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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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苏诺有个朋友,在修道院做修士,我托他从典籍当中寻找记载的失传之法,现在过去十多年了,你若是有路过苏诺,请帮我找他。”

    “我要如何找到这个人?”

    “找一个叫矮子皮杰的人就可以。”

    “他没有姓吗?”

    “哈哈哈这你千万不要问他,只管找他就是了!”

    “如你所愿。”

    两人喝着又聊了一番,欧姆赶着回去研究卡拉德剑,布兰登将剑交予他,相送几步回到训练场。

    金杰还在努力地挥动手中的练习木剑,虽然布兰登看他还时时由于控制不稳变为剑面拍击,但作为一个初学者来说已经是值得夸赞。

    再看稍远处的民兵早已经是摊成一团,唯有两个伐木工的儿子还有一点力气,猎人的孩子也只是勉强挥动手里的刀子,虽然他们的营养状况或许很差,但是布兰登还是在心中感到失望,不过毕竟是一些民兵又能如何苛求,只要其中能有一两个在大浪淘沙之后能为我所用就可。

    人们往往只看到少数花天酒地和无所事事的贵族,却看不见大多数小贵族的拼死挣扎向上,一个阶层能够普世性地凌驾于另一个阶层之上总不是无故如此,布兰登想起自己儿时作为一名骑士扈从所接受的严格训练,白天要练到两腿颤抖连一个胡桃都夹不住为止,晚上却要聆听领主夫人有关与骑士精神和贵族礼仪的教诲,再一起参加晚祷,每天回到住处都是沾枕就着。那段日子疲惫不堪却充实无比,可惜当年一起的许多伙伴,都在格罗尼亚接下来的乱战中作了肥料。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坚定下来,走近金杰,让他把斜耸着的肩膀放松下来,规范他的挥剑姿势。

    “闭上眼睛,深吸气,深呼气,感受呼吸之时你胸廓的收合,肩膀的扩张,你手中所握非剑,而是你手的自然延伸,如何让长剑和你的身体更契合?对,感受你肌肉收缩的方向,顺应他!”

    “不要用力过猛!这样会让你重心失衡,中门大开,留一丝力度,记住过刚易折!”布兰登用佩剑挑起金杰的练习剑,金杰咬着嘴唇答应。

    到民兵的训练场地着重鼓励了瑞肯c维纶和猎人的儿子梅果,宣布他们今晚可以和自己一同共进晚餐,当然也只是让他们在桌尾吃一些残羹冷炙,但是这份荣誉让他们雀跃不已。

    晚饭之后,布兰登宣布了第二天一早即将进山狩猎,所有人都激动万分,即使猎人的儿子梅果也是如此,所有的森林和其中的猎物都是属于领主的,猎人只能定时定量地到山中猎取少量猎物来满足整个村子的肉食需求,而自己就算竭泽而渔也无人苛责。

    布兰登对此也无比憧憬,不说前世对于打猎这种事情只是道听途说,就是前身也没有正儿八经地打过猎。父亲凯瑞爵士的封地附近是一片平原,除了草下躲藏的野兔和鼹鼠之外,只是偶有觅食的獐鹿闯入,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几回,而像伊诺森林这种少见的大型森林,其中所蕴含的猎物含量绝对是喜人的,只是在进山途中也要小心山中的黑熊c豹和野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对人类都是避而远之,只要不挑衅绝无大问题。

    晚上晚饭后自是布置手下这些民兵和金杰一同跑步,围着训练场跑了20圈后才让他们去休息,借着这点功夫布兰登又熟悉了一下猎弩的使用,毕竟明天不可能拿着长剑一路追着红鹿的屁股跑,那样不仅会一无所获还可能马毁人亡。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众人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地挣扎醒来,吃了昨夜的残羹冷炙,虽说民兵们没有早上吃饭的习惯,但是能多吃又何乐而不为。

    布兰登带着一行十二个人向村子北面的森林方向走去。虽说人数过多可能会惊走鸟兽,但是在布兰登的打算里此次必是收获颇丰,不多带些人可没法把猎物都扛回来,到时候让几个人跟着自己捕猎,大多数在营地等着就好。

    刚入森林的头一段是日常里伐木工人的工作地点所在,随处可见被砍伐后剩下的粗大树桩,环保理念深入骨髓的布兰登心中暗暗可惜。瑞肯和维伦对这一段很熟悉,轻车熟路地为他们的大人带起路,这本就是他们平日里工作的地方所在。

    这一片都没有什么猎物,毕竟人类活动过于频繁之地,动物会出于本能地趋避开。只有草丛中隐隐闪过的几只野兔和一些树梢上的松鼠。布兰登用猎弩上弦一箭,却射中粗大的松鼠尾巴,弩箭从蓬松的尾毛中穿过,钉在树上,那只松鼠也没命的仓皇逃窜。

    梅果却是抓松鼠的好手,他总能悄无声息地靠近,然后介由手中麻藤和皮制的简陋投石器,以一枚圆滑的小石子,轻甩手腕,准确地命中这些小畜生的脑袋,将它们击昏并抓住。没有经过太长时间他就抓住了三只可怜的松鼠,树上的其余松鼠如惊弓之鸟般飞速向四周逃窜。

    领主的森林中虽说禁止捕猎和随意砍伐,松鼠却不在捕猎的保护范围之内,这些小畜生被认为损害了领主林中橡树和松树c榛树的收成,捕猎松鼠充作肉食是符合帝国律法的,而松鼠肉也是村中菜肴的常见食材之一,诸如松鼠肉串和松鼠馅饼,为村民提供了少数的蛋白质来源。

    梅果作为猎人之子,平日自然是跟随父亲往来山间,习得了一身隐匿行踪的好手段,但弓箭他还习得不多,简易的投石器是他日常捕猎松鼠的手艺之一,布兰登对此十分看好,一个有着一技之长的手下对自己这个初创的小队伍十分重要,梅果不但能在狩猎中给予自己一些中肯的意见,更能在接下来的争斗之中行驶侦察和监视的能力。他重重拍了一下这个小个子男孩的肩膀,一番勉励值得对方颇觉荣耀。

    很快众人就走入了未经人为干涉的原始树林,期间布兰登用猎弩射死了一只倒霉的正在低头觅食的灰色野兔,伐木工的儿子瑞肯在一个洞穴里运气极好地拿长矛扎死了一只肥美的山鼠。布兰登还看见林间的一块小空地上生长着金盏花,这种菊科的植物和雏菊有着相似的外表和疗效,既能温养肠胃c消除火气,也能搭配着麦酒使用,缓解其中的苦涩滋味,当然这些还是老汤姆当日告诉自己的。

    在一坨粪便之前,梅果低下头来用手指细细地碾压干燥的坷垃,放到鼻子之前闭上眼睛慢慢闻,仔细地让布兰登觉得他接下来就要尝它一口,毕竟古代医学当中不就有尝粪而识别疾病,味甘味苦分别如何如何,还标榜了一批肯为父母尝的大孝子们。而他终究没有如布兰登所想地入口一试,“大人,这已经是一周以上的粪便,来自一头獐鹿,獐鹿和红鹿的排泄物气味不同,獐鹿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即使过了许久还是能分辨出来。”他举起干粪就要往布兰登的鼻尖送。

    布兰登拿手扇扇,作出一副把气味扇到鼻间的样子,也让他想到了常见化学试剂闻味法,“嗯,确实有一些刺激性气味。看周围有没有留下脚印。”

    “大人,我刚才查看过,周围的脚印不多,只发现两个大小的脚印,大概是一大一小两只獐鹿。”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脚印和粪便都历经多时了,若是温热的我们或许还能有所作为。”

    “大人,脚印和粪便只是我们对狩猎对象的一个参考,在茫茫林间很少有机会能找到刚留下的脚印和粪便,我父亲一般都是寻找它们的取水和觅盐点,它们总不会离这些地方太远。”

    “梅果,你给了我们很好的建议,打猎归去我会有所赏赐。”

    “我尊敬的大人,这是我的份内之责,愿主保佑您。”

    布兰登留下了七个农夫的孩子,让他们先在原地铺上亚麻布休息等候,自己带着金杰c梅果c瑞肯和维伦向林深处走去,此时人太多对打到猎物毫无裨益。

    前行不多远,在一株大橡树旁发现了一个小水潭,与其说是小水潭不如说是小水坑,坑中布满污泥,坑边留下了许多零散的动物脚印,经过仔细辨认,其中有獐鹿的c兔子的,布兰登甚至发现了野猪蹄子在上面留下的深厚痕迹,看来不止是獐鹿一种在此地取水。

    布兰登打个手势让众人安静下来,趴着躲在小水坑背后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土坡背后,调整自己的猎弩,瞄准水坑的方向,守株待兔,看是否会有哪个可怜的家伙自投罗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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