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彩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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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峡谷，入目是一片空旷的戈壁，大道穿行其间遥遥延伸，目极之处仍不见终点。
除了一些往返于苍c赵二州的行商，也没什么人愿意在这杳无人烟之地走动。
许笙三人凭车马沿着大道快速而去，两个时辰后前方开始出现绿意，些许青瓦房，几处农家院。须臾，一堵城墙横亘大道前，城门楼上挂有一方石匾，上书斗方三字——望戈县。
望戈县，顾名有眺望戈壁之意，距玉龙关不过十里，长期驻军上万，与其遥相呼应。
时值深秋，天上的骄阳带给行人丝丝暖意。
城内，曹氏米庄。许笙被安排在后院歇息，本是想告辞的，奈何架不住曹惊云的盛情挽留，只好明日再走。
厢房内，许笙掩好门窗，从怀中取出绘有地图的布帛，摊开在桌上，专注察看。
古语云：掌道地图，以诏地事。
照理，地图是描摹土地山川等地理形势的图，其上附着符号和文字对所画线路进行标注，让人方便到达想去的地方。
而许笙手中的道府地图却是不同，并未标注任何地名，让人看来摸不着头脑。此图的是三个呈品字形的三角符号，形似山峰，符号中各有一个小字，分别是枫c石c庄三个字。一条线从三者的中心点向右延伸而出，时而左拐向上，时而右拐向上，每逢拐角处都画有图形，每个图形中都标有一个小字。
许笙仔仔细细看过一遍道府地图，手指在桌上敲着陷入沉思，许久，待门外响起敲门声时，才回过神，收起地图，打开屋门。
“苏公子，请用膳！”屋外站着一个伙计，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几碟小菜和一大碗白米饭。
许笙点头谢过，让在一边，伙计进屋端着托盘将饭菜放下，告辞离去。
“这位大哥！”许笙出声叫住伙计，拱手问道：“敢问，详尽的赵州地图哪里有卖？”
“嗨，可不敢当。”伙计听许笙称他一声大哥，乐呵地回了一句，“苏公子，别的东西我还真不敢说，但赵州的地图，咱米庄里就有。凭您与老爷的关系，您只要说上一声，掌柜的自会给您送来。”
“多谢大哥告知。”许笙闻言大喜，手中摸出一锭银子递到了伙计手中。
伙计笑呵呵客气一声，便收下了：“苏公子，那就不打扰您用膳了，吃完之后，我自会来收拾。”
一顿饭的工夫很快过去，伙计自来收拾，发现许笙竟没吃多少东西，感慨：果然是富家子弟，怕是瞧不上这些伙食。殊不知，许笙吃饭时偶然想起蔡源骏临死的惨样，令他食难下咽。
曹惊云应邀去了长春楼，还未归来，许笙在伙计的带领下找到了掌柜。掌柜听说许笙要看地图，当即同意。其实，也就是曹氏米庄这种大商家，生意做得远，才会在分店里置备一两幅这种囊括一州的地图。
回屋的许笙取出赵州地图卷轴，展开挂在屋里。地图卷轴长六尺，宽五尺，其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名山大川的标示均在。赵州九县三寨都在此图上精心绘制，唯有北边的州府所在一片空白。
许笙取出道府地图与其细细比对，一县一寨逐一查找，不时提笔圈下三座呈品字形排列的山峰，极为耗费心神。
足足一个多时辰后，许笙疲惫地揉着眉头停下，脸上有着惊喜之色。方才在查找道府地图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处极为可能之地，名为彩云山。
彩云山地处赵州西北部的枫陇寨，与州府相邻，每当晴空新雨后，云雾缭绕，彩虹横挂诸峰，可谓人间好风光。彩云山九峰呈环抱之势，一年四季里游人络绎不绝，因而九峰之名广为人知。
九峰中，正好有三峰之名与道府地图的三个符号中的字相关，而这三峰方位亦是呈品字形。三峰上分别有闻名天下的景观，枫清观c五彩石和赵王庄。
许笙再次端详着自己打圈的三峰，傻乐地捧着道府地图来回走动，差点忍不住现在就出发去彩云山。许笙想起现在已是夜晚，脸上喜色慢慢收敛，吹熄了火烛，脱下鞋子，和衣而卧。
激动的许笙久久才睡去，睡梦中嘴角也是止不住地泛起笑意。
翌日，许笙起了个大早，一番梳洗，收拾好东西，先去掌柜那还了地图，后再与曹惊云一同用早膳。席间，许笙提出辞行。曹惊云稍作挽留之后也不勉强，对许笙叮嘱了一番。
膳后，许笙出了曹氏米庄，早有人牵马等候在外。许笙向曹惊云拜别后，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缓缓离去。
待出城后，许笙心中迫切，一路快马加鞭，途中除了必要的停留外，便是闷头赶路，终于在数日后来到了彩云山。
彩云山下的云来镇，许笙将马拴在了镇外的马厩，徒步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眼中闪过惊叹：如此繁华的城镇，想必都州府也不过如此吧！
来往的不知有多少官员贵胄c文人骚客，许笙混在其中并不起眼，漫步随着人流前行。不多时，穿过云来镇，一座拔地而起六七百丈的大山耸立在众人眼前，一根高达三丈的石柱立在山道前，上书游龙三字“彩云山”。
山道一分为九，各自盘绕而上，让游人得以游览山峰四周景致。
许笙选了中间的山道，拾阶而上，四周层峦耸翠，山光水色，锦绣河山。山腰一片枫林，仿若青幕染进一片红霞，旁边石壁上有诗云：夕日红霞，秋景瑰艳，尽寒霜色流丹。
走过枫林间的甬道，一座道观建在山巅，观名“枫清”。枫清观下，石板台阶，古朴致幽。观内前殿迎客，承接世人香火；后殿环境清幽，袅袅青烟自香炉升起，闻之提神醒脑。
观景台上，游人纷至沓来。
时至下午，许笙来到观景台，彩云山间云雾寥寥，依稀可见其余八峰尽在脚下，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
许笙凭栏远眺，迎着山风，满怀激荡，神采飞扬，若非旁边有人，他指定一声长啸，抒发心中豪情。
“敢问兄台，左起第三峰可是五彩石所在的千石峰？”许笙向身旁一位书生拱手问道。
“正是。”书生拱手回道，“据说，千石峰峰顶有一奇石，莹白如玉，得遇有缘人时会显现五彩之色，委实难得一见。”
许笙闻言微微颔首，暗暗记下五彩石的奇特，问道：“右起第三峰可是赵王庄所在的赵王峰？”
“不错。”书生奇怪地看了眼许笙，不懂为何尽问这等共所周知的事，转首望向赵王峰，自顾道：“传闻，赵王庄在一百多年前叫做望云庄，曾是华渊王的修行之所，在他成为赵州之王后，才改成了赵王庄，山峰也改名赵王峰。”
许笙不曾听过这些奇闻异事，大感兴趣道：“华渊王是谁？”
书生越发惊奇道：“连华渊王都不知道，兄台是外地来的吧？”
许笙对他探究来历的问题避而不谈，摸了下鼻子，问道：“华渊王很有名吗？”
“那是自然，赵州有谁不知华渊王！”书生嗨了一声，傲然道：“曾经他可是差点就成了皇帝，不过后来他自己拒绝了，这才被封为赵州之王，封地一州。”
“吓！”许笙吓了一跳，大为惊奇，“华渊王为什么不做皇帝？”
“我哪里晓得！”书生翻了个白眼，犹豫了下，环视一圈，在许笙身旁低声道：“听说华渊王还是位仙人！”
“仙”许笙大吃一惊，惊叫一半被书生捂住了嘴，周围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们。
许笙自语失态，扯下书生的手，眼神闪烁，急切地小声问道：“华渊王真是仙人？叫什么名字？”
“我也是听说的，不过华渊王好像是叫赵华来着？”书生拍拍胸口，摸着下巴，有些不确定地道。
许笙眼中闪过惊喜，呢喃道：“赵华？姓氏吻合，还是仙人，莫不是他的道府？”
“兄台说什么？”书生拍了下许笙的肩膀，好奇道。
许笙回神，取出一锭五两纹银，放到书生手中，道：“多谢兄台！些许银两，不成谢意！在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说完一拱手，转身离去。
书生看着手中银子，这是把他当下人了？追出去见许笙早已不见，只得收了起来。
许笙内心激动，一路拾级而下，头也不回，在云来镇找了间客栈住下。进房后，许笙合上房门，迫不及待地取出道府地图，静下心来将其临摹一份，将两幅地图分开贴身收好，此时方觉腹中饥饿，便下楼去大堂吃饭。
大堂内有两桌人明显与其他桌不同，他们身着黑色长衫，目光炯炯，拳掌之上多有老茧，看起来像常年练武的武林人士。其中一条长凳上的两人装束略有不同，一位相貌不凡的青年男子，头戴冠带，手持折扇，黑衫袖口和领口绣有金色纹边；一位面带威严的中年男人，背后披着一件黑色斗篷。
许笙看见那位威严中年男人时，发现此人竟是郑霖，瞳孔骤然一缩，呼吸略有急促，强忍住动手的冲动，他还远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连忙偏头不去看他们，尽量平静地走到郑霖身后的一桌坐下。小二上前，许笙要了一碗臊子面。
郑霖在许笙走过来时，抬首打量了他一眼，微微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回首与众人攀谈。此时的郑霖虽面色不变，心里却有波浪掀起，这个年轻人他分明没有见过，为何偏偏觉得熟悉。
“郑哥，这几年我等几乎将赵州寻了个遍，仍然没有找到，是不是没有用对法子？”郑霖身旁的青年端着酒碗，感慨道。
“潘轩贤弟，你以为光凭你们手里那不知真假的东西很容易就能找到那地方吗？”郑霖放下筷子，略感不悦，沉声道。
“郑哥，别生气。说实话，这几年来小弟是越发确定地图怕是老家伙做的假货。”潘轩放下酒碗，在郑霖旁附耳道。
郑霖瞄了眼周围，同样附耳道：“假货是肯定的，但也不至于全部作假。我等应当是少了些关键信息，才始终无法找到。只要能找到这个，终点也迟早会被我等找到！”
“话是如此，可这般找下去，何时是个头啊！”潘轩摇头叹道。
“贤弟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郑霖喝了口酒，不以为意地轻笑道。
“彩云山啊。”潘轩不解回道。
“贤弟有所不知，近日里我打听到，彩云山中有一峰名为赵王峰，曾是华渊王早年的隐修之地！”郑霖颇为兴奋，“并且，彩云九峰呈环抱之势，主峰为枫清峰，我等以赵王峰的位置为参照，可推出千石峰。然后再看这三峰位置，正好呈品字形，与地图上的何其相似！”
潘轩呼吸一滞，拿起一根筷子蘸着碗中的酒在桌上画画连连，少顷，他突然喜不自胜地狂笑起来。搞得大堂众人诧异地看着他，潘轩脸露尴尬，默默垂首。
许笙坐在那零星听到“没找到”“地图”“假货”“赵王峰”等几个词，心中惊骇，面颊抽动，匆匆吃了几口面，放下银两，站起后直接朝客栈外走去。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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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戈县，顾名有眺望戈壁之意，距玉龙关不过十里，长期驻军上万，与其遥相呼应。
时值深秋，天上的骄阳带给行人丝丝暖意。
城内，曹氏米庄。许笙被安排在后院歇息，本是想告辞的，奈何架不住曹惊云的盛情挽留，只好明日再走。
厢房内，许笙掩好门窗，从怀中取出绘有地图的布帛，摊开在桌上，专注察看。
古语云：掌道地图，以诏地事。
照理，地图是描摹土地山川等地理形势的图，其上附着符号和文字对所画线路进行标注，让人方便到达想去的地方。
而许笙手中的道府地图却是不同，并未标注任何地名，让人看来摸不着头脑。此图的是三个呈品字形的三角符号，形似山峰，符号中各有一个小字，分别是枫c石c庄三个字。一条线从三者的中心点向右延伸而出，时而左拐向上，时而右拐向上，每逢拐角处都画有图形，每个图形中都标有一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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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可不敢当。”伙计听许笙称他一声大哥，乐呵地回了一句，“苏公子，别的东西我还真不敢说，但赵州的地图，咱米庄里就有。凭您与老爷的关系，您只要说上一声，掌柜的自会给您送来。”
“多谢大哥告知。”许笙闻言大喜，手中摸出一锭银子递到了伙计手中。
伙计笑呵呵客气一声，便收下了：“苏公子，那就不打扰您用膳了，吃完之后，我自会来收拾。”
一顿饭的工夫很快过去，伙计自来收拾，发现许笙竟没吃多少东西，感慨：果然是富家子弟，怕是瞧不上这些伙食。殊不知，许笙吃饭时偶然想起蔡源骏临死的惨样，令他食难下咽。
曹惊云应邀去了长春楼，还未归来，许笙在伙计的带领下找到了掌柜。掌柜听说许笙要看地图，当即同意。其实，也就是曹氏米庄这种大商家，生意做得远，才会在分店里置备一两幅这种囊括一州的地图。
回屋的许笙取出赵州地图卷轴，展开挂在屋里。地图卷轴长六尺，宽五尺，其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名山大川的标示均在。赵州九县三寨都在此图上精心绘制，唯有北边的州府所在一片空白。
许笙取出道府地图与其细细比对，一县一寨逐一查找，不时提笔圈下三座呈品字形排列的山峰，极为耗费心神。
足足一个多时辰后，许笙疲惫地揉着眉头停下，脸上有着惊喜之色。方才在查找道府地图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处极为可能之地，名为彩云山。
彩云山地处赵州西北部的枫陇寨，与州府相邻，每当晴空新雨后，云雾缭绕，彩虹横挂诸峰，可谓人间好风光。彩云山九峰呈环抱之势，一年四季里游人络绎不绝，因而九峰之名广为人知。
九峰中，正好有三峰之名与道府地图的三个符号中的字相关，而这三峰方位亦是呈品字形。三峰上分别有闻名天下的景观，枫清观c五彩石和赵王庄。
许笙再次端详着自己打圈的三峰，傻乐地捧着道府地图来回走动，差点忍不住现在就出发去彩云山。许笙想起现在已是夜晚，脸上喜色慢慢收敛，吹熄了火烛，脱下鞋子，和衣而卧。
激动的许笙久久才睡去，睡梦中嘴角也是止不住地泛起笑意。
翌日，许笙起了个大早，一番梳洗，收拾好东西，先去掌柜那还了地图，后再与曹惊云一同用早膳。席间，许笙提出辞行。曹惊云稍作挽留之后也不勉强，对许笙叮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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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城后，许笙心中迫切，一路快马加鞭，途中除了必要的停留外，便是闷头赶路，终于在数日后来到了彩云山。
彩云山下的云来镇，许笙将马拴在了镇外的马厩，徒步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眼中闪过惊叹：如此繁华的城镇，想必都州府也不过如此吧！
来往的不知有多少官员贵胄c文人骚客，许笙混在其中并不起眼，漫步随着人流前行。不多时，穿过云来镇，一座拔地而起六七百丈的大山耸立在众人眼前，一根高达三丈的石柱立在山道前，上书游龙三字“彩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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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凭栏远眺，迎着山风，满怀激荡，神采飞扬，若非旁边有人，他指定一声长啸，抒发心中豪情。
“敢问兄台，左起第三峰可是五彩石所在的千石峰？”许笙向身旁一位书生拱手问道。
“正是。”书生拱手回道，“据说，千石峰峰顶有一奇石，莹白如玉，得遇有缘人时会显现五彩之色，委实难得一见。”
许笙闻言微微颔首，暗暗记下五彩石的奇特，问道：“右起第三峰可是赵王庄所在的赵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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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许笙吓了一跳，大为惊奇，“华渊王为什么不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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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眼中闪过惊喜，呢喃道：“赵华？姓氏吻合，还是仙人，莫不是他的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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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回神，取出一锭五两纹银，放到书生手中，道：“多谢兄台！些许银两，不成谢意！在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说完一拱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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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内心激动，一路拾级而下，头也不回，在云来镇找了间客栈住下。进房后，许笙合上房门，迫不及待地取出道府地图，静下心来将其临摹一份，将两幅地图分开贴身收好，此时方觉腹中饥饿，便下楼去大堂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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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看见那位威严中年男人时，发现此人竟是郑霖，瞳孔骤然一缩，呼吸略有急促，强忍住动手的冲动，他还远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连忙偏头不去看他们，尽量平静地走到郑霖身后的一桌坐下。小二上前，许笙要了一碗臊子面。
郑霖在许笙走过来时，抬首打量了他一眼，微微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回首与众人攀谈。此时的郑霖虽面色不变，心里却有波浪掀起，这个年轻人他分明没有见过，为何偏偏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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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哥，别生气。说实话，这几年来小弟是越发确定地图怕是老家伙做的假货。”潘轩放下酒碗，在郑霖旁附耳道。
郑霖瞄了眼周围，同样附耳道：“假货是肯定的，但也不至于全部作假。我等应当是少了些关键信息，才始终无法找到。只要能找到这个，终点也迟早会被我等找到！”
“话是如此，可这般找下去，何时是个头啊！”潘轩摇头叹道。
“贤弟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郑霖喝了口酒，不以为意地轻笑道。
“彩云山啊。”潘轩不解回道。
“贤弟有所不知，近日里我打听到，彩云山中有一峰名为赵王峰，曾是华渊王早年的隐修之地！”郑霖颇为兴奋，“并且，彩云九峰呈环抱之势，主峰为枫清峰，我等以赵王峰的位置为参照，可推出千石峰。然后再看这三峰位置，正好呈品字形，与地图上的何其相似！”
潘轩呼吸一滞，拿起一根筷子蘸着碗中的酒在桌上画画连连，少顷，他突然喜不自胜地狂笑起来。搞得大堂众人诧异地看着他，潘轩脸露尴尬，默默垂首。
许笙坐在那零星听到“没找到”“地图”“假货”“赵王峰”等几个词，心中惊骇，面颊抽动，匆匆吃了几口面，放下银两，站起后直接朝客栈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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