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行走在美色之间 第十三章、断指轩辕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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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便粉碎了福王一党的阴谋，彻底稳固了京城，将闻香教几乎连根拔起，教主谭老头成了孤家寡人，估计是去洛阳投奔了福王。顺带还解决了大大小小十余个江湖门派，这些人平时就是以打砸抢为职业的。此战之功不可谓不大，可皇帝朱由校也实在没法给过文宇升官，年纪轻轻的过文宇已经是正二品的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还掌管着大明朝最炙手可热的锦衣卫，无论是品级还是权力，都几乎已经达到这个年龄的极限。
当然天启皇帝也不能亏待了这位好兄弟，金银器皿、玉器宝物的奖赏了一大堆。当然过文宇并不在意这些，任由几位美女在其中挑挑拣拣着，东西随便拿，换佳人开心才是主要的。铭晏、大嘴、高彬，包括文年、小石头等人都在此处，过文宇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要亲赴河南，一来是调查福王、周王以及大刀帮的问题，二来是查查自己父母的下落。
“少爷，现在是不是不太合适，您初掌锦衣卫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铭晏一语说到了重点，过文宇还真是不太放心锦衣卫的事情，田尔耕仍然在虎视眈眈，北镇抚司的大权还没有完全控制在自己人手中，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等。
“锦衣卫的事情就劳烦各位，我已经嘱咐过了韩童，又有你们几个帮衬着，应该出不了大问题；再说李如峰还是很识趣，是个稳重成熟的人，我走之后就由他主持锦衣卫事务。”过文宇嘟囔着，锦衣卫内部一时半会还是分不出胜负的，李如峰也暗示会帮着过文宇对付田尔耕，因为他知道方从哲一党已然失宠，田尔耕早晚是要失势的，站准队列非常重要。
铭晏轻叹一声，多少有一些担忧，以前有过文宇在就感觉有个支柱，突然少了这个支柱后就只能靠自己，京城的水很深，政治斗争异常复杂。
过文宇看他一眼，笑道：“昨晚送你的美娇娘怎么没带来？还满意吧？”过文宇说的是昨天从田尔逊手下救出的女子李十娘。
铭晏脸一红，少了平时的精明，忸怩道：“少爷不要开玩笑，铭晏现在还不想提娶亲的事情。”
众人看铭晏窘迫相纷纷大笑，高彬打趣道：“听闻弟妹生而婷婷娟好，肌肤玉雪，既含睇兮又宜笑，且擅长鼓琴清歌，能作词谱曲，兄弟好福气啊！”
过文宇也跟着说道：“又没有让你成亲，只是送你一个妾而已，咱们兄弟一场，就不要客气嘛！”
见推脱不过，铭晏鼓足勇气说道：“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再娶别人，妾也不行！”
包括过文宇在内的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又一个李大嘴出现了，竟然痴情至此，几位女子投来赞赏的目光，同时也给了过文宇一个眼神，意思是你也学学，纯情点多好。
“敢问是谁家女子？咱们趁早提亲，省的姑娘家嫁了别人！”过文宇试探地问道，几乎每天都见铭晏，却不知他何时有了心上人。
铭晏支支吾吾的，“少爷，……你们就别问了，……”。过文宇见他难为情，想来是有难言之隐，也就不愿再提，反正这种事也急不得。连忙岔开话题问大嘴：“你的慧兰怎么样了？用刀指着你脖子是什么感觉？”
过文宇当然知道李大嘴是故意放走了杨慧兰，众人也不是傻子，可全都装起了糊涂，李大嘴脸红起来一点不弱于铭晏，“呵呵，俺家慧兰不是杀我的，她有一天会回来……”
过文宇连忙伸手制止，撇开铭晏说大嘴，那也是找罪受，李大嘴一提起杨慧兰就能扯上几个时辰都不带累的，嗦程度一点都不亚于最出色的八婆。
这次洛阳之行过文宇不得不留下铭晏，京城的事情还少不了他，光靠韩童不是很放心。过文宇安排着锦衣卫和家中的事情，一一与诸位告别，每个人都叮嘱个不停，像极了一个家长。
正在此时门童来报有人拜访，过文宇与皇帝以及熟悉的官员都已经告知，不知这会是何人来访。正纳闷之时，一白面麻子脸的清瘦中年人走了过来，拜道：“在于柳敬亭见过过大人！”。
过文宇奇道：“你我并不相识，你又如何知道我？”
柳敬亭笑道：“这有何难？过大人身居高位，在家中自然也是众星捧月一般，看大人的坐位，以及周围人的眼光，即使大人不穿官服也一样可以辨认的出。”
过文宇本来还对这个麻子脸有几分瞧不起，这会也是心悦诚服，眼前是个聪明人，忙起身迎接，“柳兄请坐，上茶！”。
柳敬亭还是那般淡淡的笑，总觉得隐藏了些许忧伤，如果不是脸上的麻子也会是一个清秀俊朗的男人，乐道：“过大人前倨后恭，还算是礼贤下士，唯才是举！”
过文宇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确实是有点厌恶他的面容，不免表现在了脸上，歉意道：“对不住了柳兄，你我初识，不知柳兄来寒舍所为何事？”
“在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过大人这么豪爽，那在下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听闻皇上赏赐了大人一批珍宝，其中有一些外邦进贡的珍贵药材，这才斗胆讨要一些，治疗拙荆的疾患。”
高彬忍不住冷笑一声，“那些药材均是采自高山绝壁、深谷幽境，样样都是难得的很，岂是你想要就要的。”他是有些看不惯这个麻子脸，而且性情也骄狂了一些。
不等过文宇说话，柳敬亭答道：“既然如此，在下与大人做一笔交易如何，如果在下输了，愿意送大人一个消息，如果在下侥幸赢了，那就请大人成全。”
高彬哪里怕过谁，傲然说道：“赌又如何？是掷骰子还是压大小？”高彬也是经常混迹于赌场的，水平并不差。
柳敬亭从长袖中拿出装骰子的摇盅，竟然是个行家里手，随身就带了家伙什。高彬却又不愿意认输，大方的说道：“是三局两胜啊，还是五局三胜？”。
柳敬亭笑道：“一局定胜负岂不是更痛快一些？”。
高彬做出请的姿势，他不了解柳敬亭的水平，自然希望能够后发制人。柳敬亭也不点破，把骰子放入摇盅中摇晃起来，一招一式倒还真有大家风范，边摇边问，“比大还是比小？”。
“自然比小！”高彬有些心中没底，柳敬亭摇骰子的架势比他见过的每一个赌友都专业。
柳敬亭潇洒在举过头不敢，官职再高也不能让老人家参拜，即便只是说说。过文宇让大伙坐下，既然老人家要试，那就玩去吧，输赢也无所谓。
大嘴娘嘴角有一丝不屑，歪着嘴拿起摇盅，在空中划出几道美妙的弧线，然后轻轻放在那里。还是高彬，好奇的拿开摇盅，众人一齐望去，发出阵阵惊叹，其中包括了柳敬亭。
三颗骰子还是排成一排，不同的是最上面一颗碎成两半，断裂的一面朝上。“这算几点？”大嘴娘自言自语的问着，她虽然看不见，却相当自信自己的水平。
这根本就没有点，大嘴娘赢了，柳敬亭一改刚才的狂傲，跪倒就拜：“敬亭认输，前辈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断指轩辕？”
大嘴娘微微一笑，“起来吧！你这个后生有这个水准也算是不错了，切忌骄狂。赌博这东西，有赢就有输，谁也逃不了！”
柳敬亭还是不愿意起来，问道：“前辈难道也输过？”
“那当然，老身为什么叫断指轩辕？就是因为赌输后被砍了一个手指！”
李大嘴着急了，心疼的拉着他娘的手看，“一、二、三……，娘，你这不是十根手指都在吗？一根也没少啊？……要不我再数一遍”。
断指轩辕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瞧你那笨样，不用数了是十个。吾儿一定要牢记，十赌九输，赌博迟早会有报应的。为娘的右手是六指，被砍去了一根。”
众人发出哦的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砍手指相当于整容了，柳敬亭也爬起身来答谢，算是接受了赌界前辈的忠告。他此行是志在必得的，做好了各种打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断指轩辕，只得告辞离去，背影却有些颓废，伤心的绝望。
“柳兄留步，那些东西算是兄弟送你的，无须客气！”过文宇的话让柳敬亭如蒙大赦，他的娘子正在重病之中，京城名医说了，只有这些名贵药材才能就回妻子的性命。
柳敬亭泪眼婆娑，不由再次跪倒在地，被过文宇一把扶起，哽咽道：“等到拙荆的病一好，我柳敬亭就是过大人的人，愿为过大人牵马拽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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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文宇看他一眼，笑道：“昨晚送你的美娇娘怎么没带来？还满意吧？”过文宇说的是昨天从田尔逊手下救出的女子李十娘。
铭晏脸一红，少了平时的精明，忸怩道：“少爷不要开玩笑，铭晏现在还不想提娶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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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是谁家女子？咱们趁早提亲，省的姑娘家嫁了别人！”过文宇试探地问道，几乎每天都见铭晏，却不知他何时有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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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轩辕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瞧你那笨样，不用数了是十个。吾儿一定要牢记，十赌九输，赌博迟早会有报应的。为娘的右手是六指，被砍去了一根。”
众人发出哦的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砍手指相当于整容了，柳敬亭也爬起身来答谢，算是接受了赌界前辈的忠告。他此行是志在必得的，做好了各种打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断指轩辕，只得告辞离去，背影却有些颓废，伤心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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