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尾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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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我问。
“张岩是张慧杀的。”杨谷眉头紧锁指着屏幕上的照片。
“那谁杀了她？她自己杀自己再把自己吊到桥下？怎么可能！”我反驳道。
“可能是被别人杀的。或许那个凶手是想杀张岩没杀成就杀了张慧，或者就埋伏在房间里等着张慧杀完张岩再动手一劳永逸。或者”
“喂，你就别瞎猜了，你想象力真够丰富的。我们也就是在这猜想，到底凶手是谁我们不知道。张慧是不是跟她继父乱伦我们也不知道。全留待警察调查，现在公安局内网上也没有相关资料。也许这个时候法医正在加班加点的进行尸检鉴定。”
“我们说回那个电子钥匙。如果啊，我们这么如果，如果张慧利用自己的肉体换取他继父手上的电子钥匙，那么钥匙现在会在哪？在凶手手上还是在警察手里？如果在警察手里他们很快便会查到电子钥匙是谁的，m5级别才能持有的钥匙是谁给他的。”
“就算查到也没有用吧，最多算个违反公司规定，跟找出真凶没什么必然联系吧？这是两件事，你想想看。”
“也是。”杨谷点点头赞同。
“现在他们还没在内网上放上电子资料，我先查查崔轩的案子。”
我搜索公安局内网里崔轩的案子。崔轩的案子也在查办中，文档里除了许多现场的照片外，就是许多专业性分析，对我没有什么实质用处。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就是杀崔轩和杀张慧的凶手很可能不是一个人。杀崔轩的人干净利索目标明确一击致命，而杀张慧的人凶残狠毒变态至极，完全是两个风格。
“很可能是退伍军人或是射击运动员。”在旁看资料的杨谷说，“上面的技术分析报告说，杀人的子弹判定是7毫米阻击枪枪弹，能够远距离打穿汽车玻璃窗命中脑袋的人肯定是长期进行过射击训练，肯定不是那种随便从街边雇来的廉价杀手。”
“那这种杀手一定很贵。”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用狙击的方式杀崔轩。不但增加难度，而且还容易暴露自己。除非是逼不得已或来不及采取别的行动。那是什么逼得杀手不得已，唯一的可能性是崔轩突然得到了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让对方乱了阵脚。
杨谷突然抢过鼠标打开一处，“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我看到他打开一张现场的照片，里面是烧焦的汽车残骸。
“你看角落。”杨谷指着说。
“又是看角落，你的眼角真够尖的。”我看了一遍这次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什么吗？”
他指的是围观的人群，“这个人，就是张岩。”
张岩？我愣是没认出来，放大开，再对照张岩的电子资料上的照片，还真是他。奇怪，他怎么在那里。难道他跟崔轩的死有关？
“你对他了解吗？张岩。”我问杨谷。
“他调来海岸城市投资集团不到半年时间。当时他来的时候，总部的人一句话都没问过我，就直接把人空降到人力资源部当总监，原来的总监严丽薇当天就被调到海外分公司。张岩来到后，行事低调做事很古板，很刻意地跟我保持距离，还经常跑总部去。所以我跟他的往来比较少。”杨谷无奈地耸耸肩。
“就这些？”我问。
“我听一位跟他交情比较深的人说，他加入海岸航空之前有段时间在海外混过，去过许多国家做些投机倒把的买卖，也干过走私。这些他没写在他公开的简历里。所以也只能算道听途说罢了。”杨谷可惜对张岩的了解也不算多，边说边很拼命的样子在回想。
“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吗？比如好色嫖妓之类。”
“在公司的人看来，他趋近于完美。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职场官僚做派，永远西装笔挺皮鞋崭亮，说话不紧不慢温文尔雅，不嗜酒也不爱泡夜店也不寻花问柳，每天下班只要没什么事都准时回家陪老婆吃饭。听说他在公司里的小女生当中的评分很高啊。所以，我看到他这幅样子真的真的很意外。”杨谷脸上一阵可惜的样子。
我摸着下巴仔细地看着这张照片里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在干什么，是围观，还是进行现场效果评估呢？”
外面的雨水越变越大，拍打窗户的声音啪啪响，这时进来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让我们紧张起来，等知道他们只不过是巡逻下班过来躲雨吃午饭我们才松可口气。不过，我们也不能再这里呆下去了需要转移地方。
我们收拾好东西往门口走去，当经过坐在靠门的警察身边时，我无意间扫了一眼他腰间的装备，巡警腰间的装备什么都有，枪、警棍、手铐、对讲机、手电筒、喷雾器等等一应俱全，连gprs导航都有。
gprs
我突然站住脚步，身后的杨谷没注意直接撞个满怀。坐在桌子边的警察们齐刷刷地抬头向这边看来，我们抱歉笑笑赶紧拉开玻璃门没入到雨幕中。一路小跑跑进了杨谷的车里，我的车停在后面。
进了车里，杨谷发动汽车打开冷气，拿出手指擦拭脸上的雨水，“你刚才怎么了？”
“gprs。”我顾不上擦掉身上的雨水，先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gprs！gprs！我怎么给忘记了！”
“你说什么？”
车外的雨水急促地下着，雨珠啪啪地敲打在车前窗上，散开出一朵朵美丽的雨花，将车前窗的世界化为一片朦胧。
我打开电脑上gprs的追踪程序，画面上跳出海岸城市卫星地图，稍等了一会地图上没出现红点。跟我猜的一样，我开始输入程序，开始操作起来。杨谷在旁安静地伸头看着，不一会，地图上突然了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好的！”我兴奋地握紧拳头。
杨谷在旁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
我指着地图上的红点，“以前我曾经在张慧的包里偷偷藏过一个gprs定位跟踪器，用于对她进行跟踪。后来我就忘了这事，中间有想起用过但很快有忘了，要不是看到那些警察身上的装备，我大概还会一直忘了这事。”
“你把跟踪器放她包里？刚才刘禹说过她的包里现场不远，你想用来追查凶手下落看来不行吧？就算凶手没发现包里的跟踪器，警察也会发现。喂！你这样不是会引起警察的注意吗？”杨谷担心地伸手过来想关上电脑。
我挡住他的手阻止他说，“别急。听我说完。”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图继续说，“跟踪器早就没信号了，有许多可能性去猜它是怎么中断信号的，这些我都不管。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查到她昨晚去了哪里，被带到哪里，在哪里信号中断的。”
“可以这么查？”
“我有一台服务器上面自动保存有跟踪器信号的移动记录。”这要感谢房东留的那些设备，其中有一台设备就是专门做自动保存gprs定位跟踪器移动记录的主机。搬到d栋703后为了测试这台主机功能，我用藏在张慧包里的gprs定位跟踪器试验了一下，然后就留在里面一直自动记录。
想不到，今天能用上。
杨谷把头伸得更近都快钻到电脑里面，“这个红点怎么不动，那是哪里？怎么看她去过哪来过哪？”
“这是跟踪器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我调出海岸城市地图比照，“地址是北岸路516号，这里离出事的地方世界大桥很近。不是张岩家，凶手是把张慧转移到这里才开始搜包的。”
“她很可能就是在这里被暗害的然后被就近送到世界大桥桥下。”杨谷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想起浮在心头的疑惑，“你为什么要选在那里见面，正好又出现在张慧被杀的现场。请给我一个解释。”
“”杨谷一愣，抬眼看了看我，坐回座椅里，“你怀疑我？”
“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操！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也是帮凶！”杨谷一脸愤怒。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巧合！”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觉得那里谈话安全，老爷子派了不少私家侦探跟踪我，能不挑个小心安全点的地方吗？我给你打电话时候还在酒店里，你不是可以入侵电脑吗？你入侵我住的酒店看看监控记录就知道！或者你去问酒店的保安、服务员、门童，他们都可以作证！我昨晚喝完酒回来就一直在酒店里！那地方是桥下最隐蔽的地方，谁知道会挂着一个死人啊！我发现的时候那血还在哗哗留着。”杨谷言辞激烈近乎低吼地跟我解释。
我试着相信他，“你说到现在血还流着。那么如果不是你放上去跟你没关系，那只有一个可能。凶手知道我们要去哪，才把张慧绑在那里。也许，我们通电话的时候她还没死。”
“凶手怎么知道我们去哪？”杨谷问。
我拿起手机，说：“我们被窃听。”
杨谷急忙拆下电池，我也拆下电池交给杨谷，杨谷心领神会开门下车，冒着大雨将手机和电池用力砸到地上再猛踩几脚，猜坏了后捡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丢在里面才跑回来。他进了车门后全身都湿了，整个人冲过澡一样坐进车里带着一大滩水进来。
杨谷提议换个地方，我同意。我回到自己车上，我们一前一后离开这条路，我们选了个地方——北岸路516号。路上，杨谷打来电话问要不要通知刘禹，我说如果刘禹一个人过来就可以，如果要带来一帮警察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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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是张慧杀的。”杨谷眉头紧锁指着屏幕上的照片。
“那谁杀了她？她自己杀自己再把自己吊到桥下？怎么可能！”我反驳道。
“可能是被别人杀的。或许那个凶手是想杀张岩没杀成就杀了张慧，或者就埋伏在房间里等着张慧杀完张岩再动手一劳永逸。或者”
“喂，你就别瞎猜了，你想象力真够丰富的。我们也就是在这猜想，到底凶手是谁我们不知道。张慧是不是跟她继父乱伦我们也不知道。全留待警察调查，现在公安局内网上也没有相关资料。也许这个时候法医正在加班加点的进行尸检鉴定。”
“我们说回那个电子钥匙。如果啊，我们这么如果，如果张慧利用自己的肉体换取他继父手上的电子钥匙，那么钥匙现在会在哪？在凶手手上还是在警察手里？如果在警察手里他们很快便会查到电子钥匙是谁的，m5级别才能持有的钥匙是谁给他的。”
“就算查到也没有用吧，最多算个违反公司规定，跟找出真凶没什么必然联系吧？这是两件事，你想想看。”
“也是。”杨谷点点头赞同。
“现在他们还没在内网上放上电子资料，我先查查崔轩的案子。”
我搜索公安局内网里崔轩的案子。崔轩的案子也在查办中，文档里除了许多现场的照片外，就是许多专业性分析，对我没有什么实质用处。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就是杀崔轩和杀张慧的凶手很可能不是一个人。杀崔轩的人干净利索目标明确一击致命，而杀张慧的人凶残狠毒变态至极，完全是两个风格。
“很可能是退伍军人或是射击运动员。”在旁看资料的杨谷说，“上面的技术分析报告说，杀人的子弹判定是7毫米阻击枪枪弹，能够远距离打穿汽车玻璃窗命中脑袋的人肯定是长期进行过射击训练，肯定不是那种随便从街边雇来的廉价杀手。”
“那这种杀手一定很贵。”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用狙击的方式杀崔轩。不但增加难度，而且还容易暴露自己。除非是逼不得已或来不及采取别的行动。那是什么逼得杀手不得已，唯一的可能性是崔轩突然得到了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让对方乱了阵脚。
杨谷突然抢过鼠标打开一处，“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我看到他打开一张现场的照片，里面是烧焦的汽车残骸。
“你看角落。”杨谷指着说。
“又是看角落，你的眼角真够尖的。”我看了一遍这次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什么吗？”
他指的是围观的人群，“这个人，就是张岩。”
张岩？我愣是没认出来，放大开，再对照张岩的电子资料上的照片，还真是他。奇怪，他怎么在那里。难道他跟崔轩的死有关？
“你对他了解吗？张岩。”我问杨谷。
“他调来海岸城市投资集团不到半年时间。当时他来的时候，总部的人一句话都没问过我，就直接把人空降到人力资源部当总监，原来的总监严丽薇当天就被调到海外分公司。张岩来到后，行事低调做事很古板，很刻意地跟我保持距离，还经常跑总部去。所以我跟他的往来比较少。”杨谷无奈地耸耸肩。
“就这些？”我问。
“我听一位跟他交情比较深的人说，他加入海岸航空之前有段时间在海外混过，去过许多国家做些投机倒把的买卖，也干过走私。这些他没写在他公开的简历里。所以也只能算道听途说罢了。”杨谷可惜对张岩的了解也不算多，边说边很拼命的样子在回想。
“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吗？比如好色嫖妓之类。”
“在公司的人看来，他趋近于完美。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职场官僚做派，永远西装笔挺皮鞋崭亮，说话不紧不慢温文尔雅，不嗜酒也不爱泡夜店也不寻花问柳，每天下班只要没什么事都准时回家陪老婆吃饭。听说他在公司里的小女生当中的评分很高啊。所以，我看到他这幅样子真的真的很意外。”杨谷脸上一阵可惜的样子。
我摸着下巴仔细地看着这张照片里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在干什么，是围观，还是进行现场效果评估呢？”
外面的雨水越变越大，拍打窗户的声音啪啪响，这时进来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让我们紧张起来，等知道他们只不过是巡逻下班过来躲雨吃午饭我们才松可口气。不过，我们也不能再这里呆下去了需要转移地方。
我们收拾好东西往门口走去，当经过坐在靠门的警察身边时，我无意间扫了一眼他腰间的装备，巡警腰间的装备什么都有，枪、警棍、手铐、对讲机、手电筒、喷雾器等等一应俱全，连gprs导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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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车里，杨谷发动汽车打开冷气，拿出手指擦拭脸上的雨水，“你刚才怎么了？”
“gprs。”我顾不上擦掉身上的雨水，先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gprs！gprs！我怎么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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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的雨水急促地下着，雨珠啪啪地敲打在车前窗上，散开出一朵朵美丽的雨花，将车前窗的世界化为一片朦胧。
我打开电脑上gprs的追踪程序，画面上跳出海岸城市卫星地图，稍等了一会地图上没出现红点。跟我猜的一样，我开始输入程序，开始操作起来。杨谷在旁安静地伸头看着，不一会，地图上突然了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好的！”我兴奋地握紧拳头。
杨谷在旁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
我指着地图上的红点，“以前我曾经在张慧的包里偷偷藏过一个gprs定位跟踪器，用于对她进行跟踪。后来我就忘了这事，中间有想起用过但很快有忘了，要不是看到那些警察身上的装备，我大概还会一直忘了这事。”
“你把跟踪器放她包里？刚才刘禹说过她的包里现场不远，你想用来追查凶手下落看来不行吧？就算凶手没发现包里的跟踪器，警察也会发现。喂！你这样不是会引起警察的注意吗？”杨谷担心地伸手过来想关上电脑。
我挡住他的手阻止他说，“别急。听我说完。”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图继续说，“跟踪器早就没信号了，有许多可能性去猜它是怎么中断信号的，这些我都不管。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查到她昨晚去了哪里，被带到哪里，在哪里信号中断的。”
“可以这么查？”
“我有一台服务器上面自动保存有跟踪器信号的移动记录。”这要感谢房东留的那些设备，其中有一台设备就是专门做自动保存gprs定位跟踪器移动记录的主机。搬到d栋703后为了测试这台主机功能，我用藏在张慧包里的gprs定位跟踪器试验了一下，然后就留在里面一直自动记录。
想不到，今天能用上。
杨谷把头伸得更近都快钻到电脑里面，“这个红点怎么不动，那是哪里？怎么看她去过哪来过哪？”
“这是跟踪器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我调出海岸城市地图比照，“地址是北岸路516号，这里离出事的地方世界大桥很近。不是张岩家，凶手是把张慧转移到这里才开始搜包的。”
“她很可能就是在这里被暗害的然后被就近送到世界大桥桥下。”杨谷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想起浮在心头的疑惑，“你为什么要选在那里见面，正好又出现在张慧被杀的现场。请给我一个解释。”
“”杨谷一愣，抬眼看了看我，坐回座椅里，“你怀疑我？”
“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操！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也是帮凶！”杨谷一脸愤怒。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巧合！”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觉得那里谈话安全，老爷子派了不少私家侦探跟踪我，能不挑个小心安全点的地方吗？我给你打电话时候还在酒店里，你不是可以入侵电脑吗？你入侵我住的酒店看看监控记录就知道！或者你去问酒店的保安、服务员、门童，他们都可以作证！我昨晚喝完酒回来就一直在酒店里！那地方是桥下最隐蔽的地方，谁知道会挂着一个死人啊！我发现的时候那血还在哗哗留着。”杨谷言辞激烈近乎低吼地跟我解释。
我试着相信他，“你说到现在血还流着。那么如果不是你放上去跟你没关系，那只有一个可能。凶手知道我们要去哪，才把张慧绑在那里。也许，我们通电话的时候她还没死。”
“凶手怎么知道我们去哪？”杨谷问。
我拿起手机，说：“我们被窃听。”
杨谷急忙拆下电池，我也拆下电池交给杨谷，杨谷心领神会开门下车，冒着大雨将手机和电池用力砸到地上再猛踩几脚，猜坏了后捡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丢在里面才跑回来。他进了车门后全身都湿了，整个人冲过澡一样坐进车里带着一大滩水进来。
杨谷提议换个地方，我同意。我回到自己车上，我们一前一后离开这条路，我们选了个地方——北岸路516号。路上，杨谷打来电话问要不要通知刘禹，我说如果刘禹一个人过来就可以，如果要带来一帮警察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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