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信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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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啊嗯，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回答你才好呢？”
连问都没问，阿尼艾丝便开始思考答案，很显然她十分清楚阿布尔口中的“他们”是指谁。
经过短暂时间后，她再次抬起目光。
“让我来跟你说个比喻吧。如果我们的世界是一张白纸，那他们就是黑色的墨水，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污染这张白纸。”
“我们的世界？”阿布尔察觉到阿尼艾丝的话外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说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嗯，虽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说法算不上太准确，但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阿布尔点点头，但心中的震惊并没有得到多少减弱，因为在阿尼艾丝的回答中，还有另一个让人无法冷静的事实。
污染和白纸。
阿布尔很快就理解了这两个比喻的涵义，不用说，他很惊讶，写在脸上的也是无法置信的表情，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也就是说，他们是侵蚀这个世界的黑暗势力吗？”
“没错。”阿尼艾丝十分干脆地予以肯定。
“怎、怎么会？”低声喃喃的阿布尔感受到一股有如世界末日般的深沉绝望，周围的阳光仿佛都在一瞬间熄灭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生活的国家里，竟然还潜伏着这样一群怪物，有一种以往的生活被玷污了的感觉。
他不敢想象遭受侵蚀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场景，即使如此，脑海里还是不停地浮现出“黑暗”、“灭绝”等让人胆寒的字眼。
丝毫不会怀疑阿尼艾丝是不是在说谎。虽然打从心底相信神明大人不会说谎是一个原因，但真正让阿布尔无法产生怀疑的理由，果然还是“他们”那超乎想象的实力。
既然拥有那种可怕本领，滋生出想要侵蚀世界的野心，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阿布尔拼命压抑内心的情感，过了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但阿尼艾丝却并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注视着他。最后，大概是内心的情绪冷却下来了吧，他终于重新开口。
“再次请问阿尼艾丝大人，关于他们的身份您是怎么知道的？”
问题才刚出口，心中的后悔就如同雪崩般袭来，因为答案不是明摆着了吗？但一切为时已晚，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退路。阿布尔默默等待着对方的回答——那让人想去听却又害怕承认的答案。
“因为，我看到了未来。”阿尼艾丝回答道。
果然。
回答跟预料中的一模一样，阿布尔感觉像是背后被捅了根冰柱。这个回答代表着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世界的覆灭。
阿布尔微微抖着肩膀，定定地瞪着地板，说不出一句话来。望着阿布尔一语不发的样子，阿尼艾丝露出少有的表情，那是感兴趣的表情。
“怎么了？你在害怕吗？”
“害怕？”阿布尔露出苦笑，“嗯，当然害怕，知道这个世界即将迎来那种可怕的未来，怎么可能会不觉得害怕。”
“如果我说，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呢？”
“可以改变？”
这句话犹如希望之火，令阿布尔的眼中重新绽放光芒。他没有怀疑对方的说法，因为他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本不应该出现的失败，如果不是因为未来被改变了，那就无法解释这场失败。毕竟，神明大人的预测是不会出错的。
“那要怎样才能改变？”
“很简单，打败他们就可以了。”
的确是很简单的办法，简单到让阿布尔的脸上再次浮现一抹苦笑。没错，只要打败敌人，那所担心的问题全将迎刃而解——前提是做得到。
看到阿布尔的表情，阿尼艾丝轻轻一笑：“看来你也跟那些贵族一样，不愿再与他们保持敌对关系了呢。”
保持目前的状况不变，这是贵族们在刚才的会议中做出的结论。
与其贸然出手再次造成重大损伤，还不如在恢复实力之前，先暂时放任不管。再说，敌人目前也并没有表现出积极的进攻欲望。相反地，如果再次主动前往挑衅，那就代表必须要准备应对可能挑起的战争，所以还得花费精力财力和人力去建构国家等级的防卫系统——这些都是贵族们用来对抗改革派的底蕴，不应该用在这种地方。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所以贵族们全都倾向于只对其进行最低程度的侦查和戒备的保守方针。
不过，阿布尔也并非完全同意这个做法。因为就个人感情上来说，他无法原谅伤害他重要之人的仇敌。
“我当然不想在敌人面前展现懦弱，但是”
阿布尔带着矛盾不已的心情开口说道，对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等他讲完就回答：
“你们也并非完全失败了，不是吗？”
他听着阿尼艾丝的话语，想起来当时的确将对方一人给击倒了——用阿尼艾丝赠予的道具。
虽然己方损失惨重，但敌人也并非全身而退，而是狼狈地逃走躲了起来。他自己也曾跟敌人打过，若以他个人来说，他觉得对方简直是怪物级别的对手。不过，如果只是“那种程度”的话，肯定赢不了被冠以神之称号的阿尼艾丝吧。
只是一个随手相赠的道具，就可以击败敌人，因此才有办法断定阿尼艾丝比较强。若她本人亲自出手呢？结果更加不言而喻。
如此心想的阿布尔，带着希望的语气开口问道：“阿尼艾丝大人，您想要亲自出手吗？”
“当然不是。”阿尼艾丝十分干脆地予以否认，让阿布尔不禁有些意外，“我的全部力量已经在上次行动前赠予给了你们，想要再次凝聚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现在的我无法战胜他们。”
“怎、怎么会”
“我没有欺骗你，当然之前的话也没有说谎，我们是真的能够击败敌人不，准确地讲不是我们，而是你们。”
“我们？”阿布尔眨了眨眼睛，露出困惑之色，“我们已经跟他们打过一次了，但是差距实在太大”
“那是因为你们并没有使用出真正的力量。”稍稍挺直了背的阿尼艾丝，就像是在示范给阿布尔看一样，眼中的柔和光芒逐渐变得坚定，“信仰，这就是真正能够击溃一切的力量，仅仅只是我一人的信仰之力，就成功击倒了敌人，想想看，如果是你们所有人联合起来的信仰之力呢？情况又会变成如何？”
仿佛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强大气息从前方的女性身上散发出来，阿布尔的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会这样是因为阿尼艾丝外表看起来确实柔弱，但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她很弱小。
“或许我这样说会让你觉得难懂，但只要你能够坚定内心中的信仰不动摇，那在面对强敌时，就能发挥出远超自己想象的实力，从而顺利击败敌人。”
真的是如此吗？阿布尔不禁如此思考。当时在行动之初，他就已经保持着对神明大人的坚定信仰，但结果还是落得惨败，跟她说的似乎有些不符。
陷入沉思的阿布尔听见耳边传来噗噗的笑声，他有些纳闷地皱起脸来，看向声音的来源。
“似乎是在怀疑我说的话呀，那么我问你当初的你在面对敌人时，是否完全不曾动摇过？”
阿布尔无法回答阿尼艾丝的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答案。不知道就代表着不确定，而不确定在一定程度上也就代表着否定。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并非完全坚定的信仰者，所以无法发挥信仰的真正力量，这种状态，是无法应付即将到来的战斗的。”
阿尼艾丝一针见血的发言让阿布尔陷入沉默，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句话中隐藏着的另一个讯息。
“即将到来的战斗？”
一抹不安掠过他的心中。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声低沉的巨响便从房间外传来，紧随而至的是剧烈的摇晃感，房间的窗户与家具被震得砰砰直响。
晃动的时间极短，说明这不是地震，而更像是某个庞然大物猛烈撞上大地造成的剧烈震荡。
“怎么回事？”阿布尔倒还不会因为这种情况而惊慌失措，但室外似乎传来了不少惨叫声。
“他们来了。”阿尼艾丝回答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波澜，看来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状况。
“他们？”短短一瞬间，阿布尔便理解到“他们”一词代表着什么。
也就是刚才一直在谈论的“他们”。
虽然有想过他们会反击，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能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说明是非常严重的状况，阿布尔认为当前的谈话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阿尼艾丝大人，我必须要出去确认发生了什么事，如有必要，请您前往安全场所避难。”
“不用担心我。”阿尼艾丝摇摇头，气定神闲地说道：“总之请你一定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坚定你的信仰，然后奇迹就会发生。”
正要出门的阿布尔，听到这句忠告后停了下来。片刻后，他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这道舍弃迷惘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阿尼艾丝露出一抹笑容，但没人知道那笑容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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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问都没问，阿尼艾丝便开始思考答案，很显然她十分清楚阿布尔口中的“他们”是指谁。
经过短暂时间后，她再次抬起目光。
“让我来跟你说个比喻吧。如果我们的世界是一张白纸，那他们就是黑色的墨水，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污染这张白纸。”
“我们的世界？”阿布尔察觉到阿尼艾丝的话外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说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嗯，虽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说法算不上太准确，但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阿布尔点点头，但心中的震惊并没有得到多少减弱，因为在阿尼艾丝的回答中，还有另一个让人无法冷静的事实。
污染和白纸。
阿布尔很快就理解了这两个比喻的涵义，不用说，他很惊讶，写在脸上的也是无法置信的表情，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也就是说，他们是侵蚀这个世界的黑暗势力吗？”
“没错。”阿尼艾丝十分干脆地予以肯定。
“怎、怎么会？”低声喃喃的阿布尔感受到一股有如世界末日般的深沉绝望，周围的阳光仿佛都在一瞬间熄灭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生活的国家里，竟然还潜伏着这样一群怪物，有一种以往的生活被玷污了的感觉。
他不敢想象遭受侵蚀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场景，即使如此，脑海里还是不停地浮现出“黑暗”、“灭绝”等让人胆寒的字眼。
丝毫不会怀疑阿尼艾丝是不是在说谎。虽然打从心底相信神明大人不会说谎是一个原因，但真正让阿布尔无法产生怀疑的理由，果然还是“他们”那超乎想象的实力。
既然拥有那种可怕本领，滋生出想要侵蚀世界的野心，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阿布尔拼命压抑内心的情感，过了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但阿尼艾丝却并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注视着他。最后，大概是内心的情绪冷却下来了吧，他终于重新开口。
“再次请问阿尼艾丝大人，关于他们的身份您是怎么知道的？”
问题才刚出口，心中的后悔就如同雪崩般袭来，因为答案不是明摆着了吗？但一切为时已晚，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退路。阿布尔默默等待着对方的回答——那让人想去听却又害怕承认的答案。
“因为，我看到了未来。”阿尼艾丝回答道。
果然。
回答跟预料中的一模一样，阿布尔感觉像是背后被捅了根冰柱。这个回答代表着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世界的覆灭。
阿布尔微微抖着肩膀，定定地瞪着地板，说不出一句话来。望着阿布尔一语不发的样子，阿尼艾丝露出少有的表情，那是感兴趣的表情。
“怎么了？你在害怕吗？”
“害怕？”阿布尔露出苦笑，“嗯，当然害怕，知道这个世界即将迎来那种可怕的未来，怎么可能会不觉得害怕。”
“如果我说，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呢？”
“可以改变？”
这句话犹如希望之火，令阿布尔的眼中重新绽放光芒。他没有怀疑对方的说法，因为他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本不应该出现的失败，如果不是因为未来被改变了，那就无法解释这场失败。毕竟，神明大人的预测是不会出错的。
“那要怎样才能改变？”
“很简单，打败他们就可以了。”
的确是很简单的办法，简单到让阿布尔的脸上再次浮现一抹苦笑。没错，只要打败敌人，那所担心的问题全将迎刃而解——前提是做得到。
看到阿布尔的表情，阿尼艾丝轻轻一笑：“看来你也跟那些贵族一样，不愿再与他们保持敌对关系了呢。”
保持目前的状况不变，这是贵族们在刚才的会议中做出的结论。
与其贸然出手再次造成重大损伤，还不如在恢复实力之前，先暂时放任不管。再说，敌人目前也并没有表现出积极的进攻欲望。相反地，如果再次主动前往挑衅，那就代表必须要准备应对可能挑起的战争，所以还得花费精力财力和人力去建构国家等级的防卫系统——这些都是贵族们用来对抗改革派的底蕴，不应该用在这种地方。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所以贵族们全都倾向于只对其进行最低程度的侦查和戒备的保守方针。
不过，阿布尔也并非完全同意这个做法。因为就个人感情上来说，他无法原谅伤害他重要之人的仇敌。
“我当然不想在敌人面前展现懦弱，但是”
阿布尔带着矛盾不已的心情开口说道，对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等他讲完就回答：
“你们也并非完全失败了，不是吗？”
他听着阿尼艾丝的话语，想起来当时的确将对方一人给击倒了——用阿尼艾丝赠予的道具。
虽然己方损失惨重，但敌人也并非全身而退，而是狼狈地逃走躲了起来。他自己也曾跟敌人打过，若以他个人来说，他觉得对方简直是怪物级别的对手。不过，如果只是“那种程度”的话，肯定赢不了被冠以神之称号的阿尼艾丝吧。
只是一个随手相赠的道具，就可以击败敌人，因此才有办法断定阿尼艾丝比较强。若她本人亲自出手呢？结果更加不言而喻。
如此心想的阿布尔，带着希望的语气开口问道：“阿尼艾丝大人，您想要亲自出手吗？”
“当然不是。”阿尼艾丝十分干脆地予以否认，让阿布尔不禁有些意外，“我的全部力量已经在上次行动前赠予给了你们，想要再次凝聚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现在的我无法战胜他们。”
“怎、怎么会”
“我没有欺骗你，当然之前的话也没有说谎，我们是真的能够击败敌人不，准确地讲不是我们，而是你们。”
“我们？”阿布尔眨了眨眼睛，露出困惑之色，“我们已经跟他们打过一次了，但是差距实在太大”
“那是因为你们并没有使用出真正的力量。”稍稍挺直了背的阿尼艾丝，就像是在示范给阿布尔看一样，眼中的柔和光芒逐渐变得坚定，“信仰，这就是真正能够击溃一切的力量，仅仅只是我一人的信仰之力，就成功击倒了敌人，想想看，如果是你们所有人联合起来的信仰之力呢？情况又会变成如何？”
仿佛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强大气息从前方的女性身上散发出来，阿布尔的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会这样是因为阿尼艾丝外表看起来确实柔弱，但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她很弱小。
“或许我这样说会让你觉得难懂，但只要你能够坚定内心中的信仰不动摇，那在面对强敌时，就能发挥出远超自己想象的实力，从而顺利击败敌人。”
真的是如此吗？阿布尔不禁如此思考。当时在行动之初，他就已经保持着对神明大人的坚定信仰，但结果还是落得惨败，跟她说的似乎有些不符。
陷入沉思的阿布尔听见耳边传来噗噗的笑声，他有些纳闷地皱起脸来，看向声音的来源。
“似乎是在怀疑我说的话呀，那么我问你当初的你在面对敌人时，是否完全不曾动摇过？”
阿布尔无法回答阿尼艾丝的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答案。不知道就代表着不确定，而不确定在一定程度上也就代表着否定。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并非完全坚定的信仰者，所以无法发挥信仰的真正力量，这种状态，是无法应付即将到来的战斗的。”
阿尼艾丝一针见血的发言让阿布尔陷入沉默，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句话中隐藏着的另一个讯息。
“即将到来的战斗？”
一抹不安掠过他的心中。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声低沉的巨响便从房间外传来，紧随而至的是剧烈的摇晃感，房间的窗户与家具被震得砰砰直响。
晃动的时间极短，说明这不是地震，而更像是某个庞然大物猛烈撞上大地造成的剧烈震荡。
“怎么回事？”阿布尔倒还不会因为这种情况而惊慌失措，但室外似乎传来了不少惨叫声。
“他们来了。”阿尼艾丝回答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波澜，看来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状况。
“他们？”短短一瞬间，阿布尔便理解到“他们”一词代表着什么。
也就是刚才一直在谈论的“他们”。
虽然有想过他们会反击，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能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说明是非常严重的状况，阿布尔认为当前的谈话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阿尼艾丝大人，我必须要出去确认发生了什么事，如有必要，请您前往安全场所避难。”
“不用担心我。”阿尼艾丝摇摇头，气定神闲地说道：“总之请你一定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坚定你的信仰，然后奇迹就会发生。”
正要出门的阿布尔，听到这句忠告后停了下来。片刻后，他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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