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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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侦处技术科工作间里，葛军和局里一名痕迹检验工程师对带回来的三支手枪进行认真检验。在检验中发现，这三支枪的套筒和套筒座都已经磨掉烤蓝，而枪管却都是新的。从枪口看，只有tt30使用比较频繁，有较明显的磨损，而那两支五四式根本看不出磨损来。用这三支枪制作出弹壳、弹头实验样本后，经与两起枪案中提取的弹壳、弹头相比对，均与两起枪案中枪弹痕迹特征不符，这也就是说这三把枪不是嫌疑人作案用枪。那么这三支枪，除tt30能说清来源之外，大李带回的两把五四式手枪，经过警备区保卫部门核查，并非属于警备区的枪支。葛军突然联想到一起一年前，在物资供应站发生一起盗窃案件。当时被撬库房里面有武装部从下面收上来的报废枪械，当时清点数字时说是少了三支，但是由于现场无任何有价值的痕迹，无法抓到窃贼，因此案子也就挂了起来。难道说这两支五四式手枪是那三支中的两只？葛军立即把枪套筒上的序列号，枪管上的号码及枪身的号码抄下来，让小刘到治安处枪支管理部门去查对当年的丢失枪支记录中有无这两支枪。
小刘走后，葛军对三支枪进行了真空镀膜，想通过此提取留在枪上的指纹。然而葛军失望了，枪上很干净，没有发现指纹，看来李长河平时碰这几支枪时都非常注意，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射击时怕手出汗而戴手套这是无可非议的，修理枪械时戴手套更是理所当然。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看小刘从治安处枪支管理部门的核查结果。过了不久，小刘从治安处回来，他一进门，葛军劈头就问：“小刘，结果怎么样？”
“查到了，那两支五四式手枪正是丢失的三支报废枪枪中的两支。”
“这说明，李长河身上还有一支枪。”葛军心中不由担心起来，如果不早点抓住李长河，万一那把枪再打响，那在本市将造成什么样的恶劣影响是可想而知的。但是，现在李长河已经逃窜到外地，什么时候潜回，这可是把握不住的。葛军急忙向局长办公室走去，他要向这位老刑警讨教该怎么办。
刘明在新疆只住了三天就返回俄罗斯。这天他坐在阿穆尔河边盯着河上来往的轮船想着心事，突然娜达莎站在别墅门口大声呼喊“瓦西里，瓦西里，瓦西里维耶夫叔叔来了。你快点过来。”刘明闻听瓦西里维耶夫来了，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不会亲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刘明站起身疾步向别墅走去。
在别墅里，瓦西里维耶夫坐在沙发，一边上喝着娜达莎刚刚煮好的咖啡，一边谈着什么事。刘明进到屋里，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来到瓦西里维耶夫面前相互寒喧了几句后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瓦西里维耶夫对刘明说：“孩子，你要办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接着瓦西里维耶夫向刘明详细讲述了最近一个时期的调查情况。
瓦西里维耶夫自从上次在哈巴罗夫斯克与刘明、娜达莎见面后，立即着手进行调查。由于瓦西里维耶夫曾经是克格勃里的人，所以干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十分轻松的。他通过旧时建立的关系和现今仍在俄国家安全委员会里工作的昔日伙伴，根据刘明讲述的情况展开了秘密调查。一天，他在同一位曾在莫斯科附近的3855国际劳改营里关押过的一个南韩人谈话时获悉，目前在俄远东地区有一个中国人正在打文阳（也就是刘明）的主意。这个中国人平时不在俄罗斯，大多数情况下在中国。他常以组织农民劳务输出到俄罗斯种菜为由，来往于中俄两国之间。此人在国内已经组织起了一个贩毒组织，但是由于大部分地区的生意全在文阳的掌控之中，因此要想快速发展起来，就必须削弱文阳在毒品走私方面的势力。于是此人扬言要先砍掉文阳在国内销毒网，然后再堵住文阳的所有进货渠道，因为文阳太不够意思，手伸的地方太多了。刘明听到这里，立即明白了这件事和他狸猫换太子没有关系。但是，这个对家是谁？刘明急于想知道这件事。瓦西里维耶夫看出刘明的意思，他对刘明说：“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的就这么多，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在内务部工作的旧日同事交待了，想办法弄清楚那个打你主意的中国人的情况，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不过，根据我的经验，王亮和李良（李国良）一定是那个中国人干掉的。””
……
黑子回到云南时，郭卉还在东北。黑子乘此机会带领几个心腹来到仓库，将王辉带来的那几件玉雕工艺品和其它的玉雕工艺品混在一起装入集装箱货柜。他吩咐手下的人，立即将货由公路运输到东北边境口岸，产品运输过程中要全程跟踪。货运到后先找个地方放起来，不要急于出关，一切等他到了之后再说。然后他便乘车前往中缅边境，去缅甸与张强见面。
晚上，郭卉和王辉从东北回来了。她一进到公司办公室就知道黑子回来过了。她急忙来到黑子的室门口，敲了敲门，见里面无人应，她不甘心地又推了推门，门是紧锁着的。郭卉心想：这个人一回来就跑，这又是上哪去了？这时黑子的司机阿蒙回来了。他见到郭卉站在黑子门口发呆，于是走上前去“郭小姐，老板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他刚刚过境去了缅甸。他交待说：如果你回来了，让我明天送你去瑞丽等他，他后天从那边回来。”
“好的，知道了。那我先回家去了。明天咱们一早就走。”
“好嘞。明早六点走怎么样？”
“什么时候走，全听你。你是司级（司机）干部嘛。”郭卉说完做了个鬼脸转身跑掉了。
缅甸南坎市。黑子在一家豪华酒店客房里与张强见面了。此时的张强是西装革履，手里托着个楠木雕花烟斗，绅士派头十足。黑子见了忍不住戏谑道：“呵，今天收拾得油光水滑的，是要相亲去吧？那头发上油得，啧啧，苍蝇落上去都要跌跛脚。”
张强嘿嘿一乐“相亲？跟谁相亲啊。咱们傻大黑粗的，在缅甸哪个姑娘能看上咱。不像你哟，虽然和咱老张长得差不多，但是总是走桃花运，不收拾屁股后面都跟着一个排，要是像我这样收拾收拾，那后面还不得一个加强连？”
黑子和张强相互打趣了几句之后，谈话便渐入正题。黑子问张强：
“强子，我和你说的事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有了。这不，这几天我的人从东北发回的传真。这个通缉令上的人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但是他不是真正的原凶，他只不过是被人雇佣的杀手，他背后的那个人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嗯？我看看。”黑子接过传真电报，只见其中一页是公安部门发出的通缉李长河的通缉令。黑子一边看通缉令，一边继续听张强说调查结果。
“这个李长河和刘明是一个市的，他不是咱们这条道上的人。他在射击俱乐部里兼职作射击教练时，和一个叫胡彬的人关系十分密切。你告诉你们老板，在俄罗斯做生意时要注意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目前有倒腾三号和四号的迹象。此人曾经到缅甸这边来过，但没有人引线所以空手回去了。”
“这个人下次再到这边时，你能不能套住他？”
“没问题，只要是咱们想套住他，他就一定要进套。而且这事必须套住他才能弄清楚。”
“这一切都拜托了，哥们。”
“咱哥们还说啥，别来这些虚的了。我说不上什么时候还得借你的力呢。”
“哈哈，那没说的。咱哥们从来不就是吃蚊子还得分给对方一条大腿的吗？”
……
葛军在里间透过宽大的玻璃间壁墙，一边看着外间在那里忙碌的弟兄们，一边思考着问题。以往他很少在里间呆着，总是在外间和大家混在一起，今天他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大家一看就知道，葛军又遇到难题了。葛军那天到局长那想讨法子，但没想到局长什么主意都没给他出，只是认真听完他对这段工作的总结汇报之后，对他说了句“下步怎么办，你应该自己拿出个方案，不要什么事都找领导拿主意，否刚要你们干什么？一个好的侦查员，除了要有准确的判断能力外，还应该具备随机应变的能力和果断处理问题的能力。你不要以为领导就能包打天下。”
葛军只好回到队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间，努力地去想。但是想了良久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突然局长那句“你不要以为领导能包打天下”提醒了葛军“对啊，我为什么总是把什么问题都自己抗呢？队里那么多人，大家一起想不是更好吗？”葛军推开门，拍了拍手“大家集中坐一下，咱们就地开一个案情研究会。”
大李和队里在家的弟兄们立即拉过椅子，在中间宽畅些的地方围坐下来。葛军首先开口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手里的两起枪案很可能都和李长河在关，目前李长河已经逃离本市区到了外面，他身上很有可能带有一支五四式手枪。通缉令虽然已经发出去几天了，但我们不能守株待兔，等着李长河自己出来。我们要想办法了解李长河的杀人动机，抢在他一下步能行动之前找到他。但是，目前他人在什么地方，我们根本不掌握，什么时候出来进行下次行动也不知道。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集思广益，出出点子，想想办法。看看我们下步应该怎么走。”
“我谈下我的想法。”大李在葛军话音刚刚落下，就开了腔“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李长河的杀人动机。从调查走访的情况来分析，李长河与这两个人很在可能不存在什么冲突。因为李长河无论是在枪械所还是在射击俱乐部，从来没和人红过脸。而且他的战友也说他不是个惹事的人。但是，有个问题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李长河是个孝子，他虽然不是李家亲生的，但是他非常孝敬他的养父母。他的亲生父母在唐山大地震中遇难，是李家领养了他，他很感激他的养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说过要用一生来报答他们。但是他的养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因病而去逝，是他的养父一手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据居委会反映，李长河的父亲现在患肾病很严重，每天都靠注射胰岛素和定期去医院做透析来维持生命。一年前他还得依靠大家帮助凑钱为他父亲治病，但是今年他有再为钱的事犯愁，据说是他在射击俱乐部认识了一个老板叫胡彬，俩人还结拜了兄弟。而且他在射击俱乐部兼职的事，枪械所的领导也知道，鉴于他家的困难，也就没有说什么。从这里我引发了一个设想，李长河很有可能是为了钱受雇于人。那么我们就应该找到那个买凶杀人的雇主，从他那里找突破口，弄清其雇凶的目的，根据其雇凶的目的，我们就会知道李长河对其的使用价值，而根据李长河对雇凶之人的价值，我想会摸出李长河的下落。”
“那么你认为谁最可能雇李长河杀人？难道是那个胡彬？”王瑞玲插了一句。
“不是没有可能，也不是完全可能。这必须在进行细致调查，找到证据才能说到底是谁。我的发言完毕。”
“大李说得对。”葛军在大李发言之后说“下一步关键在于如何查实谁是雇凶者，怎么查，从什么地方入手？我们不能凭自己的想象去查。如果查出来还好，如果查不出来，对当事人我们怎么收场？再者，如果方法不当的话，有可能打草惊蛇。因此先期调查应该秘密进行，依靠我们耳目提供情况，进行仔细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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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走后，葛军对三支枪进行了真空镀膜，想通过此提取留在枪上的指纹。然而葛军失望了，枪上很干净，没有发现指纹，看来李长河平时碰这几支枪时都非常注意，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射击时怕手出汗而戴手套这是无可非议的，修理枪械时戴手套更是理所当然。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看小刘从治安处枪支管理部门的核查结果。过了不久，小刘从治安处回来，他一进门，葛军劈头就问：“小刘，结果怎么样？”
“查到了，那两支五四式手枪正是丢失的三支报废枪枪中的两支。”
“这说明，李长河身上还有一支枪。”葛军心中不由担心起来，如果不早点抓住李长河，万一那把枪再打响，那在本市将造成什么样的恶劣影响是可想而知的。但是，现在李长河已经逃窜到外地，什么时候潜回，这可是把握不住的。葛军急忙向局长办公室走去，他要向这位老刑警讨教该怎么办。
刘明在新疆只住了三天就返回俄罗斯。这天他坐在阿穆尔河边盯着河上来往的轮船想着心事，突然娜达莎站在别墅门口大声呼喊“瓦西里，瓦西里，瓦西里维耶夫叔叔来了。你快点过来。”刘明闻听瓦西里维耶夫来了，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不会亲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刘明站起身疾步向别墅走去。
在别墅里，瓦西里维耶夫坐在沙发，一边上喝着娜达莎刚刚煮好的咖啡，一边谈着什么事。刘明进到屋里，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来到瓦西里维耶夫面前相互寒喧了几句后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瓦西里维耶夫对刘明说：“孩子，你要办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接着瓦西里维耶夫向刘明详细讲述了最近一个时期的调查情况。
瓦西里维耶夫自从上次在哈巴罗夫斯克与刘明、娜达莎见面后，立即着手进行调查。由于瓦西里维耶夫曾经是克格勃里的人，所以干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十分轻松的。他通过旧时建立的关系和现今仍在俄国家安全委员会里工作的昔日伙伴，根据刘明讲述的情况展开了秘密调查。一天，他在同一位曾在莫斯科附近的3855国际劳改营里关押过的一个南韩人谈话时获悉，目前在俄远东地区有一个中国人正在打文阳（也就是刘明）的主意。这个中国人平时不在俄罗斯，大多数情况下在中国。他常以组织农民劳务输出到俄罗斯种菜为由，来往于中俄两国之间。此人在国内已经组织起了一个贩毒组织，但是由于大部分地区的生意全在文阳的掌控之中，因此要想快速发展起来，就必须削弱文阳在毒品走私方面的势力。于是此人扬言要先砍掉文阳在国内销毒网，然后再堵住文阳的所有进货渠道，因为文阳太不够意思，手伸的地方太多了。刘明听到这里，立即明白了这件事和他狸猫换太子没有关系。但是，这个对家是谁？刘明急于想知道这件事。瓦西里维耶夫看出刘明的意思，他对刘明说：“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的就这么多，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在内务部工作的旧日同事交待了，想办法弄清楚那个打你主意的中国人的情况，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不过，根据我的经验，王亮和李良（李国良）一定是那个中国人干掉的。””
……
黑子回到云南时，郭卉还在东北。黑子乘此机会带领几个心腹来到仓库，将王辉带来的那几件玉雕工艺品和其它的玉雕工艺品混在一起装入集装箱货柜。他吩咐手下的人，立即将货由公路运输到东北边境口岸，产品运输过程中要全程跟踪。货运到后先找个地方放起来，不要急于出关，一切等他到了之后再说。然后他便乘车前往中缅边境，去缅甸与张强见面。
晚上，郭卉和王辉从东北回来了。她一进到公司办公室就知道黑子回来过了。她急忙来到黑子的室门口，敲了敲门，见里面无人应，她不甘心地又推了推门，门是紧锁着的。郭卉心想：这个人一回来就跑，这又是上哪去了？这时黑子的司机阿蒙回来了。他见到郭卉站在黑子门口发呆，于是走上前去“郭小姐，老板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他刚刚过境去了缅甸。他交待说：如果你回来了，让我明天送你去瑞丽等他，他后天从那边回来。”
“好的，知道了。那我先回家去了。明天咱们一早就走。”
“好嘞。明早六点走怎么样？”
“什么时候走，全听你。你是司级（司机）干部嘛。”郭卉说完做了个鬼脸转身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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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和张强相互打趣了几句之后，谈话便渐入正题。黑子问张强：
“强子，我和你说的事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有了。这不，这几天我的人从东北发回的传真。这个通缉令上的人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但是他不是真正的原凶，他只不过是被人雇佣的杀手，他背后的那个人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嗯？我看看。”黑子接过传真电报，只见其中一页是公安部门发出的通缉李长河的通缉令。黑子一边看通缉令，一边继续听张强说调查结果。
“这个李长河和刘明是一个市的，他不是咱们这条道上的人。他在射击俱乐部里兼职作射击教练时，和一个叫胡彬的人关系十分密切。你告诉你们老板，在俄罗斯做生意时要注意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目前有倒腾三号和四号的迹象。此人曾经到缅甸这边来过，但没有人引线所以空手回去了。”
“这个人下次再到这边时，你能不能套住他？”
“没问题，只要是咱们想套住他，他就一定要进套。而且这事必须套住他才能弄清楚。”
“这一切都拜托了，哥们。”
“咱哥们还说啥，别来这些虚的了。我说不上什么时候还得借你的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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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军只好回到队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间，努力地去想。但是想了良久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突然局长那句“你不要以为领导能包打天下”提醒了葛军“对啊，我为什么总是把什么问题都自己抗呢？队里那么多人，大家一起想不是更好吗？”葛军推开门，拍了拍手“大家集中坐一下，咱们就地开一个案情研究会。”
大李和队里在家的弟兄们立即拉过椅子，在中间宽畅些的地方围坐下来。葛军首先开口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手里的两起枪案很可能都和李长河在关，目前李长河已经逃离本市区到了外面，他身上很有可能带有一支五四式手枪。通缉令虽然已经发出去几天了，但我们不能守株待兔，等着李长河自己出来。我们要想办法了解李长河的杀人动机，抢在他一下步能行动之前找到他。但是，目前他人在什么地方，我们根本不掌握，什么时候出来进行下次行动也不知道。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集思广益，出出点子，想想办法。看看我们下步应该怎么走。”
“我谈下我的想法。”大李在葛军话音刚刚落下，就开了腔“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李长河的杀人动机。从调查走访的情况来分析，李长河与这两个人很在可能不存在什么冲突。因为李长河无论是在枪械所还是在射击俱乐部，从来没和人红过脸。而且他的战友也说他不是个惹事的人。但是，有个问题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李长河是个孝子，他虽然不是李家亲生的，但是他非常孝敬他的养父母。他的亲生父母在唐山大地震中遇难，是李家领养了他，他很感激他的养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说过要用一生来报答他们。但是他的养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因病而去逝，是他的养父一手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据居委会反映，李长河的父亲现在患肾病很严重，每天都靠注射胰岛素和定期去医院做透析来维持生命。一年前他还得依靠大家帮助凑钱为他父亲治病，但是今年他有再为钱的事犯愁，据说是他在射击俱乐部认识了一个老板叫胡彬，俩人还结拜了兄弟。而且他在射击俱乐部兼职的事，枪械所的领导也知道，鉴于他家的困难，也就没有说什么。从这里我引发了一个设想，李长河很有可能是为了钱受雇于人。那么我们就应该找到那个买凶杀人的雇主，从他那里找突破口，弄清其雇凶的目的，根据其雇凶的目的，我们就会知道李长河对其的使用价值，而根据李长河对雇凶之人的价值，我想会摸出李长河的下落。”
“那么你认为谁最可能雇李长河杀人？难道是那个胡彬？”王瑞玲插了一句。
“不是没有可能，也不是完全可能。这必须在进行细致调查，找到证据才能说到底是谁。我的发言完毕。”
“大李说得对。”葛军在大李发言之后说“下一步关键在于如何查实谁是雇凶者，怎么查，从什么地方入手？我们不能凭自己的想象去查。如果查出来还好，如果查不出来，对当事人我们怎么收场？再者，如果方法不当的话，有可能打草惊蛇。因此先期调查应该秘密进行，依靠我们耳目提供情况，进行仔细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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