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羚羊、斑马和猪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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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羚羊、斑马和猪（三）
林爱武的刻薄话立即甩了过来：“哎哎，我说方奇，你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既然倒数第一，怎么还有脸上去？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对呀，你给大家示范什么？示范摔跤呀？”冯宏义也是满嘴冒酸气。
高洋洋边笑边说：“就是嘛，有的人就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
方奇脆崩崩地回应道：“我爱上就上，谁也管不着。”
常宁、成宇、茵茵、殷晶莹和夏楚立刻以语言和掌声表示支持。
“好，方奇，就该这样。”
“上吧，上吧，祝你成功。”
在人们的鼓励下，他笨拙地攀着木架爬了上去，站定之后，开始迈步，绳子在鞋子的重压下，不仅下坠得厉害，而且还在剧烈地左右摇摆，身子也随着颤悠晃荡，没走几步，便咚的摔了下来。
林爱武高兴地唱了起来：“哈哈，一个大冬瓜。”
高洋洋马上接了上去：“摔得开了花。”
方奇满面通红地爬起，怒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手攀木架准备要上去。龙振走到他跟前，说道：“这事急不来，先休息一下再上。”
“不，今天要是不练出个样儿来，我就不姓方。”
常宁也劝道：“算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再说也不能光给你一个人练呀，对不对？”
“让他练吧，我们练不练无所谓的。”林爱武的嗓子尖得吓人，“郑茜，你同意吗？”
“同意，等方奇练好了，我们再练也不迟。”郑茜高调回应
“对，咱们巴不得方大哥有出息，为功夫班争光。”冯宏义嘿嘿连声。
龙振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一心要看方奇的洋相而已，但他又实在不忍心去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听之任之
方奇终于爬上去了，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醉汉似地往前走了三四步后，再一次掉到了地上。
“方大哥，屁股摔疼了没有。”还是林爱武那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
“没事没事，咱们方大哥有一个不怕摔的铁屁股。”
又是一阵笑声。
方奇一声不吭地白了他们一眼，翻身又上去了
摔下来，上去，再摔，再上。他像一只吃了秤砣的猴子，紧咬牙关，在嘲讽的阵阵笑声中上上落落，周而复始，越挫越勇，二十几个来回之后，终于见到了一线曙光，在摇摆和晃荡中取得了身体的动态平衡，可以在细绳上面走上十来步了。
不友好的笑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讶异佩服的目光。
“好样的。”深沉的赞叹从背后响起，王子泉快步走到人们中间，“他给大家做出了榜样，我们就是要发扬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
接着又对方奇说：“你一定很累了，先休息一会，去那边喝点水。”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堆矿泉水，这是他刚才带过来的。
“不，我不累。”他疲态毕现，浑身汗水淋漓。
“那能呢，刻苦不等于蛮干。”他旋即号召众人，“大家继续练习，谁先上？”
“我。”大只牛挺身而出。
“还有我。”琳达也站到了前面。
“好，一个一个来。”
在方奇的鼓舞下，功夫班又一次掀起了苦练的热潮。五个月后，人们便能在细绳上面不荡不摇地行走自如，比预定的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
今天整个上午的三节课时，都是“易容与换形”的实习，主要内容是如何识别“易容人”或“换形人”，并在需要时让对方显出原形而又不被他们发觉，这就需要具备高超的技巧和灵活的应变能力。为了让同学们得到更好的锻炼，张协昌决定亲自带大家外出一趟。
龙振领着队伍出了大门，按照约定，他们来到了附近一间小超市门前并等了十来分钟，向来准时的张协昌仍然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正在纳闷，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两只小眼睛骨碌碌地在人们浑身上下扫视了一遍之后，又像审视犯人似地盯着龙振足足看了两三分钟，然后用夹生的龙城话问道：“请问你们是功夫班的学生吗？”
他把脸扭向一边，装作没有听见。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就是功夫班的学生，今天要到外面去实习，对吧？”他又上前两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龙振后退几步，还是没有理他。旁边的常宁发话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跟你有关系吗？”
“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张协昌，张协昌老师，你们认识吗？”
龙振马上警觉起来，由于张老师名声在外，近来，找他的人特别多，他们把社会上一些机构在美容整容上的失误都算到他的账上，更有少数人以此为名，对他进行人身攻击甚至恐吓、勒索。
“不认识。”他脸孔紧绷，语气冰冷。
“小伙子，你没有说实话。”他眼神中充斥着不信任，说出来的
话明显带有挑衅性，“好，我再问你一句，是真的不认识？还是装作不认识？”
龙振不禁无名火起，大声武气地道：“不认识就是认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其他人也纷纷帮腔，有的劝他快点离开，有的责问他有什么企图，有的斥他无事生非，扬言再不走就报警。
那人忽然仰脖哈哈大笑，把人们弄得莫明其妙。
短暂的愣怔过后，龙振忽然若有所悟，叫道：“你是——”
“我是什么？说。”
“你是张老师。”
张老师？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一起走上前来，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个通透。
“换了个样子就不认得了？”他目光锐利地掠过人群，“看来你们在识别真假的能力方面还必须加强啊。”随后又问龙振，“说说你是怎样认出来的。”
“惭愧得很，我也是在最后那一刻才有所觉察的。你说话有一个特点，就是尾音拖得比较长，同时两只手也会配合做一些动作，另外，身上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这是其他人没有的。”
琳达问道：“张老师，你是在考我们呢？还是害怕被那些整容失败的人纠缠？”
“都有一点，就怕碰上不讲理的人，硬是说我收了那些整容机构的钱，要我负责赔偿他们损失，任你怎样解释都不起作用，有些人甚至还跑到学校来闹事，真让人伤透了脑筋。”
姑娘们纷纷上前献计献策。夏楚说：“为了摆脱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建议你干脆就像今天这样，易容加换形，彻底改变形象。”
殷晶莹认同她的观点：“我也觉这个办法很管用，以后上街就没有人认得了。”
茵茵则另有看法：“我认为不行，开始几天也许有用，可是时间长了，大家熟悉了之后，它的作用也就到头了。”
“那就一天换一个模样，把那些人搞得晕头转向，以后就不会有谁再来无理限闹了。”夏楚说完自己先笑了。
“臭点子，馊主意，你想把人累死呀。”常宁讽刺道，“为什么要躲来躲去？没做亏心事，不惧鬼叫门，张老师光明正大，怕什么？”
“站着说话腰不疼，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呀。”她反唇相讥。
看见学生们争着为自己出主意，他深感欣慰，说：“你们的心我领了，不过消极躲避也只能用于一时，长期这样疲于奔命会把人累死的。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改消极为积极，首先，在龙城日报和电视台分别发表一个声明，阐明自己与任何美容、整容机构均不存在合作的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第二，向所有将‘张协昌’三个字作为招牌的美容、整容机构发起诉讼，状告它们欺骗消费者并侵害了我的合法权益，要求立即停止侵权活动，赔偿我的损失。”
同学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支持，喧嚣的声浪引起了众多行人的侧目，有的皱眉，有的嘀咕，龙振看在眼里，低声提醒大家要注意影响。
在十几个月的一系列课程中，他们在老师的指导下，除了学习易容、换形的知识和操作手法外，还对各种咒语、药物、方剂进行探讨和研究。在教学中，张协昌着重提到了易容换形的几点禁忌，告诫人们要谨慎行事，反对无节制的易容、换形，否则会损害自身的元气，甚至危及生命。此外还有六不做，如有违犯，便会遭到严厉的惩罚，变成怪物，永世不能复原。
上两个月，张协昌又向他们讲述了如何将人变成动物、植物，如何将动物植物变成人。前者又分自变和让他变两种，自变是将自身变成动物或植物，他变就是将他人变成动物或植物。咒语复杂难记，操作过程繁琐，与之配合的药物不但稀缺难寻，而且熬制不易，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这两种都是易容换形术中的高级功法，能掌握这种技术的人寥若晨星，
最近这几堂课，他又向大家传授了识别“易容人”和“换形人”的技巧，这是他从长期的实践中摸索和积累起来的，具有很高实用价值。它从人的性格、习惯、说话、行动以及气味等多个方面入手，尤其在气味学的运用方面，更是发前人所未发，而且屡试不爽。他说：“不同的生物有不同的气味，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他如何易容换形，但原来气味仍然顽强地留在他身上，永远都不会消失。人是这样，动物植物也是这样。”
迎面来了一位皮肤黝黑，脸容苍老、胡须拉碴的汉子，嘴里哇啦哇拉地唱着当地流行的民间小调，大摇大摆地从人们身边走过。他草草地瞄了一眼，然后问大家：“你们猜一下，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常宁回答得最快：“种庄稼的，你看他，每天在在太阳底下劳动，浑身晒得像一块木炭。”
成宇说出自己的看法：“盖房子的泥瓦匠，成天风吹雨淋，累得背都有些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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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爱武的刻薄话立即甩了过来：“哎哎，我说方奇，你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既然倒数第一，怎么还有脸上去？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对呀，你给大家示范什么？示范摔跤呀？”冯宏义也是满嘴冒酸气。
高洋洋边笑边说：“就是嘛，有的人就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
方奇脆崩崩地回应道：“我爱上就上，谁也管不着。”
常宁、成宇、茵茵、殷晶莹和夏楚立刻以语言和掌声表示支持。
“好，方奇，就该这样。”
“上吧，上吧，祝你成功。”
在人们的鼓励下，他笨拙地攀着木架爬了上去，站定之后，开始迈步，绳子在鞋子的重压下，不仅下坠得厉害，而且还在剧烈地左右摇摆，身子也随着颤悠晃荡，没走几步，便咚的摔了下来。
林爱武高兴地唱了起来：“哈哈，一个大冬瓜。”
高洋洋马上接了上去：“摔得开了花。”
方奇满面通红地爬起，怒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手攀木架准备要上去。龙振走到他跟前，说道：“这事急不来，先休息一下再上。”
“不，今天要是不练出个样儿来，我就不姓方。”
常宁也劝道：“算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再说也不能光给你一个人练呀，对不对？”
“让他练吧，我们练不练无所谓的。”林爱武的嗓子尖得吓人，“郑茜，你同意吗？”
“同意，等方奇练好了，我们再练也不迟。”郑茜高调回应
“对，咱们巴不得方大哥有出息，为功夫班争光。”冯宏义嘿嘿连声。
龙振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一心要看方奇的洋相而已，但他又实在不忍心去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听之任之
方奇终于爬上去了，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醉汉似地往前走了三四步后，再一次掉到了地上。
“方大哥，屁股摔疼了没有。”还是林爱武那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
“没事没事，咱们方大哥有一个不怕摔的铁屁股。”
又是一阵笑声。
方奇一声不吭地白了他们一眼，翻身又上去了
摔下来，上去，再摔，再上。他像一只吃了秤砣的猴子，紧咬牙关，在嘲讽的阵阵笑声中上上落落，周而复始，越挫越勇，二十几个来回之后，终于见到了一线曙光，在摇摆和晃荡中取得了身体的动态平衡，可以在细绳上面走上十来步了。
不友好的笑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讶异佩服的目光。
“好样的。”深沉的赞叹从背后响起，王子泉快步走到人们中间，“他给大家做出了榜样，我们就是要发扬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
接着又对方奇说：“你一定很累了，先休息一会，去那边喝点水。”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堆矿泉水，这是他刚才带过来的。
“不，我不累。”他疲态毕现，浑身汗水淋漓。
“那能呢，刻苦不等于蛮干。”他旋即号召众人，“大家继续练习，谁先上？”
“我。”大只牛挺身而出。
“还有我。”琳达也站到了前面。
“好，一个一个来。”
在方奇的鼓舞下，功夫班又一次掀起了苦练的热潮。五个月后，人们便能在细绳上面不荡不摇地行走自如，比预定的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
今天整个上午的三节课时，都是“易容与换形”的实习，主要内容是如何识别“易容人”或“换形人”，并在需要时让对方显出原形而又不被他们发觉，这就需要具备高超的技巧和灵活的应变能力。为了让同学们得到更好的锻炼，张协昌决定亲自带大家外出一趟。
龙振领着队伍出了大门，按照约定，他们来到了附近一间小超市门前并等了十来分钟，向来准时的张协昌仍然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正在纳闷，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两只小眼睛骨碌碌地在人们浑身上下扫视了一遍之后，又像审视犯人似地盯着龙振足足看了两三分钟，然后用夹生的龙城话问道：“请问你们是功夫班的学生吗？”
他把脸扭向一边，装作没有听见。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就是功夫班的学生，今天要到外面去实习，对吧？”他又上前两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龙振后退几步，还是没有理他。旁边的常宁发话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跟你有关系吗？”
“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张协昌，张协昌老师，你们认识吗？”
龙振马上警觉起来，由于张老师名声在外，近来，找他的人特别多，他们把社会上一些机构在美容整容上的失误都算到他的账上，更有少数人以此为名，对他进行人身攻击甚至恐吓、勒索。
“不认识。”他脸孔紧绷，语气冰冷。
“小伙子，你没有说实话。”他眼神中充斥着不信任，说出来的
话明显带有挑衅性，“好，我再问你一句，是真的不认识？还是装作不认识？”
龙振不禁无名火起，大声武气地道：“不认识就是认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其他人也纷纷帮腔，有的劝他快点离开，有的责问他有什么企图，有的斥他无事生非，扬言再不走就报警。
那人忽然仰脖哈哈大笑，把人们弄得莫明其妙。
短暂的愣怔过后，龙振忽然若有所悟，叫道：“你是——”
“我是什么？说。”
“你是张老师。”
张老师？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一起走上前来，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个通透。
“换了个样子就不认得了？”他目光锐利地掠过人群，“看来你们在识别真假的能力方面还必须加强啊。”随后又问龙振，“说说你是怎样认出来的。”
“惭愧得很，我也是在最后那一刻才有所觉察的。你说话有一个特点，就是尾音拖得比较长，同时两只手也会配合做一些动作，另外，身上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这是其他人没有的。”
琳达问道：“张老师，你是在考我们呢？还是害怕被那些整容失败的人纠缠？”
“都有一点，就怕碰上不讲理的人，硬是说我收了那些整容机构的钱，要我负责赔偿他们损失，任你怎样解释都不起作用，有些人甚至还跑到学校来闹事，真让人伤透了脑筋。”
姑娘们纷纷上前献计献策。夏楚说：“为了摆脱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建议你干脆就像今天这样，易容加换形，彻底改变形象。”
殷晶莹认同她的观点：“我也觉这个办法很管用，以后上街就没有人认得了。”
茵茵则另有看法：“我认为不行，开始几天也许有用，可是时间长了，大家熟悉了之后，它的作用也就到头了。”
“那就一天换一个模样，把那些人搞得晕头转向，以后就不会有谁再来无理限闹了。”夏楚说完自己先笑了。
“臭点子，馊主意，你想把人累死呀。”常宁讽刺道，“为什么要躲来躲去？没做亏心事，不惧鬼叫门，张老师光明正大，怕什么？”
“站着说话腰不疼，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呀。”她反唇相讥。
看见学生们争着为自己出主意，他深感欣慰，说：“你们的心我领了，不过消极躲避也只能用于一时，长期这样疲于奔命会把人累死的。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改消极为积极，首先，在龙城日报和电视台分别发表一个声明，阐明自己与任何美容、整容机构均不存在合作的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第二，向所有将‘张协昌’三个字作为招牌的美容、整容机构发起诉讼，状告它们欺骗消费者并侵害了我的合法权益，要求立即停止侵权活动，赔偿我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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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几个月的一系列课程中，他们在老师的指导下，除了学习易容、换形的知识和操作手法外，还对各种咒语、药物、方剂进行探讨和研究。在教学中，张协昌着重提到了易容换形的几点禁忌，告诫人们要谨慎行事，反对无节制的易容、换形，否则会损害自身的元气，甚至危及生命。此外还有六不做，如有违犯，便会遭到严厉的惩罚，变成怪物，永世不能复原。
上两个月，张协昌又向他们讲述了如何将人变成动物、植物，如何将动物植物变成人。前者又分自变和让他变两种，自变是将自身变成动物或植物，他变就是将他人变成动物或植物。咒语复杂难记，操作过程繁琐，与之配合的药物不但稀缺难寻，而且熬制不易，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这两种都是易容换形术中的高级功法，能掌握这种技术的人寥若晨星，
最近这几堂课，他又向大家传授了识别“易容人”和“换形人”的技巧，这是他从长期的实践中摸索和积累起来的，具有很高实用价值。它从人的性格、习惯、说话、行动以及气味等多个方面入手，尤其在气味学的运用方面，更是发前人所未发，而且屡试不爽。他说：“不同的生物有不同的气味，万变不离其宗。无论他如何易容换形，但原来气味仍然顽强地留在他身上，永远都不会消失。人是这样，动物植物也是这样。”
迎面来了一位皮肤黝黑，脸容苍老、胡须拉碴的汉子，嘴里哇啦哇拉地唱着当地流行的民间小调，大摇大摆地从人们身边走过。他草草地瞄了一眼，然后问大家：“你们猜一下，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常宁回答得最快：“种庄稼的，你看他，每天在在太阳底下劳动，浑身晒得像一块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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