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随波逐流 第十六章 胸怀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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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哪？莫非是在天堂？明月就在身旁，触手可及。欲伸手一探，方发现身子仍然动弹不得。此刻依然身在水中？！
为何没有重生？难道没有被水淹死？
这是丁一再次晕倒前的最后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丁一再次醒来，怀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动，有些痒痒的。手好像能动了，得看看怀中是什么东西，好痒。
等会再晕，先让我把这个会动的东西赶走再晕。
意识陷入迷离，为何会有女人的声音：“爷爷，我回来了！”
是谁在叫我爷爷，我什么时候做了爷爷了？
无尽的黑暗……
丁一终于醒来，不能再晕了！紧闭双眼，眼不见为净，默念：神气相依，是息相也。息调则心定，真气往来，自能夺天地之造化，息息归根，命之蒂也。
很好，没晕，坚持住，这次绝对不能再晕了。
“爷爷，他醒了。”似乎便是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原来不是叫自己爷爷。难道是那老人的孙女？
“莫要再装，你已不在水中。”声音清冷，丁一不自觉地便勾划出她的形象：昂首向天，双眉微皱，双唇紧闭。
听得已不在水中，丁一睁开双眼。果然，此时躺在地上，身下好大一滩水；难怪刚才没有再晕，还以为自己有所进步呢。旁边是一双皮质小靴，跟江湖人常穿的鹿皮小靴差不多。顺着小靴往上看，是轻柔的丝裙；再往上，是高挺的胸；再往上，果然是昂首向天，双眉微皱，唯一没有猜准的是此刻并没有紧闭双唇，而是微张，从里面吐出冷冰冰的话来：“笑什么！”
原来不自觉笑了出来啊。丁一吸吸气，活动了下手指，能动了，于是站起来。
这是一间小木屋，从这里往外看去，透过窗户和几棵绿树，能看到对面的泉水。
“多谢姑娘相救！”丁一一抱拳，不知眼前女子是玩家还是npc，接着道：“告辞！”
女子并不答话，也不看丁一。丁一讨个没趣，抬步往外行去。轻抚右手戒指，真是奇怪的遭遇。
“想走，没那么容易！”那佝偻老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堵住丁一的去路，冷笑道：“我要求的事没做成，休想离去。”
“你觉得有完成的可能吗？”丁一相信老人肯定也发现自己入水即晕的毛病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仍然强求于人。
“如此方有挑战！”老人继续嘿嘿冷笑道，得意得连咳嗽都给忘了。
“让他走吧，爷爷，这样的胆小鬼我不想再见到!”旁边的女子插嘴说道。
“如此，谢过！告辞！”丁一撇撇嘴，胆小鬼这样的形容词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也不知幻儿过得可好，好久没想起她来了。
“雨儿，你每次一出去就是好多天，爷爷一个人在家好孤独、好寂寞。”一眨眼间，刚才还在冷笑的老人突然老泪纵横，咳嗽声像机关枪一样，咳个不停。
丁一傻眼，这转变也太快了吧，这演的哪一出戏？
“说了不要再叫我雨儿！”女子大声道。
“好的。”老人连点了好几下头，顺便带出咳嗽一串，好半晌，才继续道：“雨儿，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到这里来，就让他留下来给爷爷做个伴吧。”
老人居然在撒娇！丁一无语。转向叫雨儿的女子看去，却见她脸上混合着内疚、恼怒、无奈与娇羞。
“爷爷，他只是个外人，以后我一定常留在家中陪您。”雨儿狠狠瞪了丁一一眼，继续柔声对老人说道：“您不是要吃鱼吗？我现在就给你去抓！”
说着往门外走去，经过丁一身旁时，低声说道：“快滚！”
丁一苦笑，也不说话，跟着姑娘往外走去。好痒，怀中什么东西在动？伸手掏出，居然是一条半尺大小的鱼，身子狭长，黑不溜秋的；长得有些像独行呢，丁一突觉肚子有些饿了，好久没吃鱼了。
“不用了！雨儿，爷爷已经有鱼吃了。”夹杂在老人的笑声中，是熟悉的破空之声。
再一次，丁一试图闪避，却依然无法成功；于是，丁一再次察觉到腿上传来的酸麻感觉，这一次，是大腿。酸麻之后，竟是刺痛，不好，这次的暗器有毒！而且这次的毒药药性十分强烈，丁一只觉得生命迅速的在不断流逝，终于还是逃不过重生的命运吗？
隐隐感觉到老人将鱼从手中拿走；还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惊呼“爷爷，你怎么施放淬了断肠草的暗器！”
丁一又醒来了！
依然没有出现在重生点，也没有躺在地上，而是躺在床上，被褥中隐约透出香味来，可仔细去闻却又没有。
“闻什么？”丁一还在研究那似有若无的香味，雨儿冷冷的喝斥声便传来。
“很香。”丁一不假思索的答道，突见雨儿紧绷的俏脸，连忙改口：“我是说，鱼很香。”
鱼汤的确很香，尤其是盛鱼汤的碗就在雨儿手上端着时。
雨儿狠瞪了丁一好几眼，方道：“我爷爷不小心伤了你，对不起。这鱼可解断肠草之毒。赶紧喝了。”
丁一忙伸手去接，这一动，小腹如撕裂般刺疼，手未移得半分，冷汗已是不少。断肠草，名不虚传啊！
“别动！”雨儿的喝斥声中明显夹杂着幸灾乐祸，虽然如此，仍将动弹不得的丁一扶起来，半躺在床上。不过动作却远远谈不上温柔，甚至有故意加大动作的嫌疑，疼得丁一冷汗直流。
喝着雨儿喂食的汤，丁一是有苦说不出：汤显然刚出锅，除了烫，丁一一点都感觉不到美味；更何况雨儿喂得极快，一勺接一勺，几乎不给丁一喘息的机会。只一会，一大碗鱼汤尽皆下肚。此时的丁一不光口中难受，肚中更是如火烧般灼痛。这真的是解药吗？为何竟比中了断肠草更痛苦，四肢百骸如遭亿万蚂蚁啃噬，同时还有无数针扎。
丁一强忍着不叫出声来，眼睛看着雨儿收拾碗勺。脑中不由得浮现出翠儿的身影来，翠儿，是何等的温柔……
当一个人开始不断回忆时，就表示他老了。我真的老了吗？
陷入思绪的丁一并没发现，背转身过去的雨儿露出恶作剧的恶魔笑容，还有些许赞许。
良久，疼痛终于消散，被冷汗浸透的丁一长叹了口气，终于过去了。但仍全身无力，断肠草的毒性虽然解去，其对身体的损伤却非一时半刻能恢复过来的。
往窗外看去，有树、有水、有山，还有老人的笑脸和竖起的大拇指。
系统提示：完全吸收石鱼之灵气，抗毒能力极大提升。非特殊类型毒药完全免疫。
对毒药免疫？为何不是早些时日？什么是非特殊类型毒药？
“小伙子，有毅力！”老人进门之前探头探脑的四下打量一番，纵身一跳就到了床前，一点都看不出以前的佝偻样。
“整个过程你居然不吭一声，了不起！”此时的老人一本正经，赞许的看着丁一，接道：“石鱼仅能生长于此泉，吸天地之精华，食之大益人体，尤其对人体抗毒能力极有助益。不过得之亦失之，此物功效太过惊人，因此代价亦极大，食后全身如火灼，等闲之辈无法忍受。一旦忍受不住，叫唤一声功效便减半，叫唤二声几无功效，若叫唤三声，则全无效果。”
丁一闻言，心下恍然。只是并不觉得有何骄傲，在他想来，叫与不叫，并无差别，并不能使痛苦减弱几分，为何要叫？
老人打量一番丁一，继续道：“其实，很少有人能禁受住这痛苦，当年我和雨儿都是借助外力方能完全吸收石鱼之功效。想知道什么是外力吗？很简单啊，点了哑穴，自然就叫唤不出来了。”
丁一苦笑，付出的代价似乎有些大，开始强烈怀疑这爷孙俩是有心折磨他。
“你年纪轻轻，有此等心性，老朽生平所未见。之所以将此等天地之灵宝赠与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你！至于何事，到时自会详细说与你听。”
“至此，一般毒药已无法伤害于你！除非某些特殊毒药，例如……”
丁一正支着耳朵听老人的话，老人却突然就此打住，只见老人将背一弓，手中拐杖一柱，又是初见面时的孤苦老人，口中咳嗽声亦紧随而至。
老人咳嗽间隙，清了清嗓子，嘶声道：“小伙子，你将我的鱼全吃了，你得赔我一条才行！”
丁一大惑不解，正欲询问，却见老人挑眉弄眼的，似在暗示什么。丁一只好不说话。
好一会，耳中才传来脚步声，过来的是雨儿。
这老人好惊人的耳力！自己过了这么久才能听到脚步声。丁一不由得仔细打量了老人几眼。老人坦然受之，露出玩世不恭的骄傲来。
“爷爷，吃饭了！”雨儿并不进房门，只是在门外招呼着老人。
“好的，雨儿做的菜最好吃了！”老人转身往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石鱼”。
饭厅就在隔壁，两人的对话完全可以听到：
“你用什么暗器不好，偏用断肠草！这下不得不留他在此修养！”这是雨儿埋怨的声音。
“爷爷见到石鱼一高兴，就忘了。爷爷好多年没吃石鱼了。”这是老人诉苦的声音。
“不要叫我雨儿！”雨儿气急败坏的声音。
“好的，雨儿。”老人的洋洋自得。
“每隔十年石鱼才长大，你是不是想将那对仅剩的石鱼抓来吃了？要吃了它们，谁来生小石鱼？”
“可是爷爷就是想吃石鱼嘛！”
“那你怎么将石鱼让给他吃？十年前你把鱼让给我吃，这次让给他吃。只好等十年后了。”
“这个……爷爷喜欢他啊，而且石鱼自己跑他怀里的，说明跟他有缘啊。”
“不说这个了，爷爷，这次我回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我发现翻羽活动的地域了！”
躺在床上的丁一大惊，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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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没有重生？难道没有被水淹死？
这是丁一再次晕倒前的最后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丁一再次醒来，怀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动，有些痒痒的。手好像能动了，得看看怀中是什么东西，好痒。
等会再晕，先让我把这个会动的东西赶走再晕。
意识陷入迷离，为何会有女人的声音：“爷爷，我回来了！”
是谁在叫我爷爷，我什么时候做了爷爷了？
无尽的黑暗……
丁一终于醒来，不能再晕了！紧闭双眼，眼不见为净，默念：神气相依，是息相也。息调则心定，真气往来，自能夺天地之造化，息息归根，命之蒂也。
很好，没晕，坚持住，这次绝对不能再晕了。
“爷爷，他醒了。”似乎便是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原来不是叫自己爷爷。难道是那老人的孙女？
“莫要再装，你已不在水中。”声音清冷，丁一不自觉地便勾划出她的形象：昂首向天，双眉微皱，双唇紧闭。
听得已不在水中，丁一睁开双眼。果然，此时躺在地上，身下好大一滩水；难怪刚才没有再晕，还以为自己有所进步呢。旁边是一双皮质小靴，跟江湖人常穿的鹿皮小靴差不多。顺着小靴往上看，是轻柔的丝裙；再往上，是高挺的胸；再往上，果然是昂首向天，双眉微皱，唯一没有猜准的是此刻并没有紧闭双唇，而是微张，从里面吐出冷冰冰的话来：“笑什么！”
原来不自觉笑了出来啊。丁一吸吸气，活动了下手指，能动了，于是站起来。
这是一间小木屋，从这里往外看去，透过窗户和几棵绿树，能看到对面的泉水。
“多谢姑娘相救！”丁一一抱拳，不知眼前女子是玩家还是npc，接着道：“告辞！”
女子并不答话，也不看丁一。丁一讨个没趣，抬步往外行去。轻抚右手戒指，真是奇怪的遭遇。
“想走，没那么容易！”那佝偻老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堵住丁一的去路，冷笑道：“我要求的事没做成，休想离去。”
“你觉得有完成的可能吗？”丁一相信老人肯定也发现自己入水即晕的毛病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仍然强求于人。
“如此方有挑战！”老人继续嘿嘿冷笑道，得意得连咳嗽都给忘了。
“让他走吧，爷爷，这样的胆小鬼我不想再见到!”旁边的女子插嘴说道。
“如此，谢过！告辞！”丁一撇撇嘴，胆小鬼这样的形容词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也不知幻儿过得可好，好久没想起她来了。
“雨儿，你每次一出去就是好多天，爷爷一个人在家好孤独、好寂寞。”一眨眼间，刚才还在冷笑的老人突然老泪纵横，咳嗽声像机关枪一样，咳个不停。
丁一傻眼，这转变也太快了吧，这演的哪一出戏？
“说了不要再叫我雨儿！”女子大声道。
“好的。”老人连点了好几下头，顺便带出咳嗽一串，好半晌，才继续道：“雨儿，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到这里来，就让他留下来给爷爷做个伴吧。”
老人居然在撒娇！丁一无语。转向叫雨儿的女子看去，却见她脸上混合着内疚、恼怒、无奈与娇羞。
“爷爷，他只是个外人，以后我一定常留在家中陪您。”雨儿狠狠瞪了丁一一眼，继续柔声对老人说道：“您不是要吃鱼吗？我现在就给你去抓！”
说着往门外走去，经过丁一身旁时，低声说道：“快滚！”
丁一苦笑，也不说话，跟着姑娘往外走去。好痒，怀中什么东西在动？伸手掏出，居然是一条半尺大小的鱼，身子狭长，黑不溜秋的；长得有些像独行呢，丁一突觉肚子有些饿了，好久没吃鱼了。
“不用了！雨儿，爷爷已经有鱼吃了。”夹杂在老人的笑声中，是熟悉的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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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又醒来了！
依然没有出现在重生点，也没有躺在地上，而是躺在床上，被褥中隐约透出香味来，可仔细去闻却又没有。
“闻什么？”丁一还在研究那似有若无的香味，雨儿冷冷的喝斥声便传来。
“很香。”丁一不假思索的答道，突见雨儿紧绷的俏脸，连忙改口：“我是说，鱼很香。”
鱼汤的确很香，尤其是盛鱼汤的碗就在雨儿手上端着时。
雨儿狠瞪了丁一好几眼，方道：“我爷爷不小心伤了你，对不起。这鱼可解断肠草之毒。赶紧喝了。”
丁一忙伸手去接，这一动，小腹如撕裂般刺疼，手未移得半分，冷汗已是不少。断肠草，名不虚传啊！
“别动！”雨儿的喝斥声中明显夹杂着幸灾乐祸，虽然如此，仍将动弹不得的丁一扶起来，半躺在床上。不过动作却远远谈不上温柔，甚至有故意加大动作的嫌疑，疼得丁一冷汗直流。
喝着雨儿喂食的汤，丁一是有苦说不出：汤显然刚出锅，除了烫，丁一一点都感觉不到美味；更何况雨儿喂得极快，一勺接一勺，几乎不给丁一喘息的机会。只一会，一大碗鱼汤尽皆下肚。此时的丁一不光口中难受，肚中更是如火烧般灼痛。这真的是解药吗？为何竟比中了断肠草更痛苦，四肢百骸如遭亿万蚂蚁啃噬，同时还有无数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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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毒药免疫？为何不是早些时日？什么是非特殊类型毒药？
“小伙子，有毅力！”老人进门之前探头探脑的四下打量一番，纵身一跳就到了床前，一点都看不出以前的佝偻样。
“整个过程你居然不吭一声，了不起！”此时的老人一本正经，赞许的看着丁一，接道：“石鱼仅能生长于此泉，吸天地之精华，食之大益人体，尤其对人体抗毒能力极有助益。不过得之亦失之，此物功效太过惊人，因此代价亦极大，食后全身如火灼，等闲之辈无法忍受。一旦忍受不住，叫唤一声功效便减半，叫唤二声几无功效，若叫唤三声，则全无效果。”
丁一闻言，心下恍然。只是并不觉得有何骄傲，在他想来，叫与不叫，并无差别，并不能使痛苦减弱几分，为何要叫？
老人打量一番丁一，继续道：“其实，很少有人能禁受住这痛苦，当年我和雨儿都是借助外力方能完全吸收石鱼之功效。想知道什么是外力吗？很简单啊，点了哑穴，自然就叫唤不出来了。”
丁一苦笑，付出的代价似乎有些大，开始强烈怀疑这爷孙俩是有心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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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一般毒药已无法伤害于你！除非某些特殊毒药，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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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咳嗽间隙，清了清嗓子，嘶声道：“小伙子，你将我的鱼全吃了，你得赔我一条才行！”
丁一大惑不解，正欲询问，却见老人挑眉弄眼的，似在暗示什么。丁一只好不说话。
好一会，耳中才传来脚步声，过来的是雨儿。
这老人好惊人的耳力！自己过了这么久才能听到脚步声。丁一不由得仔细打量了老人几眼。老人坦然受之，露出玩世不恭的骄傲来。
“爷爷，吃饭了！”雨儿并不进房门，只是在门外招呼着老人。
“好的，雨儿做的菜最好吃了！”老人转身往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石鱼”。
饭厅就在隔壁，两人的对话完全可以听到：
“你用什么暗器不好，偏用断肠草！这下不得不留他在此修养！”这是雨儿埋怨的声音。
“爷爷见到石鱼一高兴，就忘了。爷爷好多年没吃石鱼了。”这是老人诉苦的声音。
“不要叫我雨儿！”雨儿气急败坏的声音。
“好的，雨儿。”老人的洋洋自得。
“每隔十年石鱼才长大，你是不是想将那对仅剩的石鱼抓来吃了？要吃了它们，谁来生小石鱼？”
“可是爷爷就是想吃石鱼嘛！”
“那你怎么将石鱼让给他吃？十年前你把鱼让给我吃，这次让给他吃。只好等十年后了。”
“这个……爷爷喜欢他啊，而且石鱼自己跑他怀里的，说明跟他有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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