下的小弟高低都得鞍前马后的端茶倒水。可是从老猫出院之后光头刘就没露过面，这事儿老猫也没多想，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老猫也不计较这些。他还没有意识到有一种叫做众叛亲离的处境。
“小刘你过来一趟，把场子里的人叫齐。我想和大家见个面。”老猫低声说道：“既然都好利索了咱们好好收拾收拾褚震那帮小子，上回要不是朝三儿过来闹事儿，咱也不可能落到这么个下场。”
“唉，大哥。”光头刘刚叹了口气准备说话。
光头刘不是住院已久的老猫，他当然知道廖文宇等现在是给张唯正看场子的打手，他自然知道张唯正那是个惹不得的狠角色。他还知道n市道上的痞子们对老猫颇有微词
“对了，拿上那几把喷子。”老猫看着自己的腿突然说道：“我要把那几个小子都废掉。”
老猫似乎有些丧心病狂，枪一响就不是江湖事儿了，弄不好警察都得参合进来。从这一点不难看出老猫似乎已经有点不顾后果了。
“行，大哥。等我到了再说吧，最近事儿挺多的。”光头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挂了电话，让一肚子话等老猫没地方叫唤了。
老猫不是个笨蛋，他当然听得出光头刘话里有话。他想了想又给准备给大长毛打电话，但是电话刚拨到一半他就放弃了。
因为另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个人就是唐举。此唐举非比唐举，这个唐举是蒙古人和汉人混血。在n市道上也算是号人物，这个人最开始到n市的时候开了一家蒙古烤羊腿饭店。慢慢的自己在郊区开始养上羊了，生意做得也越来越上台面，从内蒙投奔他的人就越来越多。话说那时候内蒙虽然比外蒙好不少，但是也不是家家户户都算小康生活。
慢慢的蒙古人开始不安现状。最开始这帮人捏着块儿三角铁，抱着个胡琴在餐桌边胡乱拉上一会儿，就敢多签个五六百块的单子。不给钱就吹胡子瞪眼，摸出把小刀就准备动手。出来消费的小老百姓哪敢和他们摆架势，弄不好进警局了陪得钱更多。因为，人家不是汉人，进了局子公安干警们还得想想怎么处理能不影响民族和谐。
东北人不是怕事儿，是怕官。中国人向来这样，中国zf习惯了阿谀奉承方外蛮夷，中国zf习惯了跪着跟老外和异族探讨问题。就是这样的社会造就今天的汉人。
蒙古人看到了当地汉人软弱可欺的样子就变本加厉起来，这样的结果就是唐举的饭店是开不下去了。他和他手下的这伙人干起了人命买卖，当然他们也和当地的另外两个势力团伙交手过几次，市中心的生意他们插不进手，城北的白铜山他们也打不动。所以就在n市城西开起了堂口，他们的生意就是寻衅滋事，切切胳膊，砍砍腿，如果事情大了压不住就直接跑路内蒙。对这些人来说，那也就是回家而已。
内蒙当地的司法系统和黑龙江司法系统没少因为这票人扯皮，只不过谁都没法拿谁怎么的，自治区就是一个国中国。所以这些蒙古人还真有点嚣张的资本
“喂，唐老大吗？”老猫一边大笑着一边讲电话，做出一副爽朗的姿态。他说道：“饭店生意可好？”
“孔大哥，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唐举能开饭店坐堂口也不是个简单人，他知道这是生意来了，所以他马上就回道：“听说你住院了，身体怎么样啊？”
老猫和唐举中间确实有些人情，因为唐举在n市有个小老婆。因为上学的事儿有一次找到过老猫这里办事儿，因为老猫的媳妇儿就是个退休的人民教师，那时候的唐举还没现在这么出名。所以他一张嘴就打出了唐举不能推卸的人情牌。
“小毛病，小毛病。孩子最近怎么样啊！”老猫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说道：“晚上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吧，唐老大可不要不给面子啊。”
“孔大哥张嘴了我肯定到。”唐举说答应下来之后两人又假意客套几句便挂了电话。
“阿伊穆特，你过来。”唐举拎着剃羊肉的小刀走出包间叫住了一个身高体壮的小伙子说道：“晚上去城南吃饭，你陪我去一趟，一会儿出去逛逛赶紧回来。”
就在老猫布置人手的时候廖文宇这边也是济济一堂，中午众人又一次集伙加餐了。廖文宇为了欢迎郑华山等人的到来，又在上次的啤酒屋开了两个包间安排了大家挫了一顿，席间廖文宇知道了郑华山等人是因为差点弄出人命而被内退的。
要不是他爷爷的老战友在部队和市里都还有点人脉，这小哥俩少不了要蹲班房。廖文宇听了他们的事迹之后真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伙人完全就是没事找事儿，自己祸害了自己。但是他在感慨的时候，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完全是自己弄出来的。
“大山，等会儿我得出去办事儿，哥几个刚来这边先熟悉熟悉地方。”廖文宇拿着筷子敲着餐盘说道：“咱们能不能多个场子，就看今天了。”
听了廖文宇的话，的啦那对本来就小小的眼睛就更紧了，他咀嚼着嘴里的大虾连壳都咽了下去，他说道：“二哥，我觉得今天咱不该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褚震看了看都不再吃饭的诸位自己也放下了筷子，他说道：“咱们就去老猫的场子里跟他顶事儿就行，去他家里闹不太好吧。”
雷子和小文他们根本没吱声，他俩都是看廖文宇的。只要廖文宇点头，他俩肯定没二话。老猫的场子被朝三儿那一顿折腾还没雇人装修，所以也没营业。
“我其实是不准备让他继续在城南了，他那个场子我准备盘下来。”廖文宇用筷子夹起一个完整的皮蛋放进嘴里，他说道：“张唯正这张虎皮我得好好用用，你说是吧。”
“能动手吗？”郑恒山咂着嘴说道：“廖哥我进势力买几袋化肥，鼓捣点炸药蹦了他们算了。”
“行了行了，别整没用的。”廖文宇摇摇头说道：“等会儿把钱都取出来，十万盘下他的场子。他要是不盘再说。”
廖文宇脸色越来越冷，眉毛都拧到了一起，他说道：“如果他想开，开一次咱们砸一次。”
“小刘那边也不能放了他，这瘪独子。”的啦一听也来劲了。
这时候的的啦想到的是自己那个不顾家的老爹，还有在医院里躺着得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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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的真名叫孔冒，这个名字从最开始的阿冒变成阿猫，又从阿猫变成了猫哥，最后就成了廖文宇等人嘴里的老猫。
人到中年的孔冒相较年轻时的他少了几分敢打敢杀的锐气，但是老大就是老大。他从医院醒过来看见张开文的时候，孔冒没有谩骂也没有鄙视。他只是要求打一个电话，不久之后孔冒的家里人来了，那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和一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小太妹。
妇人抹着眼泪给老猫补交了手术费用之后就在老猫身边陪护，休养了一周之后。老猫坚持出院了，因为他等不了。廖文宇也等不了，他们中间这些事儿还不算完。
小文摸清了老猫的住处之后也被廖文宇叫了回来，老猫已经残废了，他不觉得这只废猫能再翻出什么风浪。
老猫却没有这样想，在他过去的十几年的黑道生涯中，起起伏伏不知多少风雨他都挺过来了，这次他不认为无法翻盘。江湖混的就是面子，老猫如果想再站起来那么必须要摆平廖文宇。
当他能拄着拐杖靠一只腿走路的时候，他觉得时机到了
十二月，圣诞节。
“喂？小刘，你怎么样了？”老猫第一通电话就打给了陪伴自己多年风雨路的当家红棍刘国光，也就是光头刘。
“唉，大哥。我没啥事儿，这两天都好利索了。”光头刘支支吾吾的说着话，紧把着自己的口风。
按照常理，自己的老大伤了，手底下的小弟高低都得鞍前马后的端茶倒水。可是从老猫出院之后光头刘就没露过面，这事儿老猫也没多想，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老猫也不计较这些。他还没有意识到有一种叫做众叛亲离的处境。
“小刘你过来一趟，把场子里的人叫齐。我想和大家见个面。”老猫低声说道：“既然都好利索了咱们好好收拾收拾褚震那帮小子，上回要不是朝三儿过来闹事儿，咱也不可能落到这么个下场。”
“唉，大哥。”光头刘刚叹了口气准备说话。
光头刘不是住院已久的老猫，他当然知道廖文宇等现在是给张唯正看场子的打手，他自然知道张唯正那是个惹不得的狠角色。他还知道n市道上的痞子们对老猫颇有微词
“对了，拿上那几把喷子。”老猫看着自己的腿突然说道：“我要把那几个小子都废掉。”
老猫似乎有些丧心病狂，枪一响就不是江湖事儿了，弄不好警察都得参合进来。从这一点不难看出老猫似乎已经有点不顾后果了。
“行，大哥。等我到了再说吧，最近事儿挺多的。”光头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挂了电话，让一肚子话等老猫没地方叫唤了。
老猫不是个笨蛋，他当然听得出光头刘话里有话。他想了想又给准备给大长毛打电话，但是电话刚拨到一半他就放弃了。
因为另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个人就是唐举。此唐举非比唐举，这个唐举是蒙古人和汉人混血。在n市道上也算是号人物，这个人最开始到n市的时候开了一家蒙古烤羊腿饭店。慢慢的自己在郊区开始养上羊了，生意做得也越来越上台面，从内蒙投奔他的人就越来越多。话说那时候内蒙虽然比外蒙好不少，但是也不是家家户户都算小康生活。
慢慢的蒙古人开始不安现状。最开始这帮人捏着块儿三角铁，抱着个胡琴在餐桌边胡乱拉上一会儿，就敢多签个五六百块的单子。不给钱就吹胡子瞪眼，摸出把小刀就准备动手。出来消费的小老百姓哪敢和他们摆架势，弄不好进警局了陪得钱更多。因为，人家不是汉人，进了局子公安干警们还得想想怎么处理能不影响民族和谐。
东北人不是怕事儿，是怕官。中国人向来这样，中国zf习惯了阿谀奉承方外蛮夷，中国zf习惯了跪着跟老外和异族探讨问题。就是这样的社会造就今天的汉人。
蒙古人看到了当地汉人软弱可欺的样子就变本加厉起来，这样的结果就是唐举的饭店是开不下去了。他和他手下的这伙人干起了人命买卖，当然他们也和当地的另外两个势力团伙交手过几次，市中心的生意他们插不进手，城北的白铜山他们也打不动。所以就在n市城西开起了堂口，他们的生意就是寻衅滋事，切切胳膊，砍砍腿，如果事情大了压不住就直接跑路内蒙。对这些人来说，那也就是回家而已。
内蒙当地的司法系统和黑龙江司法系统没少因为这票人扯皮，只不过谁都没法拿谁怎么的，自治区就是一个国中国。所以这些蒙古人还真有点嚣张的资本
“喂，唐老大吗？”老猫一边大笑着一边讲电话，做出一副爽朗的姿态。他说道：“饭店生意可好？”
“孔大哥，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唐举能开饭店坐堂口也不是个简单人，他知道这是生意来了，所以他马上就回道：“听说你住院了，身体怎么样啊？”
老猫和唐举中间确实有些人情，因为唐举在n市有个小老婆。因为上学的事儿有一次找到过老猫这里办事儿，因为老猫的媳妇儿就是个退休的人民教师，那时候的唐举还没现在这么出名。所以他一张嘴就打出了唐举不能推卸的人情牌。
“小毛病，小毛病。孩子最近怎么样啊！”老猫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说道：“晚上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吧，唐老大可不要不给面子啊。”
“孔大哥张嘴了我肯定到。”唐举说答应下来之后两人又假意客套几句便挂了电话。
“阿伊穆特，你过来。”唐举拎着剃羊肉的小刀走出包间叫住了一个身高体壮的小伙子说道：“晚上去城南吃饭，你陪我去一趟，一会儿出去逛逛赶紧回来。”
就在老猫布置人手的时候廖文宇这边也是济济一堂，中午众人又一次集伙加餐了。廖文宇为了欢迎郑华山等人的到来，又在上次的啤酒屋开了两个包间安排了大家挫了一顿，席间廖文宇知道了郑华山等人是因为差点弄出人命而被内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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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等会儿我得出去办事儿，哥几个刚来这边先熟悉熟悉地方。”廖文宇拿着筷子敲着餐盘说道：“咱们能不能多个场子，就看今天了。”
听了廖文宇的话，的啦那对本来就小小的眼睛就更紧了，他咀嚼着嘴里的大虾连壳都咽了下去，他说道：“二哥，我觉得今天咱不该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褚震看了看都不再吃饭的诸位自己也放下了筷子，他说道：“咱们就去老猫的场子里跟他顶事儿就行，去他家里闹不太好吧。”
雷子和小文他们根本没吱声，他俩都是看廖文宇的。只要廖文宇点头，他俩肯定没二话。老猫的场子被朝三儿那一顿折腾还没雇人装修，所以也没营业。
“我其实是不准备让他继续在城南了，他那个场子我准备盘下来。”廖文宇用筷子夹起一个完整的皮蛋放进嘴里，他说道：“张唯正这张虎皮我得好好用用，你说是吧。”
“能动手吗？”郑恒山咂着嘴说道：“廖哥我进势力买几袋化肥，鼓捣点炸药蹦了他们算了。”
“行了行了，别整没用的。”廖文宇摇摇头说道：“等会儿把钱都取出来，十万盘下他的场子。他要是不盘再说。”
廖文宇脸色越来越冷，眉毛都拧到了一起，他说道：“如果他想开，开一次咱们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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