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选贤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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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谈到恢复高考，让人记忆犹新。1977年，刚刚复出的小平同志主持召开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当场拍板，改变‘文革’时期靠推荐上大学的高校招生办法，作出于当年恢复高考的决定，以统一考试、择优录取的方式选拔人才上大学。同年10月，国务院正式宣布当年立即恢复高考。由各省、市单独组织安排命题、考试和阅卷等一系列工作。1977年冬天，有570多万年轻人参加了考试，按当时的办学条件只录取了27万人。让我印象最深的是100分的语文试卷，作文占了70分，还有一个考生在考卷写下了‘小子本无才，老子逼我来。考试干瞪眼，鸭蛋滚滚来’。”郭文慧可能也感觉到自己有些跑题了，又回到主题上来，“当年的高考题目还是有难度的，能过高考录取分数线，他的学习能力确实应该不错。”
“虽然没考上大学，老郭，也算是好事多磨吧。”
“对了，书记，都过高考录取分数线了，又是什么原因没考上的呢？”
“说来有点话长了，在众所周知的运动中，他们家被扣上‘黑五类’的帽子，刚恢复高考时，这些问题都还没能解决，这就直接导致政审不过关，尽管他的高考分数超过了录取线，但就是没有被任何学校录取。”
“书记，这类原因影响了很多年轻人学习上的深造和工作上的进步。记得当时，只要被扣上‘地、富、反、坏、右’的黑五类帽子，人们在意识形态上排斥，在情感上不接受，甚至还在道德上谴责，‘黑五类’和‘红五类’的人们形成了鲜明地对立，给‘黑五类’的当事人在精神上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是这样子的。在父母蒙冤受辱的年代，以他的家庭出身，是不可能被推荐当上工农兵大学生的。恢复高考了，他本以为可以真正公平公正地为自己赢得读书的机会。在‘书与老婆恕不外借’的缺书年代，他家好不容易找人弄了套数理化自学丛书，通过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寒窗苦读，潜心钻研，做功课，解题目，为了去圆自己的大学梦。没想到，最后却因为政审原因痛失上大学的机会。好在他没有消沉，没有抱怨生活，没有埋怨命运的不公，而是积极上进，奋力前行。虽然，没能上成大学，参加工作以后，他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两年时间就学完了三年的企业管理大专课程，取得了函授大专文凭。之后，工作岗位就从工人到厂计划科，再到计划科长，只用了两年时间，两年后升为局计划处副处长，再一年后升处长。可以说，小史是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精一行，他的工作能力在局里还是有目共睹的。”
“不是我摆老资格，我一直在纺织系统工作，你来纺织的时间短，而且，一来就在局主要领导的位置上，对下面的干部不是很了解，更何况，当企业主要领导和当部门主要领导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我们一直强调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用人原则，不是有句话嘛，德才兼备能成事，有德无才能误事，有才无德能坏事。在选拨干部，尤其是选拨年轻干部时，可以解放思想，但是，不能解放选拨干部的原则。书记，按照现在的规定，对要提拔的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还是要进一步加强政治上的审查，必须是又红又专式的年轻人才能重用。”郭文慧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记得还是今年的夏天，当时有许多年轻人还是比较激进的，我找了局里的几个年轻人谈过话。记得当时，他态度非常诚恳地说，他的姐姐在美国，在之前他们之间也交流过类似的话题，他在家里和老人们也交流过。他认为，中国目前的问题确实非常多，甚至让老百姓痛恨，但是，回头看看，中国的变化也是很大的，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他也是少数民族，体会也许更多一些，不是喊口号，是发自内心的认为，真的只有共产党才能让中国稳定，只有稳定了才有可能发展经济，经济发展了，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这个道理简单明白。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年轻人把反腐败和**混为一谈了。我当时还鼓励他说，你的认识很到位，只有在国内，中国人才能挺起腰杆做人，你们年轻人要加强学习，努力工作，有所作为，只有依靠我们自己，中国才会越来越好。”牛爱华突然想起来，“对了，我还请教过纺织局的老领导许副市长，当年就是许副市长把他从工厂里选拨到局里当计划处副处长的。许副市长还告诉我，小史的亲叔叔就是我们财政局以前的史局长。所以，我个人认为，小史的政治资格是合格的。”
“小史的姐姐是怎么到美国去的呢？”郭文慧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是因为他的姐夫。他的姐夫一家人世代从事杂技演出，新中国成立近三十年来，杂技演出这个职业的空间很小，黄金时期过后的职业选择也很难。因为组织上安排，出国演出比较多，感觉到美国对杂技的需求比国内大，可以挣得远超过国内的钱。经过双方家长在一起反复商量，两人在没有太多选择的情况下出了国，在两人确定可以留在美国时才和单位了断了劳动关系。”
“听了书记的介绍，感觉小史可以，我建议，在组织干部处按程序做好外调后，可以提交党委会研究。”郭文慧又想起来一个问题，“刚才，书记说过，如果有一个理论水平、资历都高的老书记搭班子的话，是完全可以克服小史这个缺点的。那么，这个书记的人选，有了吗？”
“你看，你看，老同志就是老同志，都要交棒了，对年轻干部把关还那么严！”牛爱华拍了拍郭文慧的腿，“这个人就是从我们局调到市总工会当办公室主任的姜国正！你们也是熟人嘛。姜国正和小史都是宁江棉纺厂出来的，但是，姜国正当过兵，行伍出身，从车间书记，到工厂党委书记，再到我们局办公室主任，现在又调到市总当办公室主任，具有丰富的党群工作经验。”
“姜国正的工作能力强，文字功夫更好，他的国画和书法也是小有名气，他的理论水平、资历都没得说啊。我担心，他能回来干这份苦差事？要知道，他可是从这里跳出去的。”郭文慧有些担心
“只要局党委会能认可，姜国正本人的工作、市总张主席的工作都由我去做。不过，老郭，我还得再罗嗦一句，你还得做好传、帮、带的工作，多帮帮年轻人。”
“书记，你看你，这话说哪去了？一定，一定，你放心！”
十天后，纺织局党委正式下文，史国雨任贸易公司总经理（正处级），姜国正任贸易公司党总支书记（正处级）。
纺织局明确领导分工，贸易公司仍由郭文慧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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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考上大学，老郭，也算是好事多磨吧。”
“对了，书记，都过高考录取分数线了，又是什么原因没考上的呢？”
“说来有点话长了，在众所周知的运动中，他们家被扣上‘黑五类’的帽子，刚恢复高考时，这些问题都还没能解决，这就直接导致政审不过关，尽管他的高考分数超过了录取线，但就是没有被任何学校录取。”
“书记，这类原因影响了很多年轻人学习上的深造和工作上的进步。记得当时，只要被扣上‘地、富、反、坏、右’的黑五类帽子，人们在意识形态上排斥，在情感上不接受，甚至还在道德上谴责，‘黑五类’和‘红五类’的人们形成了鲜明地对立，给‘黑五类’的当事人在精神上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是这样子的。在父母蒙冤受辱的年代，以他的家庭出身，是不可能被推荐当上工农兵大学生的。恢复高考了，他本以为可以真正公平公正地为自己赢得读书的机会。在‘书与老婆恕不外借’的缺书年代，他家好不容易找人弄了套数理化自学丛书，通过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寒窗苦读，潜心钻研，做功课，解题目，为了去圆自己的大学梦。没想到，最后却因为政审原因痛失上大学的机会。好在他没有消沉，没有抱怨生活，没有埋怨命运的不公，而是积极上进，奋力前行。虽然，没能上成大学，参加工作以后，他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两年时间就学完了三年的企业管理大专课程，取得了函授大专文凭。之后，工作岗位就从工人到厂计划科，再到计划科长，只用了两年时间，两年后升为局计划处副处长，再一年后升处长。可以说，小史是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精一行，他的工作能力在局里还是有目共睹的。”
“不是我摆老资格，我一直在纺织系统工作，你来纺织的时间短，而且，一来就在局主要领导的位置上，对下面的干部不是很了解，更何况，当企业主要领导和当部门主要领导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我们一直强调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用人原则，不是有句话嘛，德才兼备能成事，有德无才能误事，有才无德能坏事。在选拨干部，尤其是选拨年轻干部时，可以解放思想，但是，不能解放选拨干部的原则。书记，按照现在的规定，对要提拔的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还是要进一步加强政治上的审查，必须是又红又专式的年轻人才能重用。”郭文慧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记得还是今年的夏天，当时有许多年轻人还是比较激进的，我找了局里的几个年轻人谈过话。记得当时，他态度非常诚恳地说，他的姐姐在美国，在之前他们之间也交流过类似的话题，他在家里和老人们也交流过。他认为，中国目前的问题确实非常多，甚至让老百姓痛恨，但是，回头看看，中国的变化也是很大的，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他也是少数民族，体会也许更多一些，不是喊口号，是发自内心的认为，真的只有共产党才能让中国稳定，只有稳定了才有可能发展经济，经济发展了，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这个道理简单明白。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年轻人把反腐败和**混为一谈了。我当时还鼓励他说，你的认识很到位，只有在国内，中国人才能挺起腰杆做人，你们年轻人要加强学习，努力工作，有所作为，只有依靠我们自己，中国才会越来越好。”牛爱华突然想起来，“对了，我还请教过纺织局的老领导许副市长，当年就是许副市长把他从工厂里选拨到局里当计划处副处长的。许副市长还告诉我，小史的亲叔叔就是我们财政局以前的史局长。所以，我个人认为，小史的政治资格是合格的。”
“小史的姐姐是怎么到美国去的呢？”郭文慧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是因为他的姐夫。他的姐夫一家人世代从事杂技演出，新中国成立近三十年来，杂技演出这个职业的空间很小，黄金时期过后的职业选择也很难。因为组织上安排，出国演出比较多，感觉到美国对杂技的需求比国内大，可以挣得远超过国内的钱。经过双方家长在一起反复商量，两人在没有太多选择的情况下出了国，在两人确定可以留在美国时才和单位了断了劳动关系。”
“听了书记的介绍，感觉小史可以，我建议，在组织干部处按程序做好外调后，可以提交党委会研究。”郭文慧又想起来一个问题，“刚才，书记说过，如果有一个理论水平、资历都高的老书记搭班子的话，是完全可以克服小史这个缺点的。那么，这个书记的人选，有了吗？”
“你看，你看，老同志就是老同志，都要交棒了，对年轻干部把关还那么严！”牛爱华拍了拍郭文慧的腿，“这个人就是从我们局调到市总工会当办公室主任的姜国正！你们也是熟人嘛。姜国正和小史都是宁江棉纺厂出来的，但是，姜国正当过兵，行伍出身，从车间书记，到工厂党委书记，再到我们局办公室主任，现在又调到市总当办公室主任，具有丰富的党群工作经验。”
“姜国正的工作能力强，文字功夫更好，他的国画和书法也是小有名气，他的理论水平、资历都没得说啊。我担心，他能回来干这份苦差事？要知道，他可是从这里跳出去的。”郭文慧有些担心
“只要局党委会能认可，姜国正本人的工作、市总张主席的工作都由我去做。不过，老郭，我还得再罗嗦一句，你还得做好传、帮、带的工作，多帮帮年轻人。”
“书记，你看你，这话说哪去了？一定，一定，你放心！”
十天后，纺织局党委正式下文，史国雨任贸易公司总经理（正处级），姜国正任贸易公司党总支书记（正处级）。
纺织局明确领导分工，贸易公司仍由郭文慧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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