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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英雄系列 瓦伦汀之剑 第五章 炼金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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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炼金术士

    即使聚集了国王所有的人马,

    也无法将它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凯撒的军队在胜利之歌中撤退,回到罗马。

    凯撒并不是一个残暴的人。至少凯撒的贴身侍从朱亚尼科不这么认为,凯撒从不滥杀。罗马流传着一个笑话,说是凯撒的哥哥璜被杀之夜,有一个渔夫看到河边有人沉尸,当问他为什么不报告罗马总督的时候,那个渔夫说因为夜里在同一地方丢入河里的尸首,他一共见过一百多,从无人过问。

    朱亚尼科知道原因。那些人都是死在瓦伦汀诺大人手下的死囚。瓦伦汀诺大人需要鲜血,每晚都需要。整个罗马只有他一人知道瓦伦汀诺的存在,他与公爵互为表里,交错出现。

    然而现在,瓦伦汀诺大人已经成为了躺在公爵卧房密室的一具尸体。即使聚集了罗马所有的名医,都无法把他带回原来的模样。

    朱亚尼科端着熏衣草水,还有玫瑰精油,站在凯撒的房门外,仍然心有余悸。他忘不了在弗利,公爵第一次走进安放瓦伦汀诺大人房间的时候,公爵眼中的戾气让朱亚尼科当场因为脚软而摔倒,事后每次想起都会做恶梦。

    门中没有人,朱亚尼科旋转床头的地球仪,四柱床旁边露出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朱亚尼科走下去,看到公爵手持烛台,逐一点燃黑色天鹅绒床旁边的蜡烛架。厚厚的烛泪已经粗如一颗老树。凯撒告诉他不用刮,留着就好。

    每天晚上9点,公爵一定会准时在这个地下室等朱亚尼科。有的时候公爵的老师贝卡利亚和他的夫人也会在这里。

    瓦伦汀诺大人躺在密室中间的黑色天鹅绒大床上,床和公爵的床都出自佛罗伦萨同一工匠之手。

    “你上去吧。”公爵背对着朱亚尼科,低头审视瓦伦汀诺的伤口。“很好,没有再恶化了。”

    “公爵,您不要太伤心。瓦伦汀诺大人一定会恢复的。”朱亚尼科递过盘子。尽量不去看瓦伦汀诺大人的脸。

    “我不伤心。”公爵淡淡地说道。伸手接过他的盘子,放在床头。

    凯撒静静地站在瓦伦汀诺的床前,双手浸在熏衣草汁液中,他的老师贝卡利亚告诉他熏衣草的汁液有治愈伤口的疗效。他用熏衣草的汁液轻轻洗去伤口上的毒血。贯穿瓦伦汀诺的脖子的银箭早已被拔出,留下一个深邃的伤口,伤口外翻,露出鲜红的皮肉。伤口早已开始腐烂,暗红色的腐肉从脖子上的伤口一直生长到肩膀,伤口溃烂范围越来越大,发出腐烂的恶臭,就连最好的大马士革玫瑰都掩盖不了那股刺鼻的气味。

    凯撒用熏衣草汁液一点一点抹去渗出来的脓血抹去,再渗出来,再擦去,直到没有任何脓血流出来。最后再涂上玫瑰精油,防止伤口蔓延。这样的伤口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凯撒轻轻擦拭那张如石灰一般苍白的脸,试图擦去上面密布的暗红色蛛网般的血管,却徒劳无功。他看着那曾经修长纤细的四肢,现在他们呈现出暗淡的青灰色,如雕塑一般了无生气。他曾经灿烂如阳光般的金发如今如同一头枯草,萎靡地披散在天鹅绒上。他那如祖母绿一样纯粹的绿眼睛已经紧闭多时,他多么希望那双耀眼的绿眼睛能在黑暗中睁开。他的身体冰冷,他的胸膛完全没有呼吸,唯一能证明他没有完全死亡的证据就是他的肌肤仍然如丝绒一般柔软。

    有的时候凯撒会想,是否沉睡的瓦伦汀诺仍有痛觉。如果是,为什么连这样巨大的伤痛都没有办法将他从沉睡中唤醒。如果不是,是否是一种幸福。

    “公爵大人。”去而复返的朱亚尼科看见公爵低头站在瓦伦汀诺大人的床前,用纤细的传说可以拉断铁索的手指轻轻撩拨瓦伦汀诺额前的头发。他把他的头发在掌心绕成圈,然后轻轻放置在瓦伦汀诺的脑后,以免它们打扰他的安眠。

    “公爵大人。”公爵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没有回答,于是朱亚尼科鼓起勇气再次唤了一声。“您召见了来自佛罗伦萨的达芬奇,他正在书房求见。”

    公爵迅速缩回手,抬起头,脊背挺得笔直,眼中又恢复了一向骄傲冷酷的光芒,大步从朱亚尼科面前走过:“我们走。”

    晚上11点。

    达芬奇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他银色的头发和胡子都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看得出主人非常注重仪表。他已经过了能用漂亮来形容的年龄,但是他那成熟的风度,优雅的举止,华丽讲究的衣着,能将任何漂亮苍白的少年比下去。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这点让凯撒想起了自己的老师。达芬奇对周围的一切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凯撒进来的时候,达芬奇正在看凯撒准备给鲁克蕾莎的丘比特画像。

    达芬奇同意担任凯撒的军事工程师,他保证会给凯撒一个完美的攻城机器。凯撒从对方愉悦的笑容中得到肯定。只是达芬奇需要给米兰大公一个交待,大约过完夏天之后才能过来就职。这里有打不完的仗,暂时凯撒还不会出征。

    “公爵大人,可以告诉我那幅画是谁的吗?”谈话结束了以后,达芬奇的眼睛仍然盯着那幅丘比特的画。

    “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叫做米开朗琪罗的画家。我准备送给我妹妹。”

    “公爵大人真有眼光。”达芬奇深深鞠躬:“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对了,你会治病吗?”

    “公爵大人,达芬奇并不会治病,不过如果您需要的话,我认识一个练金术士朋友,他可以让死人起死回生,可以让伤口在瞬间痊愈。”

    “算了。”凯撒讨厌炼金术士,他认为他们都是一群骗子。

    “公爵大人,”达芬奇仿佛看透了凯撒的心思,“我的朋友就在门外等候。”

    凯撒回想起进门那一刻,门口那个穿着苔绿衣服的青年,青柠檬一样的绿色眼睛,里面流荡着摄人心魄的绿色妖光。这又让他想起很多年前,在水下看到的那双绿眼睛。

    “你先回去,我会派人把你的朋友送回旅馆,不用担心。”

    凯撒把那个自称泽拉的男子带到了自己的地下室。面前这个男子身材纤细,有着一头如黑曜石一般光滑的黑发,垂到肩头。和瓦伦汀诺一样的苍白的面孔上有着雌雄莫辨的美貌。

    泽拉用手轻轻拂过腐烂的伤口,他是除凯撒以外第一个能直视那样可怕伤口的人。他看着瓦伦汀诺,眼睛里面有化不开的柔情蜜意,“真可怕的伤口,有很久了吧?”

    “一个月了。”公爵冷冷地说道。

    “这样的伤口只有银器才能造成。就算你取出了凶器,还是有一些碎屑留在了伤口中。”泽拉兴致勃勃地翻弄着伤口,“啧啧,真可怕,是怎样的毅力才让你坚持忍受这样的折磨,我的小瓦伦汀诺,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凯撒盯着泽拉,“你认识他?”

    “我会得到什么样的报酬?”泽拉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过身来面对凯撒,勾着嘴角。“你必须承认,就算对我而言这都不是一件小事。”

    凯撒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任何我能给的。”

    “你杀不死我的,放心。”泽拉轻描淡写用手在瓦伦汀诺的面颊上面游走,停在嘴唇上。“我对权力不感兴趣,我只要金钱,美酒,以及可以进入教皇私人藏书的权限,这些对你应该很容易。”

    “好。”

    “再问一句,为什么冷酷的瓦伦汀诺公爵这么看重一个快死的人?”泽拉没有笑,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凯撒碧绿的眼睛有着与泽拉不同的光芒,坚毅而肯定:“因为他是我拥有整个意大利的钥匙。”

    泽拉用随身的小刀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一滴一滴,滴到瓦伦汀诺暗红色的脸庞,鲜血还没来得及滑落,就被暗红色的皮肤吸收。就好像久旱的土地终于得到甘露一样饥渴。蛛网般的血丝迅速从他脸上消退,脖子以上的皮肤又从新恢复了受伤之前的白皙。鲜血继续滴落,凯撒亲眼看到瓦伦汀诺如枯草一般的黄发重新恢复了柔软亮丽的色泽。

    泽拉收回了手,他的伤口在瞬间合拢,再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今天就到这里。”泽拉说道。

    “不行,我要你今晚就治好他。”凯撒态度强硬,丝毫不顾泽拉微微喘气的疲态。泽拉用发光的绿色眼睛静静地盯着凯撒,他意识到,如果自己说不的话,面前这位年轻勇猛的公爵真会冲上来把他宰了,然后割开他的喉咙把血献给瓦伦汀诺。泽拉不喜欢肉搏,一点都不优雅。

    “好吧。只是,我需要食物,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把他唤醒。”

    几个年轻的死囚被迅速带到地下室。公爵的命令一向都被执行得安静而有效率。被带来的年轻人每一个都很年轻,肌肉结实,充满生命力,泽拉很满意,露出白色的牙齿:“这些都是你给瓦伦汀诺的食物?”

    瓦伦汀诺从来没有在凯撒面前用餐。凯撒从不知道他们用餐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泽拉喜欢用手将对方的脖颈撕裂,在断口中啜饮汩汩鲜血,或者他喜欢斩断对方的手腕,一边享受对方的哀号,一边夺取对方的生命。凯撒闭上眼睛,不想去看其他死囚的眼睛。

    地下室终于安静了。

    泽拉舔去手掌上最后一丝血迹,发出满足的叹息,他柔软的声音如同冰冷的中国丝绸,如春天第一朵玫瑰花上的露水,他慢慢地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跳跃,投下完美的阴影。他原本青柠檬色的眼睛此刻变成与鲜血一样的红色,泽拉看着凯撒,向后爬梳额前的长发,露出一丝微笑,动作慵懒而魅惑。

    “可以开始了么?”凯撒淡淡地看着他。

    泽拉转身。口中吟诵着陌生的咒语,他用刀划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苍白纤弱的上身,宛如古代神话中献祭的祭司。

    他用刀划开自己的双手手腕,明亮的鲜血溪流一般从他手腕中流下,在烛光中反射出七彩的光芒。他的肌肤上蒸发起一层淡淡的雾气,给阴暗的地下室增添了一股神圣的气氛。鲜血流在瓦伦汀诺的伤口表面,如有生命一般蜿蜒,从每一块腐肉的空隙钻入生命的核心,脓血在洗礼下转化为鲜血,腐肉成长为粉红色的肌肉,断裂的肌肉也惊人的速度愈合。

    这是一个奇迹。

    瓦伦汀诺的手脚恢复了战前的颜色,胸口巨大的伤口也都已经恢复成平整的肌肉。只有脖子上的伤口,仍然如刚刚拔下箭一般深邃。

    泽拉放下了左手,将流血的右手手腕放置在瓦伦汀诺的唇边。“比黑夜更漆黑,比鲜血更殷红,献上我泽拉•巴普提斯•波塔的鲜血,醒来吧,瓦伦汀诺,听从我的召唤。”

    毫无生气的四肢颤抖了一下,瓦伦汀诺的脚趾和手指紧紧收缩,四肢慢慢蜷缩,那张脸上再也不是死寂的平静,眉毛紧皱,双唇不由自主地张开,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开始他还是任鲜血汩汩地流入他的口中。后来就改用双手紧紧抱着泽拉的手腕,不由自主地将嘴唇凑上泽拉的手腕。

    泽拉轻笑了一下,将脖子放到瓦伦汀诺的唇边,瓦伦汀诺张开眼,染血的双唇带着诱人的光泽,暗红色眼睛里面满是茫然无助,却又同时闪烁着饥渴的欲望,妖娆地像是一朵染血的黑色玫瑰。凯撒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瓦伦汀诺。在下一秒钟,他毫不思索的咬上了泽拉的脖子。

    瓦伦汀诺的身体紧紧地依附着泽拉赤裸的上身,就好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泽拉抱着瓦伦汀诺,抬起头,用挑衅又挑逗的眼神看着凯撒,凯撒别过头,将眼睛停留在瓦伦汀诺的伤口上,可怕的伤口一点点愈合,鲜血在两个人的缝隙间流下,就好像是一幅美丽又残忍的名画。凯撒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就好像有什么一直在召唤……召唤自己的名字……

    这和瓦伦汀诺任何一场睡眠都不同,全身疼痛,脖子仿佛被烈火烧灼。他做了噩梦,他在恶梦中尖叫,却无法醒过来,噩梦一场接着一场,地狱的烈火日以继夜地灼烧他全身,他眼见自己的身体在火焰中化成飞灰,他忍受着血管飞离躯干,他忍受着四肢被慢慢分开,器官被人拉出体外……他唯一的慰藉就是有时候胸口上面传来的清凉,这让他有了慰藉,有了勇气面对下一轮噩梦。他不是一个人,他对自己说。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强大的名字,泽拉•巴普提斯•波塔,那个名字召唤着他,力量随着血液流入他全身,在血管里,在灵魂脱离肉体的地方,那个名字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他,责问他为什么还不醒来。

    于是他醒来了,噩梦成了真实,全身如火焰焚烧,而唇中流入的清泉将那阵疼痛安抚下去。那份汁液是如此甜美,甜美得让他忘却了一切丑陋的回忆,甜美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孩童时代最后的天真。甜美的微笑,甜蜜的拥抱,他不由得加重了唇舌的重力,他情不自禁想要更多。他不由自主地向对方的怀中偎去。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柠檬色的眼睛,诱惑性地看着他,诱惑着他沉沦得更深。

    “不!”他推开了这双绿眼睛。慌乱的环顾四周,然后他看到了那双如燃烧着的祖母绿一样的眼睛。

    “凯撒!”他哭喊着,从祭台上冲下来,丝毫不顾脚步踉跄。那个男人伸手接住了他不稳的身形,用强壮的手臂把他揽在怀中,“凯撒,凯撒……”他无意识的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他把头埋在对方的脖子,他闻到对方强健的气息,白色的牙齿重新从牙床上面长出,在眼泪流到对方的脖子上同时,他的牙贯穿了凯撒的血管。

    他仍然如一个孩子一样呼唤着凯撒的名字,如一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强壮温暖的怀中,如一个孩子一样贪婪放肆的吮吸凯撒生命的琼浆。但是就像这么多年以血结盟的日子一样,他的牙齿在凯撒濒临晕倒的边缘收了回去。

    他看着凯撒,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凯撒用握剑的手指拭去他脸上的泪痕,露出愉悦的笑容:“欢迎回来。”

    两个人互相对视片刻,他看着凯撒,在凯撒眼中明白了什么是敬畏,骄傲,力量。他的手指重新变得有力。坚毅,力量,骄傲,一模一样的神情弥漫到瓦伦汀诺的眼中。瓦伦汀诺重新恢复了理智。他挡在凯撒的面前,高高昂着头,全身的伤口都已痊愈。用冷漠骄傲的语气问道:“你是谁?”

    泽拉饶有意味地看着他,他的伤口早已不再流血,淡绿的衣服上沾染着浅浅的粉色血迹,脸色带着疲倦后的苍白,一双绿眼睛闪闪发光。

    “泽拉•巴普提斯•波塔,一个炼金术士,你的父亲。”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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