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沼泽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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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群停在零号三人一米外，全程没有一点骚乱，全身只有鼻子在微微耸动，嗅着空气中的树脂气味。它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一个群体。
极近距离下，零号将老鼠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老鼠体型小巧，最大的不过拳头，最小的不过一个橘子。它们的脑袋呈三角形，耳朵微小，眼睛炯炯有神，散发老鼠特有的精光；嘴巴又尖又长，上下密布两排锯齿般锋利的牙齿；上颚的鼻孔外有一层可开可合的肉膜。
怪异老鼠的皮毛光滑黑亮，尾巴细长，四肢缩在身体下，看不清楚。
包围几分钟后，前面几只稍大的老鼠有了动作，“吱吱”叫了两声，鼠群自动分出一条通道，通向红树林外。这几只老鼠沿着通道跑出，如同兵长一般。
那几只老鼠出去有一分钟左右，鼠群后方红树林内传来首领的叫声。
“吱吱！”尖锐富有节奏的鼠鸣从远方传来，这是一道指令，老鼠开始撤退，撤散包围圈。
没过多久，老鼠一只不剩，全部离开了这里。
“呼！”全程大气不敢喘的夏姬长出一口气，向后瘫倒，双脚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发麻，动弹不得。
“这些老鼠跟军队一样，真是恐怖！”零号感叹，平复下心情，抬脚走到墨雨身边，随手扯下一块乌龟肉，塞进嘴里。
“它们是弱者，处在食物链底层，不团结怎么能在这里活下去！就算如此，它们也活得非常艰难，在沼泽里，它们的天敌众多。同样的，它们少不了一个领导者，英明的领导者在族群里显得至关重要，它的决策会影响着族群的命运。刚刚那只鼠王没露面，就做了一个好的决定，没有选择发动攻击。”从头吃到尾的的墨雨终于停止，扔掉泥龟油腻的骨头，随手抹掉嘴上的油渍，动作不雅，很破坏原本高冷的形象。
“啊呀！我腿麻了！凌浩帮我拿点过来。”夏姬嗯哼着，看着越来越少的食物，有点着急，想要拿却动不了。
“看来你研究的很深啊！”零号不置可否，他只需要平平安安的出沼泽就行了，其他的他没心思管，也不想管。
“每一种信息都很重要，这你应该明白。”墨雨靠在背后树干上，双目直视前方，眼神稍显涣散，注意力没有集中，她在回忆往昔，回忆以前在这里经历的一切。
道理零号都明白，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左手把剩下的龟肉拿给夏姬，右手把最后一块带骨龟肉送进嘴里。
嚼碎最后一点骨头，零号伸个懒腰，舒服的坐在地上准备休息。长途跋涉一夜对他的影响不大，但有机会休息肯定得休息了！
“看你们的燕样子，想必已经很累。你们睡吧，刚刚我已经休息过。我来为你们放哨。”片刻后，墨雨从回忆中走出，主动提出放哨。
“那谢谢你了！我先休息了！”墨雨吃饱，扔掉巨大的龟甲，打了个呵欠，就这么躺在零号身边闭目睡去。
累坏的夏姬很快入睡，平缓的呼吸声没有逃过醒着的两人的耳朵。
“呼呼！”平稳的呼吸声使零号睁开眼，他看了一眼身边已经睡着的人，心里感叹：“心真大！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也能睡得跟猪一样！佩服。”
解开兽皮包裹，零号拿出留下的唯一一张保存完好的兽皮盖在她身上，现在是早上八点左右，气温还很低，她的身体不足以长久的承受这种温度。
“你不用一天到晚的紧绷着神经，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墨雨双手抱胸，静静看着忙碌的人影。夏姬已经睡着，她可以肆无忌惮的随意谈论其他事情。
“有吗？”零号手上动作不停，被说穿面色也依然保持不变。
放松警惕是不可能的，松懈一秒都是对自己生命的放纵与怠慢，因为敌人可能在那一刹那对你发出沉重一击。
见零号不为所动，墨雨明白自己在白费力气，这也让她更加认可零号，于是改口说其它的：“你这么做好吗？你对她太宠溺，这样下去迟早会害死她，也会拖累你自己。”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考量，自有想法。”帮夏姬盖好兽皮，零号背靠树干，闭着眼睛，草率回应。
“看她那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出自社会上层人士，在看她对你的态度，你们认识也不久，她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莫非你对她有什么特别想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墨雨大妈附身，开始八卦。
“想法？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等承诺完成我们就再没任何一点关系。”
“就这样？你真是天真！早知道当初就不救她了！”墨雨心中一动，这一点倒是跟那个人很像。
“呵！千金难买早知道啊！自己做出决定后，过后一秒都已经算是事实。”零号语气坚定。
墨雨闻言脸上露出哀伤之色，很快又被掩去，但她的情绪终究是起了细微的变化。自己当初要是能早一步做出决定，那令人悲痛欲绝的一幕也不会发生。
零号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看见她一微妙变化。
“那我现在杀了她呢？”墨雨用冰冷的言语掩盖升起波澜的心境，说完之后她又觉得有些荒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敢承认这个事实。
掩饰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墨雨在心里对自己说到，她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这是一个新的决定。但我会尽力阻止你。”零号睁开眼睛，绽放锋芒，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声音冷漠。
“哈哈！开玩笑的！决定已成定局，我无能更改。”墨雨忽然笑出声，声音戚戚切切，脸上露出一个苍白惨淡悲哀的笑容。
虽然知道她是在吓唬人，但看见她这副神情与神态，零号一脸疑惑，不解其意。莫非其中有什么故事？但是，再有故事也不关自己的事，因为事情往往是由简单变成复杂的，他沾染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行了，打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没有立刻杀了我们？”沉埋心中的问题憋在心里不舒服，终归要有一个答案，于是零号发问。
墨雨怔然，愣了几秒钟，最后认真回答道：“因为你很像一个人，真的！很像。”
看她样子不像有假，零号三分认可这个回答，六分存疑，还有一份永远都是变数。
“谁？”尽管猜出这个人很可能已经死了，但零号还是继续问道。
“别说了！有人过来了，来观看这些箭鼠的作为吧！没有箭鼠熟悉的树脂掩盖气息，这些人会死得很惨。”墨雨说这些话内心毫无波动，仿佛已经看到这些人的悲惨结局。
“嗯？”零号皱眉，细细聆听，老鼠的脚步声再次传入耳朵，墨雨所说不假，确实有人过来了。她的感知能力好强！
“你要让他们加入吗？”墨雨的想法零号了然于胸。
“看情况，也看他们的能力。”几步爬上顶峰的大树，墨雨立身树冠顶部，视野非常开阔，但也暴露了自己，要是那些人抬头，她就会被看见。
“你自己慢慢欣赏，我就不看了！”重新闭上眼睛，零号准备休息，这些血腥的画面，能少接触就少接触，魔鬼是由人一步一步潜移默化变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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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近距离下，零号将老鼠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老鼠体型小巧，最大的不过拳头，最小的不过一个橘子。它们的脑袋呈三角形，耳朵微小，眼睛炯炯有神，散发老鼠特有的精光；嘴巴又尖又长，上下密布两排锯齿般锋利的牙齿；上颚的鼻孔外有一层可开可合的肉膜。
怪异老鼠的皮毛光滑黑亮，尾巴细长，四肢缩在身体下，看不清楚。
包围几分钟后，前面几只稍大的老鼠有了动作，“吱吱”叫了两声，鼠群自动分出一条通道，通向红树林外。这几只老鼠沿着通道跑出，如同兵长一般。
那几只老鼠出去有一分钟左右，鼠群后方红树林内传来首领的叫声。
“吱吱！”尖锐富有节奏的鼠鸣从远方传来，这是一道指令，老鼠开始撤退，撤散包围圈。
没过多久，老鼠一只不剩，全部离开了这里。
“呼！”全程大气不敢喘的夏姬长出一口气，向后瘫倒，双脚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发麻，动弹不得。
“这些老鼠跟军队一样，真是恐怖！”零号感叹，平复下心情，抬脚走到墨雨身边，随手扯下一块乌龟肉，塞进嘴里。
“它们是弱者，处在食物链底层，不团结怎么能在这里活下去！就算如此，它们也活得非常艰难，在沼泽里，它们的天敌众多。同样的，它们少不了一个领导者，英明的领导者在族群里显得至关重要，它的决策会影响着族群的命运。刚刚那只鼠王没露面，就做了一个好的决定，没有选择发动攻击。”从头吃到尾的的墨雨终于停止，扔掉泥龟油腻的骨头，随手抹掉嘴上的油渍，动作不雅，很破坏原本高冷的形象。
“啊呀！我腿麻了！凌浩帮我拿点过来。”夏姬嗯哼着，看着越来越少的食物，有点着急，想要拿却动不了。
“看来你研究的很深啊！”零号不置可否，他只需要平平安安的出沼泽就行了，其他的他没心思管，也不想管。
“每一种信息都很重要，这你应该明白。”墨雨靠在背后树干上，双目直视前方，眼神稍显涣散，注意力没有集中，她在回忆往昔，回忆以前在这里经历的一切。
道理零号都明白，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左手把剩下的龟肉拿给夏姬，右手把最后一块带骨龟肉送进嘴里。
嚼碎最后一点骨头，零号伸个懒腰，舒服的坐在地上准备休息。长途跋涉一夜对他的影响不大，但有机会休息肯定得休息了！
“看你们的燕样子，想必已经很累。你们睡吧，刚刚我已经休息过。我来为你们放哨。”片刻后，墨雨从回忆中走出，主动提出放哨。
“那谢谢你了！我先休息了！”墨雨吃饱，扔掉巨大的龟甲，打了个呵欠，就这么躺在零号身边闭目睡去。
累坏的夏姬很快入睡，平缓的呼吸声没有逃过醒着的两人的耳朵。
“呼呼！”平稳的呼吸声使零号睁开眼，他看了一眼身边已经睡着的人，心里感叹：“心真大！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也能睡得跟猪一样！佩服。”
解开兽皮包裹，零号拿出留下的唯一一张保存完好的兽皮盖在她身上，现在是早上八点左右，气温还很低，她的身体不足以长久的承受这种温度。
“你不用一天到晚的紧绷着神经，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墨雨双手抱胸，静静看着忙碌的人影。夏姬已经睡着，她可以肆无忌惮的随意谈论其他事情。
“有吗？”零号手上动作不停，被说穿面色也依然保持不变。
放松警惕是不可能的，松懈一秒都是对自己生命的放纵与怠慢，因为敌人可能在那一刹那对你发出沉重一击。
见零号不为所动，墨雨明白自己在白费力气，这也让她更加认可零号，于是改口说其它的：“你这么做好吗？你对她太宠溺，这样下去迟早会害死她，也会拖累你自己。”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考量，自有想法。”帮夏姬盖好兽皮，零号背靠树干，闭着眼睛，草率回应。
“看她那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出自社会上层人士，在看她对你的态度，你们认识也不久，她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莫非你对她有什么特别想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墨雨大妈附身，开始八卦。
“想法？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等承诺完成我们就再没任何一点关系。”
“就这样？你真是天真！早知道当初就不救她了！”墨雨心中一动，这一点倒是跟那个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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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闻言脸上露出哀伤之色，很快又被掩去，但她的情绪终究是起了细微的变化。自己当初要是能早一步做出决定，那令人悲痛欲绝的一幕也不会发生。
零号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看见她一微妙变化。
“那我现在杀了她呢？”墨雨用冰冷的言语掩盖升起波澜的心境，说完之后她又觉得有些荒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敢承认这个事实。
掩饰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墨雨在心里对自己说到，她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这是一个新的决定。但我会尽力阻止你。”零号睁开眼睛，绽放锋芒，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声音冷漠。
“哈哈！开玩笑的！决定已成定局，我无能更改。”墨雨忽然笑出声，声音戚戚切切，脸上露出一个苍白惨淡悲哀的笑容。
虽然知道她是在吓唬人，但看见她这副神情与神态，零号一脸疑惑，不解其意。莫非其中有什么故事？但是，再有故事也不关自己的事，因为事情往往是由简单变成复杂的，他沾染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行了，打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没有立刻杀了我们？”沉埋心中的问题憋在心里不舒服，终归要有一个答案，于是零号发问。
墨雨怔然，愣了几秒钟，最后认真回答道：“因为你很像一个人，真的！很像。”
看她样子不像有假，零号三分认可这个回答，六分存疑，还有一份永远都是变数。
“谁？”尽管猜出这个人很可能已经死了，但零号还是继续问道。
“别说了！有人过来了，来观看这些箭鼠的作为吧！没有箭鼠熟悉的树脂掩盖气息，这些人会死得很惨。”墨雨说这些话内心毫无波动，仿佛已经看到这些人的悲惨结局。
“嗯？”零号皱眉，细细聆听，老鼠的脚步声再次传入耳朵，墨雨所说不假，确实有人过来了。她的感知能力好强！
“你要让他们加入吗？”墨雨的想法零号了然于胸。
“看情况，也看他们的能力。”几步爬上顶峰的大树，墨雨立身树冠顶部，视野非常开阔，但也暴露了自己，要是那些人抬头，她就会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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