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送货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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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宁江市进一步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工作的要求，宁江市纺织局改制成为宁江纺织集团，但保留宁江市纺织局的牌子，虽然，表面上看来好像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实际上除了还部分保留主管部门的职能外，宁江纺织集团已经变成了完全自收自支、自给自足的企业了。让史国雨聊以**的是，纺织集团的领导班子仍然保留了公务员身份，而自己是董事长、党高官和总经理一肩挑，腰里别了三把盒子枪。
既然是企业，经济效益就成为了纺织集团最主要的工作目标，“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的语录就成了大家的口头禅。纺织集团对下属各企业的工作考核，也是以经济效益为重中之重。
这天，工贸集团国内贸易一部的副经理高晓东接到一位刚刚做过几次生意的新客户的电话，马上就要过年了，客户生产的ql席梦思卖得很好，要求马上再送一批ql席梦思面料，数量上是多多益善，而且是货到立即付款。
因为库存的面料不多，具体跑腿办事的业务员朱玉海又不能独立处理这笔生意，高晓东只好向部门经理曾凡是汇报，提出自己去采购面料，另外再安排人员和朱玉海一道把现有的库存面料先送给客户的建议。曾凡是决定，高晓东立即去采购面料，自己则亲自出马，和朱玉海一道先把仓库里库存的ql席梦思面料给客户送过去。
到了客户指定的地点，对方立即有人上车把货卸了下来，当面清点好了数量，还特地要求曾凡是和朱玉海两人都在清单上签字确认。虽然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但想到是卖面料给人家，一手交货，一手拿钱，曾凡是和朱玉海也就都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随后，曾凡是让朱玉海跟客户去财务室取货款，自己则留下来和客户的经办人员看着清点好了的面料。
一支香烟还没有抽完，过来了两位警察。
“这一车ql商标的席梦思面料，是从你们公司买来的吗？”警察像是随便问问。
“是我们公司供的货。”曾凡是点点头，随手掏出香烟递了过去。
“这辆送货的车，也是你们单位的？”警察边问边用力拍了拍车。
“这车是我的，我经常给曾经理他们集团送货。”驾驶员接过话来。
警察看了一眼驾驶员，没有接曾凡是的香烟，而是掏出自己的工作证给曾凡是看了一下，原来是城南分局经侦大队的警察。证件是看清楚了，但曾凡是没有想明白，警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工作。”警察收好了工作证。
“你们要我配合什么？”曾凡是满脸疑惑。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两名警察架着曾凡是就走。
“别急，别急，警察同志，等一下，我们还有一位同事去拿货款了，等他回来了，我们一道跟你们走。”曾凡是本来就不想跟警察走，正好找个理由拖延时间。
“他己经被带走了，一会儿你就会看到他的。”右边的警察严肃地说，也不看曾凡是一眼，手上更用力了。
“警察同志，你们把我们的人都带走了，那这批货怎么办？我们还没有拿到货款呢。”曾凡是还惦记着自己的货款。
“这批货己全部被没收了，刚才清点数量的是我们的同事。过一会儿，他们会找辆车把面料送到我们经侦大队去的。”
“啊？”曾凡是糊涂了。
“曾经理，我的运费还没有给我呢。”负责送货的驾驶员急了，跑到三人前面挡住了路。
“你看我们这样，货款也没有拿到手，现在能给得了你的运费吗？”曾凡是两手一摊，无可奈何。
“曾经理，我这可是小本生意，我马上回去买汽油的钱都没有了哎。”驾驶员是真的急了。
“你先想想办法，等处理完这事，回单位后肯定给你钱。”曾凡是一边走一边回头说。
在警车上，曾凡是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认为警察发生误会，认错了人。
等到了城南分局经侦大队，曾凡是被警察直接带到了审讯室。
“先报一下你的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职务。”曾凡是刚坐下来，一位警察就开始提问了，另一位警察则开始做记录。
曾凡是心里想，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就把我抓进来了？再想想，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也就一一如实说了一遍。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们吗？嗯？”警察问。
“警察同志，我是国有企业的干部，又不是搞假冒违劣、坑蒙拐骗的个体户，我能有什么事儿？”曾凡是还是一头雾水。
“你不要跟我们装聋作哑，没有原因我们也不会把你们抓到这里来。我问你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就行了。今天，这车印有ql商标的席梦思面料是你们公司自己生产的吗？”警察问。
前一次警察问，这车货是不是自己公司的时候，曾凡是还没在意，现在警察再次问‘这车印有ql商标的席梦思面料’是不是自己公司生产的时候，曾凡是心中“咯噔”了一下。虽然说，这家公司的业务一直是高晓东具体操作的，但曾凡是还是知道一些情况，ql商标的席梦思卖得很火，但这家公司应该不是生产ql商标席梦思的正规企业，会不会是这家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但回头想想，席梦思是用来睡觉的，又不是吃的东西，能出人命不成？想到这里，曾凡是心里倒也踏实了许多。
“警察同志，这些面料是我们从外面买来的，货款还没付呢。原来准备嘛，等拿到了货款，就去付钱开票的。”想了一会儿，曾凡是才说。
“你们公司是从哪家企业买来的这批面料？”警察问。
“警察同志，今天有点儿巧，这家公司的业务本来不是我做的。刚好具体经办的高经理有事，我是帮忙送货的。所以，具体的情况我真是说不清楚。”曾凡是一脸的委屈，“要不，你们问问我的那位同事，他比我知道的要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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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企业，经济效益就成为了纺织集团最主要的工作目标，“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的语录就成了大家的口头禅。纺织集团对下属各企业的工作考核，也是以经济效益为重中之重。
这天，工贸集团国内贸易一部的副经理高晓东接到一位刚刚做过几次生意的新客户的电话，马上就要过年了，客户生产的ql席梦思卖得很好，要求马上再送一批ql席梦思面料，数量上是多多益善，而且是货到立即付款。
因为库存的面料不多，具体跑腿办事的业务员朱玉海又不能独立处理这笔生意，高晓东只好向部门经理曾凡是汇报，提出自己去采购面料，另外再安排人员和朱玉海一道把现有的库存面料先送给客户的建议。曾凡是决定，高晓东立即去采购面料，自己则亲自出马，和朱玉海一道先把仓库里库存的ql席梦思面料给客户送过去。
到了客户指定的地点，对方立即有人上车把货卸了下来，当面清点好了数量，还特地要求曾凡是和朱玉海两人都在清单上签字确认。虽然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但想到是卖面料给人家，一手交货，一手拿钱，曾凡是和朱玉海也就都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随后，曾凡是让朱玉海跟客户去财务室取货款，自己则留下来和客户的经办人员看着清点好了的面料。
一支香烟还没有抽完，过来了两位警察。
“这一车ql商标的席梦思面料，是从你们公司买来的吗？”警察像是随便问问。
“是我们公司供的货。”曾凡是点点头，随手掏出香烟递了过去。
“这辆送货的车，也是你们单位的？”警察边问边用力拍了拍车。
“这车是我的，我经常给曾经理他们集团送货。”驾驶员接过话来。
警察看了一眼驾驶员，没有接曾凡是的香烟，而是掏出自己的工作证给曾凡是看了一下，原来是城南分局经侦大队的警察。证件是看清楚了，但曾凡是没有想明白，警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工作。”警察收好了工作证。
“你们要我配合什么？”曾凡是满脸疑惑。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两名警察架着曾凡是就走。
“别急，别急，警察同志，等一下，我们还有一位同事去拿货款了，等他回来了，我们一道跟你们走。”曾凡是本来就不想跟警察走，正好找个理由拖延时间。
“他己经被带走了，一会儿你就会看到他的。”右边的警察严肃地说，也不看曾凡是一眼，手上更用力了。
“警察同志，你们把我们的人都带走了，那这批货怎么办？我们还没有拿到货款呢。”曾凡是还惦记着自己的货款。
“这批货己全部被没收了，刚才清点数量的是我们的同事。过一会儿，他们会找辆车把面料送到我们经侦大队去的。”
“啊？”曾凡是糊涂了。
“曾经理，我的运费还没有给我呢。”负责送货的驾驶员急了，跑到三人前面挡住了路。
“你看我们这样，货款也没有拿到手，现在能给得了你的运费吗？”曾凡是两手一摊，无可奈何。
“曾经理，我这可是小本生意，我马上回去买汽油的钱都没有了哎。”驾驶员是真的急了。
“你先想想办法，等处理完这事，回单位后肯定给你钱。”曾凡是一边走一边回头说。
在警车上，曾凡是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认为警察发生误会，认错了人。
等到了城南分局经侦大队，曾凡是被警察直接带到了审讯室。
“先报一下你的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职务。”曾凡是刚坐下来，一位警察就开始提问了，另一位警察则开始做记录。
曾凡是心里想，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就把我抓进来了？再想想，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也就一一如实说了一遍。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们吗？嗯？”警察问。
“警察同志，我是国有企业的干部，又不是搞假冒违劣、坑蒙拐骗的个体户，我能有什么事儿？”曾凡是还是一头雾水。
“你不要跟我们装聋作哑，没有原因我们也不会把你们抓到这里来。我问你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就行了。今天，这车印有ql商标的席梦思面料是你们公司自己生产的吗？”警察问。
前一次警察问，这车货是不是自己公司的时候，曾凡是还没在意，现在警察再次问‘这车印有ql商标的席梦思面料’是不是自己公司生产的时候，曾凡是心中“咯噔”了一下。虽然说，这家公司的业务一直是高晓东具体操作的，但曾凡是还是知道一些情况，ql商标的席梦思卖得很火，但这家公司应该不是生产ql商标席梦思的正规企业，会不会是这家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但回头想想，席梦思是用来睡觉的，又不是吃的东西，能出人命不成？想到这里，曾凡是心里倒也踏实了许多。
“警察同志，这些面料是我们从外面买来的，货款还没付呢。原来准备嘛，等拿到了货款，就去付钱开票的。”想了一会儿，曾凡是才说。
“你们公司是从哪家企业买来的这批面料？”警察问。
“警察同志，今天有点儿巧，这家公司的业务本来不是我做的。刚好具体经办的高经理有事，我是帮忙送货的。所以，具体的情况我真是说不清楚。”曾凡是一脸的委屈，“要不，你们问问我的那位同事，他比我知道的要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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