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五章 飞短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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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风捉影、飞短流长是我的特长，可是我还有一项别人都忽略了的专长，你知道是啥？”年近五旬的邻居冯妈正挎着一篮子菜和楼下的邻居闲聊。
“是啥？”年纪与之相仿的吴妈好奇地问。
“口没遮拦！”冯妈自豪地讲。
“哈哈哈哈哈……！”周围那些三姑六婆、老老少少的邻居都笑了起来。
“咳～！咳～！我有哮喘的，不要引我发笑！咳～！咳～！”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伯正拄着拐杖，似笑非笑地强忍着笑容，不断咳嗽着。
“冯妈，你还需要宣传吗？你在我们这里早已经名震四海、威名远播……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又一个大妈嚷嚷道。
“哦？这位大妈好象从来没有见到过，你是……？”冯妈走过来问。
“我是你们对面的、对面的、对面的、旁边的、旁边的、对面的房子里咯邻居！”
“那上我们家来坐坐呀！互相讨论一下各自的专长以及改进的方法！”冯妈殷勤地说。
“好啊～！”两位大妈亲热地依偎着，有说有笑地走上楼梯。
当她们走到四楼的时候，居然有一户人家的大门是笔直朝他们敞开着的。冯妈好奇地探头朝里张望。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快来人呀，这家人家死人了，也没人给他们收尸，怪可怜的――！”冯妈扯开嗓门尖叫道。
不出几秒钟，成群结队的邻居都蜂拥而至、纷至沓来。把屋子里的这两具尸体都团团围住。
“为什么他们是赤膊的，难道都被奸尸了？”一位大叔首先发问。
“真可恨！竟然还轮奸，奸完男人还要奸女人，简直禽兽不如！呜……呜！”一位少妇语毕，潸然泪下。
“你们看，那男人屁股上还破了一大块皮。”
“是啊～！好奇怪啊，凶手为什么要取走男人屁股上的皮呢？”
“我知道！我知道！是拿去做皮箱了～！”一个小男孩在尸体旁跳来跳去的说。
“哎哟～！”小男孩突然脚底一滑，踩到了男尸的大腿上，栽了个大跟头。
“哪个龟孙子踹的我呀！疼死我了！”男尸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声咒骂道。只见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都睁着怪眼睛看他，顿时，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闪电般地抓起衣服，拨开人群，朝里面的卧室跑去。
王万雀也被周围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惊醒了。她揉着惺松的眼睛，逐渐看清四面八方围满了人。
“啊――！”她发出羞怯的叫声，朝卧室狂奔而去。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我是雀雀呀，我是雀雀！”
“真的？不许骗我！”店员犹豫片刻后，终于将她放了进来。又立刻关上了门。
“怎么办，怎么办呀！我还没嫁人呢，名声就已经坏了！”王万雀背着手，来回地踱着。
“外面的人还没走呀？这下可糗大了！我们怎么出去呢？”店员刚穿好衣服，便开始焦急不安。
“是啊！要不，咱从这窗口往下跳？”王万雀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往下指了指。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可以试一下。那你要是走了，就不怕家里东西被人顺手牵羊了？”店员一边说着，一边将被单撕裂，将它系在窗栏上。
“哎呀！对呀！别把东西都给我弄没了！”王万雀立刻转身冲出门外，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各位街坊邻居，假如没什么事情，你们就请回吧，毕竟这里人多凳少！”
人群见到她都安静了下来。奇怪的是他们非但不走，还一个个都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朝她凝视着，有的还张大了嘴巴。
气氛僵持了数秒，王万雀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怎么都不走啊？”
“我们是觉得奇怪，你是不是很热啊，都不穿衣服地～！”一位大伯悠扬顿挫地说。
“啊～！”王万雀望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恍然大悟地冲向卧室。
终于，等她再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好多邻居都散场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嚼舌头的老太婆。
“这个男人是谁呀？怎么赤膊在你家里咯？”冯妈首当其冲地凑过来问。
“他……他是来跳草裙舞咯！”王万雀吱吱唔唔地答。
“那草裙呢？”
“草裙……草裙被风刮掉了～！”
“哦！那你又为什么不穿呢？”
“我是给他伴舞，汗如雨下才不穿地！”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走了～！”冯妈拖着一堆老态婆窃窃私语、满腹狐疑地离开了。
总算所有的邻居都离开了，家里又恢复到往日的宁静……
“救命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卧室传来。
王万雀闻声而至，冲到了卧室的窗台前，探头向下张望。
“原来是你呀？怎么还不下去呀！还舍不得我呀～！”她眉开眼笑，娇滴滴的问。
“不是……不是啊！是离下面太高了，我跳下去非摔折了！”
“去～！原来不是为了我呀！滚蛋！”她将脖子缩了回来。
“我求求你啦！快扔条窗帘给我吧！”
“为啥？”
“把它和被单接一接！”
“嗖――！”一条面积很大的窗帘扑面而来，严严实实地罩住了他的头和身体。
“还是不行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被悬在两楼和三楼之间，身体拼命扭动、挣扎着。
“那可怎么办呀？”王万雀焦急万分。
“不要紧咯！我们在下面接住他！”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伯嚷嚷着和一大帮好心的邻居已经赶到了现场。
“是啊！你就尽管跳吧！”一个小男孩也嚷嚷着和大伙儿做出同样的拖举姿势。
“那……那我就跳了！你们可一定要接住我呀！”他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跳下去。
“一，二，三，跳！”众人帮他打着拍子。
“咚――！砰――！乒――！乓――！”他先摔到了别人的防盗窗上，然后才滚了下来。
“哎哟～！疼死我了呀！呜……呜！”他坐在地上撸着屁股痛苦地哀号。
“对不起呀，小伙子，我年纪太大，慢了一步！”老伯内疚地说。
“哎呀！怎么会这样啊！下次我肯定能接住你的，叔叔！不信你再跳一次看看！”小男孩无辜地说。
“哎哟！看来我们是越老越不中用了……我们对不住你啊！”一些上了年纪的邻居都这样自责。
“看来我们是很久没有运动了，身手不行了。抱歉了！”一些年轻人也向他表示歉意。
“嘟迪――！嘟迪――！……”一辆救护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宣告着这场浩劫的结束……至少我们都这么认为。
“快点！快点！病人在哪儿？”车上下来两名护士。
“这不在这儿了吗？”众人纷纷指着地上的花店店员说。
大家手忙脚乱地将他放上单架，护士刚要将他抬上车……
“不对呀！我记得我们要抬的是一个六楼中疯的老伯！”一名护士突然想起说。
“嗯！把他放下，我们到楼上去抬！”于是，她们走了。
花店店员坐在地上，望着她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越来越迷离……越来越迷离……越来越迷离……最终被泪水整个占据，
“呜哇――！……”他坐在地上无助地嚎啕大哭起来。
“如丧考妣啊！”一个戴眼镜的大学生感叹道。
“‘如丧考妣’是什么意思啊？‘如丧考妣’是什么意思啊？……？”一个小男孩使劲儿地追着他的奶奶问。\');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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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没遮拦！”冯妈自豪地讲。
“哈哈哈哈哈……！”周围那些三姑六婆、老老少少的邻居都笑了起来。
“咳～！咳～！我有哮喘的，不要引我发笑！咳～！咳～！”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伯正拄着拐杖，似笑非笑地强忍着笑容，不断咳嗽着。
“冯妈，你还需要宣传吗？你在我们这里早已经名震四海、威名远播……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又一个大妈嚷嚷道。
“哦？这位大妈好象从来没有见到过，你是……？”冯妈走过来问。
“我是你们对面的、对面的、对面的、旁边的、旁边的、对面的房子里咯邻居！”
“那上我们家来坐坐呀！互相讨论一下各自的专长以及改进的方法！”冯妈殷勤地说。
“好啊～！”两位大妈亲热地依偎着，有说有笑地走上楼梯。
当她们走到四楼的时候，居然有一户人家的大门是笔直朝他们敞开着的。冯妈好奇地探头朝里张望。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快来人呀，这家人家死人了，也没人给他们收尸，怪可怜的――！”冯妈扯开嗓门尖叫道。
不出几秒钟，成群结队的邻居都蜂拥而至、纷至沓来。把屋子里的这两具尸体都团团围住。
“为什么他们是赤膊的，难道都被奸尸了？”一位大叔首先发问。
“真可恨！竟然还轮奸，奸完男人还要奸女人，简直禽兽不如！呜……呜！”一位少妇语毕，潸然泪下。
“你们看，那男人屁股上还破了一大块皮。”
“是啊～！好奇怪啊，凶手为什么要取走男人屁股上的皮呢？”
“我知道！我知道！是拿去做皮箱了～！”一个小男孩在尸体旁跳来跳去的说。
“哎哟～！”小男孩突然脚底一滑，踩到了男尸的大腿上，栽了个大跟头。
“哪个龟孙子踹的我呀！疼死我了！”男尸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声咒骂道。只见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都睁着怪眼睛看他，顿时，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闪电般地抓起衣服，拨开人群，朝里面的卧室跑去。
王万雀也被周围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惊醒了。她揉着惺松的眼睛，逐渐看清四面八方围满了人。
“啊――！”她发出羞怯的叫声，朝卧室狂奔而去。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我是雀雀呀，我是雀雀！”
“真的？不许骗我！”店员犹豫片刻后，终于将她放了进来。又立刻关上了门。
“怎么办，怎么办呀！我还没嫁人呢，名声就已经坏了！”王万雀背着手，来回地踱着。
“外面的人还没走呀？这下可糗大了！我们怎么出去呢？”店员刚穿好衣服，便开始焦急不安。
“是啊！要不，咱从这窗口往下跳？”王万雀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往下指了指。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可以试一下。那你要是走了，就不怕家里东西被人顺手牵羊了？”店员一边说着，一边将被单撕裂，将它系在窗栏上。
“哎呀！对呀！别把东西都给我弄没了！”王万雀立刻转身冲出门外，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各位街坊邻居，假如没什么事情，你们就请回吧，毕竟这里人多凳少！”
人群见到她都安静了下来。奇怪的是他们非但不走，还一个个都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朝她凝视着，有的还张大了嘴巴。
气氛僵持了数秒，王万雀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怎么都不走啊？”
“我们是觉得奇怪，你是不是很热啊，都不穿衣服地～！”一位大伯悠扬顿挫地说。
“啊～！”王万雀望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恍然大悟地冲向卧室。
终于，等她再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好多邻居都散场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嚼舌头的老太婆。
“这个男人是谁呀？怎么赤膊在你家里咯？”冯妈首当其冲地凑过来问。
“他……他是来跳草裙舞咯！”王万雀吱吱唔唔地答。
“那草裙呢？”
“草裙……草裙被风刮掉了～！”
“哦！那你又为什么不穿呢？”
“我是给他伴舞，汗如雨下才不穿地！”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走了～！”冯妈拖着一堆老态婆窃窃私语、满腹狐疑地离开了。
总算所有的邻居都离开了，家里又恢复到往日的宁静……
“救命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卧室传来。
王万雀闻声而至，冲到了卧室的窗台前，探头向下张望。
“原来是你呀？怎么还不下去呀！还舍不得我呀～！”她眉开眼笑，娇滴滴的问。
“不是……不是啊！是离下面太高了，我跳下去非摔折了！”
“去～！原来不是为了我呀！滚蛋！”她将脖子缩了回来。
“我求求你啦！快扔条窗帘给我吧！”
“为啥？”
“把它和被单接一接！”
“嗖――！”一条面积很大的窗帘扑面而来，严严实实地罩住了他的头和身体。
“还是不行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被悬在两楼和三楼之间，身体拼命扭动、挣扎着。
“那可怎么办呀？”王万雀焦急万分。
“不要紧咯！我们在下面接住他！”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伯嚷嚷着和一大帮好心的邻居已经赶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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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就跳了！你们可一定要接住我呀！”他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跳下去。
“一，二，三，跳！”众人帮他打着拍子。
“咚――！砰――！乒――！乓――！”他先摔到了别人的防盗窗上，然后才滚了下来。
“哎哟～！疼死我了呀！呜……呜！”他坐在地上撸着屁股痛苦地哀号。
“对不起呀，小伙子，我年纪太大，慢了一步！”老伯内疚地说。
“哎呀！怎么会这样啊！下次我肯定能接住你的，叔叔！不信你再跳一次看看！”小男孩无辜地说。
“哎哟！看来我们是越老越不中用了……我们对不住你啊！”一些上了年纪的邻居都这样自责。
“看来我们是很久没有运动了，身手不行了。抱歉了！”一些年轻人也向他表示歉意。
“嘟迪――！嘟迪――！……”一辆救护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宣告着这场浩劫的结束……至少我们都这么认为。
“快点！快点！病人在哪儿？”车上下来两名护士。
“这不在这儿了吗？”众人纷纷指着地上的花店店员说。
大家手忙脚乱地将他放上单架，护士刚要将他抬上车……
“不对呀！我记得我们要抬的是一个六楼中疯的老伯！”一名护士突然想起说。
“嗯！把他放下，我们到楼上去抬！”于是，她们走了。
花店店员坐在地上，望着她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越来越迷离……越来越迷离……越来越迷离……最终被泪水整个占据，
“呜哇――！……”他坐在地上无助地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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