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闹事的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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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民兵们将尸体掩埋并祈祷后，布兰登决定结束早上的狩猎，一来此时时间已经接近正午需要休息进食，二来突然发现这个意外之处也让人无心继续。
林子外还有自己的几个民兵在守候着，吩咐瑞肯他们帮助梅果扛着放过血的獐鹿尸体，一群人沿着一路的狼藉痕迹沿路返回。好在本身距离就并不是很远，也没有发生种种森林永远走不出的诡异现象，并未耗费多长时间布兰登就和守在林子外面的民兵们碰了面。
见自己的大人有所收获，农民们都欢呼和恭维起来，面色凝重的维伦则和其他几个认识简的人诉说自己的经历，他们的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在确定属实之后则转变为恐惧。
一行人在林间溪流的一片空地之上拿石头支起火堆，烤松鼠肉c兔肉，梅果还在一旁忙着剥鹿皮，短剑在他的手中像匕首一样轻灵畅快。
下午的运气则不像早上那样好，再没有獐鹿或者红鹿自投罗网，不过依旧猎得七八只野兔，五六只松鼠和一只不知名的鸟类，圆短的头部和小短腿，以及喙基部的斑点蜡膜无端地让他觉得这是鸽子的近亲，一道涂了蜂蜜的烤乳鸽能让人忘记自己舌头还在嘴巴里。
夜晚的森林危机四伏，布兰登自然不会愚蠢地等到夜幕降临，傍晚时分他们就回到了村子当中，布兰登先拿着剥好的皮子交给村中的皮匠，付给他5个第纳尔，吩咐他制作一件熟鹿皮甲和一双鹿皮手套，剩下的皮子同样作为他的报酬。皮匠千恩万谢地感激他慷慨的大人，只做这么点东西，剩下的皮子足够再做一双鞋和一副手套了，皮匠平日里素来清闲，懒惰成性的老猎人已经很久没打到鹿了，这个被神诅咒的家伙害的自己也无事可干。
布兰登吩咐梅果把獐鹿的一条后腿和一块肋排以及一只野兔c两只松鼠给村长送去，让他分给这两天为自己准备食物的村民们，感谢他们的劳动和责任心。剩下的肉类分出一半，吩咐其他民兵们晾干保存，一时间吃不干净，这个季节两三天就臭了。
还有欧姆大师那里的打造的矛头和单刀还没有去拿，不过昨天晚上他一定在研究自己的卡拉德剑，过两天再去问他讨要便是。一行人往训练场的所在赶去，收获颇多使得人人都面有喜意，他们的大人答应这几天都有肉吃！而简的悲剧所带来的震慑早就烟消云散，谁还没见过死人呢，这是死的方式c手段和遭遇不同罢了，反正无关自己。
将要靠近训练场之时，却传来了吵闹之声。
“野种！你给我滚开！否则我就把你的小脑袋砸个粉碎！”一个绿色便服，黄色头发的男人手拿一个木质酒杯一边挥舞一边咆哮。
他的身前一个男孩对他怒目而视，两只手则伸向后方庇护身后的小女孩，女孩哭的梨花带雨，两只手紧紧环着男孩的腰。男孩不到金杰的高度，女孩则更显瘦小，布兰登想起老霍兰口中的两个孩子约翰和凯特。这还是自己头一次见到他们。
男孩有着一头栗色的头发，穿着极不合身的一件亚麻布长衫，眼睛透着一股令人忧伤的阴郁，小女孩凯特则一头红色头发，穿着小码的连衣布裙，眼睛里只是恐惧。
男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盯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的男人。那酒鬼把手中的酒杯一丢就要推开男孩，动手抢人。
“放下你那肮脏的烂手！这是领主的地方！不是你能够撒野的！”霍兰闻声拄着他的大树杈子赶过来。
酒鬼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嘴里恶狠狠，“老东西，别让我找到机会！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把这个人渣丢进河里，让他醒醒酒。”布兰登吩咐瑞肯和维伦。
“大人！您回来了，蒙神庇佑，收获颇丰！”
“愿神保佑我们！老霍兰，晚上一起吃吧，我们有许多猎物！让那两个孩子也来一起吃一些！”
“大人，他们还很畏惧生人。”
“老霍兰，你得清楚他们早晚得面对那些！”
“是，是的，我明白了”他终于不再坚持。
“振作点！他们迟早会长大。”
“小子，带着你妹妹回去吧，那混蛋不会来了！”布兰登转头又对老霍兰说道，“今后我外出，会留下两个民兵给你看着，放心吧！”
小男孩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布兰登，“小子，记住了，如果像你这样盯着一个贵族，那么他可以下令挖掉你的眼睛！”
嘴里的威胁没有动摇目光分毫，布兰登微微皱眉露出一副凶狠样子，依旧改变不了任何，连他有些惊讶于这个孩子的沉默和镇定，他可以想象是何种的童年巨大打击能让一个孩子如此这般。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还是说你是个哑巴？”
“大人，我的大人，您不要生气，约翰他只是不怎么说话！”霍兰摆头向约翰吼道：“小混蛋，大人在和你说话呢！你的耳朵让恶魔用粪便堵上了吗！”
小约翰还是不发一言，沉默的场景让布兰登十分尴尬，他能下令去惩罚这个悲惨的孩子吗？他自问做不到。小约翰松开身后的凯特，牵着她的手让她站到一旁，他上前一步，双膝跪地，亲吻了一下布兰登的鞋子，之后以额触地，将布兰登的靴子放在他的脑袋之上。
布兰登看着他不发一言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凯特以为是自己要欺负她的哥哥，在一旁再次号啕大哭，老霍兰赶忙上前抱住。
“你这是，要向我效忠？”
小约翰把自己的头从靴子底伸出来，重重地点头。
“布拉姆大人只给了我十个民兵的限额。”
“大人！布拉姆大人不会在意一个孤儿的多寡的！他是个好人。”
“你多少岁了？”
“八。”一个单词终于从约翰的口中吐了出来，不然布兰登真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个哑巴。
“嗯以后跟着金杰吧，让他教你一个仆人应该做的。”布兰登自然不能随便再把侍从的名额给一个大家都知道是平民的孩子，那样在贵族面前他会被指责不守规矩，而规矩是自己想在这个乱世生存所必须坚守的，倘若在强大之前就处处顶撞，那么明日帕拉汶小巷的厕所里，就会多一颗自己的人头。
霍兰高兴的像是自己的孩子得到了抬举一样，他兴奋地让约翰赶紧道谢，而他也确实把约翰看成了自己的孩子。周围的民兵也投来羡慕的眼神，贵族的仆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的，这能够获得贵族的全权庇护。
约翰跪下单膝，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又划了个十字，布兰登喜欢他这副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冷酷样子，这种不带感情色彩的人无论何时都应当有一个，今后让他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会很有作用，当然布兰登也不是完全在利用他，他的确同情这个孩子。这个污浊世界需要被怜悯和祈求怜悯的人实在太多，布兰登不是圣母，也不想成为圣母，大家不过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金杰兴奋地带着自己的第一个下属，嘴里叽叽喳喳地嚷嚷着什么，而约翰的冷漠表情让他几乎抓狂，不过想到他面对自己的大人也是这样就稍微释然，吩咐他一个侍从应当做些什么后就不想再理他。
约翰拿起马棚里的刷子就开始安安静静地刷起马来，早上狩猎赶着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刷马，他的妹妹凯特，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无比黏他，默默地站在旁边，一副眼泪汪汪地看着，时不时接过约翰手中的刷子帮他蘸一些水。
都是些可怜的孩子啊，布兰登心想，但至少都还活着啊，乱战之中也多少孩子死于非命，活着就是神的最大赏赐。
夜幕很快降临，村长送来了今天村民们准备的食物，今天来的可不只村长和少数几个村民，得到鹿肉和其他肉类赏赐的村民都来到了训练场，他们热情地感谢布兰登的慷慨，并且献上自己准备的食物，布兰登有幸尝到了松鼠肉串和野兔派，味道总算不差，他邀请村民们一同在自己的训练场进餐，半只烤的油光漫溢的獐鹿就这样被架在篝火之上，人们围着火堆唱c跳c笑和吹牛，跳斯瓦迪亚民间最流行的拍腿舞，金杰也加入了他们，而且是人群中跳的最欢脱的那几个，毕竟还是孩子心性。
布兰登拿着他的麦酒杯，笑盈盈地望着载歌载舞的一群人，自今日起，自己算是获得了村民的真正认可，慷慨总是收买人心的最快方式。
注意到场边的约翰和紧紧攥住他衣角的凯特，火热的人群也没能融化他脸上和心中的寒冰，毕竟在场的很多人可能就是当初将他的家一扫而空之人，小凯特却十分开心，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喜欢热闹场景，约翰对她回身一笑，布兰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此而感到兴奋，不过那屡笑意很快消失，万年坚冰再次缦上，他转身带着妹妹离开，他一点也不希望他的小凯特和这些人为伍。
迎面的凉风吹来，他下意识地把凯特挡在身后，多年以后，当人们面对刽子手约翰的蓝色眼瞳之时，总会感到彻骨的冰寒，谁也不会想到许多年前他也曾有过这样的一个瞬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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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外还有自己的几个民兵在守候着，吩咐瑞肯他们帮助梅果扛着放过血的獐鹿尸体，一群人沿着一路的狼藉痕迹沿路返回。好在本身距离就并不是很远，也没有发生种种森林永远走不出的诡异现象，并未耗费多长时间布兰登就和守在林子外面的民兵们碰了面。
见自己的大人有所收获，农民们都欢呼和恭维起来，面色凝重的维伦则和其他几个认识简的人诉说自己的经历，他们的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在确定属实之后则转变为恐惧。
一行人在林间溪流的一片空地之上拿石头支起火堆，烤松鼠肉c兔肉，梅果还在一旁忙着剥鹿皮，短剑在他的手中像匕首一样轻灵畅快。
下午的运气则不像早上那样好，再没有獐鹿或者红鹿自投罗网，不过依旧猎得七八只野兔，五六只松鼠和一只不知名的鸟类，圆短的头部和小短腿，以及喙基部的斑点蜡膜无端地让他觉得这是鸽子的近亲，一道涂了蜂蜜的烤乳鸽能让人忘记自己舌头还在嘴巴里。
夜晚的森林危机四伏，布兰登自然不会愚蠢地等到夜幕降临，傍晚时分他们就回到了村子当中，布兰登先拿着剥好的皮子交给村中的皮匠，付给他5个第纳尔，吩咐他制作一件熟鹿皮甲和一双鹿皮手套，剩下的皮子同样作为他的报酬。皮匠千恩万谢地感激他慷慨的大人，只做这么点东西，剩下的皮子足够再做一双鞋和一副手套了，皮匠平日里素来清闲，懒惰成性的老猎人已经很久没打到鹿了，这个被神诅咒的家伙害的自己也无事可干。
布兰登吩咐梅果把獐鹿的一条后腿和一块肋排以及一只野兔c两只松鼠给村长送去，让他分给这两天为自己准备食物的村民们，感谢他们的劳动和责任心。剩下的肉类分出一半，吩咐其他民兵们晾干保存，一时间吃不干净，这个季节两三天就臭了。
还有欧姆大师那里的打造的矛头和单刀还没有去拿，不过昨天晚上他一定在研究自己的卡拉德剑，过两天再去问他讨要便是。一行人往训练场的所在赶去，收获颇多使得人人都面有喜意，他们的大人答应这几天都有肉吃！而简的悲剧所带来的震慑早就烟消云散，谁还没见过死人呢，这是死的方式c手段和遭遇不同罢了，反正无关自己。
将要靠近训练场之时，却传来了吵闹之声。
“野种！你给我滚开！否则我就把你的小脑袋砸个粉碎！”一个绿色便服，黄色头发的男人手拿一个木质酒杯一边挥舞一边咆哮。
他的身前一个男孩对他怒目而视，两只手则伸向后方庇护身后的小女孩，女孩哭的梨花带雨，两只手紧紧环着男孩的腰。男孩不到金杰的高度，女孩则更显瘦小，布兰登想起老霍兰口中的两个孩子约翰和凯特。这还是自己头一次见到他们。
男孩有着一头栗色的头发，穿着极不合身的一件亚麻布长衫，眼睛透着一股令人忧伤的阴郁，小女孩凯特则一头红色头发，穿着小码的连衣布裙，眼睛里只是恐惧。
男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盯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的男人。那酒鬼把手中的酒杯一丢就要推开男孩，动手抢人。
“放下你那肮脏的烂手！这是领主的地方！不是你能够撒野的！”霍兰闻声拄着他的大树杈子赶过来。
酒鬼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嘴里恶狠狠，“老东西，别让我找到机会！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把这个人渣丢进河里，让他醒醒酒。”布兰登吩咐瑞肯和维伦。
“大人！您回来了，蒙神庇佑，收获颇丰！”
“愿神保佑我们！老霍兰，晚上一起吃吧，我们有许多猎物！让那两个孩子也来一起吃一些！”
“大人，他们还很畏惧生人。”
“老霍兰，你得清楚他们早晚得面对那些！”
“是，是的，我明白了”他终于不再坚持。
“振作点！他们迟早会长大。”
“小子，带着你妹妹回去吧，那混蛋不会来了！”布兰登转头又对老霍兰说道，“今后我外出，会留下两个民兵给你看着，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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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威胁没有动摇目光分毫，布兰登微微皱眉露出一副凶狠样子，依旧改变不了任何，连他有些惊讶于这个孩子的沉默和镇定，他可以想象是何种的童年巨大打击能让一个孩子如此这般。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还是说你是个哑巴？”
“大人，我的大人，您不要生气，约翰他只是不怎么说话！”霍兰摆头向约翰吼道：“小混蛋，大人在和你说话呢！你的耳朵让恶魔用粪便堵上了吗！”
小约翰还是不发一言，沉默的场景让布兰登十分尴尬，他能下令去惩罚这个悲惨的孩子吗？他自问做不到。小约翰松开身后的凯特，牵着她的手让她站到一旁，他上前一步，双膝跪地，亲吻了一下布兰登的鞋子，之后以额触地，将布兰登的靴子放在他的脑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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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向我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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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姆大人只给了我十个民兵的限额。”
“大人！布拉姆大人不会在意一个孤儿的多寡的！他是个好人。”
“你多少岁了？”
“八。”一个单词终于从约翰的口中吐了出来，不然布兰登真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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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兰高兴的像是自己的孩子得到了抬举一样，他兴奋地让约翰赶紧道谢，而他也确实把约翰看成了自己的孩子。周围的民兵也投来羡慕的眼神，贵族的仆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的，这能够获得贵族的全权庇护。
约翰跪下单膝，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又划了个十字，布兰登喜欢他这副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冷酷样子，这种不带感情色彩的人无论何时都应当有一个，今后让他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会很有作用，当然布兰登也不是完全在利用他，他的确同情这个孩子。这个污浊世界需要被怜悯和祈求怜悯的人实在太多，布兰登不是圣母，也不想成为圣母，大家不过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金杰兴奋地带着自己的第一个下属，嘴里叽叽喳喳地嚷嚷着什么，而约翰的冷漠表情让他几乎抓狂，不过想到他面对自己的大人也是这样就稍微释然，吩咐他一个侍从应当做些什么后就不想再理他。
约翰拿起马棚里的刷子就开始安安静静地刷起马来，早上狩猎赶着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刷马，他的妹妹凯特，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无比黏他，默默地站在旁边，一副眼泪汪汪地看着，时不时接过约翰手中的刷子帮他蘸一些水。
都是些可怜的孩子啊，布兰登心想，但至少都还活着啊，乱战之中也多少孩子死于非命，活着就是神的最大赏赐。
夜幕很快降临，村长送来了今天村民们准备的食物，今天来的可不只村长和少数几个村民，得到鹿肉和其他肉类赏赐的村民都来到了训练场，他们热情地感谢布兰登的慷慨，并且献上自己准备的食物，布兰登有幸尝到了松鼠肉串和野兔派，味道总算不差，他邀请村民们一同在自己的训练场进餐，半只烤的油光漫溢的獐鹿就这样被架在篝火之上，人们围着火堆唱c跳c笑和吹牛，跳斯瓦迪亚民间最流行的拍腿舞，金杰也加入了他们，而且是人群中跳的最欢脱的那几个，毕竟还是孩子心性。
布兰登拿着他的麦酒杯，笑盈盈地望着载歌载舞的一群人，自今日起，自己算是获得了村民的真正认可，慷慨总是收买人心的最快方式。
注意到场边的约翰和紧紧攥住他衣角的凯特，火热的人群也没能融化他脸上和心中的寒冰，毕竟在场的很多人可能就是当初将他的家一扫而空之人，小凯特却十分开心，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喜欢热闹场景，约翰对她回身一笑，布兰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此而感到兴奋，不过那屡笑意很快消失，万年坚冰再次缦上，他转身带着妹妹离开，他一点也不希望他的小凯特和这些人为伍。
迎面的凉风吹来，他下意识地把凯特挡在身后，多年以后，当人们面对刽子手约翰的蓝色眼瞳之时，总会感到彻骨的冰寒，谁也不会想到许多年前他也曾有过这样的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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