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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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到冷冷清清的小区时，刚才的豪言壮语就减弱了一大半。离开大仙，我真的能生存下去吗？
在门口犹豫了会儿，大仙没有追出来。
转身离开。
出门时被情绪困扰着，没有注意时间。到学校才发现自己来的太早了。
教室里空无一人，我的座位就在窗边，可以看到学校外面正在施工，不知道要在修什么。我又再一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背已经不痒了，不是说华佗在世都没办法吗？王珠珠真是的。
“小牙？”
我抬头顺着声音望去，杨老师正站在教室门口，见我抬头才继续问道：“怎么来这么早？”
我这是第一次认真的直视杨老师的脸。三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整整齐齐的梳着三七分，带着一副半包框眼镜，下巴上有些许胡喳子，穿的衣服明显有些旧了，但非常整齐，只是他眼神里那种疲倦淡然却像是一个年过半百，历经世事的老人。
“杨老师，我们学校现在还有宿舍吗？”我不知道怎么和杨老师解释我这么大年纪的姑娘就已经拜堂成亲，丈夫还出丶轨的事情，只能和他说点别的
杨老师听了这话，表情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原有的淡然，“有的，你放学来找我，我给你安排。”
“谢谢老师。”说完杨老师就离开了，并没有问多一句，甚至连我为什么住宿舍都没有问。
我又坐了一会儿同学们才开始陆陆续续地来了，我一直没有同桌，也避开了必须要和谁打招呼的尴尬。
李蔓蔓今天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一来就朝着我座位上看了一眼，我当然也一直关注着她。在乱哄哄的教室里我们竟然默契的对视了。
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很不舒服，但也不愿意示弱先移来目光。她却突然咧开嘴笑了，好像我在故意逗她笑一样，甚至有些不屑地移开了视线回到座位上。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索性不猜了。以不变应万变。
自习课上完，杨老师走进教室，让大家都安静一下，他要给我们介绍一位新同学。
话音刚落，走进来了一个男生，个子很好，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黑色外套，可即使我看不到他的灵也能感受到他气质不凡，有点类似大仙给人的感觉，不食人间烟火。
“我叫孙行周，很高兴能来到这里，希望以后我们一起学习共同进步。”这个孙行周微微点了点头，抬头时眼神微微变了变，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杨老师将他安排到我身边，他冲我笑了笑。
“你好，蒋小牙。”我向他介绍了一下自己，就收拾东西准备上课。
冷不防得他却突然张口说道：“这个班真有趣，是吗？”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却碰上了他的目光，温润淡然，以及一种看破一切的自信。
我没有接他的话，好在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到放学，我们俩都没再说过话。
我收拾的有些慢，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正巧赶上别的老师下班。一进办公室，杨老师在批改作业，旁边的沙发上，孙行周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在看学校报纸。
见我进来，杨老师吩咐我稍坐一会儿，等他批改完作业就带我们分宿舍。
我走向孙行周，他抬头冲我笑了笑，顺势往旁边挪了挪。
心里藏着秘密的人，走哪都是心虚的。我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但我也不能直接问他，他也不说总这么笑着，实在让人难受。
“你也要住宿舍吗？”我本来就有些怕他，坐也尽量靠着沙发边坐。没想到他突然发问，我还真紧张起来。
“是是啊。”
我直愣愣地盯着杨老师手里的作业，希望他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学校旁边好像要建一个屠宰场。”孙行周似乎是等的太久无聊起来了。
“哦？我早上看到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孙行周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盈盈地看着我说道。
他这个表情让我觉得他在提醒我，这件事不简单。可我又实在想不明白修屠宰场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挺奇怪的。学校附近应该保持安静的。不知道学校怎么会同意的。”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希望他能再多提示我一点。
“嗯走吧！”他直接起身中断了我们的对话。
杨老师也正好批改完最后一本作业，嘴里边说着不好意思，让我们久等了。就边领我们往外走。
杨老师带我们穿过教学楼和操场，才来到宿舍楼下。在学校的最里面，背靠山，房子也有些旧了。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原先应该是一栋楼，左右各一个楼梯，公用一个宿管。中间被学校拿铁丝网隔开的。
一共有七层，住的人却不多，女生这边只有下面三层有人，男声就更少了，只有两层住人。
杨老师说自己不方便进女生宿舍，让宿管阿姨给我安排宿舍。
宿管阿姨说自己姓刘，上楼的途中问我是哪个班的，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家里没有什么人了。
她就没多说什么了。
阿姨把我安排到二楼的一个宿舍里，应该住的人不多，所以我们学校宿舍并不是按年级分配的。这是个八人宿舍，我是第八个人，其他七个人都是比我大一届的人。现在在宿舍的只有四人，我和她们打过招呼后，阿姨把钥匙给我，提醒我早点出去买床褥。
我应下来后却犯了难，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出门的时候也没考虑这么多事情。
但不愿意表现出来，所以还是和阿姨一起下了楼，杨老师和孙行周也正在楼下。
见我下来，杨老师笑着说道：“行周要去买床褥，我们想着你应该也没有，就在这等等你。”
我又不好意思告诉他们我没有钱，可和他们一起去的话肯定会被发现更尴尬。正想着编个什么理由让他们先走，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这个月的生活费你忘了拿了。”王珠珠走到我面前，把手里的钱递给我。
还不等我反驳，王珠珠就转过头去对杨老师说：“老师您好，我是蒋小牙的妹妹，我来给我姐送生活费的。”
早上我还豪言壮语，现在要收了这钱就等于妥协了。可如果不收眼下在杨老师和那个孙行周面前就要露陷。
我瞪了王珠珠一眼，却见她盯着孙行周面色怪异，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是棺材铺老板的孙子？”
孙行周也不恼，轻声轻语地说道：“在下孙行周，早闻韩家大名，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你是孙家的？那老头是你爷爷，他竟是孙须？”王珠珠大颜失色，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我拽了拽王珠珠的袖子，“我妹妹说话没有分寸，老师和孙同学不要计较。”
谁知王珠珠竟一把甩开了我，直勾勾地盯着孙行周看，“是不是！”
“姑娘且莫动气，那都是早年间长辈们的恩怨了。”孙行周倒是淡定许多，对王珠珠的愤怒视而不见。
难怪我觉得这个孙行周气质不凡，原来是那个厉害老头的孙子，也不知道孙家和王珠珠她奶奶家有什么恩怨，正准备听王珠珠往下说，她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要走。
边走还边说：“大人家的事我是管不着的，不过那老头可真会给孙子起名字，孙行者，哈哈哈，怎么不叫孙悟空啊，我看就是个猪八戒吧，现在在这好像温文儒雅的样子，猪刚鬣！”
我回头冲孙行周低了低头，用口语跟他说了声不好意思。
好在孙行周也并不生气，还冲我也笑了笑。
不过我倒真是第一次见王珠珠这个样子，如此大段的骂人，又想起我们在坟场见面的那次，她故作深沉的样子，就想笑。
“你笑什么？”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立刻就被王珠珠捕捉到了。
“觉得你可爱。”
王珠珠憋了憋嘴，又突然想了什么，说道：“你生完气就早点回去，你现在太虚弱了，压不住苁蓉的。”
我不想再深究王珠珠和袁姨知不知道大仙做了什么事，“我还没有问你，这钱是谁的？”
“是我的！你要再不回家，我钱包可能就支撑不了多久了。”王珠珠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我会想办法挣钱的。”
“你这是倔！”王珠珠见我不再接话，又继续说道：“我来这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们学校附近要建一个屠宰场。”
“这事孙行周也和我说过，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王珠珠又提起屠宰场的事，我更是一头雾水。
“那猪刚鬣也说了？看来这事不是巧合！”王珠珠说着还不忘回头瞪一眼孙行周，“苁蓉在你体内，是最忌讳见血腥的。”
“可我之前”我和大仙在一起时，他也从没有提过此事啊。
“以前是大仙帮你压着！再加上你自己也有灵。现在你可什么都没有！”王珠珠低声说道。
我突然想起在大婶婶家时，杨漾哥哥从不吃肉食，连同我们都不能吃。
“会怎么样呢？”我见过二婶婶被苁蓉附身的样子。可我自己也经常控制不住苁蓉啊建个屠宰场来害我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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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犹豫了会儿，大仙没有追出来。
转身离开。
出门时被情绪困扰着，没有注意时间。到学校才发现自己来的太早了。
教室里空无一人，我的座位就在窗边，可以看到学校外面正在施工，不知道要在修什么。我又再一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背已经不痒了，不是说华佗在世都没办法吗？王珠珠真是的。
“小牙？”
我抬头顺着声音望去，杨老师正站在教室门口，见我抬头才继续问道：“怎么来这么早？”
我这是第一次认真的直视杨老师的脸。三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整整齐齐的梳着三七分，带着一副半包框眼镜，下巴上有些许胡喳子，穿的衣服明显有些旧了，但非常整齐，只是他眼神里那种疲倦淡然却像是一个年过半百，历经世事的老人。
“杨老师，我们学校现在还有宿舍吗？”我不知道怎么和杨老师解释我这么大年纪的姑娘就已经拜堂成亲，丈夫还出丶轨的事情，只能和他说点别的
杨老师听了这话，表情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原有的淡然，“有的，你放学来找我，我给你安排。”
“谢谢老师。”说完杨老师就离开了，并没有问多一句，甚至连我为什么住宿舍都没有问。
我又坐了一会儿同学们才开始陆陆续续地来了，我一直没有同桌，也避开了必须要和谁打招呼的尴尬。
李蔓蔓今天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一来就朝着我座位上看了一眼，我当然也一直关注着她。在乱哄哄的教室里我们竟然默契的对视了。
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很不舒服，但也不愿意示弱先移来目光。她却突然咧开嘴笑了，好像我在故意逗她笑一样，甚至有些不屑地移开了视线回到座位上。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索性不猜了。以不变应万变。
自习课上完，杨老师走进教室，让大家都安静一下，他要给我们介绍一位新同学。
话音刚落，走进来了一个男生，个子很好，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黑色外套，可即使我看不到他的灵也能感受到他气质不凡，有点类似大仙给人的感觉，不食人间烟火。
“我叫孙行周，很高兴能来到这里，希望以后我们一起学习共同进步。”这个孙行周微微点了点头，抬头时眼神微微变了变，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杨老师将他安排到我身边，他冲我笑了笑。
“你好，蒋小牙。”我向他介绍了一下自己，就收拾东西准备上课。
冷不防得他却突然张口说道：“这个班真有趣，是吗？”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却碰上了他的目光，温润淡然，以及一种看破一切的自信。
我没有接他的话，好在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到放学，我们俩都没再说过话。
我收拾的有些慢，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正巧赶上别的老师下班。一进办公室，杨老师在批改作业，旁边的沙发上，孙行周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在看学校报纸。
见我进来，杨老师吩咐我稍坐一会儿，等他批改完作业就带我们分宿舍。
我走向孙行周，他抬头冲我笑了笑，顺势往旁边挪了挪。
心里藏着秘密的人，走哪都是心虚的。我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但我也不能直接问他，他也不说总这么笑着，实在让人难受。
“你也要住宿舍吗？”我本来就有些怕他，坐也尽量靠着沙发边坐。没想到他突然发问，我还真紧张起来。
“是是啊。”
我直愣愣地盯着杨老师手里的作业，希望他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学校旁边好像要建一个屠宰场。”孙行周似乎是等的太久无聊起来了。
“哦？我早上看到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孙行周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盈盈地看着我说道。
他这个表情让我觉得他在提醒我，这件事不简单。可我又实在想不明白修屠宰场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挺奇怪的。学校附近应该保持安静的。不知道学校怎么会同意的。”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希望他能再多提示我一点。
“嗯走吧！”他直接起身中断了我们的对话。
杨老师也正好批改完最后一本作业，嘴里边说着不好意思，让我们久等了。就边领我们往外走。
杨老师带我们穿过教学楼和操场，才来到宿舍楼下。在学校的最里面，背靠山，房子也有些旧了。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原先应该是一栋楼，左右各一个楼梯，公用一个宿管。中间被学校拿铁丝网隔开的。
一共有七层，住的人却不多，女生这边只有下面三层有人，男声就更少了，只有两层住人。
杨老师说自己不方便进女生宿舍，让宿管阿姨给我安排宿舍。
宿管阿姨说自己姓刘，上楼的途中问我是哪个班的，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家里没有什么人了。
她就没多说什么了。
阿姨把我安排到二楼的一个宿舍里，应该住的人不多，所以我们学校宿舍并不是按年级分配的。这是个八人宿舍，我是第八个人，其他七个人都是比我大一届的人。现在在宿舍的只有四人，我和她们打过招呼后，阿姨把钥匙给我，提醒我早点出去买床褥。
我应下来后却犯了难，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出门的时候也没考虑这么多事情。
但不愿意表现出来，所以还是和阿姨一起下了楼，杨老师和孙行周也正在楼下。
见我下来，杨老师笑着说道：“行周要去买床褥，我们想着你应该也没有，就在这等等你。”
我又不好意思告诉他们我没有钱，可和他们一起去的话肯定会被发现更尴尬。正想着编个什么理由让他们先走，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这个月的生活费你忘了拿了。”王珠珠走到我面前，把手里的钱递给我。
还不等我反驳，王珠珠就转过头去对杨老师说：“老师您好，我是蒋小牙的妹妹，我来给我姐送生活费的。”
早上我还豪言壮语，现在要收了这钱就等于妥协了。可如果不收眼下在杨老师和那个孙行周面前就要露陷。
我瞪了王珠珠一眼，却见她盯着孙行周面色怪异，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是棺材铺老板的孙子？”
孙行周也不恼，轻声轻语地说道：“在下孙行周，早闻韩家大名，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你是孙家的？那老头是你爷爷，他竟是孙须？”王珠珠大颜失色，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我拽了拽王珠珠的袖子，“我妹妹说话没有分寸，老师和孙同学不要计较。”
谁知王珠珠竟一把甩开了我，直勾勾地盯着孙行周看，“是不是！”
“姑娘且莫动气，那都是早年间长辈们的恩怨了。”孙行周倒是淡定许多，对王珠珠的愤怒视而不见。
难怪我觉得这个孙行周气质不凡，原来是那个厉害老头的孙子，也不知道孙家和王珠珠她奶奶家有什么恩怨，正准备听王珠珠往下说，她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要走。
边走还边说：“大人家的事我是管不着的，不过那老头可真会给孙子起名字，孙行者，哈哈哈，怎么不叫孙悟空啊，我看就是个猪八戒吧，现在在这好像温文儒雅的样子，猪刚鬣！”
我回头冲孙行周低了低头，用口语跟他说了声不好意思。
好在孙行周也并不生气，还冲我也笑了笑。
不过我倒真是第一次见王珠珠这个样子，如此大段的骂人，又想起我们在坟场见面的那次，她故作深沉的样子，就想笑。
“你笑什么？”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立刻就被王珠珠捕捉到了。
“觉得你可爱。”
王珠珠憋了憋嘴，又突然想了什么，说道：“你生完气就早点回去，你现在太虚弱了，压不住苁蓉的。”
我不想再深究王珠珠和袁姨知不知道大仙做了什么事，“我还没有问你，这钱是谁的？”
“是我的！你要再不回家，我钱包可能就支撑不了多久了。”王珠珠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我会想办法挣钱的。”
“你这是倔！”王珠珠见我不再接话，又继续说道：“我来这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们学校附近要建一个屠宰场。”
“这事孙行周也和我说过，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王珠珠又提起屠宰场的事，我更是一头雾水。
“那猪刚鬣也说了？看来这事不是巧合！”王珠珠说着还不忘回头瞪一眼孙行周，“苁蓉在你体内，是最忌讳见血腥的。”
“可我之前”我和大仙在一起时，他也从没有提过此事啊。
“以前是大仙帮你压着！再加上你自己也有灵。现在你可什么都没有！”王珠珠低声说道。
我突然想起在大婶婶家时，杨漾哥哥从不吃肉食，连同我们都不能吃。
“会怎么样呢？”我见过二婶婶被苁蓉附身的样子。可我自己也经常控制不住苁蓉啊建个屠宰场来害我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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