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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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道：“公子的声音并不太大，但酒楼里的众人都在关注这边的情形，俱默不着声，因此，公子的声音原原本本地传到了各人的耳中，那风慕州一楞，朝这边看来，原本是要发火的，可能见到公子衣衫华丽，不似普通人家，而且同桌有有几个人都是武林人士打扮，他心里摸不清底细，倒也不敢造次，目光一扫，正瞧见坐在公子旁边的林虑派少主康自渔，笑道：‘哟，这不是康大少爷么，今日光临倚香楼，莫非也有雅兴来换换口味不成？’康自渔面色一红，仓啷一声宝剑出鞘，指向风慕州，道：‘风慕州，你欺人太甚！’风慕州斜了康自渔一眼，道：‘娆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打紧，在下只是就事论事，来到这倚香楼，饮酒听歌赏舞，乃是男人三大乐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康自渔气得全身发抖，铁青着脸盯着风慕州，风慕州叹一口气，喃喃地道：‘唉，有些人啦，自家的女人都喂不饱，还来到这里故充好汉，当真好笑，好笑的紧啦！哈哈！’康自渔再也忍受不住，哇呀一声，手舞剑花，朝风慕州袭来，风慕州右足将面前桌子踢起，菜汁横飞，桌子旋转而起，带着飞散的碗碟，朝康自渔袭来，康自然怒剑一劈，哗啦一声，木桌子从当中裂开，掉落地上，风慕州似早已料到这种情况，在桌子被劈开的刹那，右足早已踢向康自渔的胸膛，只听砰一声，康自渔身形飞起，重重砸在墙上，复又落落到地上，他还要起身，挣扎几下，却没能起来，似乎受伤不轻。”
碧荷顿一顿，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康自渔也是公子的客人，在公子面前将其打成这等惨样，分别就是不给公子面子，桌上的其他人目光望向公子，公子盯着康自渔，向旁边几人点点头，那几个人得到首肯，呼拉拉一声，身形跃起，将风慕州围在当中。”
“风慕州不曾想康自渔这般不经打，竟然一脚就将其踢飞，露出诧异之色，一恍惚间，公子桌上的几个江湖人物已将其围了起来，气机俱锁定在他的身上，风慕州觉得事态有些严重，脸上早已没有笑容，凝神戒备，眼看一场争斗将不可避免，突然，却听公子叫了一声‘慢！’”
“这几个围着的江湖人物止住身形，公子你示意他们过来，对风慕州道：‘阁下纵然英雄了得，然双拳难敌四手，不如给我这位朋友赔个不是，将此事揭过如何？’此时只见风慕州面色一肃，凝视公子一眼，快步走到康自渔面前，拱手道：‘康大少，在下多饮了几杯黄汤，一时无状，冲撞阁下，特此赔罪，望阁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告辞！’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小桐虽然并不晓得这些事，但从碧荷的话里，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意思，绿绮想来也觉察到什么，二人又对视一眼。
碧荷接着道：“当时我觉得十分奇怪，为何公子的态度在极短的时间内竟然转变如此之快，简直可以讲是前倨后恭了，毕竟康自渔可算与公子一起的朋友，朋友受辱，自要为其找回场子，就这样放风慕州走了，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当时这种情形下，又不好询问，唯有将此疑惑放在心里，这事过后，我问公子，公子你说：‘你晓得那几个人将风慕州围住后，坐在地上低着头，似乎受伤不轻的康自渔是什么表情么？他的脸上竟然露出森然的狞笑，虽一闪即逝，却正好被我瞧见了。’我才知道，原来这康自渔根本就与风慕州有仇，因此故意找事，想借公子之手打击风慕州，以出他心中的恶气。”
楚小桐问道：“这康自渔与风慕州究竟因为何事结了仇怨？”
碧荷道：“后来经过查证，原来王屋山与林虑山的势力范围之间，有一个叫济渎庙的所在，是朝廷为祭祀‘四渎’神之一的济水神所建的庙宇，朝廷每年都派遣重要官员定期致祭，久而久之，这里的人流渐兴，财货颇丰，油水丰厚，这自然引起了附近门派的觊觎，王屋派离此最近，因此这里就成了王屋派的势力范围，其他门派自然不甘心，林虑派就是其中之一，相互争了几次，双方都有死伤，然王屋派势大，加之又离得近，所以将此地牢牢控制自己手中，本来就为争利这事，也不至于引起多么大的仇怨，毕竟天底下的钱是赚不完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坏就坏在一次争斗中，林虑派的少主鱼影剑康自渔亲自上阵，不想一时失手，被人击中下阴之处，当时就痛得晕厥在地，抢回人后，抬至家中，虽请名医诊治，但受创过深，外创康复后……”讲到这儿，碧荷一顿，面色微红，吞吞吐吐地道：“后来那件事就不行了，时间一长，夫人自然心生幽怨，不知怎的，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了，结果后来有很多人都晓得了这件事，康自渔走在街上有时也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心中自然受不了，这次来京城之地，主要也就是来散心的。”
绿绮道：“这康自渔也算阴狠的紧，为了害到仇人，竟然连自己的面子也不顾了。”
楚小桐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他，除了性格极为豁达之士，一般男人，碰到这种祸事，都会性情大变的，你们瞧那宫里的公公们，哪一个不是阴阳怪气，性情阴狠的，除了极少数的异类，大多如是。”
碧荷道：“只可惜他寻错了对象，竟敢算计公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碧荷叽哩咕噜讲了一通，仍未讲到正题，楚小桐渐有些不奈，道：“我让你讲关于皇甫之扬的事，你怎么只是说拣这些不相干的说？”
碧荷一楞，随即怒道：“好好好，你后来与皇甫之扬起了冲突，打了一架，就成了好朋友。”气鼓鼓的，不再言语。
良久不见声响，楚小桐奇道：“下面呢？”
碧荷气哼哼地道：“下面……下面没了！”白了楚小桐一眼，噗哧一声笑出来。
楚小桐只觉脑子里“嗡”了一声，自觉尴尬的紧，见绿绮也是似笑非笑盯着自己，不由得苦笑起来。
楚小桐叹气道：“好了，好了，认是你狠，请碧荷小姐继续讲吧，小生这厢有礼了――”后面学起了戏文里的腔调，给碧荷作了一揖。
碧荷得意地再次朝楚小桐白了一眼，示威性的伸伸粉拳，接着道：“其实公子能这么轻易放过风慕州，还有另一个原因！”
楚小桐问道：“什么原因？”瞥见绿绮目光中若有所思，道：“你也知道？”
绿绮点点头，轻轻地道：“王屋派掌门段于垠的夫人，也就是风慕州的姐姐还有一个小妹，嫁给了大赵朝廷兵部侍郎符彦策符大人！”
楚小桐噢了一声，恍然大悟。
碧荷道：“公子此时对康自渔心中有了厌恶，但面上却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康自渔明白心里的小九九已被公子看破，唯恐公子怪罪于他，也不敢多言，毕竟与自己相识一场，公子也不愿过份迫他，于是着人将其架回客栈，延医诊治，康自渔走后，倚香楼的老板过来给公子道谢，毕竟是公子出手让风慕州走了，否则他不依不饶，硬要诺娃出来，依着诺娃的性子，指不定要出什么祸事呢，公子取出银钱要赔打破的桌椅碗碟，老板自是不允，几番推让，终于勉强收下，对公子的态度也越发的恭敬了。”
“闹了一通，再呆下去也没有了兴致，公子与一帮江湖朋友便要离开，刚要走，便听里间有一个人拍掌道：‘同一桌吃酒的朋友被人打了，身为主人连个屁也不敢放，竟然让凶徒轻飘飘地道个歉就走，这难道就是大赵国久负盛名的所谓宽厚待人么？是耶？非耶？哈哈哈！’放肆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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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顿一顿，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康自渔也是公子的客人，在公子面前将其打成这等惨样，分别就是不给公子面子，桌上的其他人目光望向公子，公子盯着康自渔，向旁边几人点点头，那几个人得到首肯，呼拉拉一声，身形跃起，将风慕州围在当中。”
“风慕州不曾想康自渔这般不经打，竟然一脚就将其踢飞，露出诧异之色，一恍惚间，公子桌上的几个江湖人物已将其围了起来，气机俱锁定在他的身上，风慕州觉得事态有些严重，脸上早已没有笑容，凝神戒备，眼看一场争斗将不可避免，突然，却听公子叫了一声‘慢！’”
“这几个围着的江湖人物止住身形，公子你示意他们过来，对风慕州道：‘阁下纵然英雄了得，然双拳难敌四手，不如给我这位朋友赔个不是，将此事揭过如何？’此时只见风慕州面色一肃，凝视公子一眼，快步走到康自渔面前，拱手道：‘康大少，在下多饮了几杯黄汤，一时无状，冲撞阁下，特此赔罪，望阁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告辞！’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小桐虽然并不晓得这些事，但从碧荷的话里，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意思，绿绮想来也觉察到什么，二人又对视一眼。
碧荷接着道：“当时我觉得十分奇怪，为何公子的态度在极短的时间内竟然转变如此之快，简直可以讲是前倨后恭了，毕竟康自渔可算与公子一起的朋友，朋友受辱，自要为其找回场子，就这样放风慕州走了，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当时这种情形下，又不好询问，唯有将此疑惑放在心里，这事过后，我问公子，公子你说：‘你晓得那几个人将风慕州围住后，坐在地上低着头，似乎受伤不轻的康自渔是什么表情么？他的脸上竟然露出森然的狞笑，虽一闪即逝，却正好被我瞧见了。’我才知道，原来这康自渔根本就与风慕州有仇，因此故意找事，想借公子之手打击风慕州，以出他心中的恶气。”
楚小桐问道：“这康自渔与风慕州究竟因为何事结了仇怨？”
碧荷道：“后来经过查证，原来王屋山与林虑山的势力范围之间，有一个叫济渎庙的所在，是朝廷为祭祀‘四渎’神之一的济水神所建的庙宇，朝廷每年都派遣重要官员定期致祭，久而久之，这里的人流渐兴，财货颇丰，油水丰厚，这自然引起了附近门派的觊觎，王屋派离此最近，因此这里就成了王屋派的势力范围，其他门派自然不甘心，林虑派就是其中之一，相互争了几次，双方都有死伤，然王屋派势大，加之又离得近，所以将此地牢牢控制自己手中，本来就为争利这事，也不至于引起多么大的仇怨，毕竟天底下的钱是赚不完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坏就坏在一次争斗中，林虑派的少主鱼影剑康自渔亲自上阵，不想一时失手，被人击中下阴之处，当时就痛得晕厥在地，抢回人后，抬至家中，虽请名医诊治，但受创过深，外创康复后……”讲到这儿，碧荷一顿，面色微红，吞吞吐吐地道：“后来那件事就不行了，时间一长，夫人自然心生幽怨，不知怎的，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了，结果后来有很多人都晓得了这件事，康自渔走在街上有时也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心中自然受不了，这次来京城之地，主要也就是来散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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