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命运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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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死时心已死,此生难再诉情痴,恨煞万千滔滔水,恩师别去会无期。
天愁地苦,天昏地暗。冰冷的霜池之底,并非是洞天福地,更不是桃源柳岸,或许只是一处安乐土。
在这里,犹如天地相隔,使人感到心灰意冷。最可悲的是,眼前浮现出无尽的寒气,外面的明月与冰川将会十分难见。这样一个地方,的确令人生不如死。
在一块表面光滑的寒冰之上,躺着一位少年。他紧闭双眼,神色苍白,露出些许苦涩。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寒气不断地侵袭着他的身体,使得他全身都冰冷。
玄冰升腾而起的丝丝寒意,缭绕在此间,轻轻地把这位少年所笼罩。深厚的玄冰,犹如一块明晃晃的大镜子,折射出几道人影,却如同一道道冷光,使得心似寒秋。
“啊!”顿时之间,寒子漠猛然睁开双眼,痛苦地咳出一口鲜血,溅在身处的寒冰上。
通透晶莹的玄冰,无端沾染了点点鲜血,如同在洁净的纸上绘画上一朵鲜花。只是两者对比起来,前者更显得凄怆而已。
“呼!呼!这是什么地方?”寒子漠喘着粗气,全身都感到很难受。
“哦?你醒了。”不知在什么时候,蒙面人诡异地从某个角落出现,迅速地移动到这块玄冰上,轻轻地搂紧了寒子漠。
“你你是谁?”寒子漠凝望着前者,不见其面容,心中十分恐惧,随即问道。
“你不认得我了?”蒙面人十分惊愕,想不到这一来,竟然使得寒子漠忘却所有。
“你连面目都未曾表露,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望着对方神秘的模样,寒子漠的内心在剧烈跳动着。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蒙面人有点激动,随即大喊道。
“啊!”一丝模糊的记忆从脑海中划过,却使寒子漠的头部发出一阵剧痛,唯有双手抱紧脑袋,痛苦地在呻吟着。
“你你怎么了?”蒙面人立刻收敛起刚才的那抹凶恶,语气柔和地问道。
“你是妖魔,你给我滚!”寒子漠双眼发红,折射出诡异的光芒,凭着一丝闪逝而过的记忆,错把眼前的蒙面人,认作是黑雾。
虽然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形态上却让人感到惊恐。
“寒子漠,你给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谁?”蒙面人捉紧了寒子漠的双手,控制着这位正在争扎中的少年,不悦地问道。
“你是黑雾,十恶不赦的妖魔!”寒子漠怒咬银牙,恶狠狠地喊道。
“呃!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蒙面人感到很诧异,明明要让寒子漠对萧如尘生恨,为何现在却直指自己,这使得他十分不解。
“啊!我的头好痛!”正当蒙面人沉思之时,寒子漠继续紧抱脑袋,满头热汗地大嚷道。
“莫非是摄魂术的作用?”翻来覆去,蒙面人仍然找不到半点头绪,只能往这个方面去想,随即低声喃喃道。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伤害我!萧如尘,我恨你!”痛楚渐渐地消解,而寒子漠却满面泪痕地痛哭着。
“嗯?你刚才说什么?”这一句短暂的言语,却立即引起了蒙面人的注意。
“萧如尘,是你抛弃我的,是你逼我跳进黑暗的云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寒子漠挥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愤恨地道。
“哈哈哈!本神主的摄魂术果然有效,刚才应该是寒子漠梦未醒罢了。”蒙面人得意地大笑起来,飘扬的袖袍,显尽威风。
“呃!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全都是对萧如尘的愤恨?而梦中也是同样?”寒子漠甩了甩头,感到梦中与现实相差无几。
“因为萧如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仙人,他表面上充满了正义,但实际上又是那般丑恶。为了陷害你,才收了你为徒。但只会一味地去为难你,冷落你,最终抛弃你。久而久之,你对他只剩余满腔的悲愤。”蒙面人信口开河地解释道,脸上流露出一抹阴险的冷笑。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尽管如此,寒子漠还是十分疑惑。
“因为他恨本神主跟你在一起,所以就心生怨恨,从而陷害你。”蒙面人面不改色,淡然地说道。
“在我梦中,你就是那个在寒江安抚我的人?”望着眼前人,寒子漠不断地焕发着丝丝的记忆,最终想到了这处寒冷的地方。
“没错了!”蒙面人猛然一笑,随即轻轻地抚摸着这位少年的头。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寒子漠带着几分感激与欣慰,淡淡地道。
“呵!你有伤在身,而且身体又那般虚弱,还是先别乱动。”寒子漠的身体状况,自然逃不过蒙面人的双眼。毕竟摄魂术造成的伤害,还是不容小觑的。再加上之前的外伤,更是使得这位少年雪上加霜。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我要去找萧如尘算账!”寒子漠毅然站了起来,尝试着走动。
“唉!你现在的这个模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把伤养好了再说吧!”望着前者的鲁莽举动,蒙面人反觉有点不管。
“我不管!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我要他偿还。”寒子漠不顾蒙面人的阻拦,毅然选择离开。
“呃!”突然之间,寒子漠捂着自己的胸膛,内心的悲愤加上伤痛,使得自己不得不停下来,伸手掺扶在寒冰上。
“我为什么会内伤?”寒子漠带着不解的目光,落在了蒙面人身上。
“呃!这个嘛!”蒙面人被这样一问,脸上顿时有点羞愧,一时半刻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寒子漠,你一定要记住,所有的伤痛都是萧如尘带给你的,而本神主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助你。”踌躇了一下后,蒙面人才侃侃地说道。
“我知道了,若没有别的事,我可以离开了吧?”对于这个鬼地方,寒子漠一刻也不想多留。
“你现在能去哪呢?给本神主留下吧!”蒙面人随即牵着寒子漠的手,微微笑道。
“我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呢?既不能修炼,又不能报仇。每日望着不见天日的池底,感受着阵阵的寒意。呵!不过这是我的命,怨不得人。”寒子漠无奈地摇了摇头,苦苦地自嘲道。
“你不必自叹,本神主相信你终会有扬眉吐气的一天。”蒙面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给予了一番鼓劲。
“这种幻想,还是留着你自己去想象吧!”对于这一切,寒子漠根本不敢去奢望,唯有调侃道。
“当本神主一统罹山的时候,你将会感到无比的骄傲!寒子漠,你拭目以待吧!”蒙面人张狂地高举袖袍,霸气无比。
“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反正我要萧如尘付出代价,沦落至此,少不了他的‘关照’。”寒子漠讽刺道,心心念念都想找萧如尘报仇。
“如果你真的想报仇,那可不容易。以萧如尘现在的实力,远远凌驾于你之上。你现在与他对抗,只是鸡蛋碰石头,没有胜算的。”蒙面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觉得寒子漠很天真。
“那我要怎样才能打败他?”寒子漠满脸希望地凝望着对方,意欲提高自己的修行。
“只要你留在本神主身边,我定会教你修行。到时候,别说萧如尘,就连其他人,也未必是你的手脚。”蒙面人仰望着上空,摆动着右掌,尽显威势。
“你有什么条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寒子漠自然深知要付出些许代价。
“我有什么条件?呵!没有。”蒙面人回答得干脆利落,并没有拖泥带水。
“没有?”寒子漠眨了眨双眼,有点不可置信。
“没有!”蒙面人摊了摊手,略表无奈。
“你果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寒子漠讪讪地笑道,内心感到很欣慰。
“好小子,本神主才对你好点,就开始有毛有翼了。不过呢!我还是挺欣赏你的。”寒子漠态度上的转变,虽然使得蒙面人有点不惯。但往深一层想,这种改变是好的。
“对了,我认识你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而你的面目我也不知道,能否”寒子漠此刻心中已无所俱畏,并且带着几分狡黠之意。
“寒子漠,别太得寸进尺。”对于这件事,蒙面人还是有所顾虑。
“呃!不好意思。”寒子漠失落地低下了头,脸上带着歉意。
“寒子漠,这一切,你迟早都会知道的。但是现在,本神主绝对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对不住了。”望着对方失落的表情,蒙面人同样带着几分内疚,但只能在心中叹道。
失去了情感上的束缚,寒子漠自然感到轻松了许多。现在对萧如尘只剩有恨,而对蒙面人却充满了尊崇。以往的经历,却因为这样的缘故,消淡了许多。
世态万千,沧海桑田。回忆着往昔的一些事,以及现在的状况,真的有很大改变。目前来看,没有哪件事是一劳永逸的。中途总会有许多波折,从而去改变,甚至扭曲,变得与先前不一样了。
初上罹山的时候,寒子漠一心的抱负只不过是想飞越重阶,羽化登仙。但这个看似简单的幻想,却难以实现。虽然自己偶遇过不少神仙,但他们都未曾帮自己实现这个夙愿。
直到遇上了萧如尘,他才肯略施援手,指点寒子漠一二。但随着岁月的推移,师徒间的相见聚散又是那般匆匆,无情与冷落犹如银河隔断双星一样。往日的美好,终会一一消散。
因此美梦已难成,相知恨晚缘不永,得此解语之人,忍向他人奉敬。好事总多磨,少年偏薄命,上苍弄人何太甚,偏教他误了恩情。
“萧如尘,你不要怪我恨你,是你对我不公,我才会沦落如此。”寒风的吹送间,寒子漠攥紧了双拳,冷冷地道。
“寒子漠,想必你也累了,好好地休息吧!”热闹的气氛逐渐恢复了沉闷,又望见沉默无语的寒子漠,蒙面人也十分无奈。
“你要去哪呢?”寒子漠有点不舍地问道。
“怎样?不舍得本神主了?呵!我去去就回。”望着对方依依不舍的模样,蒙面人顷刻心花怒放。
“你要说话算数,不许骗我哦!”寒子漠犹如小孩子一样,要对此事再三确定。
“呵!当然了!”蒙面人轻笑道,“真是大不透的家伙。”
到了此时,寒子漠的心中就犹如月镜一样,空荡荡地没有半点尘浪。这位对他无尽爱护的蒙面人,逐渐地占据着他的内心,最终成为了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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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愁地苦,天昏地暗。冰冷的霜池之底,并非是洞天福地,更不是桃源柳岸,或许只是一处安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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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表面光滑的寒冰之上,躺着一位少年。他紧闭双眼,神色苍白,露出些许苦涩。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寒气不断地侵袭着他的身体,使得他全身都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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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顿时之间,寒子漠猛然睁开双眼,痛苦地咳出一口鲜血,溅在身处的寒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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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醒了。”不知在什么时候,蒙面人诡异地从某个角落出现,迅速地移动到这块玄冰上,轻轻地搂紧了寒子漠。
“你你是谁?”寒子漠凝望着前者,不见其面容,心中十分恐惧,随即问道。
“你不认得我了?”蒙面人十分惊愕,想不到这一来,竟然使得寒子漠忘却所有。
“你连面目都未曾表露,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望着对方神秘的模样,寒子漠的内心在剧烈跳动着。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蒙面人有点激动,随即大喊道。
“啊!”一丝模糊的记忆从脑海中划过,却使寒子漠的头部发出一阵剧痛,唯有双手抱紧脑袋,痛苦地在呻吟着。
“你你怎么了?”蒙面人立刻收敛起刚才的那抹凶恶,语气柔和地问道。
“你是妖魔,你给我滚!”寒子漠双眼发红,折射出诡异的光芒,凭着一丝闪逝而过的记忆,错把眼前的蒙面人,认作是黑雾。
虽然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形态上却让人感到惊恐。
“寒子漠,你给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谁?”蒙面人捉紧了寒子漠的双手,控制着这位正在争扎中的少年,不悦地问道。
“你是黑雾,十恶不赦的妖魔!”寒子漠怒咬银牙,恶狠狠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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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恨本神主跟你在一起,所以就心生怨恨,从而陷害你。”蒙面人面不改色,淡然地说道。
“在我梦中,你就是那个在寒江安抚我的人?”望着眼前人,寒子漠不断地焕发着丝丝的记忆,最终想到了这处寒冷的地方。
“没错了!”蒙面人猛然一笑,随即轻轻地抚摸着这位少年的头。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寒子漠带着几分感激与欣慰,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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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态万千,沧海桑田。回忆着往昔的一些事,以及现在的状况,真的有很大改变。目前来看,没有哪件事是一劳永逸的。中途总会有许多波折,从而去改变,甚至扭曲,变得与先前不一样了。
初上罹山的时候,寒子漠一心的抱负只不过是想飞越重阶,羽化登仙。但这个看似简单的幻想,却难以实现。虽然自己偶遇过不少神仙,但他们都未曾帮自己实现这个夙愿。
直到遇上了萧如尘,他才肯略施援手,指点寒子漠一二。但随着岁月的推移,师徒间的相见聚散又是那般匆匆,无情与冷落犹如银河隔断双星一样。往日的美好,终会一一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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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漠,想必你也累了,好好地休息吧!”热闹的气氛逐渐恢复了沉闷,又望见沉默无语的寒子漠,蒙面人也十分无奈。
“你要去哪呢?”寒子漠有点不舍地问道。
“怎样?不舍得本神主了?呵!我去去就回。”望着对方依依不舍的模样,蒙面人顷刻心花怒放。
“你要说话算数,不许骗我哦!”寒子漠犹如小孩子一样,要对此事再三确定。
“呵!当然了!”蒙面人轻笑道,“真是大不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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