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付莲蓉的遗体，由祁海东跟几个壮劳力用一块床板抬到知青点的，在抬到知青点的时间，安放已故者的遗体一时间就成了问题。天，依旧下着毛毛细雨，总不能把付莲蓉的遗体安放在雨地里吧？一时间就有了分歧，宝成说：“付莲蓉总算回来了！铁蛋的房间没人住，暂时就安放在里面吧！”这时间，就有人说：“这样不太合适”等诸多规矩。祁海东说：“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他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先抬进去再说！”就这样，安放在铁蛋的房间里；付莲蓉总算是回家了！村民们渐渐地都散去，这时间，宝成跟祁海东，还有谭金花，都来到盖琳的房间里，一时间，都没有了话说，都让五味杂陈笼罩着！这时间，盖琳跟谭金花就开始不停地抽泣着！此时，无人说话，阴云密布，五味杂陈就在心里翻滚着，好长时间，宝成才说：“这要是让付莲蓉的父母知道了真不知道又该咋办呀！”末了，盖琳跟谭金花，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祁海东跟宝成两个相继也泪流满面了！是啊！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宋凯是第一个离开赵家沟的人，肖常恒进山割竹子又摔断了腿！只有接班走了！李国庆当兵走了，金寡妇锒铛入狱了！王萍也接班离开了赵家沟，铁蛋也劳动教养三年，锒铛入狱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付莲蓉竟然就这样结束了她年轻又短暂的生命！这时，盖琳依旧坐在床沿上抽泣着，宝成见状，上前去紧紧地抱着盖琳，说：“好了！人都走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要坚强起来！！”末了，盖琳就紧紧地依偎在宝成的怀怀里了！祁海东说：“付莲蓉走了，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必须都要坚强起来！”末了，谭金花没有言传，又继续抽泣了起来。宝成说：“今晚我跟祁海东值班，你们两个就住在盖琳的房间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壮起胆子说话！我跟祁海东就在隔壁的房间里！”祁海东说：“都安排好了，现在做饭吃！到时候，生产队不可能没有安排。”当赵书记来到大队部没有见到杨志雄时，又转身去了杨志雄的家里，当得知杨志雄不在家，也有了不祥的预感，这时的赵书记也是阴云密布，五味杂陈，这时间，赵书记也不想去追踪杨志雄的去处，只有杨家沟人，依旧是沸沸扬扬的，他们也在四处寻找着杨志雄的下落。毕竟，杨志雄是他们杨家的后裔，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到了次日晌午过后，就有人来到大队部说：在戴家沟山梁上的核桃树上发现了杨志雄。当村民们把吊死在核桃树的杨志雄放下来时，杨志雄的舌头伸的老长老长的，两只眼睛早就让老鹰给挖了去！在短短的两天里就发生了两起人命案！这不能不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视，于是，公社干部，驻木家坪知青办老卢，县知青办领导，县公安局陆陆续续来人都集中在杨家沟大队部。一时间，杨家沟，赵家沟都热闹了起来，但更多的是来自各个知青点的知青们！一大早来，过了晌午就走，或是晌午来，天黑前又走，就这样，陆陆续续地来，又陆陆续续地离开；这时间，赵家沟知青点都让阴云密布，五味杂陈给包裹住了！到了第三天，付莲蓉的父亲终于赶到了赵家沟知青点，在人还没有走到知青点时，付莲蓉的两个妹妹就嚎啕大哭起来，“姐姐呀！一一一一姐姐呀！！”那哭声凄惨无比！让人听了就更是五味杂陈，阴云密布久久不能释怀！这时间，最忙活的要数赵家沟生产队长跟赵书记。从四面八方的来人都在询问案情的经过。可是，当事人都死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追究死者的刑事责任了，这是一起典型的双双自杀案件，也无从查起，反正人都死了。此时的赵书记就更是不愿开口说话，这个案子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案子。可是，付莲蓉的家人那里总是要给一个交代的呀？于是，就由老卢，还有县知青办领导出面说和，反正死者都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只要说明了来龙去脉就好办多了，这都是时代造成的，也不是哪一个人的错，要是认真追究起来的话，这就是一个社会问题，在这个时代的大背景下，悲剧是难免的，举国上上下下，都有心灵的创伤，在广大的知识青年里，他们有付出，也有责任和担当；他们有对，也有错，他们吹响了时代的号角，该结束时，必须结束，这是时代的必然，也无须再追究下去！就此打住，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宝成说：“付莲蓉的母亲怎么没来赵家沟见付莲蓉最后一面？”老卢说：“付莲蓉的母亲在四年前就病故了！”末了，宝成当下就不再言传了。这真是一个不幸的家庭！就在这时间，盖琳把宝成黏糊的就更紧了，总是形影不离地跟在宝成的身后不肯离去，好像躺在铁蛋房间里的付莲蓉随时都有可能坐起来一样。只有谭金花是五味杂陈阴云密布地久久不能释怀，自从得知付莲蓉出事之后，就一直精神萎靡，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这一下就更是五味杂陈了，也不说话，也不接待外面的来人，只是一味地哭丧个脸，仿佛付莲蓉是她的亲人一样。这时，只有宝成跟祁海东在招呼着来人，也接受着来自各个方向来人的询问。可是，在他们的嘴里，只有一句话是真的，你去问杨志雄就什么都清楚了。付莲蓉的死，至今都是一个谜，赵书记对外从不泄露半个字来，于是就衍生出了不同版本的传说：有说是付莲蓉遭到了杨志雄的强暴的。也有说是付莲蓉在怀上了杨志雄的娃之后，吃打胎药出现了大出血的。还有人说是付莲蓉为了跟杨志雄拉好关系，为的就是将来在招工的时间能有一个帮忙说话的靠山，在事情败露后付莲蓉没脸在杨家沟大队继续待下去了，才跳水库轻生的等等传说。不管怎样说，现在当事人都死了，这些还活着的人，就不要去刻意追究已故者的死因了，就此翻过这一页，反正人都死了，就让这对孤魂野鬼，在另一个世界里，再认认真真地去思考一下，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非要走上了一条不归的路呢？！为什么在年纪轻轻的，就从阳间来到了阴间了呢？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最佳答案；也给这些还健在的人一个警醒，在你们这些人当中，在那个广阔的天地里，都是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么？只有这样的诠释，或许，在九泉之下的付莲蓉才会得到安宁。现在，这些还健在的人，都是清楚的，再过上个十五到二十年的时间，这些还健在的人都会排着队，陆陆续续地到你们的那个世界里去报到的，只是你们先走了一步一一一一在你们的那个世界里，没有“三大差别”更没有“贫富”之分，一切有理性的假说，都是顺应了历史潮流的主观臆测一一一在阴曹地府里，知识青年跟老农民都是平等的；期盼这些还健在的人，就再一次为这对孤魂野鬼，祈福吧！祝愿他（她）们，在另一个世界里，会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婚礼仪式，也祝愿他（她）们，多子多福，长命万岁！万万岁！！次日，付莲蓉的墓地终于选择好了，就在进沟的山梁上，那道山梁，曾是宝成经常光顾的地方，那里曾是野鸡，野兔，田鼠，鹞子时常出没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满坡的青蚂蚱和灰蚂蚱之类的小生命了；那里曾是一片表皮覆盖着黄土，下面全是泥混合着c料姜石的山坡地，应了这些，赵家沟人再也种不出庄稼来，也就让它荒了去，天长日久，那青草，荆棘，还有那些各种叫不出名来的灌木也就覆盖了整个山梁。就在挖去表皮覆盖着的黄土时，下面却出现了泥混合着的料姜石，赵家沟人说：只有继续往下挖，要是再换一个地方，还会死第二个人！这是死者生前造下的孽！第二个坑，是不敢再挖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挖。这个选址是生产队长定下的，不可更改！那些尚好的水平梯田，山坡地，无论是赵家沟村民，还是有着德高望重的人都是不能占用了耕地的，这是赵家沟村民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了这个规矩！就在出殡的这天，来了不少的知识青年，赵家沟村民没来几个，就在下葬的时间，付莲蓉的两个妹妹就更是嚎啕大哭不止，其中一个就要往墓坑下面跳，嘴里却喊着：“大姐呀！一一一你死得好冤枉呀！！”那嚎啕大哭声，凄惨无比，就在山梁上哭声不止而此时，这些送葬的人，也都让付莲蓉两个妹妹哭喊的声气感动不已，只有饱含着心酸的泪水，而久久不能释怀！就在此时，在山梁脚下另一头的山坳里，也有一支送葬的队伍，只是那里没有知识青年，也没有几个送葬的人，也少了许多哭泣声那是杨志雄的墓地。再往前走百步之遥，就是杨家沟村民的祖坟了，可是，这些老死，病死，冤死的鬼，时下都静静地躺着，唯有这孤坟，野坟下面的鬼，是不能进了杨家沟村民的祖坟的，这是千百年来祖上定下的规矩。所以，杨志雄跟付莲蓉，只有在阴曹地府里，隔梁相望，游走在这片荒坡山涧的沟壑里，做一对，孤魂野鬼了！时隔不久，包产到户的风声刮起，知识青年是走，还是留，无须再争论下去。再后来，整个木家坪公社的知识青年就闹翻了天，今天东庄的鸡让知识青年给拉走了，明天清蟒寺又被洗劫一空，到了后天，赵家沟同样遭到了洗劫就这样，反反复复不断。又过了一段时间，传来消息又说：有乡里的姑娘让知识青年给睡了的，也有乡里的少妇们主动找上门来让知识青年给办了的事情也不少。再后来，县上下来的公安就在各个知青点开始挨个恐吓，可是，当公安前脚走，紧跟着案子又接连不断在发生，就这样，把整个木家坪公社闹得鸡犬不宁了。再后来，知青大返程开始了，紧接着，各个单位派来的卡车，一下子都把这些知识青年装上了卡车，那个场面，就像国民党的残兵败将一样，什么也顾不上，简单收拾了行李就上车，一路上，又干下了不少坏事二十六年后的一天，宝成跟盖琳去了一趟赵家沟，在进山路口的山梁上，付莲蓉不再寂寞了，那里曾是表皮覆盖着黄土的山坡地，如今是绿油油的一片油松覆盖着。在知青点下面的沟壑里，赵家沟人开采那个小煤窑，从沟口一直到知青点，都是能行驶错车的大道了。苹果树满坡都是。大红袍花椒树也比从前多了十几倍。核桃树就更不用说了，这都是赵家沟的土特产。赵家沟那些老房子，几乎都不见了踪影，只有登科的大瓦房，依旧健在；知青点的“洋房”同样也变了样子，它不再是“洋房”的样子了，而且，变得很土气！在垭口上，一个四合院里坐着一个老人，宝成说：“你还认得我吧？我是当年在这里插队的知识青年，我叫宝成！”那个有些木讷的老人说：“你说啥？当年在这里下乡的知识青年，你是宝成？！”宝成说：“赵书记！我就是宝成！”赵书记说：“原来你是宝cd快不认得咧！”宝成说：“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老今年应该是八十七岁咧！”赵书记说：“你说啥？我的耳朵有些背！”宝成又放开了嗓子，说道：“我是说，你老今年应该是八十七岁咧！”赵书记说：“你说对咧，是八十七岁咧！”宝成又一次放开了嗓子，说道：”当年我们这些知识青年，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达！”赵书记说：“都是年轻娃娃，哪有不调皮捣蛋的，不调皮捣蛋的找不下！你们这些人，只有付莲蓉一个留下没有走咧！”宝成说：“当年的事！就不说咧！！不说咧！！！”盖琳说：“赵书记！你老还认得我吧？我是宝成的媳妇，我是盖琳！”赵书记说：“你是盖琳？！都变得不认识咧！”盖琳说：“姨不在家？”赵书记说：“年是个走咧！现在只剩下我这个老汉咧！跟后人在一起过。”过了晌午，宝成又去拜见了队长等乡亲父老站在垭口的梁上，俯瞰赵家沟，依旧是那样绿油油的一片，只是赵家沟的番麦，依旧那样的茂盛。就在这时间，对面坡上的番麦地里就有了野鸡咯一一一咯咯一一一的叫唤声，紧接着，垭口脚下的番麦地里也有了咯一一一咯一一一的叫唤声不断！四十年后的一天，宝成说：“盖琳，把手机微信打开，祁海东这个玩儿潜水的高手上传了一段微信，你再看下面这段文字：同学们，喜欢看小说的人，在手机，或是电脑百度上点击：《野坟c孤坟》这部小说，是根据赵家沟知青点为背景，是以纪实的手法描述了四十年前，那段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真实写照，现在，正在网上热传中；但是，我要声明一点，小说，是虚实结构，集中概括，请勿对号入座！作者：路漫漫c雪寒，原名：祁海东。二零一八年五月三日于汉中兴汉新区请输入正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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