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不太平的和平年代 第三十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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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石砌的房子里，放有五只大木桶，中间隔着一片木板，小药女、梦女、水柔、张小青和白飞鱼五人分别坐在各自的桶内，不断有小侍女进来给五人添加热水，五人边洗澡边聊天。从第一次在有水族五人初次见面聊起，直到最近的事情。其间的快乐和幸福让人缅怀，白飞鱼已经知道叶女已逝的消息，虽然尽量避免提到，可张小青还是提到了，当初五人登临有水族，历尽千难万险，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幸福安定的生活，而那个善舞的木叶已逝，引得众人心中伤感。
白飞鱼突然转移话题：“差点忘了，我经过羊铁城的时候，见到了小鱼儿，她让我转告你，近期玄女族的兵力调动频繁，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图，所以她就不陪我过来了。”
“哼！玄女族？他们不来犯我神母族就算了，否则再让要黎拿十倍的代价来赎回她的士兵。”张小青轻笑道。
“我相信，我在羊铁城的时候，那里正举行婚礼，原来是总兵大人石明和缺齿族的小族长结婚。”
“他们结婚这事我们都知道，你难以想象吧，人家要打仗，我们还在喜气洋洋的办婚事。”小药女插言。
“是的，我很难理解。”
“有些美好的事错过了，就再也补不回来。打仗不是耽误成家的理由，所以我让石明的婚礼办得很热闹。”叶女的事，让张小青很遗憾，所以同意了石明的婚事，更大的原因是为了迷惑要黎，特意让羊铁城那边大操大办，借机犒劳羊铁城众官兵的机会，一举三得。这些张小青不会同飞鱼儿明说的。
“是的，美好的东西错过了，再也难补回来。”飞鱼儿喃喃自语。
“说来好笑，缺齿族有个习惯，女孩子成家后，就要敲掉一颗门牙，听说石明本来就爱人家爱到死，偏偏提了一个要求，不准人家敲掉门牙。”梦女笑道。
“嘿嘿。你们嫁给我之后，想敲几颗门牙我都不拦。”张小青邪笑。
“这坏东西，想让我们掉门牙，丑死了！姐妹们泼水，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小药女此时趁机发难。
一时间扑天盖地的洗澡水越过低矮的木板泼向张小青。
张小青自然不会束手待擒，反攻倒算才是正理，澡房里一时水花四起，尖叫声和笑声闹成一片，只不过以一敌四，人力和水都不够，他渐渐落了下风，急得他高喊：“别泼了，我的药水都泼光了，再泼我就用我的尿水了！”
听到这样喊，众女嘻嘻哈哈地骂他无耻，只得停了。屋内充满了张小青的药水味和众女洗澡水的花香味，水雾弥漫间，福妹指挥着侍女给大家换上清水。
飞鱼儿能看得到，来往穿梭的侍女都抿着笑。
趁此机会，张小青突然问：“白章鱼为什么不回有水族呢？”
“这就是他们兄弟间的事了。白章鱼的大哥，白鲸鱼，你在落水寨的时候应该见过面的。一直以来，老族长都把鲸鱼大哥当接班人看待，可是鲸鱼哥主张向南扩展，总想压制我们南有水族一头，早几年，我们南有水族，西部有东树族，南有东夷族，不得不对他们妥协。可是自从你出现以后，情况就变了。这两年他们在南有水族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眼看着我们在你的帮助下，变得越来强大，这就让他们很不安。而章鱼哥一直主张向北发展，既避开了西部强大的炎部落和玄女族，又不得罪南有水族的兄弟。老族长经过一长串的失败后，开始有点相信章鱼哥的主张，并把部分权力交给章鱼哥。老族长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样做引起鲸鱼大哥的忌恨，背地里做了许多坏事，包括瞒着老族长，把章鱼哥关起来这件事。再后来，老族长终于知道事情真相，章鱼哥才被放出来。经过这件事，章鱼哥不愿意与鲸鱼大哥争做族长，他宁愿躲到你这里。”
张小青明白了，自古以来同根相煎的事层出不穷，白家兄弟之争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可怜的白章鱼。
“行吧，请转告白章鱼，他想在我神母族呆多久就呆多久，他的家人也接来罢，我记得白章鱼的妻子叫田螺儿的，她现在哪里？”
“她快生孩子了，只能留在羊铁城，田螺儿的妹妹在照看她。白章鱼就这三个亲人在身边了，希望他在你们这里过得好。”
“你们？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留下来吗？”张小青心中早有预感，他从见到白飞鱼的那一刻开始，就压抑着自己，不，应是之前听到水珍转告的那一刻就压抑着自己，今天刻意不问白飞鱼怎么获得自由的，也不问她在老神棍那里过得怎么样。
“我希望我们有水族能强大起来，至少能生存下去！也不希望我们有水族与神母族之间打仗，所以我选择留在老族长那里，跟他学习天地玄机图！”
“什么？老神棍将要把有水族的大权交给你！”张小青一交坐倒桶内，全身乏力。
“为什么不可以？老族长说，如果把权力交给鲸鱼哥，将来有水族在他的主张下，向南和向西发展都会自取灭亡，如果交给章鱼哥，他兄弟二人必定自相残杀，就算他二人能团结向北发展，北方地广人稀，发展速度必定很慢，炎部落不会坐视我们强大。只有把权力交给来自南方的我，有水族才能稳定。”
“你就这么想做族长？那我把神母族的位置让给你来坐！只要你留下来，什么都好说！”
“你这样说，把梦女和小药女两人置于何地？再说你的位置我坐不了。先不说你的族人是否服我，只要我坐上神母族族长的那一刻起，我们有水族灭亡的命运就决定了，这是你和我都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那你坐上有水族族长的位置，白鲸鱼就会服你吗？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他不敢！我有老族长支持，有南有水族众位哥哥支持，再有，你也不会坐看我不理，如果白鲸鱼杀了我，或者我出了事，即使你不动手，南有水族的大军就会杀到他大门前！”
张小青颓然叹气，这一切都在老神棍的计算中，他不得不重新评估老神棍和他那“天地玄机图”的威力。
“他有没有算过，我把你强行留下？”
“如果你把我强行留下，我会一辈子不开心，你不希望看到我一辈子不开心的，对吗？。”
“难道你留在老神棍那里，你就开心了吗？”
“不准你这样叫老族长，那是一个为自己族人打算，不惜耗尽自己一生的老人，他应该值得尊敬。”白飞鱼接着说：“虽然我留在他身边，会很枯燥乏味，但你会常常来看我，那就是我开心的时候。”
张小青脑子乱成一团，一头把自己埋进水里，好大一会才浮起来说道：“做族长，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全族人吃的、住的、穿的、用的，都指望着族长。我有病，也太累了，保不定哪天就死掉，我希望你能留下帮我，让我松口气。”这句话又是恐吓又是哀求。
“你这坏人又来骗我，我今天刚刚看见你的时候，你很逍遥的嘛。有那两大袋药材，你死不了啦。再说帮你，你的族人又聪明又勇敢，不全在帮你吗？”
“我一人，斗不过两个聪明人的算计，我服了你和老族长！”张小青把水泼得满天都是。“你哥他们知道吗？”
“他知道我要回去老族长身边，但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做。我希望你能帮我劝说他们。特别是二哥，他总是说要带兵北上找老族长讲理。”
“所以他们全都来了？”
“是。”
“原来如此！你真狠心，居然让我放走你！那好啊，看谁够狠！我这就与他们商量，立即发兵捉了老神棍！”张小青哗啦一身从桶里跳出来，只穿着一条湿湿的内裤就跑出去了。
“你不可以。。。。。。”白飞鱼急得站起来想去阻拦，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少得可怜，只得坐回桶内。
“放心好了，他不会那样做的。”梦女劝道，原因她清楚，神母族正计划对玄女族用兵，她相信张小青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感情用事。
梦女猜对了，张小青穿戴整齐，跑到广场上与他的结拜哥哥们、还有木三、福托和蚌爷一帮子人，吃东西、唱歌、跳舞，一直疯到深夜才罢，过程中只字未提白飞鱼的事。
……….
每天清晨，小鬼都会准时起来，在屋：“石老爷爷，要不要我分一根给你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油条也欺负老人啊。”石老头哀声叹气地去拿油条去了。
一桌人笑翻。
“老爷爷说，油条欺负老人。你欺负他，你就是小油条！”张小青笑道。
“你欺负我，你就是老油条！”小月亮不甘示弱。
众人再笑翻。
“老油条是小药女长老专门做出的。”
“怎么扯到我身上？”
“长老长老，一点不老！油条烧焦，差点气饱！”张小青和小月亮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地唱，刚才还勾心斗角的两个人居然闪电般地同流合污。
“你们两个，气死我了！”小药女丑事被揭，把桌子擂得砰砰响。
“长老长老，一点不老！油条烧焦，差点气饱！”众人全都跟着念。
“啊――”有女尖叫。
嘻嘻哈哈地吃完早餐，众人分头做事。
只有白飞鱼感伤，她很想留下成为这里欢乐的一分子，可是，有水族那边又等着她回去。
……….
张小青带白飞鱼去参观纺织作坊和皮革作坊，因为她以前的侍女水柔、水风、白洋和鱼小尾都在这里做事。
“真希望能天天跟你们大院的人一起，开开心心地吃早餐！”路上，白飞鱼感慨不已。
“那就留下来吧！”
“不！我希望，有一天有水族也能像这里的人一样幸福。”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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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在羊铁城的时候，那里正举行婚礼，原来是总兵大人石明和缺齿族的小族长结婚。”
“他们结婚这事我们都知道，你难以想象吧，人家要打仗，我们还在喜气洋洋的办婚事。”小药女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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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美好的事错过了，就再也补不回来。打仗不是耽误成家的理由，所以我让石明的婚礼办得很热闹。”叶女的事，让张小青很遗憾，所以同意了石明的婚事，更大的原因是为了迷惑要黎，特意让羊铁城那边大操大办，借机犒劳羊铁城众官兵的机会，一举三得。这些张小青不会同飞鱼儿明说的。
“是的，美好的东西错过了，再也难补回来。”飞鱼儿喃喃自语。
“说来好笑，缺齿族有个习惯，女孩子成家后，就要敲掉一颗门牙，听说石明本来就爱人家爱到死，偏偏提了一个要求，不准人家敲掉门牙。”梦女笑道。
“嘿嘿。你们嫁给我之后，想敲几颗门牙我都不拦。”张小青邪笑。
“这坏东西，想让我们掉门牙，丑死了！姐妹们泼水，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小药女此时趁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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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青自然不会束手待擒，反攻倒算才是正理，澡房里一时水花四起，尖叫声和笑声闹成一片，只不过以一敌四，人力和水都不够，他渐渐落了下风，急得他高喊：“别泼了，我的药水都泼光了，再泼我就用我的尿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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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儿能看得到，来往穿梭的侍女都抿着笑。
趁此机会，张小青突然问：“白章鱼为什么不回有水族呢？”
“这就是他们兄弟间的事了。白章鱼的大哥，白鲸鱼，你在落水寨的时候应该见过面的。一直以来，老族长都把鲸鱼大哥当接班人看待，可是鲸鱼哥主张向南扩展，总想压制我们南有水族一头，早几年，我们南有水族，西部有东树族，南有东夷族，不得不对他们妥协。可是自从你出现以后，情况就变了。这两年他们在南有水族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眼看着我们在你的帮助下，变得越来强大，这就让他们很不安。而章鱼哥一直主张向北发展，既避开了西部强大的炎部落和玄女族，又不得罪南有水族的兄弟。老族长经过一长串的失败后，开始有点相信章鱼哥的主张，并把部分权力交给章鱼哥。老族长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样做引起鲸鱼大哥的忌恨，背地里做了许多坏事，包括瞒着老族长，把章鱼哥关起来这件事。再后来，老族长终于知道事情真相，章鱼哥才被放出来。经过这件事，章鱼哥不愿意与鲸鱼大哥争做族长，他宁愿躲到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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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我有老族长支持，有南有水族众位哥哥支持，再有，你也不会坐看我不理，如果白鲸鱼杀了我，或者我出了事，即使你不动手，南有水族的大军就会杀到他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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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说，油条欺负老人。你欺负他，你就是小油条！”张小青笑道。
“你欺负我，你就是老油条！”小月亮不甘示弱。
众人再笑翻。
“老油条是小药女长老专门做出的。”
“怎么扯到我身上？”
“长老长老，一点不老！油条烧焦，差点气饱！”张小青和小月亮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地唱，刚才还勾心斗角的两个人居然闪电般地同流合污。
“你们两个，气死我了！”小药女丑事被揭，把桌子擂得砰砰响。
“长老长老，一点不老！油条烧焦，差点气饱！”众人全都跟着念。
“啊――”有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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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白飞鱼感伤，她很想留下成为这里欢乐的一分子，可是，有水族那边又等着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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