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战争的伤痛 第一节――桃华灿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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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莎夫人把康德缠得更紧，幽幽地说：“带上我一起走好吗？”
“不必了，我想你更喜欢自由多彩的生活，新鲜的、不同的刺激才能满足你的需求。”
玛丽莎夫人眼泪汪汪地把脸凑近一点哀求说：“康德，我可以把我的国家给你，我可以把我的心也给你，带上我一起走好吗？我不要妻子的名分，我只要跟随在你身边，我会令你快乐，我发誓我以后永远也不会让其他男人碰我一下，带我走，让我离开这个毫无生气、希望与寄托的地方好吗？”
“我们都有自己不同的命运和责任，我们都应该履行自己的诺言，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留在这里吧，你会找到你的真爱。”
“康德，我已经找到自己的真爱，看在主神阿卡斯的份上，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
“决不，我要走了，亲爱的玛丽莎夫人。”
“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个冷血的罗曼野蛮人兵败加利安，裹革归来，永远被莱顿和主神遗弃。”
“我祝福你，祝福你这个美丽的沃伦伯爵夫人漂亮动人，多姿多彩，永远被芙娜眷顾和宠幸。”
“我痛恨你，痛恨你使我的生活永远不再快乐。”
“我感谢你，感谢你使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玛丽莎夫人转过身去，留给康德一个冰冷的后背自顾自地低声抽泣起来。
罗曼勇士大抵都有怕女人哭的习惯，更何况是美女，康德只好从身后搂住她柔声问：“你怎么了？”
“你伤害了我。”
罗曼骑士心软了，他叹了一口气叫着美女的小名说：“莎丝，命运之神每时每刻都在捉弄着我们。明天，诸神或者就会转到我们敌人的身边；明天，诸神或者就会把杀死赫克托耳的长矛交到阿喀琉斯的手上；明天，诸神或者就会执意毁灭他们曾经庇护的特洛伊1。我们都没法预知命运，我们都缺乏面对恐惧的勇气，我们都有被反复无常的诸神抛弃那一刻。留在这里吧，莎丝，守住你平静的生活；守住你市民般的无忧；守住芙娜女神对你的眷顾。”
“康德，芙娜将会随你离开我而远去，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就再也没法平静。你不知道我思想的痛苦与挣扎；你不知道我内心的坚决与执著。如果你和诸神一样抛弃了我，我将选择永久黑暗与平静的死亡。”
“莎丝，我已经有了未婚妻，况且我也决不能把你带到危险的前线。”
“康德，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哪怕像一个侍女般待在你身边。”
康德无可奈何地说：“亲爱的莎丝，先待在这里吧，我是决不会把你带往前线的，战争结束之后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来找你。”
玛丽莎夫人破涕为笑地呢喃细语说：“康德，记住你的承诺，带着我的祝福踏上征途吧，我会每日不断地为你祈祷。”
带着玛丽莎夫人诅咒之后的祝福，康德轻松地攻下飞云关。康德到达飞云关的时候，夜色正浓，当联盟士兵发出讯号后飞云关原来的守兵偷偷地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第三军团一涌而入，加利安人新近驻进的三千多人糊里糊涂的成了刀下鬼。
约翰大公迅速率军通过，进入了广阔的加利安直辖地区。
加利安人在暗思湖一战后颁布了全国动员令，不顾秋收的临近把所有适龄的加利安族男丁征集入伍，编成预备兵并进行了训练。大批准备派往中冈古提的新军被集中起来，和一些尚未完成训练的新兵进行了编制，连同从王室卫队中抽调的两千名步兵和三百名骑兵一起编成了本土兵团共四个军团三万五千人。奥伦夫斯基公爵被重新起用为兵团元帅，率领新集结的士兵前往边境会合较早前派往驻防的两个军团。
奥伦夫斯基公爵因在首都金斯塔德城训练那些毫无胜望的新兵而耽搁了时间，他赶到前线时约翰大公率领的远征兵团已经突破飞云关，往东南方杀向加利安王国的腹地。
奥伦夫斯基公爵立即收拢所有的六个军团，阻止了分散追击并紧紧跟随在联盟军队后面。
联盟军队士气正旺，相信自己的实力足以吃掉对方，约翰大公几次回头准备来个了结。奥伦夫斯基公爵则躲在设防的兵营或把部队拉上高地，拒绝了决战。
约翰大公求战不得，只好一路烧杀抢掠，准备迫使加利安人决战。奥伦夫斯基公爵依然无动于衷，紧紧地保持距离跟在后面，同时热情地照顾了联盟军队的落单人员和分散部队。
加利安人在中冈古提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亚顿市已经加固了城防，同时联盟军队越来越有作战经验。损失惨重的加利安人撤掉了出身王族的元帅改派了人选，同时撤消了对亚顿市的攻城战，换成在广阔的农村进行扫荡战以期歼灭联盟的有生力量。
战况的变化使加利安王室意识到低估了联盟的军事实力，同时他们对偏于稳重的奥伦夫斯基公爵赋予了足够的信任，故此并没有对奥伦夫斯基公爵坐视远征军洗掠自己的城市表示不满。
约翰大公连番洗掠了几个防御力低下的城市，将加利安族居民赶尽杀绝，并号召其他的民族支持他的事业。事实上，北冈古提地区有着数量众多的非加利安人，在很多地区，百多年前灭亡的迦日王国遗民和三十年多年前的正教联盟希洛斯族遗民要比加利安人多。
约翰大公对非加利安人表现出极大的支持，所到之处打倒加利安土豪，分掉他们的财产，帮助其他居民建立自治政府，并许诺战争结束后允许他们在皈依正教或圣教情况下加入冈古提正教联盟获得邦国式的自治权。
不过，这些经历了巴比伦之囚2的亡国遗民已经数代人被禁锢在耕地和矿山上了，他们的青年既没有参加过战争也没有受过军事训练，他们甚至认为能走上战场就像能喝葡萄酒一样远离他们的现实生活。事实上，除了精神支持外他们能对联盟事业提供的帮助微乎其微，约翰大公甚至需要分散一些步兵以帮助他们进行防守。
加利安的公爵则带着军队像费边3一样无赖地跟在大公后面，就是不和联盟军队进行决战。大公故意分散了战斗力低下的新兵减少了部队的数量并频繁抛出诱饵，可惜这些陷阱的多数结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最惨痛一次是整整损失了一个联队的轻步兵，康德也曾因充当套狼孩子而身陷险地。
常在山上走自然会遇老虎，汉尼拔终于抓住一次费边大意的机会。
大公分散了新兵防守占领区后余下的机动部队包括六个严重缺编的军团，有两万七千步兵和六千三百骑兵。加利安人同样是六个军团，有四万三千步兵和三千四百骑兵，其中有三千名重装步兵和两千多名王室卫队。总的来说，加利安人有数量优势同时法师实力稍强，而联盟的军队素质士气俱高并有骑兵优势。
11月初，大公放弃了一座名叫卡迪罗的并不坚固的战略要城，绕过离城市不远的宽阔河流离开了这一地区，公爵则小心翼翼地探视一番后进入该城并进行宿夜。
曙光初现的时候公爵的哨兵发觉城内多处起火，借着仲秋的干燥气候越烧越烈，浓烟呛得加利安士兵像树倒的猢狲一样四处乱窜，而城内的水井已经被先前离开的联盟士兵悉数填平。
公爵灰头灰脸地登上卡迪罗的城墙，联盟士兵果然已经在城外整齐列阵。约翰大公率领军队连夜强渡河流抓住了这个决战的机会。
奥伦夫斯基公爵思索了一会儿，在溃逃和决战中选择了后者。
城门大开，王国士兵汹涌而出，两只老狐狸顿时变成两只狂狼，各自身先士卒展开对攻。双方的法师不顾误伤狠命地施放在大规模作战中威力强大的连珠火球和爆破烈焰。来自西方或曾在西方求学的那些被限制学习混乱系魔法的法师则使用辅助魔法或用霜冻新星或冰环进行攻击。战场上的枯草和灌木丛星火四起打乱了双方的阵列，冰冻类魔法的攻击同样使攻击点附近的士兵行动迟缓而落伍。
王国和联盟的前列士兵犬牙交错地混战在一起，后面的则胡乱地向对方阵地散射弓箭和投掷标枪。公爵集中重步兵结成枪阵在中路进行突破，联盟的骑兵则在两翼拼命往中路挤压，来自塞拉利亚的野蛮人挥舞着钉棒、阔剑和斧头嗷嗷高叫着乱七八糟的神祗名字紧跟在骑兵之后。
重装步兵的枪阵威力强大，很快冲开了中路由六个联队联盟步兵列成的两道防线。不过，联盟的骑兵同时也击溃了对方的骑兵，切入中路阻挡了后继步兵的跟进。公爵亲自上前指挥装甲笨重转动不便的重步兵列成三个方阵向周围扩大战果，同时把身边仅剩的加利安王室卫队和亲卫营投入了战斗，用一场死伤惨重的白刃战勉强挡住了两翼骑兵的冲击。
远征兵团第三军团的步兵在亚历士的指挥下担当了中路的防守，康德和哈斯则带领骑兵旅参加了两翼的战斗。两个罗曼猛汉带着骑兵对加利安王室卫队整齐严密的阵列反复冲击，结果双方都损失巨大，连哈斯也挂了重彩被抬离战线。腹背受敌的康德气呼呼地掉过头来找在后面跟进的加利安轻步兵晦气，连续两个完全突破击溃了三个新兵联队。
康德重新回到激战点时大公同样把亲卫营甚至连伙头军也投入了战斗。大约一千名塞拉利亚籍士兵也击溃了自己前面的王国步兵赶来参加友军对加利安王室卫队的围攻。
冲在最前面的康德遇上了前来救援的奥伦夫斯基公爵，杀红了眼的康德倾注了圣斗气把长矛急速地掷向公爵的后背。一名公爵亲卫跳过身去扑倒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公爵，长矛穿透了这名忠诚勇士的胸膛钉进了公爵的大腿。
雪上加霜的加利安人顿时大乱，亲卫和王室卫队抬起受伤的公爵进行了突围。康德率领数百名骑兵像鸭子一样盯着眼前的无花果虫死死不放。
1关于诸神对特洛伊的态度，大概可以用开始乱终弃来形容。
2去查查这个故事，看看犹太人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了解一下犹太人的执著和虔诚。
3也会译作法比乌斯，他的拖延战术导致了汉尼拔的失败，引发了古典文明自由时代的终结，国际时代的最终确立。西方人习惯会把拖延和拖延战术称作费边和费边战术。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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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我要走了，亲爱的玛丽莎夫人。”
“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个冷血的罗曼野蛮人兵败加利安，裹革归来，永远被莱顿和主神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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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安人在暗思湖一战后颁布了全国动员令，不顾秋收的临近把所有适龄的加利安族男丁征集入伍，编成预备兵并进行了训练。大批准备派往中冈古提的新军被集中起来，和一些尚未完成训练的新兵进行了编制，连同从王室卫队中抽调的两千名步兵和三百名骑兵一起编成了本土兵团共四个军团三万五千人。奥伦夫斯基公爵被重新起用为兵团元帅，率领新集结的士兵前往边境会合较早前派往驻防的两个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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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大公对非加利安人表现出极大的支持，所到之处打倒加利安土豪，分掉他们的财产，帮助其他居民建立自治政府，并许诺战争结束后允许他们在皈依正教或圣教情况下加入冈古提正教联盟获得邦国式的自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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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的加利安人顿时大乱，亲卫和王室卫队抬起受伤的公爵进行了突围。康德率领数百名骑兵像鸭子一样盯着眼前的无花果虫死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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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去查查这个故事，看看犹太人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了解一下犹太人的执著和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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