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不太平的和平年代 第二十六章 龟苓膏、米粉和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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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青梦见自己正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穿行，子弹啾啾地从身边飞过，大口径的炮弹一颗接一颗地在身边爆炸，他全身浴血，他很想喊，但什么也叫不出，胡乱挣扎间就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浸在温泉里。天啊，居然枕着一块石头就在温泉里睡了一个晚上，还好，温泉水是恒温的，不至于着凉。
从水里走出来，一眼看到福妹正蜷缩在岸上的草从里，这丫头，也不知照顾自己，池边水气重，得了风湿病就坏了。不远处，两个战士正站岗放哨，地上还躺着两个，睡得正香，看来他们在池边守候了一晚上。张小青心中泛起少许愧疚，轻手轻脚地找到放在岸上的干净衣服穿戴整齐。
成实则从岸边的一株大树上睡眼惺松地溜下来，吆喝道：“都给我醒来！族长醒了！”这下子众人都醒了，树上、草里呼啦啦钻出二十多个战士，蓬头垢面的聚拢过来。
“大家洗个脸，回营地吃早餐，今天回部落，回家！”张小青唤过成实：“那边有几株大树，上边有许多藤条，结着许多那种红红绿绿的果子，找几个人都给我摘来！”
“那种果子我吃过了，不好吃。要做药么？”成实答道。
“少罗嗦！赶快去！”
“是！”
“福妹，前天我捡来的那几块白石头，没有扔掉吧？”
“是那个叫石膏的石头吗？没有扔，都堆在帐篷里。”
“记得拿回家，我有用！”
“嗯！族长，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左光班长，去拿几把锄头铲子，带几个人跟我去前面那个山脚下，挖东西。”
“是！”
“挖什么东西？”福妹边梳洗一边问。
“那个东西叫淮山，是很好吃的东西！”
“族长你准备做菜给我们吃吗？”
“猜对啦！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份，中午都上我那里吃饭，听见没有？”
“听见啦！”众人有如吃了兴奋剂一样齐声回答，能尝到族长做的菜不是件容易的事。
…………..
张小青骑马先一步回部落，立即把自己降格为炊事班长，带着警卫班的战士和几个小丫头在厨房忙开了，得抢在大部队回部落前把中餐准备好。整个族长大院的人有五十多人，加上木根、木四和早上为自己站岗放哨的战士，差不多有近百客人，为这么多人准备一顿饭，吃得好又吃得饱，这可是一件大工程。
张小青把存放在库房里的“秘密武器”全都搬出来，看得警卫班的战士眼花缭乱，这些“秘密武器”都装在坛坛罐罐里，张小青一边把这些坛子罐子分类排列，一边念念有词：“这是蜂蜜，那是醋，嗯，酱油呢？在这里！辣酱就剩下两坛啦，不太够了。油只有半坛了，鱼小尾，去问石华管事那里领几坛子油和盐来！”
厨房里到处响着张小青的声音。
“这个要切片！全部切成这样大，薄一点最好！快点！”
“这个要切成丝，这么长就够了。”
“这个东西要切成碎沫，然后用麻布包起来，榨成汁！像这样，交给你了！”
“这些蒸熟了没有？我尝尝，嗯，熟了，把它端出去凉起来。”
“这个……”
张小青穿梭在各个锅台间，指挥着众人干这干那，突然心里闪念：“嘿！出兵打要黎，部队也要吃饭，可是部队到现在都没有行军锅呢！辣块妈妈，让战士们带陶器上战场，为了吃一顿热饭，肯定费时误事！还好，发现得早，得为战士们准备几只大铁锅。”
大半个早上很快就过去，参加演习的族人终于回部落了，沉静好久的部落鸡飞狗叫，一片热闹中，族长大院的门“嗵”的开了，一下子涌进许多人，少不得又是搬桌子板凳的，因为族长请客吃饭的消息，早已传开，就怕自己来晚了吃不上。张小青眼光一扫，整个大院都挤满了人，桌子边坐不下，有些人干脆拿了个陶碗站在边上等，这个现象让张小青啼笑皆非。
“这次演习非常成功，昨晚，大家已经举行了庆祝会，今天则是我个人请大家吃饭，表示感谢，谢谢大家！相信大家都饿啦，废话就不多说，上菜！”随着张小青一扬手，几个战士抬出几大缸东西开始给大家分发。
“这个是什么东西？酸酸甜甜的！好像放了蜂蜜。”最先分到的当然是部落里的三元老，石老头想不到不用偷也能尝到蜂蜜，首先叫出来。
“这个叫龟苓膏，热天时节喝了它清凉败火，喝着它舒服吧？”张小青笑答。
“好舒服！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石老头一心想着天天都有喝，弄搞清楚做法，然后可以光明正大的问木老头要蜂蜜，省得去偷。
“用一种果子榨汁，果子是成实今天采来的，放醋、蜂蜜和熟石膏，搅拌均匀就成了！”
“什么是醋？什么是熟石膏？”石老头更不解。
“问那么多干啥？等你问清楚，别人都喝光了！”
可不是，别人都低头动嘴猛喝，独有石老头动嘴猛问，木老爷子趁他发问的时候偷着从他碗里挖走几勺，等石老头醒悟的时候，已传来分完龟苓膏的消息，悔得他怒视木老头。
“看什么时候看？就当你还我的蜂蜜！”木老爷子老神在在。
石老爷子想发火，但张小青又吩咐上第二道菜了，他只好尽快喝完剩下的龟苓膏，因为一个女孩正等着分菜给他，据说这个菜也是限量的，每人就只分得一碗。
“这第二道菜，是专门为某一个人做的，你们能吃到这道菜，是沾了她的光！这个人加入我神母族的时间不长，但她胸中多谋多计，在北方为我神母族立了不少功劳，无论敌人还是朋友，谁招惹了她，都对她又怕又爱。这道菜的口味就像她这个人的性格一样！如果有人猜出这个人是谁，那就可以吃双份！”张小青专门留了一份放在面前。
“哇！又麻又辣！嘘，辣！不过我喜欢！这个人是谁啊？”
“族长，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这个叫凉皮！”张小青含笑。
“我猜到这个人是谁了，是白小鱼！”木三站起来答道，一边说一边抹着头上辣出的汗珠子。
“哈哈，我神母族内，要说阴险毒辣首数木三，但这次演习中还是吃了人家不少亏。你答对了，这碗凉皮你拿走。”
“我不依！族长你说我毒辣！”白小鱼给辣得小嘴发红，一边给嘴巴扇风一边嘘声撒娇。
众人哄然发笑，这不是现场上展示麻辣风格嘛！
哄笑声中的白小鱼也知道这时不是发挥“麻辣特色”的时候，回头再找这人算帐，想清楚立即坐下对付那碗让人又怕又爱的菜去了。
张小青也不置可否，继续指挥上菜。
“这第三道菜，也是专门为一个人做的，你们能吃到这道菜，得感谢她！因为没有她，前些天打猎时我就死在猛兽的嘴里了，没机会给大家做菜吃啦。不用猜，她就是福妹。这道菜的口感细腻爽滑，很像福妹做事的风格。其实我该说，谢谢你，福妹，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么久！借这道菜只小小的表示一下。”
在人从中的福妹一下子手足无措，羞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真的是细腻爽滑，好香浓的味道！”
“这道菜叫什么名字？”有人问道。
“这道菜叫做米粉。”张小青也弄了一碗米粉在稀溜溜地吃。
“我决定了！”福托突然站起来，胡子上还粘着一丝米粉，他顾不上擦，大声说：“我老婆过些天就要生孩子了，要是生个儿子，就叫米粉，要生的是女儿，叫凉皮！”
“哦！哈哈哈！”众人都笑喷，这个傻福托，总有惊人之语。可张小青理解福托之意，他希望生的儿子如小鱼儿一样的聪明，生的女儿如福妹一样娴慧，不再被人嘲笑为“笨、傻”，张小青也不反对这两个很搞笑的名字。
接下来就是大鱼大肉的主菜不停地上，只是最近众人在山上打猎，天天吃的都是肉，早有些腻了，面对这些油汪汪的肉食，反而没有前面几道菜那样对胃口。
这个时候，最好来些酒搞搞气氛就对了！不过，张小青暂时不敢酿酒，不是酿造不出，而是现在还处于粮食稀缺的年月，酿酒要耗费很多粮食和人力，即使自己偷偷地私酿，开了个头，后面就把不住众人的嘴。否则这个庆功宴必定有另一番景象，再等两年吧，这两年先偷山里的猴子酒过酒瘾算了，再说了，木根还挺会做人，每次从牛皮城回来，总要搞几瓶猴子酒孝敬，床下还有两瓶，要不要拿出来呢？
“族长，这个汤好喝！是什么做的，叫什么汤呢？”有人问道。
“这个是大骨淮山汤。这个大骨是这两天打到的猎物的大骨头头，这个淮山则是今天早上警卫班长左光带人挖的，要熬得很久，所以上这个汤很慢。以后你们想喝，就让他带你们去找。”
于是众人看向左光班长的眼光，就与平时有些不同。听到张小青的话，站在人从中吃喝的左光想辩解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好面红耳热地闷头照吃照喝。
一个月之后，左光与某位喜欢喝大骨淮山汤的姑娘成了家。左光这个肌肉男长得丑，一脸沧桑，还是个左撇子，除了能使得一手好刀法外，没有其他长处，所以女族人都不愿意嫁他。张小青把找到淮山的功劳推在这肌肉男头上，众人眼里的左光，身价倍涨。某些人知道左光还是光棍一条，有请人带话的，也有亲自前来自荐的，目的就一个――这肌肉男获得天神族长的赏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与族长赏识的人攀上亲，在族里就有了厚实的靠山。左光心知这一切都是族长间接给的，所以他更忠心耿耿地为张小青卖命。当他积功获得两顶狼皮帽后，有一次张小青想升他去石开那里做小队长他都不干。
话重新回到这场宴席上，有酒当然要劝酒，没有酒那就要“劝汤”，张小青拎了一坛子大骨淮山汤给每个需要喝汤的族人斟上，“转战”全大院，每个接受者都脸上有光。张小青突然看见木四与小月亮在一起，拿着半碗凉皮推推搡搡，出口就问：“小月亮，你们在干什么，不喜欢吃凉皮啊？”
周围的人一下子停止吃喝，望向这两个“奇人”。
“不是的，这半碗凉皮是木四哥的，他想换我的小花，我不换，他就说，不换的话，就要杀了小花吃狗肉！”小月亮很怕木三和木四，一年多前被一脚踢开的场景深深印在脑里，向来不愿意与木三、木四两个打交道。所以当木四贼笑嘻嘻地来“借小花玩几天”，与木四毫无交情可言的小月亮一口拒绝。
“木四！你好大胆！敢在我眼皮下搞诡计！”张小青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吼道：“滚出去！今天就滚回你的三友城，十天之内，要是你没有把你那臭哄哄的屁股擦干净，就直接回部落挑大粪！”
原本热闹的大院顷刻寂静无声，众人不知道族长怎么突然间发那么大的脾气，只有石药大长老和几个军事主官知晓原因，却不好劝。
木四坐在那，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呆了呆，跪下说道：“族长我错了！不用十天，给我三天就好！”说完就冲出大院。
张小青回头招呼众人：“没有事了，大家继续吃、继续喝！该说的说，该笑的笑！小药女，来！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
小药女富有磁性的歌喉响起，宴会的气氛渐渐恢复正常。不少人悄悄地打听族长为什么发脾气的原因，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只知道事情因小月亮而起，那小月亮必是族长的“逆鳞”，触不得，木四都倒了大霉，被当众臭骂，搞不好三友城的兵头都做不成。
张小青则逮了个机会，对石药大长老说：“不是从炎部落那里交换回几个接生婆子吗，选一个出来送到三友城。”
石药大长老思考了一会，深以为意，心中服了张小青用人的手段，转头吩咐下人去办理，并且要告诉三友城那边的人，这是族长的意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从水里走出来，一眼看到福妹正蜷缩在岸上的草从里，这丫头，也不知照顾自己，池边水气重，得了风湿病就坏了。不远处，两个战士正站岗放哨，地上还躺着两个，睡得正香，看来他们在池边守候了一晚上。张小青心中泛起少许愧疚，轻手轻脚地找到放在岸上的干净衣服穿戴整齐。
成实则从岸边的一株大树上睡眼惺松地溜下来，吆喝道：“都给我醒来！族长醒了！”这下子众人都醒了，树上、草里呼啦啦钻出二十多个战士，蓬头垢面的聚拢过来。
“大家洗个脸，回营地吃早餐，今天回部落，回家！”张小青唤过成实：“那边有几株大树，上边有许多藤条，结着许多那种红红绿绿的果子，找几个人都给我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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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福妹，前天我捡来的那几块白石头，没有扔掉吧？”
“是那个叫石膏的石头吗？没有扔，都堆在帐篷里。”
“记得拿回家，我有用！”
“嗯！族长，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左光班长，去拿几把锄头铲子，带几个人跟我去前面那个山脚下，挖东西。”
“是！”
“挖什么东西？”福妹边梳洗一边问。
“那个东西叫淮山，是很好吃的东西！”
“族长你准备做菜给我们吃吗？”
“猜对啦！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份，中午都上我那里吃饭，听见没有？”
“听见啦！”众人有如吃了兴奋剂一样齐声回答，能尝到族长做的菜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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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青把存放在库房里的“秘密武器”全都搬出来，看得警卫班的战士眼花缭乱，这些“秘密武器”都装在坛坛罐罐里，张小青一边把这些坛子罐子分类排列，一边念念有词：“这是蜂蜜，那是醋，嗯，酱油呢？在这里！辣酱就剩下两坛啦，不太够了。油只有半坛了，鱼小尾，去问石华管事那里领几坛子油和盐来！”
厨房里到处响着张小青的声音。
“这个要切片！全部切成这样大，薄一点最好！快点！”
“这个要切成丝，这么长就够了。”
“这个东西要切成碎沫，然后用麻布包起来，榨成汁！像这样，交给你了！”
“这些蒸熟了没有？我尝尝，嗯，熟了，把它端出去凉起来。”
“这个……”
张小青穿梭在各个锅台间，指挥着众人干这干那，突然心里闪念：“嘿！出兵打要黎，部队也要吃饭，可是部队到现在都没有行军锅呢！辣块妈妈，让战士们带陶器上战场，为了吃一顿热饭，肯定费时误事！还好，发现得早，得为战士们准备几只大铁锅。”
大半个早上很快就过去，参加演习的族人终于回部落了，沉静好久的部落鸡飞狗叫，一片热闹中，族长大院的门“嗵”的开了，一下子涌进许多人，少不得又是搬桌子板凳的，因为族长请客吃饭的消息，早已传开，就怕自己来晚了吃不上。张小青眼光一扫，整个大院都挤满了人，桌子边坐不下，有些人干脆拿了个陶碗站在边上等，这个现象让张小青啼笑皆非。
“这次演习非常成功，昨晚，大家已经举行了庆祝会，今天则是我个人请大家吃饭，表示感谢，谢谢大家！相信大家都饿啦，废话就不多说，上菜！”随着张小青一扬手，几个战士抬出几大缸东西开始给大家分发。
“这个是什么东西？酸酸甜甜的！好像放了蜂蜜。”最先分到的当然是部落里的三元老，石老头想不到不用偷也能尝到蜂蜜，首先叫出来。
“这个叫龟苓膏，热天时节喝了它清凉败火，喝着它舒服吧？”张小青笑答。
“好舒服！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石老头一心想着天天都有喝，弄搞清楚做法，然后可以光明正大的问木老头要蜂蜜，省得去偷。
“用一种果子榨汁，果子是成实今天采来的，放醋、蜂蜜和熟石膏，搅拌均匀就成了！”
“什么是醋？什么是熟石膏？”石老头更不解。
“问那么多干啥？等你问清楚，别人都喝光了！”
可不是，别人都低头动嘴猛喝，独有石老头动嘴猛问，木老爷子趁他发问的时候偷着从他碗里挖走几勺，等石老头醒悟的时候，已传来分完龟苓膏的消息，悔得他怒视木老头。
“看什么时候看？就当你还我的蜂蜜！”木老爷子老神在在。
石老爷子想发火，但张小青又吩咐上第二道菜了，他只好尽快喝完剩下的龟苓膏，因为一个女孩正等着分菜给他，据说这个菜也是限量的，每人就只分得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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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又麻又辣！嘘，辣！不过我喜欢！这个人是谁啊？”
“族长，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这个叫凉皮！”张小青含笑。
“我猜到这个人是谁了，是白小鱼！”木三站起来答道，一边说一边抹着头上辣出的汗珠子。
“哈哈，我神母族内，要说阴险毒辣首数木三，但这次演习中还是吃了人家不少亏。你答对了，这碗凉皮你拿走。”
“我不依！族长你说我毒辣！”白小鱼给辣得小嘴发红，一边给嘴巴扇风一边嘘声撒娇。
众人哄然发笑，这不是现场上展示麻辣风格嘛！
哄笑声中的白小鱼也知道这时不是发挥“麻辣特色”的时候，回头再找这人算帐，想清楚立即坐下对付那碗让人又怕又爱的菜去了。
张小青也不置可否，继续指挥上菜。
“这第三道菜，也是专门为一个人做的，你们能吃到这道菜，得感谢她！因为没有她，前些天打猎时我就死在猛兽的嘴里了，没机会给大家做菜吃啦。不用猜，她就是福妹。这道菜的口感细腻爽滑，很像福妹做事的风格。其实我该说，谢谢你，福妹，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么久！借这道菜只小小的表示一下。”
在人从中的福妹一下子手足无措，羞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真的是细腻爽滑，好香浓的味道！”
“这道菜叫什么名字？”有人问道。
“这道菜叫做米粉。”张小青也弄了一碗米粉在稀溜溜地吃。
“我决定了！”福托突然站起来，胡子上还粘着一丝米粉，他顾不上擦，大声说：“我老婆过些天就要生孩子了，要是生个儿子，就叫米粉，要生的是女儿，叫凉皮！”
“哦！哈哈哈！”众人都笑喷，这个傻福托，总有惊人之语。可张小青理解福托之意，他希望生的儿子如小鱼儿一样的聪明，生的女儿如福妹一样娴慧，不再被人嘲笑为“笨、傻”，张小青也不反对这两个很搞笑的名字。
接下来就是大鱼大肉的主菜不停地上，只是最近众人在山上打猎，天天吃的都是肉，早有些腻了，面对这些油汪汪的肉食，反而没有前面几道菜那样对胃口。
这个时候，最好来些酒搞搞气氛就对了！不过，张小青暂时不敢酿酒，不是酿造不出，而是现在还处于粮食稀缺的年月，酿酒要耗费很多粮食和人力，即使自己偷偷地私酿，开了个头，后面就把不住众人的嘴。否则这个庆功宴必定有另一番景象，再等两年吧，这两年先偷山里的猴子酒过酒瘾算了，再说了，木根还挺会做人，每次从牛皮城回来，总要搞几瓶猴子酒孝敬，床下还有两瓶，要不要拿出来呢？
“族长，这个汤好喝！是什么做的，叫什么汤呢？”有人问道。
“这个是大骨淮山汤。这个大骨是这两天打到的猎物的大骨头头，这个淮山则是今天早上警卫班长左光带人挖的，要熬得很久，所以上这个汤很慢。以后你们想喝，就让他带你们去找。”
于是众人看向左光班长的眼光，就与平时有些不同。听到张小青的话，站在人从中吃喝的左光想辩解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好面红耳热地闷头照吃照喝。
一个月之后，左光与某位喜欢喝大骨淮山汤的姑娘成了家。左光这个肌肉男长得丑，一脸沧桑，还是个左撇子，除了能使得一手好刀法外，没有其他长处，所以女族人都不愿意嫁他。张小青把找到淮山的功劳推在这肌肉男头上，众人眼里的左光，身价倍涨。某些人知道左光还是光棍一条，有请人带话的，也有亲自前来自荐的，目的就一个――这肌肉男获得天神族长的赏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与族长赏识的人攀上亲，在族里就有了厚实的靠山。左光心知这一切都是族长间接给的，所以他更忠心耿耿地为张小青卖命。当他积功获得两顶狼皮帽后，有一次张小青想升他去石开那里做小队长他都不干。
话重新回到这场宴席上，有酒当然要劝酒，没有酒那就要“劝汤”，张小青拎了一坛子大骨淮山汤给每个需要喝汤的族人斟上，“转战”全大院，每个接受者都脸上有光。张小青突然看见木四与小月亮在一起，拿着半碗凉皮推推搡搡，出口就问：“小月亮，你们在干什么，不喜欢吃凉皮啊？”
周围的人一下子停止吃喝，望向这两个“奇人”。
“不是的，这半碗凉皮是木四哥的，他想换我的小花，我不换，他就说，不换的话，就要杀了小花吃狗肉！”小月亮很怕木三和木四，一年多前被一脚踢开的场景深深印在脑里，向来不愿意与木三、木四两个打交道。所以当木四贼笑嘻嘻地来“借小花玩几天”，与木四毫无交情可言的小月亮一口拒绝。
“木四！你好大胆！敢在我眼皮下搞诡计！”张小青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吼道：“滚出去！今天就滚回你的三友城，十天之内，要是你没有把你那臭哄哄的屁股擦干净，就直接回部落挑大粪！”
原本热闹的大院顷刻寂静无声，众人不知道族长怎么突然间发那么大的脾气，只有石药大长老和几个军事主官知晓原因，却不好劝。
木四坐在那，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呆了呆，跪下说道：“族长我错了！不用十天，给我三天就好！”说完就冲出大院。
张小青回头招呼众人：“没有事了，大家继续吃、继续喝！该说的说，该笑的笑！小药女，来！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
小药女富有磁性的歌喉响起，宴会的气氛渐渐恢复正常。不少人悄悄地打听族长为什么发脾气的原因，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只知道事情因小月亮而起，那小月亮必是族长的“逆鳞”，触不得，木四都倒了大霉，被当众臭骂，搞不好三友城的兵头都做不成。
张小青则逮了个机会，对石药大长老说：“不是从炎部落那里交换回几个接生婆子吗，选一个出来送到三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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