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不太平的和平年代 第九章 瘟疫突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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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铁城的神母族人割回艾草，当晚就给羊群和各个房屋熏烟，被蚊子叮得烦燥不安的羊群，躺在烟雾里终于镇定下来。有了艾草的烟雾，不用关窗关门闷在屋里睡，族人睡觉更香甜一些。尝到好处的族人决定第二天割更多的艾草，打算在羊群吃草的时候也把羊群笼罩在烟雾里。张小青才不管这些，他把打算用来种大豆的地形布了一个沙盘，白天和土工看了这些地后，两人都很满意，打算先试种百多亩。
在他忙忙碌碌弄沙盘的时候，小药女从后面一把抱着他，小声哭泣道：“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好害怕。”
“谁说不理你，我只是忙不过来。”张小青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记得上一次是听梦女在武器作坊里说过。
“你今天看的这块地这么小，根本就用不着做这个。”小药女指的是那个沙盘。
张小青心里承认这个沙盘是多余的，他只是让自己忙于事务，近似于“没事找事”，他朝外边喊叫一声：“木三，过来，把这个东西端出去给土工城主，她看到这东西就清楚该怎么做了。”
木三轻手轻脚地端走那个沙盘，张小青再安慰小药女道：“好了，忙完了，那就听你说说话。那个艾草好用吧？”
“真的好用！以前没有人跟我说，羊群被蚊子叮得受不了，不然早就用上了。”木三刚刚走，小药女又抱住张小青，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现在是夏天了，张小青只穿一条空荡荡的皮短裤，上身是光的，小药女近似于穿“三点式”，身上还留有浴后的清香。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以前也有过多次，但那是在双方都“衣着整齐”的时候。张小青默默地帮小药女擦拭眼泪，却招来更多的泪水。一时间，张小青心里也是百味翻涌，前生今世所有与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女孩子，她们的印象都在脑海里闪动。张小青心灵深处某个地方翼动不已，曾经一时，自己只想找一个像司机军嫂那样“娴慧”的女人为妻，可是造化弄人，自己身边的女子越来越多，自己也曾一度自负，能给她们带来无尽的幸福和欢乐，但是现实呢？抚着小药女的满面泪水，张小青眼前闪过梦女哀怨的脸庞，水柔期待的眼光，叶女妒忌的神态，白飞鱼长发飘飘独行的身姿，还有三个长发妹的死，难道给她们的是无尽的哀伤吗？我这是怎么了？以前的踌躇满志去哪了？逃，不是办法，也不是我的个性，不能再沉沦下去了！看看看！因为你的颓废，让你的女人哭得多伤心哪。
“别哭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跟我来。”张小青用上了自己的一贯伎俩，把小药女拉到窗前。那里有一个鸟窝，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小药女看到一只还没有长羽毛的小鸟正睡在里面。
“今天，在我们去看种大豆的田地时，福托把它的妈妈打死了，那是一只漂亮的五色鸟。我在那只死鸟的旁边发现这个鸟窝，里边就有它。我看它好可怜，就想把它养大，可是我知道有时忙不过来，就想请你一起养。”
“给它吃什么呀？”小药女把剩余的眼泪抹了。
“我今天给它吃过虫子，给它吃过蚂蚱，还给它吃粟米，现在该你给它吃。。。。。。”张小青指了指小药女高耸的胸脯。
“呸！你坏死了！”小药女终于破涕为笑。
“它还到处拉粪便，我都为它清理过几次。最好笑的是木三把它捧在手里玩，它在木三手里拉了好大一堆臭屎。”张小青听到小药女久违的欢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不如你给它起个名字吧。”小药女提议。
“我也不知道它是男还是女。早想好了，就叫它小鬼。”
“什么男女？它又不是人，应该说是公的还是母的，净瞎说。不过，小鬼这个名字很可爱，你从哪里想到这个名字的？”
张小青在部队的时候，老首长见了他都叫他小鬼，张小青就为这只小鸟取了这个名，因为这个小家伙同自己一样，都成了没有父母亲的孤儿。他当然不能把真相告诉小药女，省得又招一堆眼泪，只推说自己乱想的。
小鬼睡得很香，完全不知道它的父母亲换成两个人，但楼下的三个护兵则知道，族长开始恢复正常，因为楼上又传来小药女的笑声，而且这笑声同那只拉屎在木三手里的小鸟有关。福托傻笑道：“早知道我多杀几只，再把那些没长毛的家伙送给族长。”
“多杀几只？你这个傻瓜，你再多杀一只，说不定族长会杀了你，没有见他多可怜那只小家伙。”木三道。
福托摸着大胡子傻乐：“我杀了那只大鸟，族长才有这只小鸟，有了这小鸟，小药女才开心，小药女开心，族长也开心。这是我的功劳，你想不认？”
成实则说：“这么说，族长真的是喜欢那只鸟。我担心要是万一那只小鸟死了，族长就又不开心。”
成实这样一说，三人都沉默不语，最后木三说话：“听着，我们三个都帮忙照顾一下，别让这只小家伙死了。”
三人都同意。
过了好久，福托说：“我看族长是想当父亲了，你看他喜欢那只没毛的鸟，就当自己的孩子一样。你们不知道，做父亲的感觉好快活。”福托在离开部落前，知道自己的女人怀孕了，整天傻乐。
“傻瓜！”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骂。
。。。。。。。。。。。。。。。。。。。。。。。。。。。。。。。。。。。。。。。。。
半夜，羊铁城被一阵狂奔的马蹄声惊醒，那是成西从部落带来一个很坏的消息――有瘟神降临部落，好多族人病倒。
羊铁城议事的房屋里挤满了重要人物，紧急召集而来的人们明显睡眠不足，两只惺松的双眼含着惊恐听着成西的报告。
“最开始的时候，每天只是几个人病倒，然后每天都有好多人病倒，为了给族人治病，石长老都忙不过来。前天开始死人，我来的时候，都死了十几个。现在部落里人心大乱，好多人要离开，可是石长老说，就算离开也迟了，瘟神不会放过离开的人，而且离开的人走到那里，瘟神也跟到哪里，只有留下一起想办法。石长老还说，族长是天神下凡，一定能打败瘟神，让我通知族长想办法，又派人给其他几个城传信，不要让染病的族人进城，这才阻止了想要离开的族人。”
“得了瘟病的人一身没有力气，有时怕冷，有时怕热。冷的时候穿上皮衣烤大火，还是叫冷，冷得全身打抖牙齿打颤。热的时候，全身直流汗，还不停的吐脏水、拉肚子。石长老给他们吃药，后来他们就好了，可是一天不到，他们又发冷发热病倒，这回比上次更厉害，有的人熬不过，就。。。。。。死了。。。。。。呜。。。。。。”成西边哭边说。
张小青马上明白，这些人是染上了疟疾，又叫打摆子，通过蚊叮虫咬传染。对付疟疾，张小青在军校时曾专门受过这方面的培训，认识几种中草药，后来自己到西南军区服役，为防止部队非战斗减员，也搞了几个配方，在演习的时候，自己还专门介绍这几味药给p连的军医，万一在缺药的情况下紧急使用，后来真用上，那是敲掉对方信息中心后，p连的战士在山上感染，打针吃药闹不休，但是战士们更愿意吃张小青弄的大补汤。
可是，这是在中原大地，有的药并不一定能找到，而且这么大规模的发生疫情，到哪里一下子能找到这么多的药？张小青心里也没有底是否能最快速度控制住疫情。
张小青掐指算了算，自己离开部落仅仅十天，就发生这样的大事。他问小药女：“在我们出来前，有没有像这样的病人？”
“有几个这样的人，但是我妈都治好他们了。”小药女答道。
“可是最先死的，就是那几个人。”成西惨然说道。
“羊铁城现在也有人得这种怕冷又怕热的病吗？”张小青再问。
“昨天有几个，都治好了。。。。。。现在，还活着。”小药女开始失去自信。
众人的心都在紧缩，看看成西，再看看张小青。
成西说：“我把瘟神带到羊铁城了。”
张小青一看不对劲，要是羊铁城的族人都这样想，那就非发生骚乱不可，那么抵制疫情就缺少一个大后方的物资基地。他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道：“瘟神算什么东西？当年我在天上做神仙的时候，我天天把他打得满头包。这家伙被我打怕了，看到我，早就像兔子一样躲藏起来，还敢来羊铁城？放心放心，有我在，他就不敢来羊铁城。”为了稳住众人，他不得不再披上“天神”的外衣。
听张小青这么一说，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土工一句话又让众人的心抽起来：“可是族长，要是你回到部落，离开羊铁城，瘟神就。。。。。。”意思是说只要张小青不在羊铁城，瘟神就会来。
“我知道瘟神喜欢躲的地方，这家伙一身臭气熏天，爱躲在臭水里，把城里、城外的臭水都清掉，他就没有地方住。还有，他怕烟，特别怕那种艾草的烟，要记得每天晚上用烟熏，包括果子岭那边临时基地也这样！让每个人、每只羊都躲在烟里，就不怕了。”
“我和成西回部落，其他的人留在羊铁城！羊铁城病倒的那几个人，我会派人送药过来。你们都不要害怕，特别是小药女，你要留在羊铁城，防止瘟神跑来捣乱。你是我的女人，要是瘟神敢冒犯你，老子下次见了瘟神那混蛋，就不再打他了，干脆割了他尿尿的东西。”张小青的话引来族人的大笑，张小青继续说：“现在，我们连夜清除城里的臭水！”
于是羊铁城的族人无论男女老少连夜出动，在张小青的指点下，清理淤积的臭水。张小青围着羊铁城里里外外走了一圈，越看越心惊。这里是平原，虽然羊铁城建筑在略高的地方，但城里还是有处处积水排不出去，原因是排水系统安排非常差，不成体系不说，处处渗水、漏水。没有石灰、水泥浇筑的排水沟，每隔一段都存有大量污水，污水中的蚊子幼虫挤满水面，在火把的照耀下，这些东西让族人看了都恶心。这些污水的来源都是族人生活中不经意造成的，洗菜做饭洗衣洗澡，都能产生污水。城外的壕沟里也是如此，散发出一阵阵臭气，这个抵抗外部攻击的防御设施变成羊铁城爆发瘟疫的最大威胁。
“这里的水要清干，清不干的，就用泥土先填上！”张小青一边巡视一边对跟在身后的大小官员说，凡是张小青点出的地方，马上就有人动手，因为族长要离开羊铁城了，他一走，瘟神就有可能到来，族人谁不害怕？既然这些臭水是瘟神喜欢的地方，那就灭了它，以后用水都倒远一些，保持四周清洁干净，瘟神就呆不住，这是族长说的。
黎明时分，张小青、成西和三个护兵五人五骑要奔赴部落同瘟神开战了。前来相送的小药女抱着张小青悄悄地说：“你真的认识瘟神？我猜你是故意那样说，想把我留在羊铁城，是不？”
“羊铁城也需要你留下，要是连你都离开了，羊铁城的族人就会害怕。我也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我才安心跟瘟神打仗。照顾好三位老爷爷，还有我的小鬼，它特别能吃，别饿着它。”
“那你也要答应我，要平平安安的。”
“放心，我一定把瘟神尿尿的东西割来给你看。”张小青跨上马背，扬鞭而去。
“净骗人。”小药女含着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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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三轻手轻脚地端走那个沙盘，张小青再安慰小药女道：“好了，忙完了，那就听你说说话。那个艾草好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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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这样的人，但是我妈都治好他们了。”小药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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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西说：“我把瘟神带到羊铁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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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羊铁城的族人无论男女老少连夜出动，在张小青的指点下，清理淤积的臭水。张小青围着羊铁城里里外外走了一圈，越看越心惊。这里是平原，虽然羊铁城建筑在略高的地方，但城里还是有处处积水排不出去，原因是排水系统安排非常差，不成体系不说，处处渗水、漏水。没有石灰、水泥浇筑的排水沟，每隔一段都存有大量污水，污水中的蚊子幼虫挤满水面，在火把的照耀下，这些东西让族人看了都恶心。这些污水的来源都是族人生活中不经意造成的，洗菜做饭洗衣洗澡，都能产生污水。城外的壕沟里也是如此，散发出一阵阵臭气，这个抵抗外部攻击的防御设施变成羊铁城爆发瘟疫的最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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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张小青、成西和三个护兵五人五骑要奔赴部落同瘟神开战了。前来相送的小药女抱着张小青悄悄地说：“你真的认识瘟神？我猜你是故意那样说，想把我留在羊铁城，是不？”
“羊铁城也需要你留下，要是连你都离开了，羊铁城的族人就会害怕。我也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我才安心跟瘟神打仗。照顾好三位老爷爷，还有我的小鬼，它特别能吃，别饿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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