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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8章 莫须有的十二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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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大时小时急时慢、一连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老天爷也露出了笑脸――天蓝、云白、风清、气爽,但袁崇焕对这些却没有一点儿的感觉,下雨前的闷热、下雨时的潮湿以及雨后的风清气爽,他既没有感到不适、也不觉得又好到哪去:自从曹化淳向他宣读皇上先后三道旨意之后,他就一直呆呆地坐在那儿,无论下雨不下雨、也不管天晴不天晴,他都呆呆地看着窗外、又呆呆地想……

    九宗大罪,再加上“谋叛欺君”、“结奸蠹国”和“通虏谋叛”三宗,一共就是十二宗,全都是大罪和死罪――皇上这是一定要治我袁崇焕于死地啊!

    十二宗罪也真够吓人的,可居然又没有一宗有摆上桌面的证据。

    “托付不效”――

    这是在说“五年复辽”吗?,可从前年七月十四日的平台召对到去年十二月一日我袁崇焕被逮,才不过一年半的时间,就因为鞑子破口这一突发事件而认定我托付不效,甚至是“召敌来”,这不太牵强太草率了?

    再说,也就在这还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我袁崇焕还在为朝廷和皇上在辽东问题上还旧债呐:处置因朝廷欠饷引发的宁远兵变,这是一;重建被前蓟辽督师撤掉的锦州防线,这是二;还有三,更是一笔真正“召敌来”的巨债――在蒙古察哈尔西迁前后,皇上明显失策的举措帮着林丹汗把漠南蒙古部落推到了建州的怀抱,首当其冲的严重后果就是蓟门失去了或可依仗的藩篱,我袁崇焕虽然尽力挽救这一残局尽力在还这笔巨债,可终究还是填不了这坑也堵不住这窟窿啊!

    况且,在还旧债的同时,关宁辽兵为“五年复辽”所作的准备与努力都摆在那儿,有目共睹,朝廷和皇上未必不知。就说练兵吧,关宁铁骑已初成雏形:从黄泥洼初试牛刀到马伸桥又获小胜,从宁锦大战时敢于背城与敌一战到广渠门背城大战且追击鞑子二十余里,尽管眼下还不能说关宁辽兵的野战实力已可与鞑子兵匹敌、但毕竟有了长足的进步――闻警即千里赴援是证明,广渠门大捷、南海子夜袭暂解京城之危也是证明,相信今后越来越多的战例会证明关宁辽兵的实力,也会证明关宁辽兵这一年半来为“五年复辽”所作的准备与努力是卓有成效的。

    皇上应该知道:所谓“托付不效”的“效”,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正像一个人走路,是要一步一步实打实地走出来,而绝不可能一步跨十步、跨百步甚至一步就走完所有的路。平台召对后我给皇上的奏折中就强调“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难道皇上全忘了?或者不认帐、竟要我一步踏去就平了建州?

    常听人说“秋后算帐”,这还远远没有到“秋后”呢?不要说没有证据,就是“八”字那一撇也还没有写完,皇上竟也急不可耐地算起帐来了,这是为什么?要知道:皇太极绕道破口,未必不是在赌。而既然是赌,就可能有赢,也可能会输。赢,也许是他的造化;可输了呢?他可能连沈阳也回不去了!这于我大明不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皇上却连这样的机会也不要,又是为什么呢?

    “专恃欺隐”――

    我袁崇焕欺隐皇上?这说的又是“五年复辽”吧,然而五年复辽又何曾有一言一行的欺隐?平台召对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如果说那还只是一个大纲的话,那么十个月之后,我袁崇焕在答毛羽健五问的《为商定恢复之谋疏》中,既将具体可行的实施方案尽可能地罗列出来,也回答了对“五年复辽”的种种质疑以正视听,哪一答不可行?哪一答是欺隐?

    有人挖苦说“复辽复到北京城”,可这些人就不会动动脑子想一想:蓟门藩篱怎么被拆掉了?不然鞑子兵又怎么破口到了北京城?亡羊补牢,不找出疏漏在哪儿怎么补?朝廷和皇上失策既不自省、又无人敢问,谁能保证大明就没有下一个被拆掉藩篱的“蓟门”?就没有下一个被破口的“关隘”?一句“专恃欺隐”便欲掩盖真相,若真的再有鞑子兵下一次破口,还能挖空心思找出什么借口来搪塞!

    有人说“必不令敌越蓟西一步”是我袁崇焕继“五年复辽”之后又一句吹牛的大话,想必皇上由此也认定我袁崇焕又在耍“欺隐”的把戏。不,这不是大话,更不是欺隐,这只是我在计划蓟州临战前向皇上表示的决心。计划中,我将在蓟州背城与皇太极一战,拖住他、住他,再等待援军四集围歼他。但却因我的研判错误以及皇太极的阴遁,而让计划落了空――这已是第二次落空了,第一次是赵率教援遵化,如果赵率教进了遵化城居城而守,随后赶到的关宁步、骑与其他援军围歼皇太极的地点就是遵化了――我应当为此错误负责,可怎么负责?打退皇太极对京城的围攻就是负责,最终围歼皇太极一举破解辽东之困局就是最大的负责。我只有率九千关宁铁骑间道在皇太极之前赶到北京,在京城寻机第三次背城与皇太极一战。而至于获罪,也只在于我袁崇焕违犯了“不得越蓟州一步”的圣旨、只在于没有能在蓟州拖住皇太极,而不在“必不令敌越蓟西一步”这一句话。

    “以市米则资盗”,“既用束酋,阳导入犯”――

    蒙古察哈尔汗林丹西迁前后,皇上和朝廷都干了些什么?

    林丹汗西迁之前,漠南蒙古诸部就曾经要求明廷出兵阻止,但明军却没有任何动作;而在林丹汗西迁并肆意攻击右翼蒙古诸部之后,明廷对其也没有采取有力的惩罚措施。于是,受林丹汗攻击并对明廷失望的蒙古诸部,只有明里暗里转投建州、与之联合对付林丹汗。而且在开初,他们还都持一脚踏两船的态度:一方面向明朝求赏、一方面投靠建州。特别是在崇祯元年五月间发生了新平堡事件之后,明蒙关系进一步恶化了――六月,皇上革察哈尔与土默特二部之抚赏;七月,塞外诸夷(广宁塞外有炒花、暧兔、贵英诸部,蓟镇三协有喀喇慎三十六家守门诸部)以苦饥请粟,皇上不许;接着,皇上又痛下杀手、尽革其赏,诸部哄然。于是,(漠南)东边诸部落群起扬去,尽折归建州。

    这不?乱子闹大了――尤其是蓟镇三协喀喇慎三十六家守门诸部落与大明离心并转投建州,无疑使辽东形势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皇上自己挖了更大的坑、也欠下了更大的一笔债。怎么办?在其束手无策之时,幸好请出了“蒙古通”王象乾,让他出来再行抚驭漠南蒙古诸部落。

    “抚西以拒东”,这是王象乾遵旨和我商讨出来的补救办法,是给皇上填坑还旧债的。尽管也还有些效果,但终究改变不了诸夷尤其是喀喇慎三十六家一脚踏两船的态度。可皇上“非友即敌”的考虑却似乎是根深蒂固的,喀喇慎三十六家稍有风吹草动便让他变了脸。一听说喀喇慎部遣使团到沈阳与建州谈判议和、即使人家是与之结盟共同攻打林丹汗,皇上也绝不允许。所以,喀喇慎三十六家又以苦饥请在高台堡市米,我以为是笼络他们的好机会,可皇上却下旨严辞绝市。当我再次上疏陈述情由,皇上才又有“计口量许换米”的旨意。

    的确,高台堡市米没有笼络住喀喇慎三十六家束不的部,它最终投靠建州并为其带路破口,旧债未还、又添新债,坑未填好、又有新坑,这是我袁崇焕的失败。但是,没有我违旨的任何证据,凭什么便给我硬扣上一顶“资盗”的大帽子?难道“计口量许换米”也资盗么?既然如此,我袁崇焕岂不成了“奉旨资盗”?这“资盗”的大帽子岂不是又扣到皇上自己的头上了?还有比这更荒唐更可笑的吗?

    也有人常拿翰林院编修陈仁锡出使辽东的一些“见闻”说事,殊不知这些“见闻”本身就是破绽百出、经不起推敲的流言。而流言却见不得阳光,常常在背地里肆虐。说事说到了拿流言当证据的地步,可见说事者的内心已经空虚无助,连捡一根鸡毛也要当令箭了。不是吗?

    “以谋款则斩帅”,“斩帅以践虏约”――

    谋款,即“和为旁著”也,是我“五年复辽”的一部分,其主要目的就是为复辽争取更多准备的时间,其内容就在我与皇太极来往的几封信中,光明正大,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这样在与皇太极的周旋中,我的目的达到了:时间真的争来了一些,所以才有关宁辽兵的整军、练兵以及还债与填坑;所以才有一支敢打敢拼的关宁铁骑以及《为商定恢复之谋疏》的诸多考虑与布置;所以才有京师危急而关宁铁骑的千里赴援以及真正体现出关宁铁骑打则必胜的托付之效……

    斩帅,也是我“五年复辽”的一部分,为复辽这一大局,我寄希望于东江,寄希望于即将设立的河东镇,也寄希望于东江镇的毛帅以及河东镇未来的领军人刘兴祚。如果毛文龙愿受节制或者起码能与我合作,那该多好!可惜的是,过惯了“山高皇帝远”日子的他不愿这么干,不仅对我“更营制、设监司、分旅顺东西节制”的妥协要抵制,甚至还要出卖东江以及刘兴祚兄弟,在辽东形势多变、蓟门藩篱不再、皇太极步步紧逼的这种时候,为了尽快统一事权,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也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我不能不采取果断措施一杀了之!

    很显然,谋款与斩帅原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可无论是“和为旁著”还是在杀毛前后都允诺我袁崇焕“便宜从事”的皇上却把它们连在了一起:“以谋款则斩帅”,甚至是“斩帅以践虏约”,多吓人的罪名啊!皇上忘掉自己的允诺虽说已多次,让人见怪不怪了,可就这两件事而言,也不想想:既然我袁崇焕斩帅是为着与皇太极谋款,而且有“约”,那在我与皇太极来往的信中为何却找不到关于毛文龙的一词一句!“约”既不存,难道皇上也要学那些说事者拿流言当证据吗?

    “纵敌长驱”――

    在蓟州没有堵住住皇太极,作为统军之帅,我袁崇焕并不否认有研判之错更有失责之罪。为弥补过错也为赎罪,我率九千关宁铁骑间道赶在皇太极之前到京布阵,激战广渠门、夜袭南海子,终于逼使皇太极退而远离京城。无论如何,关宁援军以九千疲惫之师一胜再胜,虽属侥幸,也总算能向朝廷向皇上交待了。在这件事上,应该允许我袁崇焕将功补过吧?或者在驱敌于国门之外再算总帐?

    但皇太极大军毕竟“长驱”至京,即三河、顺义二信地,满桂、侯世禄二大将也无可奈何,或一触即溃,或仓皇而逃。胜败虽兵家常事,不足为怪,奇怪的只是三河、顺义之败,并没有人过问其中原由,却独独以敌阴遁蓟州问罪于我,甚或还要再加一“纵”字!然“纵”者,放走也,放任也,其中不无“故意”所为之嫌。而皇上既然入我于此大罪?应当摆出证据说说我袁崇焕究竟是如何“纵敌”吧?却又是没有!该不是又拿流言说事,或者干脆拍脑袋拍出来的?

    “顿兵不战”――

    在皇太极破口之初,我曾对敌我双方的兵力、战力作过分析,并由此将我方对敌方的反击大致划分了三个阶段:一是鞑子兵锐气正盛时,我方应避其锋芒、坚守各城,与之大打消磨时间战,最大限度地消磨其锐气;二是双方相持,我方则以逸待劳养精蓄锐,间或出奇与之打拉锯战,将其牢牢拖住;三是待我各路援军齐集,便开始大举反攻,届时皇太极必将进退两难,几乎没有逃生的余地。

    这样的分析也基于“野战,我不如敌”这种严酷的现实。所以,我总在不断强调:不可冒险轻进,不可浪掷一战,不可让弟兄们白白送死作无谓的牺牲。

    我袁崇焕何尝不战?又何尝不想战、不敢战?是我们不能浪掷一战让弟兄们白白地去送死啊!皇太极破口之初及后来的情势也证明了这一点:满桂、侯世禄的一败顺义,二败都门;申甫的惨败卢沟桥;满桂、孙祖寿、黑云龙、麻登云的永定门全军覆没;刘之纶的遵化娘娘山溃败……教训不可不汲取,我们等待的和想要得到的应该是最后的完胜,而不是眼前一场又一场让无数将士们无谓的牺牲!

    战,我袁崇焕能做到的已经做到了;不战,我袁崇焕该坚持的也坚持了――可是,什么是战?什么是不战?什么时候战?什么时候不战?皇上,这无不关系着大明的安危,即使不知兵法不懂战守,也应该好好地掂量掂量想一想啊!

    “援兵四集尽行遣散”――

    说到当时就已援兵四集,这明显是在胡说八道了。

    当时,赶到畿东的只有五路援兵:刘策、曹鸣雷的保定兵五千、尤世威的昌平兵五千、侯世禄的宣府兵五千、满桂的大同兵五千以及我关宁铁骑九千,总共不到三万人马。其他各地的援兵都还在路途上,不知何时才能到京城呐!

    随关宁骑兵一道入援的一万多步兵,已经派守相关府县;而尤世威、侯世禄、满桂三总兵分守昌平、三河、顺义;刘策还密云;曹鸣雷协助麻登云守蓟州――如此布防,朝廷并未提出不同意见,皇上甚至专门下旨褒奖肯定,却又为何一转脸便不认帐了?

    有人说分守各城会让皇太极各个击破的,何如各路援军会合与敌决战!其实,分守各城为的是稳定畿东乱了的军心民心,而稳定的畿东又是我军最后打垮敌人的重要保证;况且,一城一地的阻击更可以拖住皇太极,时间越拖得久,鞑子兵必然师老匮乏锐气渐消,待援军云集,围歼皇太极,岂不胜券在握?再看当时的五路援兵,人马还不到三万,不要说打败两倍于我的数万以野战见长又士气正盛的鞑子骑兵了,就是能不能保住不被吃掉,恐怕都难说。要知道,皇太极气势汹汹正要寻机找我各路援兵一决高下呢……

    “潜携喇嘛(僧)”,“暗藏夷使”――

    喇嘛,指的是锁南木座,就是宁远大战后带使团去沈阳吊丧的那位高僧。此僧万历时自请到关外效命,万历皇帝曾赐其书法衣。还有一位叫桑吉八藏,孙承宗曾用其招抚蒙古各部。锁南通晓女真语、桑吉通晓蒙古语,在军中相当于通译、使臣、参谋。二人及其部下自万历年间随军以来,在宣大和辽东军中多次立功,多次受赏。他们的这些情况,万历皇帝清楚、天启皇帝清楚,当今皇上也应该清楚,这三届朝廷更不可能糊涂到一问三不知的地步,除非装糊涂!

    皇太极破口时,桑吉八藏尚在宣大,随我袁崇焕和关宁铁军勤王应援的是锁南木座及其部下。既然自万历年间以来,喇嘛随军办差乃常鲍而且立功、受赏,从未受到过质疑,为什么在今天就成了我袁崇焕的大罪?而且又是“潜携”,又是“暗藏”,罪莫大焉!然则,朝堂上下数十年来人人都清清楚楚的事实,到今天突然之间都不清楚了?都装起糊涂了?再说,“潜”字何解?“暗”字何来?遣词用句都要生拉硬套到欲致人于大罪、死罪上来,甚而至于连随军办差的喇嘛也要故意说成是敌方“夷使”,这不是构陷是什么!

    “坚请入城”――

    关宁援兵从蓟州间道到京,人困马乏,既饿又冻。我袁崇焕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因以“士马疲敝”向皇上请求入休城中。应当说,这请求合情合理不为错。可有人说错了,理由就是边军不可入城。想想也不对头呀,比如满桂满将军的大同兵,皇上不是允准他们进德胜门瓮城休整了?同样都是边军、同样都是来京应援,大同兵可以入城休整,偏偏关宁兵就不行。为什么?不仅不行,甚至连“请求”也成了大罪、死罪!又是为什么?直到后来才算弄明白,原来又是流言作怪:有人说,我袁崇焕坚请入城就一定是要逼宫、要胁迫皇上签什么城下之盟……看来,皇上是宁可信其有、铁了心又要把流言当事实了。

    “吓人的九宗罪,阴险的莫须有……”袁崇焕自言自语道,他面无表情,脑海里却思绪翻涌,他仿佛感到自己不自觉地在走动,而眼前却又是一片灰蒙蒙的……突然,他看到了九宗罪背后的一条条绳索正狞笑着向他走来。

    他很快就被带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殿堂里,殿堂两旁站羊不少人,他们的面孔也大都似曾相识。一个声音从远处的高台上传来,虽然不见其人,但他听得出来那是皇上的声音:“袁崇焕,你知罪吗?”

    “说!”随即便是众多呼应的吼声。

    “臣――不知所犯何罪。”他却只是笑笑。

    “托付不效,专恃欺隐,以市米则资盗,以谋款则斩帅……九宗大罪,圣旨里说得明明白白。你还装什么糊涂!”这是曹化淳那尖尖的嗓音。

    “九宗大罪?不少,也都不小,可证据呢?”他依旧是笑笑。

    “还有谋叛欺君――,结奸蠹国――,通虏谋叛――,这又是三宗,可都听清楚了?”有人也扯着嗓子帮着吆喝。

    “哦,九宗还是嫌少了吧?怪不得要再加三宗呢:谋叛欺君,结奸蠹国,通虏谋叛――”他还像在狱中受审问时那样从容不迫、言辞犀利、不卑不亢,“我明白了:最关紧要的就是这‘通虏’两个字,是吧?有了它,我袁崇焕就一定会谋叛,一定会结奸,一定会欺君;也一定会托付不效,一定会专恃欺隐;市米呢,一定要资盗,谋款呢,一定要斩帅、践约;还有后面诸如纵敌长驱、顿兵不战、遣散援师,还有什么潜携喇嘛啦、什么暗藏夷使啦、什么坚请入城啦,自然统统也都顺理成章了,是吧?

    “可是,有证据吗?是两个养马太监的指证?还是谢尚政证言?是御史曹永祚抓到替我送信给皇太极的那七个辽东‘奸细’?还是京师巡捕营捉到的受我指派来京探听消息的那个山西木匠?他们可都是我袁崇焕‘通虏’的活证人哪,何不当众指证、以给世人作个交待?还有:我袁崇焕谋叛欺君,何谋何欺,可有证据?结奸蠹国,何奸何蠹,也有证据?一共是十二宗大罪啊,要我袁崇焕知罪认罪,该把证据摆在当面了。也让世人以及后来人见识一番、鉴别一番,是真是假,谁是谁非,总该有个公断吧。”

    殿堂眨眼间就不见了,皇上的声音没有了,其他的一切也随之踪影全无――他知道这是他意识中的又一次幻觉,是这些日子以来经常出现的。

    他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窗外,有雨的时候看雨,天晴的时候看天;他就这样呆呆地想,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想了很远。也就在这不知不觉的看与想之中,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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