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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一昏二癫三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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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安,初二,贾羽拿出一根银针,放在金弥面前。

    金弥小心取到观看。

    贾羽道:“这针共有种,分别为‘一昏二癫不走’,此银针者,或昏迷,或疯癫,或足不能动c腿不能抬无法行走。”

    金弥道:“小小银针,有如此奇效?”

    贾羽道:“那是当然,这是上古药方,师傅配治了六年才配好。使用至今,无一失。”

    金弥道:“可有解药?”

    贾羽道:“有,但是不多。平常都不用。这针的药效不过六日便解。无需解药。”

    金弥道:“不行,万一失真么办?”

    贾羽道:“这个简单,咱们找个人试一下,你便可安心了。今夜,你绑你个人回来,我等着你。”

    金弥道:“这样好吗?”

    贾羽道:“你随意,反正又不是救我的女人。”

    金弥道:“好!我去。”

    当夜,金弥便绑回来一个年汉子,金弥道:“我见他说话太横,绑了他回来。”

    贾羽没有废话,一根银针打在那汉子身上。

    那汉子两眼顿时失去了光泽,一副痴呆的样子。

    贾羽道:“放他回去吧,你没事细细的看着他。日后再来找我。”

    金弥又把那汉子扛出去,刚到门外,那汉子便发起狂来,金弥放开他,任他癫狂着离去了。

    贾羽回到屋里,老者正等着他,老者道:“最近又去没去隔壁府探查?”

    贾羽道:“老头子把东西藏的严实,我还没找到。”

    老者道:“或许我的情报不准?他没将大逆不道的话写下?”

    贾羽道:“不如在他院子里放把火,他定然去救要紧的东西。”

    老者道:“不可,不可。他府里书籍太多,毁了实在可惜。我不能这样做。”

    贾羽道:“今日又拿出这银针,不知戴斯怎样了。”

    老者道:“也怪他,他太性急了。”

    贾羽道:“我抽时间去看看他。”

    老者道:“不用,你去看看小泽子练拳脚吧。这段日子,他的拳脚也颇有长进。”

    贾羽道:“我这个徒儿,一天练功夫能练六个多时辰。如何能没有长进?”

    ————————————

    五日后,司马空来到长安,拜见老者。

    老者问他,道:“年都还没过去,为何如此心急?”

    司马空道:“是家父明了我的心思,赶我来的。”

    老者道:“当真?”

    “当真。”

    老者道:“若是你父亲赶你来的,我就留下你。不然,非让你回去,过了上元节再来。”

    司马空道:“司马空谨记教诲。”

    老者道:“这哪里是什么教诲。你来了也好。你司马家与窦晶可有交往?”

    “家父与窦老先生曾有来往,只是到我这里,不曾有过多走动。”

    “有交往就好,你备份礼物去拜访窦晶。找一个叫阿娜的人,这阿娜是窦晶的小妾,你递一张字条给她。”

    司马空道:“好!晚辈这就去办。”

    老者道:“别着急啊,你先去歇歇,不如去陪我孙儿练练拳脚去吧。我去找写字条的人去。”

    司马空去后院寻贾仇,老者找来金弥,让他写了字条,与阿娜交待好安排。

    傍晚,司马空带了字条,拿了礼物,去拜访窦晶。

    两日后,金弥找他贾羽,告知他那汉子的痴呆已经好了。

    正月初十夜,贾羽与金弥一道,翻身入窦府。金弥带贾羽寻到阿娜,两人缠绵了许久。

    阿娜自己握住银针,目视金弥,阿娜慢慢把银针移到自己脖颈处,腕一紧,正要刺下银针,金弥一把抓住阿娜的腕。

    阿娜轻轻挣来金弥的,目视金弥,眉目见神情无限。

    银针闪着寒光,慢慢扎进阿娜如雪的肌肤,溅出殷红。

    贾羽上前,取下银针,带金弥回去。金弥不舍,贾羽用强,打昏金弥,扛着他离去。

    出了窦府,贾羽回头看金弥,两眼角泪光闪闪。

    贾羽自言自语道:“不要心痛,不然,如何能出长安城?何况你一个胡人?”

    花儿与贾仇在外面迎接着贾羽与金弥。

    贾羽把金弥放在地上,救醒他。道:“你同花儿一起回去吧。我跟徒儿去查看一番。你放心,万无一失。”

    花儿见金弥眼角有泪光,道:“呦呦呦,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哭上了?我爹把你打疼了啊?”

    金弥道:“你怎么知道你爹打我了?”

    花儿道:“谁不知道你啊,天下第一情种,不打昏你,怎么能让我爹给扛出来?行了,走吧。再过几日你可就要跟你的小美人团圆潇洒快活了。”

    花儿同金弥回去,贾羽与贾仇又回了窦府。在墙外便听到府里人声嘈杂,下人们来来往往,吵吵闹闹。贾羽与贾仇翻身上墙,又上了屋顶。

    恰好看见阿娜正疯癫的在院子里撒泼打滚胡闹。

    窦晶穿一件单衣,搂着一个女子出来,看见阿娜如此,上前一把抓住阿娜腕,道:“来人,取绸缎来,给我绑了。赶紧去请郎,去请郎。”

    阿娜被绑了起来,依旧吵闹不止,窦晶道:“快快快,把嘴塞上。”

    下人依吩咐把阿娜的嘴塞上,窦晶看了一眼,道:“别塞了,别塞了。太难看了。小美人哪能这样,吵就吵吧,别塞了。”

    下人又把阿娜口里塞的绸缎取出来,窦晶摆摆,让人把阿娜带下去。窦晶问:“小美人房里丫鬟,跑腿的都过来。”

    侍候阿娜的丫鬟佣人们赶紧跪倒在窦晶面前,一个个惊惊慌慌c恐恐怖怖。

    窦晶道:“怎么回事?”

    一个丫鬟道:“小的们也不清楚,小的侍候夫人洗脚,出去倒了个洗脚水,回来夫人就这样了。”

    窦晶道:“当真?”

    “小的们不敢有半句谎言?”

    窦晶心里暗想:是金弥这小子?莫不是装疯卖傻?等郎看了再说!

    窦晶道:“都下去吧,一个个去给我守着夫人,半步不许离开。若是哪个知情不报,老爷家用的可是军法,你们清楚?”

    丫鬟下人们,连声诺诺,诺诺连声,慌慌退了下去。

    窦晶,一拽过一个小妾,搂在怀里,亲吻着离开了。

    贾羽带贾仇回去。

    翌日,长安城名医徐先生来为阿娜瞧病。

    窦晶把徐先生拉到一旁,道:“先生?如何?是真疯还是假疯?”

    徐先生道:“应是真疯。若是装疯,也定然是服用了什么药物。”

    窦晶道:“可有如此药物?”

    徐先生道:“听闻夫人不是原人士,天下之大,许是有这种药。我却是不知。”

    窦晶道:“我镇守边疆多年,没有听闻过如此药物,若不是,又如何一夜间疯癫了呢?”

    徐先生道:“窦将军不必多虑,老夫先开个方子,要夫人吃来看看。”

    这徐先生天连换方,阿娜依旧疯癫。发癫时力大无穷,五个人按捺不住。也常常发呆,发呆时胡躲乱藏,又让窦府下人一顿好找。

    正月十,司马空又来拜访窦晶,窦晶见他,一心的烦恼,全写到脸上。

    司马空道:“窦将军,有何事烦心,可是有什么惹您不快?”

    窦晶道:“唉!家丑,家丑啊!还是算了吧!司马贤弟前日拜访,窦晶招待不周,今日定要留下一醉。”

    司马空道:“小弟在这长安,也没个相识之人,唯与窦将军有旧,这才又来叨扰将军。”

    “无妨,无妨。家父与令尊相识多年,咱们也算是世交了。”

    “即使世交,窦将军有何不快,该说与小弟才是,小弟也好为将军解愁啊!”

    窦晶道:“唉!说与贤弟也无妨,只是贤弟不是郎,只怕帮我不得啊!”

    “郎?窦将军但说,小弟虽不是什么郎,然而行走江湖多年,朋友还相识不少,且将军若要找郎,阳堂的张老先生,济世为怀,有求必应。”

    “既然如此,愚兄也不能拂了贤弟的美意。来,你跟我到后面,一看便知。请!”

    “请!”

    窦晶带司马空到了后院,阿娜正巧在发疯。

    窦晶道:“贤弟,你也看见了。我这夫人,发癫已有四天,我请了长安城的名医徐先生,用了许多药,只是不能见好。”

    司马空道:“将军莫嫌小弟直言,这疯癫之症,发病者大都受了什么刺激,或亲人离去,或己身受辱。这不知嫂嫂是如何发病?”

    窦晶道:“这后院被搞的乌烟瘴气,贤弟,咱们还是去前面说话。”

    “将军请!”

    两人边走边谈,窦晶道:“说来这病,来的蹊跷,突然就发了。你说这,唉!”

    “将军,我看嫂嫂不是原人士。”

    “边疆一个小部落的,我于他们有恩,所以嫁于我为夫人。”

    “可是外疆人固有之病?”

    “不知。”

    “不如小弟前往阳堂,请张先生前来,将军以为如何?”

    “可是张问农张老先生?”

    “张老先生年岁已高,不知能不能请动,不过,不休先生,悬壶济世,也是有请必应。”

    “那就有劳贤弟了!”窦晶拱拱说道。

    “哪里,哪里?能为将军效劳,是司马空的幸事。只是,如今正直佳节,去请不好,等到过了上元节,我再前去。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我时常听闻阳堂的盛名,也是尊敬非常,过几日再去。”

    司马空两相握,一幅欲言又止样子。

    窦晶道:“贤弟,有话但请直说,咱们兄弟,但说无妨。”

    司马空道:“我想,嫂嫂无缘无故发癫,定然不是常事,况非我原人,是不是装癫?窦将军,这不过是小弟一念之意,将军不要介意。”

    “咱们兄弟,你直言无讳,我怎么能怪你呢?徐先生看过了,不是装的,是真癫。”

    就在此时,窦府下人,来报窦晶,道:“主子,主子,外面来了个茅山老道,说是想见您。”

    窦晶狠狠的摆摆,道:“给些粮食,打发他去,若是不走,给些银子,再不走,打出去。”

    司马空望着下人离去,突然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突然想到了什么。

    窦晶道:“贤弟,怎么了?”

    司马空道:“将军莫怪,愚弟又想到一件事。”

    “说!有啥说啥。”

    “将军镇守边疆多年,征战无数,杀戮之气太重,昔日处身军营之,恶鬼也奈何不得,今日回了府邸,莫不是有战场上的什么枉死之人不愿转世,前来作祟?”

    窦晶抚了抚浓密的胡须,道:“当真?我身上杀戮之气是太重了些,也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

    “就是,将军之气盛,阴邪之物难侵,所以才惹上嫂嫂了。”

    “这样可如何是好?”

    “莫不是门口的老道望见了将军府之气不对,特来除妖降魔,而并非化斋?”

    窦晶摸着胡须,暗想道:莫不是真有阴邪之物?难道不是金弥哪个小子搞鬼?

    窦晶以余光注意司马空,暗想:我与司马空虽有旧不假,然而多年少有来往,他的话能信几分?莫不是他与金弥相识?不对,或是他有求于我。金弥不过是个胡人,还是当信司马空。

    窦晶道:“不急不急,若是真有道行,他必能进我门来,贤弟,且再饮几杯茶,也同我讲讲江湖上的奇闻趣事。”

    司马空道:“好吧。将军请!”

    “请!”

    司马空道:“要说这江湖之上,去年怪事还真是多。平云岭之事,将军可曾听说。”

    “有所耳闻。贤弟讲来听听。”

    司马空便讲平云岭之事,讲至一半,窦府下人又来报,道:“主子,主子,那老道不走,还打了我们人,老道说‘将军正饮茶等着我呢?你们怎么敢赶我离去’,我们说‘正是奉了将军的令,赶你离去’,那老道说‘我看你们还是进去问问将军,是请我入府内饮杯正山小种,还是赶我离去’。”

    窦晶道:“呵呵,这正山小种,贤弟品着如何?”

    司马空道:“将军,何不将老道请进来?”

    窦晶道:“好!烦劳贤弟代我去请。”

    司马空道:“这样,岂不是有些不敬他?不好吧,他可是”

    “如此,贤弟与我一同去请。”

    窦晶携司马空上去到门口,见一老道,头戴戗金冠,身穿乌皂服,足踏云头履,腰系吕公绦,拄一根九节枯藤盘龙杖,胸前挂一个金丝绣龙,似龙非龙,银线引凤,非凤若凤,飘香锦囊。

    这老道左眼深如海,右目朗似星,玉面洁白多光润,苍髯无风自飘飘。

    窦晶拱行礼,道:“腌臜小人不识道长真容,窦晶在此赔礼了。”

    老道呵呵一笑,拄盘龙杖,走近窦晶身前,呵呵一笑,道:“无量天尊!岂敢,岂敢。不知将军可否赏老朽一杯茶水,润润喉咙。”

    窦晶道:“道长请!”

    司马空道:“请!”

    老道道:“无量天尊!少侠不是本地人吧。”

    司马空道:“道长慧眼,晚辈是叶山县人士。”

    老道道:“叶山县的司马一氏,少侠可知道?”

    司马空道:“晚辈正是叶山司马一脉。”

    老道道:“无量天尊!窦将军,你看老朽可算有些道行?”

    窦晶道:“道长修为高深。”

    老道道:“窦将军口是心非,你府有妖,你信不信。”

    窦晶道:“还请大师施展法力,降妖除魔。”

    老道道:“无量天尊!这妖,我降不了。”

    司马空道:“道长既然前来,必有降妖之法。”

    老道道:“有是有,只怕窦将军不信。无妨,窦将军,我且为窦将军算上一卦,必要窦将军信我法力。”

    说罢,于袖取出一枚制钱,递与窦晶,道:“窦将军可有想问之事?”

    窦晶道:“我想问寿。”

    老道道:“问寿?不行。将军问寿,问何人之寿?要是旁人,老朽说十年,将军偏去杀了,岂不是老朽算的不准?”

    司马空与窦晶哈哈大笑,司马空道:“道长真会说笑,不过这问寿确实不好验证道长之卦准许不准。不如,我问一事,就问天气如何?”

    老道道:“将制钱抛于空,心暗想所问之事,接住制钱,交由我看。”

    司马空于窦晶里拿过制钱,照老道所说而做,老道看一眼司马空里的制钱,道:“今夜必有大风。”

    窦晶道:“好,那就拭目以待。”

    老道道:“窦将军,你府之物,需将军于上元节前往相国寺,诚心拜上寺内韦陀尊像,求得菩萨神临方可济事。将军乃国之大将,必能求应。”

    窦晶道:“我不过是平寇将军,何谈什么国之大将。”

    老道道:“将军日后贵不可言,老朽不敢多说,就此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窦晶与司马空未能拦住,老道出门便不见了影踪。

    窦晶道:“贤弟,你看这老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马空道:“不知,不如看今夜有无大风,便知他有无道行。”

    窦晶道:“好!”

    司马空道:“这鬼神莫测,将军不可不信,也不可轻信啊。”

    窦晶道:“贤弟说的是,我是杀戮太多,按说鬼怪也是该怕我的。”

    司马空道:“那是自然。”

    窦晶道:“走吧,咱去饮茶。”

    “请!”

    窦晶留司马空饮茶,又用过饭,司马空告辞离去。

    当夜,果真大风。

    贾仇还在院子里练剑,花儿跑到门口,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吹乱的花儿秀发,花儿大声喊道:“小泽子,这么大风,还不进屋里来!”

    老者也来到门口,道:“无妨,无妨,让他练。想要成为天下少有的好,这些苦功夫是必受的。司马空,你也去,与我孙儿一道练剑。”

    司马空道:“是!”

    翻身到院子里,迎风而舞剑。

    老者道:“司马空,孙儿,你们在这大风比试一番如何?”

    贾仇道:“司马叔叔,接招。”声音未落,剑锋已到司马空面前。

    司马空道:“好快的剑,比左季的还要快。”

    贾仇道:“左季算个什么东西,不知好歹。”

    老者道:“不要说话,安心斗剑,你俩谁输了谁不准睡觉。”

    贾仇小声道:“本来我也不睡几个时辰。”

    花儿道:“师爷爷,小泽子每天可用功了,根本睡不了多少觉,总是练剑啊练剑。”

    贾羽道:“不然,他小小年纪,哪里来的如此剑法呢?”

    一阵大风吹过,冻的花儿一颤,花儿道:“师爷爷,您怎么知道今晚有大风?”

    老者哈哈一笑,道:“我法力无边,当然是算出来的。”

    花儿道:“不信。”

    老者道:“我本就是得道高人,不然如何还有一身好行头?”

    贾羽道:“师傅,你瞒得过他她,却瞒不过我。你这身道士行头,怕是师伯他老人家的。”

    老者哈哈大笑,道:“我与他师出同门,你们可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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