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观其性，纠其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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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跟一群人赶紧跑进厨房，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杨汴拉开。杨旦涨红了脸，不敢看众人，还有点委屈。杨汴抹了一把泪，推开众人走了出去。
他路过一个人坐在屋檐下吃糖的小花面前，停下了脚步看了她一眼。小花被他发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将糖藏进怀里，但随后又怯怯的掏出一颗递给杨汴，后者不接，小花迟疑了一下，又掏出一块，杨汴还是不接。小花眼里马上溢出泪水，第三颗掏了半天都没有逃出来。
杨汴瞪了她一眼，将一颗石子踢出老远，走远了。小花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马上将伸出去的手缩回来，迈着小短腿向房间里跑去。
不一会再出来，已经怀中空空了，也不知将糖藏在了哪里。
厨房中，众人都看着十娘，因为师父说了，有什么事情都问她。十娘脸一直红红的，她小声问杨旦：“你们......怎么打架了？”
杨旦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垂着头有点颓丧。杨麻杨牪悄悄往后面缩了缩。
十娘也不知该说什么，一屋子人无不茫然。
霍人杰皱着眉头沉思，突然，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十娘脸上。脸上升起一丝不服气，真不懂师父为何不让我来管，十娘根本就管不好。
李望之则瞳孔紧紧一缩，他有点明白师父为何如此安排了。六娘七娘八娘三人性格柔弱胆怯，五个女孩中反而是十娘事事拿主意，师父让六娘七娘八娘炒菜，也就是说今后他们吃什么，全由三人之手做出，此举好像是有意让她们三人多多露面，时间久了胆子自然会锻炼的大一些。十娘很文静，让她主事，似乎也是有意培养她这方面的特质，关键是，男孩子中有很多人相互不服气，所以师父根本就没从他们中选。选了十娘，看来是不希望他们争斗。小花年龄太小，又只关心吃的，所以师父让她跟着十娘，没特别安排。
让杨旦杨进杨敬杨戥几人挑水蒸饭，是因为他们几人年龄大一些，杨旦十三岁，其余几人也有十二十一岁，安排他们做出力的事最合适。
杨柳杨竹杨梅杨桃洗碗，这几个人年龄稍小些，大多九岁十岁，却最细心，衣服在男孩中穿得最干净，床铺也最整洁，性格也温和，跟谁都和和气气的，按说让他们择菜洗菜最合适，师父却让他们洗碗。还有杨汴杨麻杨牪三人，在一群人中最不合群，三人以杨汴为首，其中杨汴又性子桀骜。如果说他的性子是冷淡，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话，那杨汴则是不服任何人。师父却安排了他们择菜洗菜这个细致活，他们三人似乎刚好与杨柳杨竹杨梅杨桃反过来。
李望之相信，这是师父有意安排的。剩下的杨利杨砀杨觏杨非几人年龄最小，大多在十岁以下，师父让他们跟着十娘摆碗筷，是有意照顾。
至于让他与霍人杰一起烧火，可能师父看出了什么，他们两人身上有共通性，都是读过书也最聪慧。霍人杰事事与他比较，他也不想理霍人杰。所以，师父让他们共同做事，有磨合之意。
让李望之吃惊的是，他用了两个月才摸清众人的性情，难道师父只这么一会就看出来了？师父的安排有的合理，有的则是故意，似有打磨一些人性子的意思。
前院，杨汉从房里搬出了躺椅，躺在上面打算睡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芽儿与小石头来了，芽儿在扯他的毯子。
杨汉睁开眼，看到芽儿正在对他笑，他看了眼太阳，已经斜了，大概有下午两点了。那些孩子既然没来喊吃饭，必然是还没做好。
杨汉打了个哈欠，问他们道：“芽儿饿吗？”
芽儿摇头，小石头倒是老实的点了头。杨汉笑着问道：“你们去后院了吗？他们都是我新收的弟子。”
芽儿与小石头摇头，还是不敢。
杨汉起身，翻出茶水壶，递给芽儿道：“芽儿，去后院就说师父要泡茶，让他们装满开水。”
芽儿接过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杨汉。杨汉对小石头道：“小石头也去。”
看两人去了后院，杨汉又躺了下来，奇怪他竟丝毫不觉得饿，只是分外疲惫。
杨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从身边跑过，又听到门好像响了。但接着他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杨汉有点惊讶，饭不会还没做好吧？
他向后院走去，等拉开门后，发现厨房中浓烟滚滚。他站在厨房外面看了一眼，一群人在里面守着，弥漫着烟雾，根本就看不清。
杨汉想了想，没有进去。
中堂有灯亮着，芽儿与小花趴在桌子上正在分糖果。杨汉进去的时候，芽儿正鼓着嘴数数。两人分外认真，没有注意到他。杨汉也不出声，笑着看她们如何分糖果，
“你的，我的，你的，我的......”芽儿每数一声，就从中间的一堆糖果中分出一颗，给小花一个，自己一个。
小花眼睛睁的大大的，等分完了，她伸出小胖手，去数自己的。最后不高兴道：“我的没你多。”
芽儿气的不轻，说道：“我都数好几遍了，都一样多。”
“不是。”小花将头摇成拨浪鼓。
芽儿气的脸鼓鼓的，突然他注意到杨汉，一把拉住杨汉的袖子道：“大郎，小花老说我骗人，她根本就不会数数。”
杨汉正要说话，猛然睁大了眼睛，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小花趁芽儿不注意，伸出小胖手在偷芽儿的糖果。
一开始拿了两颗，最后怕被发现，又还回去一颗。有意思的是，整个过程中，都不敢看两人。好像不看别人，别人就发现不了一样。
这是掩耳盗铃吗？
杨汉揉了揉芽儿的头，笑道：“饿了吗？”
芽儿摇了摇头，杨汉无奈，知道她有很多零食，来的时候糖果点心吴婶就给她装了两大包。
“我饿了。”小花突然说了一声，抱起自己的糖果就向房间中跑去。芽儿看她跑那么快，有些狐疑的去看自己的糖果堆。杨汉咳嗽一声，伸手抓了几个，塞进自己袖子里，道：“大郎饿了，给大郎吃几个。”
“嗯。”芽儿露出小脸。
不一会，小花出来了，她偷偷的瞧芽儿，看她没发现悄悄松了口气。又仰着头看杨汉：“师父，我饿了。”
杨汉乐不可支，这个孩子太有意思了。真按年龄算起来，她比芽儿还小几个月，比芽儿矮了半头，却比芽儿胖多了。
“去告诉他们，饭做好了吗？就说师父要吃饭。”杨汉捏了捏她的脸，笑道。
小花嗯了一声，就向厨房跑去。
杨汉坐下来，才想起一直没有发现小石头的身影，遂问芽儿道：“小石头呢？”
芽儿看了一圈，疑惑的摇了摇头。
正说话间，一群人进来了，有人端着菜，有人抱着碗，还有人抬着装米饭的木桶。很多人脸上都有烟灰，尤其是霍人杰脸上黑黑的，反倒是李望之，看样子刚洗过脸，倒看不出什么来。
菜是用小盆子装的，有五个，但都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样来。杨汉嘴角有些抽搐。他强忍着不看，对一连希冀的众人道：“都坐下吃饭吧。”
说完，与芽儿先坐好。众人也都坐下，桌子是特意打造的，很大，一群人紧挨着坐下。
“师父吃饭，芽儿小师叔吃饭。”霍人杰抢着盛了两碗饭，送到杨汉与芽儿面前。杨汉看了芽儿一眼，看来一下午时间，芽儿与他们都熟悉了。
这就好。
等众人都盛好了饭，没人动筷子，都看着杨汉。小花忍不住要吃，被十娘悄悄拉了一下，她赶紧放下筷子，规规矩矩的坐好。
杨汉看了一圈，除了小石头都在这里，他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联想，猛然想起下午睡梦中好像听到的门响声。但他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赞扬道：“很好。”
芽儿也发现了，不停的看来看去。
“今天下午有什么事发生吗？”杨汉望着众人，问道。
一群人表现各异，有的低下头，有的相互望望，霍人杰想说什么，但看了眼微垂着眼的李望之，抿了抿嘴，没说。
“十娘。”杨汉看十娘有些犹豫，看向她道。
“师......父”十娘看了眼杨旦与杨汴，小声说道：“他们打架。”
“是谁打架，站起来。”杨汉眉头一皱，沉声道。
杨旦与杨汴先后站起来，都低着头，其余人睁大了眼睛看着杨汉，不知他会如何惩罚杨旦与杨汴两人。
“你们都有什么错，说出来。”杨汉看着两人，面无表情道。
“我......我不该动手推他，我......我没想打他。”杨旦嗫嚅着说道。
杨汴不开口，头扭向一边。杨汉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喝道：“你对这里不满意是吧？如果是，我可以让你离开。”
一群人都惊恐起来，全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说话。
杨汴身子颤抖了一下，最终转过身来，红着眼睛道：“我错了。”
“道歉。”杨汉表情严厉，说道。
“对不起。”杨汴弯下腰去。
“不是对我。”杨汉拍了下桌子，越发严厉道。
所有人吓了一跳，都低下头去。
“对不起，我不该弄脏水，害的你重挑。”杨汴眼泪掉了下来，对杨旦说道。
“我也错了，我不该推你。”杨旦摆手道，有点窘迫。
“好了，都坐下。”杨汉说道：“都抬起头来。”
一群人都抬起头，有些胆怯的望着杨汉。
杨汉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个个扫过去，沉声道：“作为我的弟子，我希望你们记住一件事，可以光明正大的竞争，但不准暗斗。如果谁违反，我就逐你们出师门。”
“是，师父。”霍人杰率先点头道。
众人都一个个点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他路过一个人坐在屋檐下吃糖的小花面前，停下了脚步看了她一眼。小花被他发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将糖藏进怀里，但随后又怯怯的掏出一颗递给杨汴，后者不接，小花迟疑了一下，又掏出一块，杨汴还是不接。小花眼里马上溢出泪水，第三颗掏了半天都没有逃出来。
杨汴瞪了她一眼，将一颗石子踢出老远，走远了。小花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马上将伸出去的手缩回来，迈着小短腿向房间里跑去。
不一会再出来，已经怀中空空了，也不知将糖藏在了哪里。
厨房中，众人都看着十娘，因为师父说了，有什么事情都问她。十娘脸一直红红的，她小声问杨旦：“你们......怎么打架了？”
杨旦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垂着头有点颓丧。杨麻杨牪悄悄往后面缩了缩。
十娘也不知该说什么，一屋子人无不茫然。
霍人杰皱着眉头沉思，突然，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十娘脸上。脸上升起一丝不服气，真不懂师父为何不让我来管，十娘根本就管不好。
李望之则瞳孔紧紧一缩，他有点明白师父为何如此安排了。六娘七娘八娘三人性格柔弱胆怯，五个女孩中反而是十娘事事拿主意，师父让六娘七娘八娘炒菜，也就是说今后他们吃什么，全由三人之手做出，此举好像是有意让她们三人多多露面，时间久了胆子自然会锻炼的大一些。十娘很文静，让她主事，似乎也是有意培养她这方面的特质，关键是，男孩子中有很多人相互不服气，所以师父根本就没从他们中选。选了十娘，看来是不希望他们争斗。小花年龄太小，又只关心吃的，所以师父让她跟着十娘，没特别安排。
让杨旦杨进杨敬杨戥几人挑水蒸饭，是因为他们几人年龄大一些，杨旦十三岁，其余几人也有十二十一岁，安排他们做出力的事最合适。
杨柳杨竹杨梅杨桃洗碗，这几个人年龄稍小些，大多九岁十岁，却最细心，衣服在男孩中穿得最干净，床铺也最整洁，性格也温和，跟谁都和和气气的，按说让他们择菜洗菜最合适，师父却让他们洗碗。还有杨汴杨麻杨牪三人，在一群人中最不合群，三人以杨汴为首，其中杨汴又性子桀骜。如果说他的性子是冷淡，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话，那杨汴则是不服任何人。师父却安排了他们择菜洗菜这个细致活，他们三人似乎刚好与杨柳杨竹杨梅杨桃反过来。
李望之相信，这是师父有意安排的。剩下的杨利杨砀杨觏杨非几人年龄最小，大多在十岁以下，师父让他们跟着十娘摆碗筷，是有意照顾。
至于让他与霍人杰一起烧火，可能师父看出了什么，他们两人身上有共通性，都是读过书也最聪慧。霍人杰事事与他比较，他也不想理霍人杰。所以，师父让他们共同做事，有磨合之意。
让李望之吃惊的是，他用了两个月才摸清众人的性情，难道师父只这么一会就看出来了？师父的安排有的合理，有的则是故意，似有打磨一些人性子的意思。
前院，杨汉从房里搬出了躺椅，躺在上面打算睡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芽儿与小石头来了，芽儿在扯他的毯子。
杨汉睁开眼，看到芽儿正在对他笑，他看了眼太阳，已经斜了，大概有下午两点了。那些孩子既然没来喊吃饭，必然是还没做好。
杨汉打了个哈欠，问他们道：“芽儿饿吗？”
芽儿摇头，小石头倒是老实的点了头。杨汉笑着问道：“你们去后院了吗？他们都是我新收的弟子。”
芽儿与小石头摇头，还是不敢。
杨汉起身，翻出茶水壶，递给芽儿道：“芽儿，去后院就说师父要泡茶，让他们装满开水。”
芽儿接过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杨汉。杨汉对小石头道：“小石头也去。”
看两人去了后院，杨汉又躺了下来，奇怪他竟丝毫不觉得饿，只是分外疲惫。
杨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从身边跑过，又听到门好像响了。但接着他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杨汉有点惊讶，饭不会还没做好吧？
他向后院走去，等拉开门后，发现厨房中浓烟滚滚。他站在厨房外面看了一眼，一群人在里面守着，弥漫着烟雾，根本就看不清。
杨汉想了想，没有进去。
中堂有灯亮着，芽儿与小花趴在桌子上正在分糖果。杨汉进去的时候，芽儿正鼓着嘴数数。两人分外认真，没有注意到他。杨汉也不出声，笑着看她们如何分糖果，
“你的，我的，你的，我的......”芽儿每数一声，就从中间的一堆糖果中分出一颗，给小花一个，自己一个。
小花眼睛睁的大大的，等分完了，她伸出小胖手，去数自己的。最后不高兴道：“我的没你多。”
芽儿气的不轻，说道：“我都数好几遍了，都一样多。”
“不是。”小花将头摇成拨浪鼓。
芽儿气的脸鼓鼓的，突然他注意到杨汉，一把拉住杨汉的袖子道：“大郎，小花老说我骗人，她根本就不会数数。”
杨汉正要说话，猛然睁大了眼睛，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小花趁芽儿不注意，伸出小胖手在偷芽儿的糖果。
一开始拿了两颗，最后怕被发现，又还回去一颗。有意思的是，整个过程中，都不敢看两人。好像不看别人，别人就发现不了一样。
这是掩耳盗铃吗？
杨汉揉了揉芽儿的头，笑道：“饿了吗？”
芽儿摇了摇头，杨汉无奈，知道她有很多零食，来的时候糖果点心吴婶就给她装了两大包。
“我饿了。”小花突然说了一声，抱起自己的糖果就向房间中跑去。芽儿看她跑那么快，有些狐疑的去看自己的糖果堆。杨汉咳嗽一声，伸手抓了几个，塞进自己袖子里，道：“大郎饿了，给大郎吃几个。”
“嗯。”芽儿露出小脸。
不一会，小花出来了，她偷偷的瞧芽儿，看她没发现悄悄松了口气。又仰着头看杨汉：“师父，我饿了。”
杨汉乐不可支，这个孩子太有意思了。真按年龄算起来，她比芽儿还小几个月，比芽儿矮了半头，却比芽儿胖多了。
“去告诉他们，饭做好了吗？就说师父要吃饭。”杨汉捏了捏她的脸，笑道。
小花嗯了一声，就向厨房跑去。
杨汉坐下来，才想起一直没有发现小石头的身影，遂问芽儿道：“小石头呢？”
芽儿看了一圈，疑惑的摇了摇头。
正说话间，一群人进来了，有人端着菜，有人抱着碗，还有人抬着装米饭的木桶。很多人脸上都有烟灰，尤其是霍人杰脸上黑黑的，反倒是李望之，看样子刚洗过脸，倒看不出什么来。
菜是用小盆子装的，有五个，但都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样来。杨汉嘴角有些抽搐。他强忍着不看，对一连希冀的众人道：“都坐下吃饭吧。”
说完，与芽儿先坐好。众人也都坐下，桌子是特意打造的，很大，一群人紧挨着坐下。
“师父吃饭，芽儿小师叔吃饭。”霍人杰抢着盛了两碗饭，送到杨汉与芽儿面前。杨汉看了芽儿一眼，看来一下午时间，芽儿与他们都熟悉了。
这就好。
等众人都盛好了饭，没人动筷子，都看着杨汉。小花忍不住要吃，被十娘悄悄拉了一下，她赶紧放下筷子，规规矩矩的坐好。
杨汉看了一圈，除了小石头都在这里，他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联想，猛然想起下午睡梦中好像听到的门响声。但他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赞扬道：“很好。”
芽儿也发现了，不停的看来看去。
“今天下午有什么事发生吗？”杨汉望着众人，问道。
一群人表现各异，有的低下头，有的相互望望，霍人杰想说什么，但看了眼微垂着眼的李望之，抿了抿嘴，没说。
“十娘。”杨汉看十娘有些犹豫，看向她道。
“师......父”十娘看了眼杨旦与杨汴，小声说道：“他们打架。”
“是谁打架，站起来。”杨汉眉头一皱，沉声道。
杨旦与杨汴先后站起来，都低着头，其余人睁大了眼睛看着杨汉，不知他会如何惩罚杨旦与杨汴两人。
“你们都有什么错，说出来。”杨汉看着两人，面无表情道。
“我......我不该动手推他，我......我没想打他。”杨旦嗫嚅着说道。
杨汴不开口，头扭向一边。杨汉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喝道：“你对这里不满意是吧？如果是，我可以让你离开。”
一群人都惊恐起来，全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说话。
杨汴身子颤抖了一下，最终转过身来，红着眼睛道：“我错了。”
“道歉。”杨汉表情严厉，说道。
“对不起。”杨汴弯下腰去。
“不是对我。”杨汉拍了下桌子，越发严厉道。
所有人吓了一跳，都低下头去。
“对不起，我不该弄脏水，害的你重挑。”杨汴眼泪掉了下来，对杨旦说道。
“我也错了，我不该推你。”杨旦摆手道，有点窘迫。
“好了，都坐下。”杨汉说道：“都抬起头来。”
一群人都抬起头，有些胆怯的望着杨汉。
杨汉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个个扫过去，沉声道：“作为我的弟子，我希望你们记住一件事，可以光明正大的竞争，但不准暗斗。如果谁违反，我就逐你们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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