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狭路相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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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狭路相逢（三）
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
“茵茵说的没错。”龙振的话打破了难堪的沉默，“说句不好听的话，能够当一个三脚猫也不错嘛，总比什么都不是强，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极了。”常宁大张旗鼓地附和，“如果不学，就连三脚猫也当不成。现在是三脚猫，以后我们再加把劲，就一定可以变成四脚猫c五脚猫c飞猫c神猫。”
他的话又引来了一阵大笑。
“你们两个呢，学还是不学？”龙振诚恳认真地征求两人的意见。
成宇说得很是勉强：“那就学吧，三脚猫就三脚猫呗。”
方奇亦步亦趋：“我也一样。”
两人的回答已在茵茵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也没有过多计较，心想走一步算一步，试试再说吧。
“要练好拳，首先必须要有扎实的基本功。否则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飞龙拳也不例外。”她简单扼要地介绍了几种行之有效的基本功，最后归纳道，“这些东西在你们那些拳谱也有提到，只是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更别说认真去做了，不光你们，就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这是错的。盖房子靠的是根基，基础不牢，房屋就容易倒塌，所以今天我们就从基本功开始。”
“大概要练多长时间？”方奇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至少一两个月。”
“太麻烦了。”成宇的声音含混不清。
“这纯粹是浪费时间，算了，我不想练了。”方奇一把拉起成宇，“我们走。”
常宁连忙阻止：“别，别，有事大家好好商量。”
“什么叫浪费？”茵茵也有点来气了，悻悻地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们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这样好不好？”龙振慌忙出来打圆场，“考虑到时间的关系，基本功就由各人在家自练，但是一定不能马虎，更不能不练，否则就是自己害自己。”
接着又用商讨的口吻对茵茵提出要求：“你先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基本功的范围和练习方法。明天开始学习拳谱套路，行吗？”
“可以。”她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好如此，思忖强扭的瓜不甜，大家聚在一起十分不易，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实在没有必要搞得太僵。
“你们呢？”他转向方奇和成宇。
两人一声不响地又回到了原地。
“跟拳术有关的基本功有好几种，现在我只介绍其中最重要的手功。”她翻了一下拳谱，简略地讲述了手功的训练范围，具体包括如何握拳，什么是实心拳，什么是虚心拳。拳c掌c指c肘如何相互配合，一边讲，一边示范。接着又讲了打木人c打沙袋c仰卧撑c踢墙c撞树等多种基本功的练习方法。
“握拳时一定要握紧，特别是实心拳，出拳一定要猛，如旋风，如电闪，让对方措手不及。”
在她的指点下，四个人分别各自比划了一番。
休息时，他们坐在一起聊天，方奇津津有味地谈起昨晚在梦中如何与人比武，如何取胜；成宇则说他近来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做一个梦，不是梦见飞石百发百中，就是成了一个功夫高手，飞檐走壁，腾云驾雾，醒来后既兴奋又惆怅。
“要是天天都做这样的梦就好了。”方奇望着蓝天，触发了无限的遐想。
“梦做得再好也只能是梦，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茵茵走过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大家，“怕吃苦的人只会空想，希望在梦中得到满足，醒来后除了空虚还是空虚，可惜呀。”
“不是我们吃不了苦，而是我们看不到未来，就算一直这样练下去，最后也只是一个三脚猫的水平，你说有什么意思？”成宇道出了心中的苦衷。
“如果什么都不练，到头来就只有给人欺侮的份，那时候你说该有多惨。”常宁想到的却是现实的残酷。
方奇说：“我认为没啥区别，在魔头面前，再多三脚猫也等于零。”
“照你这样说，我们什么也不用干，就等着魔头来收拾好了？”龙振的话一针见血。
“那也不是，如果能找到一个高手来教我们就不一样了。”成宇突然想到了以前提过的奇侠，建议道，“咦，你说我们去拜那三个高人为师好不好？”
常宁说：“好是好，可人家就像腾云驾雾的神仙一般，去哪儿找？”
成宇说：“没关系，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只要我们有决心，有耐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龙振说：“找是肯定要找的，能不能找得到那就谁也不敢保证，因为现在连他们是哪里人都还没有弄清楚。”
“这样好不好？我们一面练拳，一面抓紧时间找他们。”成宇提出了一个折衷办法，“从今天开始，我们每天抽出一部分时间去街上转一转，怎么样？”
“我双手赞成，运气好的话，或者今晚就能碰上。”方奇又活跃起来了。
“我认为这个方法可以考虑。”经两人这么一说，常宁也有点动心了。
龙振表示支持。茵茵觉得这样也好，既稳定了两人的情绪，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又拓宽了思路，倘若真的能够天随人愿，那是再好不过了。
“试试看吧。”
晚上七点，五个人依照约定来到关帝庙集中，然后从那里出发，一路缓缓西行，
途经福民街c龙溪路c龙潭路c龙江大道，东张西望，仔细观察，特别是房顶c街角，更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直至九点半，也没有发现任何跟三位奇侠有关的蛛丝马迹。
不知不觉又到了十一点半，虽然是晚上，可一丝风也没有，几条街下来，个个口干舌燥c汗湿衣衫，尽管没有人喊累，但龙振从沉重的脚步声中感到大家的精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他觉得再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便建议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埋伏下来，密切监视着路上行人的一举一动，这样既可以节约体力，又同样能够获得成功的机会。
他们在龙城大道找到了一间面街的房子，由于即将拆迁，房主已经搬出，暂时无人居住，站在窗口望出去，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进到里面后，五人很快便确定了自己的位置，万事俱备，剩下的就是等待机会了。
然而直到天亮，仍旧见不到三位大侠的身影，在这长达五六个钟头的时间里，引起他们注意目光的，除了刚刚安顿下来不久，巴巴勒兄弟和浑皮皮兄弟相继出现过一次外，就是凌晨二点十分，身穿白衣白裤的西施哼着流行歌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走过。
两对蛮蛮兄弟的出现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因为小偷小摸本来就是他们的天性和习惯。可是对于西施，却引起龙振大大的不安，莫非她又要出去参加什么秘密行动？
为了搞清她的意图，常宁建议大家跟踪。
“你疯啦，天这么晚，除了睡觉，我啥都不想。”方奇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男孩子有那么娇气吗？人家茵茵还不困呢。”常宁冷冷地刺了他一下。
“谁说不困？我眼睛早就睁不开了。”她有意地伸了伸懒腰。
“她要干啥就让她去干好了，反正我对她没兴趣。”成宇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龙振本来还想采纳常宁的意见，用来弥补没有碰上三位大侠的遗憾，见三人态度冷淡，也只好作罢。
后来他们又分成两个小组，龙振c常宁和茵茵一组，成宇c方奇一组，连续在两个地方埋伏了好几个晚上，但终无所获，到最后，大家都彻底失去了信心，便决定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又将精力重新集中到了练拳上。
首先沉不住气的是方奇，第七天凌晨收兵回家时，他说：“算了，别浪费时间了，我提议明天暂停。”
成宇立即附和：“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再这样下去实在受不了。”
常宁故作惊讶：“不是吧？才这么几天就撤？那拳还继续练吗？”
“谁说不练？”方奇诘问道，“三侠没找到，拳又不练，岂不是两头空？再说，这也是迫不得已，太累了，休息几天还要再找。”
茵茵也感到这样一直找下去确实不是办法，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没到，你怎么折腾也是白费，但这样的道理你磨破嘴皮他们也不一定听得进去，人只有在挫折面前才会变得聪明起来。
“大家说怎样就怎样，我无所谓。”
这天早上，五个人又来到了鹦哥嘴，相互说了一些闲话后，便转入了正题，茵茵首先询问了各人在家练习基本功的具体情况。
除了龙振，其他三人都大吐苦水。
“按照你的要求，我做了一个木桩，每天早中晚拍打三次，每次三十分钟，可是才打了三天，就不行了，你看。”方奇伸出破了皮的左手，一脸歪歪唧唧的苦相，“再这样练下去，两只手非变成马蜂窝不可。”
“我也差不多。”常宁也把两只手掌展现在大家眼前，“虽然还没破，可是一碰到硬的东西就火辣辣的难受。”
“我打的是沙袋，一有空就打，手倒没什么，只是这两条胳膊酸得掉泪，晚上更是说不出的难受。”成宇说着试图将手缓缓举起，但只到一半，便再也动弹不了，“你看，你看。”
“你呢？”茵茵把注意力集中到龙振身上。
“我没事。”他轻描淡写地道，
“没事？人家都有事，就你没事？”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挑剔，神态也随即变得认真起来，“一定是你偷懒，没练，对不对？”
“你有什么根据？”他的蒜头鼻子闪着亮光，嘴角一动，脸上绽出淳厚的笑容，“不过我的方法跟他们有一点点不同，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沙袋，白天打，晚上用来当枕头，另外，屋里的墙壁和院子的桃树也随时都可以打，方便得很。”
“难道没被爷爷发现？”她带着几分关切。
“没有。我现在也学精了，他在家，我就关起门来打沙袋c打墙壁，他不在，我就打桃树，这就叫游击战术。”语气中不免夹杂着些许得意。
“哈，想不到你也变狡猾了。”她笑得有些诡秘，有些放纵。
“不能这么说，这就叫做随机应变。”常宁立即纠正道。
“让我看看。”方奇觉得难以置信，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难道你的手是铁打的？”
他一边看，一边问：“疼不疼？疼不疼？”
“一点点，不碍事。刚开始的时候都这样，慢慢就好了。”他若无其事地摇摇头。
“听见没有？又要练武，又不想吃苦，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她目光锐利地扫了四人一眼，神情肃然地道，“大家继续练，过几天我再作一次检查。”
“好，现在正式讲飞龙拳的拳法，由于本人学拳不久，一知半解，有些地方难免讲错，请各位多多指教，说白了就是和大家一起学习c切磋。”随后，她依照拳谱，逐一讲述飞龙拳的套路，首先从第一招青龙探爪讲起，如何出手，如何收手，怎样用肘，怎样用肩，怎样用腿，尤其是手和腿应该如何配合，不仅说得十分详细，边讲边示范，并且还要大家跟着做。
“它的特点就是动作迅猛，快速有力，动作连贯快速，一气呵成，同时也要刚中有柔，刚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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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
“茵茵说的没错。”龙振的话打破了难堪的沉默，“说句不好听的话，能够当一个三脚猫也不错嘛，总比什么都不是强，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极了。”常宁大张旗鼓地附和，“如果不学，就连三脚猫也当不成。现在是三脚猫，以后我们再加把劲，就一定可以变成四脚猫c五脚猫c飞猫c神猫。”
他的话又引来了一阵大笑。
“你们两个呢，学还是不学？”龙振诚恳认真地征求两人的意见。
成宇说得很是勉强：“那就学吧，三脚猫就三脚猫呗。”
方奇亦步亦趋：“我也一样。”
两人的回答已在茵茵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也没有过多计较，心想走一步算一步，试试再说吧。
“要练好拳，首先必须要有扎实的基本功。否则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飞龙拳也不例外。”她简单扼要地介绍了几种行之有效的基本功，最后归纳道，“这些东西在你们那些拳谱也有提到，只是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更别说认真去做了，不光你们，就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这是错的。盖房子靠的是根基，基础不牢，房屋就容易倒塌，所以今天我们就从基本功开始。”
“大概要练多长时间？”方奇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至少一两个月。”
“太麻烦了。”成宇的声音含混不清。
“这纯粹是浪费时间，算了，我不想练了。”方奇一把拉起成宇，“我们走。”
常宁连忙阻止：“别，别，有事大家好好商量。”
“什么叫浪费？”茵茵也有点来气了，悻悻地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们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这样好不好？”龙振慌忙出来打圆场，“考虑到时间的关系，基本功就由各人在家自练，但是一定不能马虎，更不能不练，否则就是自己害自己。”
接着又用商讨的口吻对茵茵提出要求：“你先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基本功的范围和练习方法。明天开始学习拳谱套路，行吗？”
“可以。”她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好如此，思忖强扭的瓜不甜，大家聚在一起十分不易，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实在没有必要搞得太僵。
“你们呢？”他转向方奇和成宇。
两人一声不响地又回到了原地。
“跟拳术有关的基本功有好几种，现在我只介绍其中最重要的手功。”她翻了一下拳谱，简略地讲述了手功的训练范围，具体包括如何握拳，什么是实心拳，什么是虚心拳。拳c掌c指c肘如何相互配合，一边讲，一边示范。接着又讲了打木人c打沙袋c仰卧撑c踢墙c撞树等多种基本功的练习方法。
“握拳时一定要握紧，特别是实心拳，出拳一定要猛，如旋风，如电闪，让对方措手不及。”
在她的指点下，四个人分别各自比划了一番。
休息时，他们坐在一起聊天，方奇津津有味地谈起昨晚在梦中如何与人比武，如何取胜；成宇则说他近来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做一个梦，不是梦见飞石百发百中，就是成了一个功夫高手，飞檐走壁，腾云驾雾，醒来后既兴奋又惆怅。
“要是天天都做这样的梦就好了。”方奇望着蓝天，触发了无限的遐想。
“梦做得再好也只能是梦，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茵茵走过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大家，“怕吃苦的人只会空想，希望在梦中得到满足，醒来后除了空虚还是空虚，可惜呀。”
“不是我们吃不了苦，而是我们看不到未来，就算一直这样练下去，最后也只是一个三脚猫的水平，你说有什么意思？”成宇道出了心中的苦衷。
“如果什么都不练，到头来就只有给人欺侮的份，那时候你说该有多惨。”常宁想到的却是现实的残酷。
方奇说：“我认为没啥区别，在魔头面前，再多三脚猫也等于零。”
“照你这样说，我们什么也不用干，就等着魔头来收拾好了？”龙振的话一针见血。
“那也不是，如果能找到一个高手来教我们就不一样了。”成宇突然想到了以前提过的奇侠，建议道，“咦，你说我们去拜那三个高人为师好不好？”
常宁说：“好是好，可人家就像腾云驾雾的神仙一般，去哪儿找？”
成宇说：“没关系，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只要我们有决心，有耐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龙振说：“找是肯定要找的，能不能找得到那就谁也不敢保证，因为现在连他们是哪里人都还没有弄清楚。”
“这样好不好？我们一面练拳，一面抓紧时间找他们。”成宇提出了一个折衷办法，“从今天开始，我们每天抽出一部分时间去街上转一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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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到了十一点半，虽然是晚上，可一丝风也没有，几条街下来，个个口干舌燥c汗湿衣衫，尽管没有人喊累，但龙振从沉重的脚步声中感到大家的精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他觉得再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便建议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埋伏下来，密切监视着路上行人的一举一动，这样既可以节约体力，又同样能够获得成功的机会。
他们在龙城大道找到了一间面街的房子，由于即将拆迁，房主已经搬出，暂时无人居住，站在窗口望出去，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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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对蛮蛮兄弟的出现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因为小偷小摸本来就是他们的天性和习惯。可是对于西施，却引起龙振大大的不安，莫非她又要出去参加什么秘密行动？
为了搞清她的意图，常宁建议大家跟踪。
“你疯啦，天这么晚，除了睡觉，我啥都不想。”方奇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男孩子有那么娇气吗？人家茵茵还不困呢。”常宁冷冷地刺了他一下。
“谁说不困？我眼睛早就睁不开了。”她有意地伸了伸懒腰。
“她要干啥就让她去干好了，反正我对她没兴趣。”成宇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龙振本来还想采纳常宁的意见，用来弥补没有碰上三位大侠的遗憾，见三人态度冷淡，也只好作罢。
后来他们又分成两个小组，龙振c常宁和茵茵一组，成宇c方奇一组，连续在两个地方埋伏了好几个晚上，但终无所获，到最后，大家都彻底失去了信心，便决定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又将精力重新集中到了练拳上。
首先沉不住气的是方奇，第七天凌晨收兵回家时，他说：“算了，别浪费时间了，我提议明天暂停。”
成宇立即附和：“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再这样下去实在受不了。”
常宁故作惊讶：“不是吧？才这么几天就撤？那拳还继续练吗？”
“谁说不练？”方奇诘问道，“三侠没找到，拳又不练，岂不是两头空？再说，这也是迫不得已，太累了，休息几天还要再找。”
茵茵也感到这样一直找下去确实不是办法，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没到，你怎么折腾也是白费，但这样的道理你磨破嘴皮他们也不一定听得进去，人只有在挫折面前才会变得聪明起来。
“大家说怎样就怎样，我无所谓。”
这天早上，五个人又来到了鹦哥嘴，相互说了一些闲话后，便转入了正题，茵茵首先询问了各人在家练习基本功的具体情况。
除了龙振，其他三人都大吐苦水。
“按照你的要求，我做了一个木桩，每天早中晚拍打三次，每次三十分钟，可是才打了三天，就不行了，你看。”方奇伸出破了皮的左手，一脸歪歪唧唧的苦相，“再这样练下去，两只手非变成马蜂窝不可。”
“我也差不多。”常宁也把两只手掌展现在大家眼前，“虽然还没破，可是一碰到硬的东西就火辣辣的难受。”
“我打的是沙袋，一有空就打，手倒没什么，只是这两条胳膊酸得掉泪，晚上更是说不出的难受。”成宇说着试图将手缓缓举起，但只到一半，便再也动弹不了，“你看，你看。”
“你呢？”茵茵把注意力集中到龙振身上。
“我没事。”他轻描淡写地道，
“没事？人家都有事，就你没事？”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挑剔，神态也随即变得认真起来，“一定是你偷懒，没练，对不对？”
“你有什么根据？”他的蒜头鼻子闪着亮光，嘴角一动，脸上绽出淳厚的笑容，“不过我的方法跟他们有一点点不同，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沙袋，白天打，晚上用来当枕头，另外，屋里的墙壁和院子的桃树也随时都可以打，方便得很。”
“难道没被爷爷发现？”她带着几分关切。
“没有。我现在也学精了，他在家，我就关起门来打沙袋c打墙壁，他不在，我就打桃树，这就叫游击战术。”语气中不免夹杂着些许得意。
“哈，想不到你也变狡猾了。”她笑得有些诡秘，有些放纵。
“不能这么说，这就叫做随机应变。”常宁立即纠正道。
“让我看看。”方奇觉得难以置信，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难道你的手是铁打的？”
他一边看，一边问：“疼不疼？疼不疼？”
“一点点，不碍事。刚开始的时候都这样，慢慢就好了。”他若无其事地摇摇头。
“听见没有？又要练武，又不想吃苦，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她目光锐利地扫了四人一眼，神情肃然地道，“大家继续练，过几天我再作一次检查。”
“好，现在正式讲飞龙拳的拳法，由于本人学拳不久，一知半解，有些地方难免讲错，请各位多多指教，说白了就是和大家一起学习c切磋。”随后，她依照拳谱，逐一讲述飞龙拳的套路，首先从第一招青龙探爪讲起，如何出手，如何收手，怎样用肘，怎样用肩，怎样用腿，尤其是手和腿应该如何配合，不仅说得十分详细，边讲边示范，并且还要大家跟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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