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以为绚，薪尽火传——悼邹碧华法官 第四章、祈雨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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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红衣人接了断柳回来，大家方看清马上是个半大小子，前额和两鬓尚留着三撮短发。耶律倍目光如炬，早已发现那是他的异母弟耶律牙里果，牙里果比耶律德谨略小一岁，向来沉默寡言，今日怎会有此狂莽之举？
他素知自己母亲不怎么待见这个侍妾所生的庶弟，除少数特殊情况外，连一般活动都不让他与闻,更不用说让他参与了,由于母亲的态度，尧骨与奚隐他们也一直与这庶弟疏远，于是不禁便有些替耶律牙里果担心。
果不其然，待耶律牙里果上得前来，述律平俨然就有斥责之意，耶律倍不希望耶律牙里果记恨母亲，抢先上前敬酒，又向父亲祝道：“恭喜父亲大人，帐下又得一火儿赤。”契丹语中，“火儿赤”意为执弓箭者，耶律牙里果听耶律倍以此相赞，心中甚是激动，饮了酒，犹不脱稚嫩的脸庞眼看就要动容。
耶律阿保机觉得高兴，便亲自给耶律牙里果和自己都斟了酒，开颜道：“想不到老夫又得一佳儿，此生何憾？敌辇，来，且与为父干了此杯！”耶律牙里果谢了父亲，饮完酒，眼中已是泪光欲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众人均上前向耶律阿保机、耶律倍、耶律德谨、耶律牙里果父子四人祝酒。述律平见状，只好作罢，却犹不甚甘心地朝耶律倍和耶律牙里果瞪了两眼。
射柳礼毕，已近正午，照例又是众人狂欢的时候。
各部壮勇好似脱了缰一般，纵情在场上策马疾驰，只见他们不停沿着短垣绕圈，骑手们在马背上或伏或坐、或立或跃，同时口中不住高声嗥叫，“啊哦啊哦哦吼吼哈哈哈……”那粗犷豪放的笑声吼声，配合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惊险动作，不一会儿便将全场观众的气氛再一次带向了高潮。
身处沸腾的人海，即使是洛儿这样的小姑娘，也难免随着众人手舞足蹈起来，更何况是大元让和烈万华这般年纪的热血少年，眼看他们陷入了这弥漫全场的狂热之中，裴璆突然觉出了一种无奈的清醒。
伴随着嘈杂的人吼马嘶之声，浓烈的泥土味道与爽冽的干草气息扑鼻而来，裴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希望借以驱除不良的情绪。可是，他却隐隐闻到了几缕夹杂其间的籽油清香。
那香味越来越重，越来越集中，最后竟完全盖过了周围的汗味和马粪味。裴璆望了望中央看台，突然想起昨夜星象，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烈万华似乎也发现了这籽油的味道，他拍了拍身边的大元让，问道：“大元子，你可闻到香味？”大元让听得此言，嗅了嗅鼻子，也觉得甚是疑惑：“怪了，怎么会有这么浓的油香？”
正说话间，洛儿突然指着场上叫道：“快看，竖起了两扇木门！”裴璆他们朝场上看时，果然见到射场的南北两侧各多了一扇五步宽、丈余高的木门，木门两侧是红色立柱，立柱上端为尖桃形，门中央开了径不盈尺的圆孔，圆孔周围还遍镶着彩缋。
“那不是波罗毬门么？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见了这阵势，大元让一拍大腿，兴奋地朝烈万华道，“这油，想必是为防飘尘迷眼而特意洒的。想不到契丹人也有这般讲究？不过要是论精致，终究还是差了宫里一大截。”
果不其然，洛儿他们看那绕场的人马中，有不少人正斜着皮囊倾倒着什么。裴璆和烈万华都知道，尘土沾油后不易飞扬，比洒水的效果要好，而渤海宫中场地，更是用鲸油来搅拌细筛过的净泥，反复夯打后再经滚压而成。
“这波罗毬的场子，讲究的是一个‘平望若砥，下看犹镜，微露滴而必闻，纤尘飞而不映’的效果。”大元让与其他渤海贵胄一样，向来痴迷马毬，他的将军之职，就是凭着超人的毬技赢来的，如今乍见契丹人设施简陋，忍不住便要指点起来，“要让我说，这毬场还得好生琢磨琢磨，不然又怎么显得出骑手的神气呢？”裴璆闻言，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耶律阿保机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对各部夷离堇说道：“素闻唐人好马毬，上至皇帝、下至士卒，无不热衷此道。玄宗为临淄王时，曾与武延秀等四人，击毬大败吐蕃十骑之众，更可见其善战骁勇。这击鞠之戏，亦为用兵之技。武由是存，义不可舍。我族以骑射闻名天下，契丹儿郎，又岂可不通此毬术？”
“阿主沙里所言极是！方今天下大乱，契丹子弟又岂能忘武？”遥辇塔庐闻言慷慨而道，“今日承蒙大人特辟场地，正当以赛相合，让各部勇士们大展身手、一较高下！”
“奔马击毬，实危事也。马或惊蹶、飞杖无眼，碎首折臂，亦所难免。”大贺绛斛听要一较高下，不免有些担心地说道，“瑟瑟仪本为吉礼，若有损伤，恐失阿主沙里本意。今日这毬赛，可否择期而行？”
“绛斛兄此言差矣！”大贺乌崖见大贺绛斛不识时务，连忙插上道，“今日盛会，兄弟同聚，已属难得。阿主沙里盛情款待，你我又岂可拂其厚谊。契丹英雄儿女，自小长于马背，又岂会不知手下轻重？绛斛兄多虑了！”说话间便朝遥辇拔矶使了个眼色。
萧古特怕的就是他们太知道手下轻重，更唯恐大家争心竞起、伤了和气，便说道：“绛斛兄也不是多虑，只是担心出了事，大家情面上不大好看。”
遥辇拔矶倒也乖觉，高声说道：“古特兄、绛斛晏答，我是粗人，打毬看毬，也就图它个乐子，能闹出什么事来？今日场上观众如许，和我一样想法的，想必亦不在少数，又何必扫了他们的兴致呢？”
“还是拔矶兄弟说得在理。”正说话间，众人忽听述律平那悦耳的笑声传来，“斡里，你们啊，哪来这么多大道理？今日这毬戏，只是聊以娱众罢了，又有谁会在乎这些夫子之道呢？你们没见那些年轻姑娘家，怕是都快要望穿秋水喽！”
“夫人教训的是！清酒将炙奈乐何？又奈乐何？”耶律阿保机吟起《百年歌》，向众人佯作无奈道，“我们都老喽，可不能坏了后生们的好事！只顾着陈说大义，差点却忘了谁才是今日的主角。该罚，该罚！”
才说话间，举杯便道，“我先自罚一杯，来，大家且饮此酒！”众人闻言，觥筹交错，皆是开怀大笑、尽兴而饮。
“今日之赛，点到即止。又何必强分八部？”饮毕，耶律阿保机又与众人商量，“不如每部各出青壮四人，以抽签定两队分组，先进七毬一方为胜，大家以为如何？”
对于抽签的提议，遥辇塔庐、大贺乌崖本没有异议，但听耶律阿保机说起“何必强分八部”时，心中大是芥蒂，遂互相使了眼色，正想着该如何说法，却不料遥辇拔矶、霞濑傍辸、萧不黎等人，早已是大声叫好，这事也就这样定下了。
萧茀见父亲与诸部夷离堇围成一团，觉得只是索然，便向耶律倍所在方向望去，却见他同样被众人簇拥着，正在朝她无奈地苦笑。
萧茀知道，耶律倍对这类游戏之争素来没有兴趣，但他和耶律德谨俩兄弟，注定是迭剌部的不二人选，即使心不在此，也只能为了部族的荣誉而战。
萧茀厌倦了人群，只好望向空中白云。此刻，阳光有些刺眼，她渐渐有些走神，周围的一切争论与喧嚣，似乎都消散在了这一片耀眼的灿烂之中。
萧茀闭上了眼，希望能将这虚浮的灿烂，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即使她明白，这内心暂时的宁静，也不过是一种虚浮的幻象。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身侧寒光忽闪，匣里有金刀出鞘，刀上浮着数影，其中，分明就有她父亲的影子。
注：马毬自古就存在双球门之制，在1990年秋季和1995年夏初，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发现了两座绘有马球运动场面的辽代壁画墓葬，即皮匠沟辽墓和七家辽墓，对马球的器物及形制有非常详尽的描绘。其中七家辽墓壁画“左右两侧各画一球门，球门为两个红色柱，柱上端出尖桃形”。目前全国出土的辽墓有几千座，而壁画墓只有百十座，绘有马球图的则只有这两座，足见其珍贵。事实上，双球门的比赛方法激烈，直接对抗争夺，含有极大的危险性。单球门是在一个门前争夺射门，危险性就小得多了。这就促成了改革，唐代普遍采用双球门，南宋、金国和以后的明代则是用单球门。这种改变，在训练体力和意志上，却是一种退步。
注：关于马球的场地，目前还无实物出土的球场遗迹。只能从零散的记载中找到些许痕迹，如“球场千步平如削，短垣三面缭逶迤”(韩愈《汴泗交流赠张仆射 》)、“打球筑场一千步”(陆游《九月一日夜读诗稿有感，走笔作歌》)、“筑场千步柳营东”(陈元晋《打球口号戏陈统制》)。这说明唐、宋、明时期的球场周长约为千步，这与近代英国和欧美的马球场定为一千码、我国现代马球场周长一千米基本相符。本章《祈雨祭》第二节的开篇对马球赛已有所暗示：“周长千余步，纵马踏平后，于其北东南三面围起了木制短垣。”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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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知自己母亲不怎么待见这个侍妾所生的庶弟，除少数特殊情况外，连一般活动都不让他与闻,更不用说让他参与了,由于母亲的态度，尧骨与奚隐他们也一直与这庶弟疏远，于是不禁便有些替耶律牙里果担心。
果不其然，待耶律牙里果上得前来，述律平俨然就有斥责之意，耶律倍不希望耶律牙里果记恨母亲，抢先上前敬酒，又向父亲祝道：“恭喜父亲大人，帐下又得一火儿赤。”契丹语中，“火儿赤”意为执弓箭者，耶律牙里果听耶律倍以此相赞，心中甚是激动，饮了酒，犹不脱稚嫩的脸庞眼看就要动容。
耶律阿保机觉得高兴，便亲自给耶律牙里果和自己都斟了酒，开颜道：“想不到老夫又得一佳儿，此生何憾？敌辇，来，且与为父干了此杯！”耶律牙里果谢了父亲，饮完酒，眼中已是泪光欲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众人均上前向耶律阿保机、耶律倍、耶律德谨、耶律牙里果父子四人祝酒。述律平见状，只好作罢，却犹不甚甘心地朝耶律倍和耶律牙里果瞪了两眼。
射柳礼毕，已近正午，照例又是众人狂欢的时候。
各部壮勇好似脱了缰一般，纵情在场上策马疾驰，只见他们不停沿着短垣绕圈，骑手们在马背上或伏或坐、或立或跃，同时口中不住高声嗥叫，“啊哦啊哦哦吼吼哈哈哈……”那粗犷豪放的笑声吼声，配合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惊险动作，不一会儿便将全场观众的气氛再一次带向了高潮。
身处沸腾的人海，即使是洛儿这样的小姑娘，也难免随着众人手舞足蹈起来，更何况是大元让和烈万华这般年纪的热血少年，眼看他们陷入了这弥漫全场的狂热之中，裴璆突然觉出了一种无奈的清醒。
伴随着嘈杂的人吼马嘶之声，浓烈的泥土味道与爽冽的干草气息扑鼻而来，裴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希望借以驱除不良的情绪。可是，他却隐隐闻到了几缕夹杂其间的籽油清香。
那香味越来越重，越来越集中，最后竟完全盖过了周围的汗味和马粪味。裴璆望了望中央看台，突然想起昨夜星象，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烈万华似乎也发现了这籽油的味道，他拍了拍身边的大元让，问道：“大元子，你可闻到香味？”大元让听得此言，嗅了嗅鼻子，也觉得甚是疑惑：“怪了，怎么会有这么浓的油香？”
正说话间，洛儿突然指着场上叫道：“快看，竖起了两扇木门！”裴璆他们朝场上看时，果然见到射场的南北两侧各多了一扇五步宽、丈余高的木门，木门两侧是红色立柱，立柱上端为尖桃形，门中央开了径不盈尺的圆孔，圆孔周围还遍镶着彩缋。
“那不是波罗毬门么？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见了这阵势，大元让一拍大腿，兴奋地朝烈万华道，“这油，想必是为防飘尘迷眼而特意洒的。想不到契丹人也有这般讲究？不过要是论精致，终究还是差了宫里一大截。”
果不其然，洛儿他们看那绕场的人马中，有不少人正斜着皮囊倾倒着什么。裴璆和烈万华都知道，尘土沾油后不易飞扬，比洒水的效果要好，而渤海宫中场地，更是用鲸油来搅拌细筛过的净泥，反复夯打后再经滚压而成。
“这波罗毬的场子，讲究的是一个‘平望若砥，下看犹镜，微露滴而必闻，纤尘飞而不映’的效果。”大元让与其他渤海贵胄一样，向来痴迷马毬，他的将军之职，就是凭着超人的毬技赢来的，如今乍见契丹人设施简陋，忍不住便要指点起来，“要让我说，这毬场还得好生琢磨琢磨，不然又怎么显得出骑手的神气呢？”裴璆闻言，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耶律阿保机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对各部夷离堇说道：“素闻唐人好马毬，上至皇帝、下至士卒，无不热衷此道。玄宗为临淄王时，曾与武延秀等四人，击毬大败吐蕃十骑之众，更可见其善战骁勇。这击鞠之戏，亦为用兵之技。武由是存，义不可舍。我族以骑射闻名天下，契丹儿郎，又岂可不通此毬术？”
“阿主沙里所言极是！方今天下大乱，契丹子弟又岂能忘武？”遥辇塔庐闻言慷慨而道，“今日承蒙大人特辟场地，正当以赛相合，让各部勇士们大展身手、一较高下！”
“奔马击毬，实危事也。马或惊蹶、飞杖无眼，碎首折臂，亦所难免。”大贺绛斛听要一较高下，不免有些担心地说道，“瑟瑟仪本为吉礼，若有损伤，恐失阿主沙里本意。今日这毬赛，可否择期而行？”
“绛斛兄此言差矣！”大贺乌崖见大贺绛斛不识时务，连忙插上道，“今日盛会，兄弟同聚，已属难得。阿主沙里盛情款待，你我又岂可拂其厚谊。契丹英雄儿女，自小长于马背，又岂会不知手下轻重？绛斛兄多虑了！”说话间便朝遥辇拔矶使了个眼色。
萧古特怕的就是他们太知道手下轻重，更唯恐大家争心竞起、伤了和气，便说道：“绛斛兄也不是多虑，只是担心出了事，大家情面上不大好看。”
遥辇拔矶倒也乖觉，高声说道：“古特兄、绛斛晏答，我是粗人，打毬看毬，也就图它个乐子，能闹出什么事来？今日场上观众如许，和我一样想法的，想必亦不在少数，又何必扫了他们的兴致呢？”
“还是拔矶兄弟说得在理。”正说话间，众人忽听述律平那悦耳的笑声传来，“斡里，你们啊，哪来这么多大道理？今日这毬戏，只是聊以娱众罢了，又有谁会在乎这些夫子之道呢？你们没见那些年轻姑娘家，怕是都快要望穿秋水喽！”
“夫人教训的是！清酒将炙奈乐何？又奈乐何？”耶律阿保机吟起《百年歌》，向众人佯作无奈道，“我们都老喽，可不能坏了后生们的好事！只顾着陈说大义，差点却忘了谁才是今日的主角。该罚，该罚！”
才说话间，举杯便道，“我先自罚一杯，来，大家且饮此酒！”众人闻言，觥筹交错，皆是开怀大笑、尽兴而饮。
“今日之赛，点到即止。又何必强分八部？”饮毕，耶律阿保机又与众人商量，“不如每部各出青壮四人，以抽签定两队分组，先进七毬一方为胜，大家以为如何？”
对于抽签的提议，遥辇塔庐、大贺乌崖本没有异议，但听耶律阿保机说起“何必强分八部”时，心中大是芥蒂，遂互相使了眼色，正想着该如何说法，却不料遥辇拔矶、霞濑傍辸、萧不黎等人，早已是大声叫好，这事也就这样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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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茀知道，耶律倍对这类游戏之争素来没有兴趣，但他和耶律德谨俩兄弟，注定是迭剌部的不二人选，即使心不在此，也只能为了部族的荣誉而战。
萧茀厌倦了人群，只好望向空中白云。此刻，阳光有些刺眼，她渐渐有些走神，周围的一切争论与喧嚣，似乎都消散在了这一片耀眼的灿烂之中。
萧茀闭上了眼，希望能将这虚浮的灿烂，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即使她明白，这内心暂时的宁静，也不过是一种虚浮的幻象。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身侧寒光忽闪，匣里有金刀出鞘，刀上浮着数影，其中，分明就有她父亲的影子。
注：马毬自古就存在双球门之制，在1990年秋季和1995年夏初，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发现了两座绘有马球运动场面的辽代壁画墓葬，即皮匠沟辽墓和七家辽墓，对马球的器物及形制有非常详尽的描绘。其中七家辽墓壁画“左右两侧各画一球门，球门为两个红色柱，柱上端出尖桃形”。目前全国出土的辽墓有几千座，而壁画墓只有百十座，绘有马球图的则只有这两座，足见其珍贵。事实上，双球门的比赛方法激烈，直接对抗争夺，含有极大的危险性。单球门是在一个门前争夺射门，危险性就小得多了。这就促成了改革，唐代普遍采用双球门，南宋、金国和以后的明代则是用单球门。这种改变，在训练体力和意志上，却是一种退步。
注：关于马球的场地，目前还无实物出土的球场遗迹。只能从零散的记载中找到些许痕迹，如“球场千步平如削，短垣三面缭逶迤”(韩愈《汴泗交流赠张仆射 》)、“打球筑场一千步”(陆游《九月一日夜读诗稿有感，走笔作歌》)、“筑场千步柳营东”(陈元晋《打球口号戏陈统制》)。这说明唐、宋、明时期的球场周长约为千步，这与近代英国和欧美的马球场定为一千码、我国现代马球场周长一千米基本相符。本章《祈雨祭》第二节的开篇对马球赛已有所暗示：“周长千余步，纵马踏平后，于其北东南三面围起了木制短垣。”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