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还寻故人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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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柏意识逐渐迷糊起来，索性不再去想其他的，由着自己沉沉睡去。
张齐看时辰差不多了，轻轻按了一下李素柏脖颈处的脉搏，确认李素柏现在睡眠安定，便让赵生将茶壶里的开水倒出来，兑上些许冷水，开始洗手。
一切准备就绪，张齐挥挥手，想让赵生离开，但随后想了想，还是对赵生说道：“既然现在是我的徒弟，那么你现在还是要学着这些东西的，在一旁看着，学着点。”
赵生虽然看着张齐手里拿着刀的样子心里有点瘆得慌，但还是点了点头，站到一旁。
这是赵生第一次亲眼看见张齐如此行为。
以前只是听说，但却从未真正见过，只是见到有些太医看过张齐治疗病人的全过程之后，脸色发白，却又心怀佩服的模样。
赵生定了定神，悄悄捏紧了自己发抖的双手，端起了桌子上的白酒，递给张齐。
闻素一听自己要被交到什么梅陇镇县丞手上，被他押解回京，心里觉得莫名不爽。但是仲孙南阳确实是又公务在身，他现在又是被剥夺了都尉府捕快令牌的人，又私自逃出禁闭，自然是没有机会一起出去查案。但是又要闻素一个人回去面对闻白临，老实说他有点慌。
兴许是担忧表现的太明显了，仲孙南阳安慰道：“安了安了，虽然我没有第一时间带你回去证明我们两个是断袖，但是没关系的嘛，拿出你一开始在扬州和我谈判的架势来，你兴许还是躲得过几个处分地”
闻素不由失笑。
他以为闻白临和他一样吗？
如果闻白临也是这般性情，他又何至于会担心。
“无妨，回去顶多就是挨一顿打，再关上几个月也就是了。”
仲孙南阳见闻素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没事的，不过你有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问你父亲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
当然是和他母亲孙四娘有关的事情。当年为什么他们会两地相隔？为什么闻白临会告诉他他的母亲已死？为什么孙四娘看她的眼神里，是如此坦然？
闻素没有说话，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向闻白临开口。
“关禁闭不要紧，重点是这件事才是你的心头病，若是不早早找到根治的方法，你肯定和闻大人依旧怀有嫌隙。”
仲孙南阳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扇子，起身说道：“你先想想吧，我去找县丞，收拾好东西，你们明天一早出发。”
说完便出去了。
出了门，仲孙南阳将闻素房间的门关上，走下台阶，在院子里慢慢走着。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了下来，夜色未深，仲孙南阳抬头一看，星空却已经璀璨起来。
“这里晚上的星星可好看了。”
仲孙南阳转过头来，看见樊文初也和他刚刚一样的姿势，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尤其是入夜以后，夜色浓墨，那些小小的星子就这样在天上一闪一闪，就像在和你说话一样。”
樊文初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他们在，即便是睡不着的漫漫长夜，也有依托和倾诉心事的对象，便不会觉得孤单了。”
樊文初也转过头来，和仲孙南阳相视一笑。
“莫要为他太过担心，他自己有分寸。”
樊文初摇了摇头，笑道：“你也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那小子什么时候会将自己的心事表露出来？”
“他所有受过的苦，全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撑而已。”樊文初回头看向那紧闭着，还没有点上灯的房间。
“他从小就缺乏母亲的关爱，又有个不近人情，过分严厉的父亲，所以才会让他有此性格吧。”仲孙南阳将扇子收起来，背着手。
“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次去扬州做了些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若是他所要去寻的，想必一定是对他至关重要的事吧。”樊文初收回落在那屋子上的目光，目光又严肃起来，对仲孙南阳说道：“不过南阳，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次去查案，也许会困难重重，莫让闻素涉及此案之中。”
仲孙南阳挑眉道：“上头的命令？”
樊文初点点头：“都尉官私下有令，绝对不能让闻素参与，所以这次他回京，闻大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他拘在京城，不过若是他还是逃了出来，也不能让他知道你后来查案去了哪里。”
仲孙南阳虽然不知道闻白临为何会突然下这样的命令，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遵守。
因为闻白临是个性格十分奇怪的人，不让闻素参与绝对不会是因为这案子的凶险，会伤及他的性命，那么能让闻白临做出这样决定的，一定另有原因。
看来这次的案子，还有什么牵连甚深的人呢。
仲孙南阳挑了挑眉，嘴角邪魅一笑。
抬头一看，夜色深深，而星辰却反而更加耀眼，让人不由自主，就会忽略掉沉重的夜幕，只关注到那闪烁的星光。
“就看那星辰之下，夜幕里藏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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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齐看时辰差不多了，轻轻按了一下李素柏脖颈处的脉搏，确认李素柏现在睡眠安定，便让赵生将茶壶里的开水倒出来，兑上些许冷水，开始洗手。
一切准备就绪，张齐挥挥手，想让赵生离开，但随后想了想，还是对赵生说道：“既然现在是我的徒弟，那么你现在还是要学着这些东西的，在一旁看着，学着点。”
赵生虽然看着张齐手里拿着刀的样子心里有点瘆得慌，但还是点了点头，站到一旁。
这是赵生第一次亲眼看见张齐如此行为。
以前只是听说，但却从未真正见过，只是见到有些太医看过张齐治疗病人的全过程之后，脸色发白，却又心怀佩服的模样。
赵生定了定神，悄悄捏紧了自己发抖的双手，端起了桌子上的白酒，递给张齐。
闻素一听自己要被交到什么梅陇镇县丞手上，被他押解回京，心里觉得莫名不爽。但是仲孙南阳确实是又公务在身，他现在又是被剥夺了都尉府捕快令牌的人，又私自逃出禁闭，自然是没有机会一起出去查案。但是又要闻素一个人回去面对闻白临，老实说他有点慌。
兴许是担忧表现的太明显了，仲孙南阳安慰道：“安了安了，虽然我没有第一时间带你回去证明我们两个是断袖，但是没关系的嘛，拿出你一开始在扬州和我谈判的架势来，你兴许还是躲得过几个处分地”
闻素不由失笑。
他以为闻白临和他一样吗？
如果闻白临也是这般性情，他又何至于会担心。
“无妨，回去顶多就是挨一顿打，再关上几个月也就是了。”
仲孙南阳见闻素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没事的，不过你有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问你父亲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
当然是和他母亲孙四娘有关的事情。当年为什么他们会两地相隔？为什么闻白临会告诉他他的母亲已死？为什么孙四娘看她的眼神里，是如此坦然？
闻素没有说话，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向闻白临开口。
“关禁闭不要紧，重点是这件事才是你的心头病，若是不早早找到根治的方法，你肯定和闻大人依旧怀有嫌隙。”
仲孙南阳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扇子，起身说道：“你先想想吧，我去找县丞，收拾好东西，你们明天一早出发。”
说完便出去了。
出了门，仲孙南阳将闻素房间的门关上，走下台阶，在院子里慢慢走着。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了下来，夜色未深，仲孙南阳抬头一看，星空却已经璀璨起来。
“这里晚上的星星可好看了。”
仲孙南阳转过头来，看见樊文初也和他刚刚一样的姿势，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尤其是入夜以后，夜色浓墨，那些小小的星子就这样在天上一闪一闪，就像在和你说话一样。”
樊文初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他们在，即便是睡不着的漫漫长夜，也有依托和倾诉心事的对象，便不会觉得孤单了。”
樊文初也转过头来，和仲孙南阳相视一笑。
“莫要为他太过担心，他自己有分寸。”
樊文初摇了摇头，笑道：“你也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那小子什么时候会将自己的心事表露出来？”
“他所有受过的苦，全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撑而已。”樊文初回头看向那紧闭着，还没有点上灯的房间。
“他从小就缺乏母亲的关爱，又有个不近人情，过分严厉的父亲，所以才会让他有此性格吧。”仲孙南阳将扇子收起来，背着手。
“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次去扬州做了些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若是他所要去寻的，想必一定是对他至关重要的事吧。”樊文初收回落在那屋子上的目光，目光又严肃起来，对仲孙南阳说道：“不过南阳，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次去查案，也许会困难重重，莫让闻素涉及此案之中。”
仲孙南阳挑眉道：“上头的命令？”
樊文初点点头：“都尉官私下有令，绝对不能让闻素参与，所以这次他回京，闻大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他拘在京城，不过若是他还是逃了出来，也不能让他知道你后来查案去了哪里。”
仲孙南阳虽然不知道闻白临为何会突然下这样的命令，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遵守。
因为闻白临是个性格十分奇怪的人，不让闻素参与绝对不会是因为这案子的凶险，会伤及他的性命，那么能让闻白临做出这样决定的，一定另有原因。
看来这次的案子，还有什么牵连甚深的人呢。
仲孙南阳挑了挑眉，嘴角邪魅一笑。
抬头一看，夜色深深，而星辰却反而更加耀眼，让人不由自主，就会忽略掉沉重的夜幕，只关注到那闪烁的星光。
“就看那星辰之下，夜幕里藏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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