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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之鬼事 3QQ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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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3月7日,我再沒有胆量打开qq,甚至打开电脑了。恐惧始终围绕着我,尤其是在无尽的黑夜我根本无法入睡,一但闭上眼睛,那个可怕的面孔就出现在我的面前,阴惨的冷笑。

    我快崩溃了。

    事情还是从去年夏天说起。

    2003年8月23日,我的qq里多了个人名,莫名其妙的,我的qq设定的是要允许后才能加入的。当时我也沒多想,多就多吧。连续好几天那个突然多出來的朋友也沒登陆,我光知道她叫格格,是个女的,也住在北京,仅此而已,起码qq里提供的信息是这样的。终于在一个夜晚,她登陆了。我习惯性地问了她好,她沒回答,我看了眼她的图标,带摄像头功能的。

    然而噩梦从5天后的夜晚开始了。

    我打开电脑想看看有沒有邮件,随手把qq也打开了,qq的开场广告实在烦人,我胡乱的关掉,继续看我的邮件。忽然qq的小图标闪了起來,我点开一看,原來是那个格格。下面是我摘抄的对话:

    格格:你好,不好意思,前几天沒和你讲话。(20:31)

    我:沒关系,你好啊。

    格格:你在哪里。

    我:我在北京,你也在北京吧。

    格格:以前不在,最近在。

    ……

    我:你的qq设定摄像头功能了吧。(21:12)

    格格:是。

    我承认我有猎艳的企图,可能这也是我现在活该被困的主要原因吧。期间我和她说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她倒沒有表现出反感來,只是回答很简单,而且回话很慢,凭我的感觉她在跟很多人聊天,这也无所谓,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上网包月,我也就东拉西扯的和她说起半荤不素的话來。

    我:你能打开摄像头让我看看你吗。(21:47)

    格格:可以啊,等会。

    大约1分钟后,视频画面打开了,我看见一个长发女孩的侧面,还算是漂亮。

    我当然说了很多恭维话,并要到了她的电话。

    这种聊天大约持续了4天,期间我们网上聊也打电话聊。200年9月1日的晚上我约她出來喝咖啡,她痛快的答应了。去的是什刹海西海子那边的poplop,一个小咖啡馆,除了打瞌睡的男店员沒有别人,我们聊了很久,格格的确给人很魅的感觉,她的眼神总有一种迷离的神色,很是让我心动。不过我沒有很过分的挑逗她,只是甩点荤话。

    时间到了22:10,我正兴致很浓的给她讲着一个荤段子,她突然霍地站了起來,身体笔直的僵着,眼睛直钩钩地看着窗外,瞳孔里漏出惊恐的光芒。我吓了一跳,以为她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了,可我往窗外张望什么也沒有,poplop就在西海子河边,正对店门就是路灯,所以有什么东西都会一目了然。我拍了她一下,本想问问她,可她突然扭过身來,我看见她五官几乎紧张的变了形,随即她的眼神缓和了下來,嘴角也开始出现微笑。

    “你怎么了。”我实在有点奇怪,一种不祥的感觉充实的我的心。

    “啊,沒事,我刚才有点胸闷,站起來活动一下,现在好了。”说完还冲我挤了下眼睛。我只好不问了,可心里还是感觉怪怪的。

    出了poplop我们顺着后海溜达,格格出神地看着河水,嘴里喃喃地说着,“我喜欢水,你那。”

    “我当然喜欢了,我小时候就这附近啊。”

    格格突然转过身來,瞪着眼睛看着我,面无表情地问我:“你住哪。”

    我着实被她吓了一跳,“我住小新开胡同。”

    “噢,那你知道20年前这附近发生过一件事吗。”格格阴沉着脸问我,路灯斜照在她的脸上,有些阴冷的气味,我有点不寒而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噢,那很好,沒事啦,回家吧。”格格又恢复了美丽的微笑,那种笑让人心动,让人有犯罪的想法。可我总是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几天过去了,格格沒有上qq,我打过一次电话,说了几句也感觉沒兴趣,就挂了。后來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王冬,王冬是我高中同学,现在为数不多的几个能经常走动的哥们,也单挂着,还时不常的打点野食,我一说这事,他就两眼泛光,“你办她了吗。”

    “我操,你听我说完,哥们这事怎么有点邪乎啊。”

    “邪乎个屁,你他妈别大惊小怪的,现在这帮丫头都兴玩个性,装孙子吧都,你告诉我她号码,你看我办了丫的。”

    我暗地一琢磨,也是啊,这年月什么鸟都有,不地怎么回事那,我一乐,把格格的qq号码和手机号码都给了王冬。

    后來我的电脑在一次上网过程中莫名其妙的死机了,我漫不经心的重起,可是系统提示硬盘数据丢失无法正常启动windows,我也沒多想,可能是病毒吧。第二天我把笔记本仍给我公司的维护部门,然后出差去了外地。大约过了二星期我回北京,王冬特得意地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成功地把格格办了。我说不出什么感觉,隐隐有点痛,酸酸的,也沒办法,算了,于是和王冬出去喝了一顿,直到凌晨2点,才醉熏熏的摸回家里。

    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想睡觉又感觉睡不着,脑袋里涨涨的,抬头看见刚修好的笔记本,随手打开,看看邮件吧。一堆垃圾邮件,无聊。我点开qq,是隐身登陆的,还是有几个夜猫子在网上,我懒得搭理他们,忽然格格的头像闪了,她登陆了。我想跟她打招呼,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由于,格格先跟我打起招呼,我很奇怪,我明明隐身登陆的,她怎么知道的。不过这也不太奇怪,稍微厉害点的玩家都有跟踪软件的,这到好理解。我也客气的回了问候,并询问她最近过的如何。格格简单的回答了,我想起王冬说的话,又感觉有点别扭。

    格格忽然问我:“你认识王冬吧。”

    得,还是提起这事了。认识,我如实回答,其实也是啊,你们两个愿意,我也沒办法。沉默了一会,格格突然问我,“你想看看我吗。”

    我脑袋晕得发飘,回了一句:“行啊,让我看看你吧”

    过了几秒种,我又看见了格格那美丽的长发,她好象瘦了。

    “你瘦了。”

    格格半天沒回话,不定又跟谁侃去了,我实在晕的厉害,想下了,就在这会,格格突然发信息:“你看着我的脸。”

    我回她:“我在看啊,你很美丽啊,怎么了。”

    格格把脸凑近摄像头,阴惨着脸笑了一下,我感觉一阵凉气从脖子上泛起,顿时酒醒了一半。格格退回身子,死死地盯着摄像头。突然,她做了一个令我恐惧的动作,格格把右手突然**左眼眶,我啊的一声叫了起來,全身颤抖的看着那边传來的画面,写这些我还在抖即使在半天。格格的右手在眼眶里扣了一下,慢慢的把眼珠拽了出來,拖着长长的一条肉筋,还不时的往外冒出一些碎块,我惊恐的浑身颤抖,吓得步步后退,可还是死死看着那个画面。格格惨笑着拎着眼珠子,对着摄像头,我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从摄像头那边爬过來,我僵硬在地上,腿开始发软。突然摄像头的画面沒了,屏幕一片漆黑,我彻底瘫在地上了。

    再次醒过來已经是早上了,我感觉头要爆炸了,嗡嗡地响着,想起凌晨的事情,我浑身颤抖,即使在阳光下也感觉有种邪气围绕在屋子里。我赶紧出了家门,混入人流我感觉塌实多了,我是不是喝多了产生幻觉了。我在楼下吃了点东西,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感觉好多了,估计是喝多了。可我还是不太舒服,抄起电话打给王冬,听我结结巴巴的叙述完,王冬笑的差点断了气,半天才说话:“我操,你丫真是一傻x,说你丫什么好。我告诉你吧,这都是网上玩烂的了,晚上你來找我。”

    我感觉莫名其妙,晚上下班还是去找了王冬。王冬嘲笑的看着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块人脸。

    “看见了吧,就是这个。”王冬得意地把那块假脸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随手一抓,竟然把假脸上的眼珠子拉了出來,我一摸,原來眼珠子和上面的肉丝都是塑料纤维,我操。被那丫头玩了

    一切好象正常了,过了大约半个月,又是个周六,我正在家无聊的看盘,王冬的电话打來了,“走起來啊,晚上poplop喝点去吧。”

    我皱了下眉毛,poplop,我感觉怪异的地方,算了,去就去吧。

    果然格格也去了,其实不说我也知道她肯定要去,因为她和王冬同居了,正混着那。时值北京已经入秋了,夜晚还是有些凉了,格格穿了身绿色的裙子,脸色有些发白,看着象好几天沒睡觉的样子。我们互相问候了一下,就坐下各自要东西吃。poplop是个餐吧,屋子很小,也就放了四张桌子,灯光始终很昏暗,墙壁上的音箱放着暗淡的音乐,什么旋律怎么也听不清楚,很模糊,有些压抑。我要了芝哥华苏趣,一种很单纯的果酒,但后劲很大。说实话开始我们还是很开心的,一起说了很多胡闹的话,开了很多粗俗的玩笑,好象这个酒吧就是给我们三个开的。我留心旁边桌子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平头,穿着黑色的套头衫,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啃着一份牛排,很仔细又很艰难,好象我们的大声说笑根本沒有进入他的耳朵一样,奇怪的男人。还有那个依旧打瞌睡的伙计,好象什么时候都睡不醒似的。

    不知不觉又到22:10,格格的神色由开始紧张起來,我有点发慌,老觉得什么东西在我们附近,脖子后面凉凉的。我已经喝的有点晕了,芝哥华苏趣的后劲上來了,我睁着半模糊的眼睛看了看窗外,窗外很安静,什么也沒有,偶尔经过几个匆匆而过的路人,一切都很正常。王冬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转身问犯迷糊的伙计:“唉,那孩子,厕所在哪啊。”

    那个男孩揉了揉眼睛,皱着眉,“这沒厕所,要方便您去胡同口那,就几步路,不好意思啊。”

    “我操,真他妈行。连厕所都沒有,你们等我会啊,我练一把去。”说完王冬打着晃要出去,我有点不详的感觉,拉着他问:“我陪你去吧。”

    王冬一把把我按在沙发上,“你丫就在这看着我媳妇,啊,别犯坏啊。”说完带着坏笑奔了出去,我呆做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什么也不敢动。格格一直冲着我微笑,微弱的烛光照着她的脸恍惚迷离,我有一种隔世的感觉。格格终于开口了,“你还记得20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吗。”

    “怎么又问我这问題啊。你不是问过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实在不知道啊。”我惊恐的看着格格。

    “发生什么,发生什么……”格格喃喃的低吟着,慢慢地地下了头,我感觉一定有什么事情刺痛过她的心,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让我不尤得轻轻拍了一下格格的头。格格突然把头昂了起來,一下子把我下得魂飞破散,格格的左眼血肉模糊,她慢慢地把右手深进眼眶,使劲的往外拉着。我定了下神,啊。又是那无聊的游戏,我真的感觉无聊了,一种恶作剧的感觉使得我伸出了手,我要揭穿她的把戏,别玩这无聊的东西,一回就足够了。

    当我的手碰到格格的眼眶的时候,我的手好象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不由得越伸越深,我感觉热乎乎的血顺着我手流向胳膊,我惊恐的想收回手,可根本无法实现,我的心几乎从嘴里喷了出來,我想喊,可根本说不出话來,格格还是保持着阴惨的笑容。我极度恐惧,对了,隔壁还坐着那个男的那,求他帮忙,当我转过身來,更惊恐的事情迎面而來,那个平头男人在疯狂地啃着一只血肉模糊的人手,由于过分使劲,平头男人脸上腐烂的肌肉开始一块块掉下來,突然他也转过身來看着我,我的天啊,平头男人的右眼从眼眶里掉了出來,正好落在酒杯里,立刻整个啤酒杯都成了血红色。我感觉格格的手正慢慢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觉窒息,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了,我想挣扎,忽然平头男人的大手重重地拍在我肩头,我终于叫出了声音。

    “你丫叫唤什么啊。吓他妈我一跳。我操,干吗那。”是王冬的手,我瘫在沙发上,浑身大汗淋漓,我的魂魄慢慢飘回我的身体里。我看了看格格,她还是看着我微笑,脸上干干净净,只是烛光照的有些惨白。难道我真的喝醉了,出现幻觉了。

    “你丫喝高了吧,怎么了哥们。做梦啦。”王冬凑进我的眼睛问我。

    “噢,我喝高了,刚才做梦了。”我语无伦次的回答着,一转脸,那个平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走吧,不早了,我困了”我起身去结帐。伙计面无表请的收了钱,说了声慢走,就又趴下继续睡觉。

    格格去倒车,我和王冬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我还想着那个神秘的平头男人,我问王冬:“你刚才注意那个男的了吗。”

    “那傻伙计啊。整个一睡逼,都沒看见丫脸。”王冬沒好气的说着。

    “不是,是那个坐咱们边上吃牛排的那男的,剃平头的那个。”

    “你丫真是他妈晕了吧。哪有什么男的啊还,操,行了啊,你丫回家睡觉吧,都他妈说梦话了都,操。”不等我辩解,王冬迎着格格的车走过去了,开始吆喝着帮她把眼倒车。

    我是不是真的出现幻觉了。我真的醉了。我不敢想了,一连好几个星期,我都沒陪他们出去,到也平静无事。

    快年底了,我出差去山西大同电厂,做了几天实验,我终于把活计对付完了,由于等电厂的合同文件,我还要呆几天,无聊透了,打了一天游戏,我头晕眼花的,出去走走吧,我问酒店的前台小姐大同市里有什么好玩的。前台小姐操着浓重的山西口音告诉我市里头有唐代的寺庙:严华寺。我以前好象听说过,那就去一趟吧。

    第二天早上我打了辆车直奔严华寺,唐代的寺庙果然不同凡响,气宇轩昂,我不禁得连连称赞,正值旅游淡季,整个寺庙里几乎沒有几个游人,我到喜欢这种清净,能够好好的看个舒服。偶尔几个流走的师傅看见游客也就是双手合十,道一声佛语。

    我浏览了最后一个殿之后准备回去了,出了殿门,一个老师父与我擦肩而过,他本來已经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仔细地看我,我被看的莫名其妙的,只是微笑着看着大师傅。那位师父慢慢走到我身边,双手合十,“年轻人,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

    我赶紧还礼,想起前一阵子发生的那些事情,我点了点头,大师傅说:“你有阴气,不过还沒伤你,你是不是有护身符。”我赶紧把脖子上带的密宗银佛像掏出來给大师看,大师傅看了,又双手合十,喃喃说道:“怪不得这么重的阴气伤不了你,原來有密宗护身,难得难得。”

    说明一下,我的佛像是在雍合宫开的光,刚开始带的时候变暗过,最近逐渐越发光亮了。佛像是宗喀吧大师全身像背面有六字真言。

    我把前一阵子的事情大约说了一遍,师傅一直闭着眼睛喃喃念叨着,半天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我。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根银筷子,放在我手里,拍了拍我的肩头,我迷惑的问师傅:“这。……”师傅点了下头,低沉着声音说道:“邪气与否,一试便知,中的之深,暗淡无光。”

    过了几天,我回到了北京。犹豫了好几天我终于给王冬打电话了,正好格格不在,我跟他讲了山西的事情,王冬一声不吭的听完,哼了一声,骂我有病什么都信,还告诉我那些都是骗钱的。我极力辩解大师傅并沒有跟我要钱,反而给了我一根银筷子,并把大师傅的话转告了他。王冬沉默了半天,终于说你过來吧。这是王冬和格格同居以來我第一次进他家,基本上和以前沒什么两样,就是多了点女人味道。王冬显得瘦了很多,我问他是不是那个过火了,他很得意的告诉我他几乎每晚都练个三两会回的,我的天啊。最后说到筷子,我说你把筷子藏在隐蔽的地方,然后过几天看变不变颜色,随手拿出包好的银筷子,打开纸包,我几乎惊呆了,刚才出家门前包裹的时候明明是银光闪闪的筷子这会变得灰暗无光,我一时蒙了。

    怎么办。王冬也有点含糊了,是真的有脏东西了。王冬眼角哆嗦了一下,这个当年敢拿两块板砖跟三大人对打的顽主也显示出了丝丝怯意。离开还是。我们商量了很久,王冬始终认为自己沒干过亏心事,而且格格也沒有伤害她,让她这么离开有些不合适,我发疯了一样劝他赶快离开,实在不行先回他父母家去。王冬用一种离奇的眼神看着我,一直不住的摇头,天啊,他是不是被格格迷魂了。

    我几乎筋疲力尽了,沒力气在跟他说话了。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房间,我感觉胸口发闷,喘气都难受,于是走到阳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最后我跟王冬达成协议,我们一起去雍合宫求个护身符,至少保护他一下。

    现在我还是有一些问題无法解释,至少困扰我的内心。第一,王冬说话的时候眼珠忽然不转了,直勾勾的看着我。第二,我从阳台回到卧室,我感觉王冬脸色发青。第三,我明显感觉王冬的反应很慢,可他以前以接下茬快而著称我们班的。是不是真有邪恶的力量控制他了,是不是我也该躲开一些。我真不知道,可他毕竟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啊,实在不能丢下他啊。

    离开雍合宫,我跟他说了一些保重的话。还有一点要说明,在法物流通中心我们一进那屋子,屋子最里面摆着铜质的转经轮忽然自己转了起來,吓了售货员一跳。

    又过了几天,在这期间我只敢发短信问王冬怎么样,他回答一切还好,房事也减少了,就是他还是不肯相信格格有问題。

    快到春节了,事情好象都平息了,我的精神也好多了,估计可怕的事情都快过去了,我想格格应该不是很邪的,要不王冬早就魂飞魄散了。就在我抱着美好幻想的时候,我又在夜里看到了恐怖的场景,这使得我下定决心要追查那20年前的事情。

    农历26日夜里,我给同事发春节电子祝卡,发的我手都酸了,我开着qq,里面鸡鸣狗盗一大堆,我懒的搭理他们,格格已经很久沒上來了,我也不敢招她。22:00我开始玩联众游戏,到了23 :10我从联众退出來,眼睛疼的厉害,注意这段时间我已经关闭了qq,我后來查了记录,我的确在22:09退出了。我感觉头疼,就想闭会眼休息一下,结果靠着床头睡着了,外面有人按汽车喇叭,把我活活吵醒,我操,大半夜的撒臆瘴。

    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现在心开始发慌,手也开始针扎的疼,怎么搞的,不过无论发生什么我也要把事情说出來。

    醒來估计在凌晨3点左右,因为后來邻居说起半夜停车的事情,提过时间。我醒來后发现台灯还沒关,笔记本已经滑落在床边了,我想关灯和关笔记本彻底睡了,当我想正常关机时惊恐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登陆了qq ,而且格格就在那里。我登时紧张起來,格格的摄像头打开了,我不知道她怎么能知道我开着电脑,我不敢动了,因为格格慢慢地转过身子,我浑身颤抖地看着她用双手抓着自己的脸,那张美丽面孔已经基本上变得血肉模糊了,几缕肉丝耷拉在嘴边,我真怕格格从电脑那边钻出來,更可怕的是,我看见格格身后的床上王冬一丝不挂地躺着,好象有血在他脖子上,因为摄像头像素太低,我实在看不清楚。

    突然,qq的对话框出现格格的问題:你还记得20年前的事情吗。

    我哆嗦着回了: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吗。换來的是沉默,格格慢慢地贴近摄像头,那种慢的感觉让你觉得她肯定会从那边爬出來,我实在无法承受了,疯狂的合上笔记本,拆掉电池,然后一把推开电脑,我害怕极了。

    大约缓和了几分钟,我猛然想起王冬,不行,我要救他,至少要告诉他刚才的一切,我拨了王冬的手机,关机了。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王冬家的号码,铃声响了两下,有人接了,是格格,我壮了壮胆子问她:“你到底是谁。要干吗。。我求你放过我和我朋友。”我绝望的企求她,声音颤抖懦弱。

    “你还记得20年前的事情吗。”格格那凄惨的声音使得我头皮发麻,好象她就在我身边,我开始浑身哆嗦,“20年前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结结巴巴的问她。

    “都忘记了……都忘记了………沒人记得啊………”格格的声音象是來自地狱一般可怕。

    电话挂了,我害怕的要命,台灯的影子晃得我感觉整个屋子里都魅影重重,我不敢呆了,胡乱穿了衣服跑了出去。我住在月坛附近,这里是部局机关林立的地方,不象东边,晚上就很少有人出來,何况是凌晨,我一路小跑着,漫无目的,偶尔看见一家24小时快餐店,就一头扎了进去,我猛喝了3瓶啤酒,彻底晕了。

    上午我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搬回了父母家,我实在害怕一个人过了,至少现在我还是害怕的要命。

    布置完东西,我哄地倒在床上,这些事情象电影一样历历在目,我感觉世界末日提前來了。我清理了一下思绪,突然一个关键问題出现在我的脑子里,20年前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格格如此难以释怀。我感觉格格逼供不是单纯的恶鬼,要不然我和王冬都会完蛋的。我一定要弄清楚那20年前的事情,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况且我有密宗护身符,格格是无法近我身的。

    我决定回后海的老房子那打听一下20年前的事情,去之前我又壮着胆给王冬打了个电话,王冬已经上班了,正在编辑节目,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王冬半天沒说话,过了很久王冬缓慢地对我说,他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他开始掉头发了,而且他们同事说他最近瘦的特厉害,可他最近的饭量出奇的大。我劝他赶快离开家,换个地方,王冬答应了,说是先回他父母家住。

    我听老人说过,一般的鬼是不敢去老人家的,因为老人有厚重的气场,可以封堵鬼魅。

    我在下午的时候回到了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小新开胡同23号院,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一直住这里。我喜欢北京的四合院,有很浓厚的人情味,街坊之间关系融洽,很有大家庭的感觉。

    进了院子我一头钻进邢大爷家,那是我家隔壁邻居,是和我家关系最好的,和我姥爷是棋友,他每件衣服我几乎都尿过。因为他孩子都参军去了外地,所以邢大爷对我特好,我经常吃睡在他家。

    邢大爷见我來了高兴的拉我坐下,又开始跟我胡聊起來,老头挺可怜的,老伴中过风,沒法跟他正常的说话,平时一个人闷的厉害,见我回來了,情绪高的不行。

    我耐着性子听了一会,看他一时半会也不会歇嘴,就逮一空挡,趁他续茶的功夫,开口问道:“邢爷,您记得20年前咱这河边出过什么事情吗。”

    邢大爷反身问我:“20年前。”

    “啊,对啊,20年前,1984年吧。”我替他往回倒着。

    邢大爷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茶水泼了他一身,我赶紧给他扶住杯子,“爷,您怎么了。”

    邢大爷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疑惑地问我:“你小子问这干吗。谁让你问的。”

    “沒啊,爷,我随便问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从邢大爷惊慌的眼神中可以断定他知道那20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邢爷抖着手喝了口茶,低着头,半晌才缓缓抬起头。我发现邢爷真是老了,树皮皱纹已经开始悄悄爬上他的额头,我不忍心叫他再过度难堪了,可我心里那种强烈的探求和许久以來无尽的惊恐和死一样的折磨让我无法停止问话。我肯定地向邢爷点了点头,低沉着声音说:“爷啊,求你告诉我,20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这对我很重要,真的。”

    邢爷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眼角耷拉着问我:“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跟爷说说。”

    我心神不安地把前一阵子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了邢爷。说完一切我感觉好象突然轻松了很多,由于是下午,老院子里的人都上班去了,寂静笼罩着整个四合院。我感觉温暖。

    邢爷对我來说有一种很深厚的感情,不仅仅是他小时候老带着我玩,给我买好吃的,而且我一直感觉在邢爷身边有一种安全感,他就象一堵厚重的墙,让你靠在边上无比塌实。

    邢爷的脸色异常难看,一种揪心的痛显现在他脸上,“讲完了。”邢爷的眼光变得尖锐犀利。我点点头,邢爷直起腰,端起一杯茶,一仰脖喝个精光,咚地一声把茶杯敦在小桌子上,“小子,这事情说起來啊,其实咱们这附近稍微上点年纪的都不会忘记的,那女人提起的20年前的事情是跟金大院的冯家姑娘有关系的。”

    说明一下,我住在小新开胡同,金大院在我们胡同后面往东隔三条胡同,以前是60年代军队的家属楼,最近在拆迁。都是3层的红砖楼,那时候北京胡同里楼房很少,我们都特羡慕住楼房的,至少上厕所不用跑出家门。

    以下是邢爷的叙述。

    “应该是1983年的事情,我记得真真的,蹬腿也忘不了啊。那年深秋后,什刹海清淤,我们运输队义务劳动,挂到林业局西城分管儿,正好赶上清淤就帮着运杂草什么的,那几天两班倒着,我身体好又住附近,不出车的时候也帮着下河道捞水草。”

    邢爷喝茶。

    “那几天刮风,河边挺凉的,原來每次清淤都能召來很多人,大多不是义务劳动的,几乎都是奔着河里的活物的,那鱼啊大的有一尺來长的。这不一刮风人就不出來了,我们那天清理西海子那边的水草,捞了半天,突然捞水草的钩子被什么东西钩住了,我们车队小李子怎么也拽不动,我骂他沒吃饱饭,就跑过去叫他靠边,我一叫劲,好象是有什么挂在钩子上还挺沉的,我寻死是什么玩意这么叫劲,就嘟囔了一句,李子凑我身边说会不会是大鱼啊,我开始还欢喜了一下,后來一琢磨不可能啊,我在队里能同时抗两轮胎,这鱼再大也沒这么沉吧。

    我一吵吵队里其他几个小伙子也跑过來帮忙,我打头,后边是李子,我们一共四个人一起拉那个钩子,我就捻在岸边,正起劲拉着,后边那帮小子突然松劲了,我一兜空,钩子往下就坠,我脚下一侧歪,一跟头扎进水里,我慌了赶紧扑腾,可水草都拢在一块堆儿了,我被缠在里面根本蹬不开腿,一个劲地往下沉,慌乱间我摸着了钩子,我也是急了,使劲一拽,结果把我拖的更深,我在水草里挣扎,忽然我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我勉强睁眼一看,竟然是个人脸,我简直吓疯了,张嘴就想喊,可一张嘴水就灌进來了,我就感觉一个劲的往下沉,就在这当口,李子他们把我拉了上來。”

    “我真是吓坏了,李子他们围着我笑啊,说啊,着急的看我啊,我什么都听不见,就感觉那个脸还在看我。”

    “后來叫了局子里的人,费了半天劲才把那尸首捞上來,我当时已经吓的起不來了,可还是硬挺着爬过去看了一眼,是个女的,脸已经泡肿了,看不出岁数,但看身量象是个孩子。只是她左眼烂乎乎的,那个慎人啊,咋咋。”

    “我被李子他们抬回家躺了一个多礼拜才能顺溜地下地,整整一礼拜啊,我根本睡不了觉,一闭眼就是那死人脸,嗨,谁作的孽啊。”

    我帮邢爷倒了杯茶,邢爷摇摇头,按着我的手放下杯子。

    “那后來那。”我也感觉头皮隐隐发麻。

    “后來,后來局子立了案,还來家里做了调查,录了口供。你猜怎么着,那尸首是谁。” 邢爷脸上漏出诡密的神色,我有点不寒而立。

    “是金大院冯家的大闺女,就是咱们后街坊的。”

    我着实楞了一下,那个金大院我们经常去玩,好象是有户姓冯,因为我一上小学就去月坛那边了,所以童年的伙伴沒了走动。

    “局子的人定了论,后來也找到冯家人了,那家人认了尸首后一点也沒感觉悲伤,后來火化了事。”

    “为什么不悲伤。”我寻思难道是那家人自己做的恶。

    “为啥。其实那家人不喜欢他家丫头啦。那冯家两口子原來都是军人,一直要不着孩子,沒招了就领养了一个女孩。一开始对那女孩还不错,可后來过了两年,那家女人又怀孕了,生了个男孩,一家人高兴啊,所有心思都花在亲生孩子身上了,渐渐那丫头就成两大人的眼中钉了,那孩子也命苦,照顾弟弟,什么家务活都干,还一天到晚沒个好脸子看,经常饭都吃不饱,动不动就得挨打,我们都见过那孩子被那混帐娘打。”

    我突然想起來了,的确在我印象里那院里是有个女孩子,瘦瘦的,不爱说话,可眼睛大大的,那院子里的孩子都骂她是垃圾堆里拣的。

    “那后來那。怎么知道就是冯家孩子。谁害的那女孩。”我着急地问,格格的面孔忽然浮现在我面前,是她吗。

    “你听我说啊。局子调查谁家有人口走失的,正好前一阵子冯家的闺女失踪了,于是警察让去认一下。警察开始见她家人认了闺女也不难过,感觉很奇怪,后來一打听是这么回事也就叹气息事了。后來法医鉴定说女孩腹腔内有大出血现象,左眼也是被锐器扎的,基本可以定论为他杀。一调查侦破就过了年了。”

    “后來破了案了吗。”我紧追着邢爷问。

    “破了啊,不是什刹海清淤吗,水都抽干了,接河地捞起一把胶皮把的改锥。局子的人说那是凶器。后远查这改锥打哪來的,找到改锥主人,也就找到凶手了。凶手是个电工,四十多岁,也有家有小的,嗨……”

    邢爷讲了凶手的事情。

    出事那天,死的那个女孩子又被她娘暴打,怕的跑了出去,街坊说是那军队使的宽板带抽的。那孩子跑到西海子河边哭,哭累了就想回家,又怕被打就顺着墙根往家的方向溜达,此时正好一个电工骑摩托车下班。

    电工加了大半天班,心里一直不痛快,眼看快十点了,自个也饿的不行了,就想早点回家喝口然后闷头睡一觉,于是摩托车也就多给了点油,在东拐子胡同拐歪的时候也沒搂着点,他想的是这光景谁还出來啊,尤其那时候北京晚上也沒这么多闹心事招惹大家出來疯的。

    结果一把撞上了那女孩子,那孩子被撞的滚出去老远,爬在地上不动了,电工连人带车横在路上,半天电工才爬起來,一看那孩子爬着不动,心里就毛了,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推那孩子,孩子根本就不动,而且一嘴的血。电工彻底慌了,撞死了人啊。

    弄死人就要偿命,弄死人就要被崩了,电工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怎么办。自己掉了脑袋,老婆孩子怎么办。电工哆嗦起來。黑夜里的月光把电工的影子晃的如同鬼魅一样,电工真害怕有人这时出现。

    电工看了看四周,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十点,根本就沒人了这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电工一狠心背起孩子就一脚软一脚颤的跑到河边。到了河边,电工哆嗦着想把女孩往水里推,突然女孩的一只手紧紧的掐住电工的胳膊,电工吓的一屁股做到地上,人还沒死。瞪眼一看,女孩痛苦地**着:“救救我……”电工邪劲上來了,随手从挎包里掏出一把改锥,一抬手狠狠地扎进了女孩的左眼眶……

    终于女孩不动了,电工一把担起女孩,顺势推进了河里。

    一个平常的夜晚一个可怜的生命就此终结,一个平常的心灵就此变得邪恶。屈辱和打骂已经顺着河水埋葬在了冰冷的水下,那个罪恶不安的灵魂开始了恐惧的折磨。趁着夜色,电工跑回了家。

    案子破了的时候已经是1984年了,电工被判了死刑,一个不安的灵魂也终于安分了。

    我听完邢爷的叙述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或者更加迷糊了。我伸了下腰,夕阳开始倾斜余辉了,下班的自行车铃声也逐渐多了起來,我起身跟邢爷告别。

    出了小新开胡同,我忽然想去金大院看看,于是转身向后海走去。

    金大院已经基本上拆个精光,我站在满目苍夷的废墟上,那个孤苦的女孩子的灵魂在这里飘荡吗。

    我疲惫不堪的回了家,晚饭很好吃,爸妈做了很多我喜欢的东西,可我几乎沒有胃口,是失落还是恐惧,我也说不好。

    洗了个澡,我想给王冬打个电话,想告诉他今天我问到的一切。电话打过去,他妈接的电话,我一问,回答令我吃了一惊:王冬回自己那去了。

    我赶紧打王冬手机,已经关机了,天啊,到底怎么了。

    一种信念告诉我必须面对这个格格,无论如何要弄清楚她的一切。我定了下神拿起电话拨了王冬自己家的电话,铃声响了半天,终于有人接了,还好是王冬,我的心其实都快出來了,如果是格格我该怎么说。

    我问他为什么回來要,不是说好回父母那住吗。王冬嘿嘿一乐,说自己特想回來,感觉还是这里温馨。王冬说话的语音低沉沙哑,而且我感觉好象不是他本人在说,那种感觉象是放录音一样,王冬到底怎么了。

    我估计格格肯定在他家,于是问他是不是一个人在家,王冬忽然用很女声回答我:格格在。那绝对不是王冬的声音,更象是老太婆的声音。一种不详的感觉袭上心头,难道王冬已经。我不敢想了……

    我约王冬出來,他半天不说话,我问他护身符还在吗。他说还在,我说那好吧,记住别弄丢了,还有别离身。

    又是一夜无眠,是不敢闭眼。

    第二天月派的小徐打电话过來让我办户口转签,我揉着眼睛去了。小徐是我表弟的同学,原來因为欺侮我表弟还被我开过瓢儿。当年跟我们在玉渊潭公园里偷自行车把风的小子也成了威风凛凛的人民警察了,真是有意思。

    办完事情,我请小徐到北京人大酒楼搓了一顿,小徐才从档案科调到户籍科,一个劲的跟我侃,他以前每次到我那喝酒都得给我说几个案子,我们听着也当个笑话。尤其是他们所里一老同志借着酒劲审问小姐的故事我们是每喝必聊。

    小徐开始借着酒劲给我讲一个女大款开高价找狗结果被骗的故事,我一直想着那个格格,20年前西海子被杀的女孩子真是她吗。

    看着小徐的大嘴,我忽然眼睛一亮,档案。是不是这个案件也能在小徐那查出來啊。强烈的好奇心使我询问了他,小徐开始很得意地告诉我现在所有录入的档案都可以联网查找,可我一提出要找点东西,他就喂喂喏喏地表示这是有规定的,外面人不能随便进去的,就是所里的人也要登记的。

    我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终于达到了目的,就在这个下午,小徐把我偷偷带进了月派的档案室,进去的时候我看了时间是 15:50。

    小徐输入了自己的序号和密码,刷了一下卡,然后点开查询页面,随后小声地告诉我,可以查了,不过只有10分钟。我紧张的坐了下來,开始依照检索条件进行查找,1984年在西城区什刹海地区结案的共37条。我哆嗦着逐条点击,械斗。不是,盗窃,不是……终于在25条,我看到了:xx8014,卷xx04,封xx102字头的挡案,点开一看内容,果然就是那起凶杀案。案件描述的内容跟邢爷讲的基本一致,原來真有这件事情,我往下拉屏幕,被害人的照片显现出來,我的心不犹得再次狂跳起來,被害人的生前照片竟然和我认识的格格一模一样,我的手开始抖起來了,再往下拉,凶手的照片也显现了出來,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凶手的样子:四十出头,平头,眼窝深陷,天啊,就是我在 poplop 见到的平头男人,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还是格格制造的迷离幻象。

    显示器里凶手的目光凝结在我眼前,那种杀气似乎正在慢慢穿透我的头颅,我开始不寒而立。忽然平头男人狰狞的笑了一下,随即笨拙的动了起來,我惊恐地看着显示器,想起身离开,可怎么也无法动弹,平头男人缓慢地但很用力的撕开左脸的皮肤,鲜血喷涌而出,他的大手一把**眼眶,随后拼命地拔出一把被血涂红的改锥,难道是那把行凶的改锥。我死死地靠在椅子上,我想逃,可身体似乎被一种力量无形地控制着,我的手脚都失去的知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平头男人逼近我,血嗡的一下挤到了头上。我惊恐地瞪着眼睛看者那个凶手缓慢的扬起手中的改锥,突然用力地刺向我的眼睛,啊……

    咚。咚。什么声音。长我从恍惚中缓过神來,档案室里的挂钟开始报时了,我抬头看了一眼,16点整,天啊,又是幻觉。我再次看了眼凶手,平头,眼窝深陷。

    出了月派,我站在路口愣了半天,一群学生大呼小叫地从我身边走过,卖报纸的扯着脖子喊着,机动车和人的声音混合交杂着,我原來还在人世。

    我哪也不想去,哪也不敢去,漫无目地的瞎溜达,时间伴随着脚步慢慢消逝,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

    我抬头看了眼远方,北京的夜空已经看不到几颗星星了,可仅存的那几颗依旧可以给我点希望,我出神地凝视远方,也许,就在今夜我应该有个结果了,即使魂飞魄散。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准备打给格格。正在查找格格的号码。忽然铃声一响。有电话來了。我一看。竟然是格格。我接了电话。电话那边传來了格格低沉阴森的声音:“心情不好了。恩。”

    “你到底要干吗。”我大声地问他。几个过路的人纷纷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我。

    “哈哈。想问的想看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对吧。”格格那种來自地狱的声音冷得让我有点哆嗦。

    “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

    “沒必要跟踪你吧……”

    “你想做什么。你对王冬做什么了。凶手已经伏法了。你还要干吗。。你要害死多少人陪绑。”

    格格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回答:

    “我沒有害人。我就是感觉孤独。

    从小沒人关心我。我的记忆里都是辱骂和棍棒皮带。我的心里和肉体都滴着血。你知道吗。

    我就是想找个人陪着我。我怕孤独。每天我穿越楼寓。看见欢笑我就嫉妒。看见温暖的灯光我就愤怒。你们每个走动的人都是温暖的。而我那。。整整20年了。都是冰凉的。我需要温暖。你知道吗。

    我沒害王冬。真要他死易如反掌。我沒做。只是每天吸他一点血。长一点阳气。要不然我在阳光下会魂飞魄散的。”

    “你早晚会害死王冬的……”

    “我不管。天下人负我。我需要人陪着。王冬死了下一个就是你,我要这个世界的人都陪着我。”

    这个怨鬼。那个世界不安分的灵魂,一切悲愤和屈辱使得她变得异常疯狂。我无法再听下去了,我明白了,我到死也无法摆脱这个格格了,这也许就是宿命吧。

    我掐断了通话,环顾四周,刚才熙熙攘攘的人群变得寂静起來,无数僵硬的身躯缓缓走來,我闭上了眼睛,地狱的哭喊和鬼魅的**充斥着我的耳边。

    忽然,手机又响了起來,我一看,还是格格,一种愤怒让我拼命拔出电池,然后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嘟""嘟""",手机铃声还是响个不停,我睁着惊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部电话。一种无形的力量开始掐住我的脖子,冰冷的手开始撕拽我的心脏,我奋力踩向那部电话,狠命地跺着,仿佛那部手机就是一切邪恶的根源。

    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起來,我要瘫痪了,手机还在嘟嘟地响着,每一声都深深刺进我的心里。一声巨大的轰鸣传入我的耳朵,那是地狱的召唤吗。

    “喂。。"""快点醒醒。。”一个声音把我从摇曳中唤起,我睁开惊慌的眼睛,眼前的面孔竟然如此熟悉,啊"原來是老妈,怎么回事。

    “快点起來,都几点了,你白上闹钟啦。快点起來,今儿你又要迟到了。这孩子。”果然是老妈。

    我湿乎乎地坐起來,汗水已经浸透了我的睡衣,原來是场噩梦,手机设定的闹铃还在响个不停。天啊,真是个噩梦。

    生活如此美丽,终于我从噩梦中醒來了。洗澡、换衣服、吃饭,一切都是如此熟悉, 如此美好。我奔出家门,阳光如此温暖,我沐浴在阳光里,温暖详和,我喜欢阳光,喜欢温暖,我喜欢嘈杂,喜欢这个世界的一切。

    到了办公室,和每个同事都热情地打招呼,我爱他们。

    开了电脑,我登陆qq,我要把这个梦告诉每个朋友,调好咖啡,qq 也登陆上了,一条消息弹了出來,我一看:

    呢称:格格

    消息时间:22:10

    附加信息:你还记得20年前的事情吗。我是格格。

    我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格格那个血肉模糊的面孔又开始逼近我的眼前……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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