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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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院内华灯初上。
这“望春楼”楼内是一个“回”型结构，“回”型前部分是两层楼，其后部分是三层楼。“回”型中央是楼内天井，成为一天然中央舞台。前面部分楼的四周共两层类似走廊结构，分别放有各式小圆桌，桌旁放有四只雕花圆凳。
整个场边挂着大红灯笼，院内一片暖色。
院内已是客来客往，各色胭脂粉黛穿梭其中。
暮秋凉夜的风吹不散胭红的艳歌欢语。
赵韬一走进“望春楼”，突感到身上有股凉意，像是有道寒光在扫描自己。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
他觉得有些可笑，“这一定是错觉！”
小眉挽着赵韬在大堂的一个雅座坐下，早有丫鬟送上茶来。
赵韬刚端起茶，那狐媚子的双手像游蛇一样搂住他的颈项，胸前的柔软一个劲地蹭着他的手臂。
“今天小弟弟是专门来看姐姐的么？要不，到姐姐房间。你不是想探讨姐姐哪里想你的吗？嗯。。好不好嘛？”
赵韬挣扎了下，勉强喝了口茶。
“你先把手拿开，好不好？公子我还想姐姐聊聊的。”赵韬还是想了解这几天，这望春楼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小眉将赵韬手上的茶盅取下，牵着他的手搂住自己的腰，自己的手却在赵韬的腿上轻轻抚摸着。“好啊，姐姐还想和小弟弟好好聊的呢！”
“唉，家住边城，日子不好过啊，随时都是兵荒马乱的，你说是不是？”赵韬故作感叹。
“那不是，前些时候，鞑靼人老来，真是吓死个人了！”小眉一只小手拍了下胸口。
赵韬看了一眼她，笑起来。“你怕个啥？”
小眉拧了赵韬腿一把，嗔道：“没有良心的小弟弟，姐姐怕着哩！听说鞑靼人几个男子共要一个女子，你不知道？”
“那不远着吗？你知道前几天‘丰颐楼’的事吗？”赵韬引导着问题。
“怎不知道，这些天官差还来过院里哩！”
“听说那白莲教的护法原来还来过这‘望春楼’？”
“那谁知道，客人脸上有没刻字！”
“这几天有没有姐妹新来或是离开呢？”
“没有，不过才来不久的婉儿倒是回过家一次，今天一早才回来的。小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眉疑惑地看了赵韬一眼。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以为官差经常来，会影响你们生意嘛。”
“影响什么，生意照旧，咦，小弟弟不是在寻人吧？气煞奴家了，你不满意，奴家去就是了！”
小眉嘴里说着要走，一只小手却直捣赵韬的裆部，将那结实处满把握住。
赵韬搂紧了她腰，顺势推开她的手，“你看，这不是和你聊着么，今日可是那婉儿出来弹唱？”
赵韬暗想，“唉，也不知这种暗查有作用吗？”
小眉酸酸道：“那婉儿倒是厉害。不知多少公子哥儿前来捧她，她还装得冰清玉洁的样子。我呸，都是院里的女子，迟早是要破瓜的，有什么神气的。”
赵韬瞧了眼小眉，见她气鼓鼓，笑道，“真的么？有你这狐媚子厉害？”
小眉附耳悄声道：“姐姐看公子这般人才。要不，今晚公子使些手段，做了她的入幕之宾，看她今后还装个什么？”
赵韬打量了下她，趣道：“最毒莫过妇人心，不假啊！”
“得了吧，小弟弟莫要得了好处还卖乖！你别得意，那小蹄子不定瞧上你的哦！要不，现在还是到姐姐那里去嘛！小弟弟不是。。。。小弟弟你看，那不是，她出来了。”
“出来了！好俏的娘们！”
“那就是婉儿？要是。。”
“本公子使了百多两银子，那小蹄子居然不瞧一眼！”
。。。。。。
喧哗的大堂渐渐地静了许多，无数道灼热的目光射向楼梯之上。
那女子身着深绿长裙，一缕粉红窄边裙脚。浅绿短袄，透着丝丝粉红花边。身披一袭白色透明纱衣，纤手微提裙边，从楼梯上袅袅走下来。
赵韬目光一定，见她青丝如黛，面若桃花，却平静如深潭。柳眉杏目，目光淡定，却透着丝丝英气。小鼻精巧细致，小红唇微撇，却有丝不屑。
一身竟没有一丝烟尘的气息。
赵韬心中不由一叹，“竟有这般青楼女子？却恍如仙子沉凡尘！从来都说江南多佳丽，没想到这西北，佳丽竟如此！这女子之姿容绝不弱于那刁蛮郡主，即使是柳杏儿，宁儿虽是有些稚气，却也秀色非凡。。。。”
小眉一拧赵韬的腰，嗔道：“没想到公子也是这般人！”
赵韬侧头看了她一眼，一声干笑。
“她就是婉儿？”
。。。。。。
场中琵琶声渐起，婉儿已低声吟唱起来。
“青山隐隐水茫茫，时节登高却异乡。孤城孤客孤舟上，铁石人也断肠，泪涟涟断送了秋光。黄花梦，一夜香，过了重阳。。。”
一曲歌罢，场内一片叫好声。
另一女子走到场中，扬声道：“我们婉儿小姐说了，如是客人所献的词曲，我们小姐满意了，那客人就将成为入幕之宾。”
大堂中响起嘘声。
“还是老套！那婉儿小姐究竟满意的是啥？”
“那本公子今日再献首词曲，婉儿小姐要满意哦！”
“啥，今天再砸一百两，老子不信邪！”
。。。。。
赵韬老觉着有人在看他，当他向人群中搜寻时，却找不到那人。
他感觉不安，不由向场中望去。那婉儿站在场中，风姿绰约，恍若遗世独立，赵韬心里不由一荡。
赵韬推开身边的小眉起身，取出笛子，不理会大厅中的喧闹，吹奏起《在水一方》的曲子。“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笛声悠扬从喧闹的大厅中袅袅升起，大厅渐渐安静了下来，场内的目光齐射向赵韬这里。身边坐着的那小眉也痴痴地手撑着下颚，仰望这赵韬，眼中漂浮的少了，多了一丝爱慕。
婉儿最早听到笛声，不禁一怔，这曲子婉转情深，像是对情人的倾诉，像是对可望不可及的美的仰慕，他是吹给我听的么？
赵韬刚吹奏完，婉儿袅袅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深深地施了一礼，抬起来头来，眼波流光连连，嘴角一丝笑意。
“公子的曲子真是仙音，不知此曲可有词儿？”
“这词是有的，不过此曲。。。”赵韬注视婉儿戏谑道。
婉儿对上赵韬的目光，她的脸上竟升起一丝红晕，马上就避开了赵韬的目光，低声软语道：“小女子喜欢公子的曲子！小红，拿纸笔来，求公子赐予这曲的词。”
赵韬龙飞凤舞写下《在水一方》的词。
婉儿拿起来，看后对赵韬低声道：
“这词真美！公子可愿再吹奏这曲子一次，小女子愿和此曲唱上这词？”
“没问题！”赵韬再此吹奏这曲。
婉儿站在赵韬身边，不敢再看赵韬。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歌声渐起，大厅里除了笛声，歌声，竟没有其它的声音。
。。。。。。
曲散歌罢，婉儿向小红附耳低语后，红着脸提着裙边急急地跑向楼梯。。。。
赵韬有些疑惑地站在那里，大厅里却一片叹息声。
“看来今天这公子好艳福哦。。”
“本公子无望了，唉。。”
。。。。。。。
那叫小红的女子站在场中，手指了指赵韬，扬声道：
“这位赵公子就是婉儿小姐的入幕之宾！”
又对着赵韬施了一礼，羞笑着说：“赵公子，请随奴婢，婉儿小姐在房里等公子！”
跟着小红走到三楼，穿越走廊，来到一房间门外。
“婉儿小姐，奴婢带赵公子来了！”
“请公子进来吧。”婉儿软语道。
赵韬走进房间后，小红退出房间，轻轻将门掩上。
婉儿斜着身子坐在床前的小圆桌边，虽是满脸透红，却也很镇静。见赵韬走进房间，低头起身，羞笑道：“公子请坐！”
赵韬大咧咧地坐下，轻松道：“婉儿妹妹也坐吧。我与婉儿妹妹一见如故，不知以前是否见过的？”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这是第一次遇见公子。。。。公子，这是小女子为公子斟的酒。”婉儿递过一杯酒。
“呵呵，不忙，这交杯酒嘛，等一下，我还要和婉儿妹妹多聊聊呢！”赵韬觉得看着这娇羞不已的佳人，也是一种乐趣。
“公子！！”婉儿抵不住赵韬的目光还是低下了头。
“婉儿妹妹的琵琶弹得可好了，学了多少年了呢？”
“小女子学了六年了。那曲可是公子所作？”
“这个嘛，如果不是我所作，婉儿妹妹是否要反悔呢？”
“公子既进小女子的房间，小女子哪能反悔！”
“呵呵，那是昔年听过的一首妙曲而已。”
“那公子可还有别的曲子？”
“这个嘛，还有一曲，我这就奏给婉儿妹妹听，不知喜不喜欢？”
“小女子爱听，请公子奏来。。。。”
赵韬起身取出笛子，想了想，将李叔同的《送别》好好地演绎一番。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婉儿在细细品味，原来离愁还是可以表现得这么的美！
吹奏中，斜瞥见婉儿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美眸中有一丝兴奋，却时不时透出更多的迷茫。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
赵韬一边吹奏，一边走向婉儿，婉儿顿时有些紧张，美眸中闪着点点慌乱。
“好听么？”赵韬奏完后，自然牵起婉儿有些僵硬的小手。那小手想溜，却被赵韬紧紧握住，婉儿将头垂进了胸口，低语道：“这曲真好听！”
“你想经常听吗？”赵韬另只手将自己的凳子移到婉儿身边，坐下后又牵住她另外一只小手。
“嗯，公子我们喝酒吧，来，小女子敬公子一杯！”婉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手从赵韬手中挣脱开，两只小手各拿一只酒杯，一只递给了赵韬。
赵韬接过酒杯，嬉笑道：“交杯酒可不是这样喝的哦！”赵韬将拿酒杯那只手穿过婉儿手臂，另只手揽住婉儿的小蛮腰，仰头干了那杯酒。
“咦，你怎么不喝呢？”赵韬有些疑惑，见婉儿有些不忍的神情。
“小女子马上喝，人家怕嘛。”婉儿扬起酒杯却没喝。
“呵呵呵，不用怕的。对了，你喝了我们坐到床边去，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就在这里说嘛。”
“我听那小眉说，你。。咦，我这头怎么这么晕呢？”
赵韬见婉儿将酒杯扔在地上，有些诧异看着她。
“你这是？不好，我头怎这么晕？婉儿扶我到床上去，我要倒了！咦，你。。你。”
“你为什么要杀我哥？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婉儿推开赵韬，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刚才还温情的眸子里，却有一丝杀气。
赵韬双手无力地撑在圆桌上，喘了口气。
“这酒？是毒酒？你，你是谁？。。”
赵韬上前想抓住婉儿的手，婉儿手一推，袖子褪了上去，赵韬看见了手臂上那鲜艳的小红痣。
赵韬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皮却越来越重，急问道：“那李如海是你什么人？”
“你问这些太晚了，他是我爹爹，被你杀死的人是我的平哥！”婉儿恨声道。
房门轻开，小红和小眉都进来了，随手叉上门闩。两人急问道：“莲姐儿，那人喝了没有？”
赵韬一切都明白了，全身越来越无力，就要倒下时，低声喃喃道。
“原来是你？李。。莲。。。”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这“望春楼”楼内是一个“回”型结构，“回”型前部分是两层楼，其后部分是三层楼。“回”型中央是楼内天井，成为一天然中央舞台。前面部分楼的四周共两层类似走廊结构，分别放有各式小圆桌，桌旁放有四只雕花圆凳。
整个场边挂着大红灯笼，院内一片暖色。
院内已是客来客往，各色胭脂粉黛穿梭其中。
暮秋凉夜的风吹不散胭红的艳歌欢语。
赵韬一走进“望春楼”，突感到身上有股凉意，像是有道寒光在扫描自己。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
他觉得有些可笑，“这一定是错觉！”
小眉挽着赵韬在大堂的一个雅座坐下，早有丫鬟送上茶来。
赵韬刚端起茶，那狐媚子的双手像游蛇一样搂住他的颈项，胸前的柔软一个劲地蹭着他的手臂。
“今天小弟弟是专门来看姐姐的么？要不，到姐姐房间。你不是想探讨姐姐哪里想你的吗？嗯。。好不好嘛？”
赵韬挣扎了下，勉强喝了口茶。
“你先把手拿开，好不好？公子我还想姐姐聊聊的。”赵韬还是想了解这几天，这望春楼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小眉将赵韬手上的茶盅取下，牵着他的手搂住自己的腰，自己的手却在赵韬的腿上轻轻抚摸着。“好啊，姐姐还想和小弟弟好好聊的呢！”
“唉，家住边城，日子不好过啊，随时都是兵荒马乱的，你说是不是？”赵韬故作感叹。
“那不是，前些时候，鞑靼人老来，真是吓死个人了！”小眉一只小手拍了下胸口。
赵韬看了一眼她，笑起来。“你怕个啥？”
小眉拧了赵韬腿一把，嗔道：“没有良心的小弟弟，姐姐怕着哩！听说鞑靼人几个男子共要一个女子，你不知道？”
“那不远着吗？你知道前几天‘丰颐楼’的事吗？”赵韬引导着问题。
“怎不知道，这些天官差还来过院里哩！”
“听说那白莲教的护法原来还来过这‘望春楼’？”
“那谁知道，客人脸上有没刻字！”
“这几天有没有姐妹新来或是离开呢？”
“没有，不过才来不久的婉儿倒是回过家一次，今天一早才回来的。小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眉疑惑地看了赵韬一眼。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以为官差经常来，会影响你们生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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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韬搂紧了她腰，顺势推开她的手，“你看，这不是和你聊着么，今日可是那婉儿出来弹唱？”
赵韬暗想，“唉，也不知这种暗查有作用吗？”
小眉酸酸道：“那婉儿倒是厉害。不知多少公子哥儿前来捧她，她还装得冰清玉洁的样子。我呸，都是院里的女子，迟早是要破瓜的，有什么神气的。”
赵韬瞧了眼小眉，见她气鼓鼓，笑道，“真的么？有你这狐媚子厉害？”
小眉附耳悄声道：“姐姐看公子这般人才。要不，今晚公子使些手段，做了她的入幕之宾，看她今后还装个什么？”
赵韬打量了下她，趣道：“最毒莫过妇人心，不假啊！”
“得了吧，小弟弟莫要得了好处还卖乖！你别得意，那小蹄子不定瞧上你的哦！要不，现在还是到姐姐那里去嘛！小弟弟不是。。。。小弟弟你看，那不是，她出来了。”
“出来了！好俏的娘们！”
“那就是婉儿？要是。。”
“本公子使了百多两银子，那小蹄子居然不瞧一眼！”
。。。。。。
喧哗的大堂渐渐地静了许多，无数道灼热的目光射向楼梯之上。
那女子身着深绿长裙，一缕粉红窄边裙脚。浅绿短袄，透着丝丝粉红花边。身披一袭白色透明纱衣，纤手微提裙边，从楼梯上袅袅走下来。
赵韬目光一定，见她青丝如黛，面若桃花，却平静如深潭。柳眉杏目，目光淡定，却透着丝丝英气。小鼻精巧细致，小红唇微撇，却有丝不屑。
一身竟没有一丝烟尘的气息。
赵韬心中不由一叹，“竟有这般青楼女子？却恍如仙子沉凡尘！从来都说江南多佳丽，没想到这西北，佳丽竟如此！这女子之姿容绝不弱于那刁蛮郡主，即使是柳杏儿，宁儿虽是有些稚气，却也秀色非凡。。。。”
小眉一拧赵韬的腰，嗔道：“没想到公子也是这般人！”
赵韬侧头看了她一眼，一声干笑。
“她就是婉儿？”
。。。。。。
场中琵琶声渐起，婉儿已低声吟唱起来。
“青山隐隐水茫茫，时节登高却异乡。孤城孤客孤舟上，铁石人也断肠，泪涟涟断送了秋光。黄花梦，一夜香，过了重阳。。。”
一曲歌罢，场内一片叫好声。
另一女子走到场中，扬声道：“我们婉儿小姐说了，如是客人所献的词曲，我们小姐满意了，那客人就将成为入幕之宾。”
大堂中响起嘘声。
“还是老套！那婉儿小姐究竟满意的是啥？”
“那本公子今日再献首词曲，婉儿小姐要满意哦！”
“啥，今天再砸一百两，老子不信邪！”
。。。。。
赵韬老觉着有人在看他，当他向人群中搜寻时，却找不到那人。
他感觉不安，不由向场中望去。那婉儿站在场中，风姿绰约，恍若遗世独立，赵韬心里不由一荡。
赵韬推开身边的小眉起身，取出笛子，不理会大厅中的喧闹，吹奏起《在水一方》的曲子。“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笛声悠扬从喧闹的大厅中袅袅升起，大厅渐渐安静了下来，场内的目光齐射向赵韬这里。身边坐着的那小眉也痴痴地手撑着下颚，仰望这赵韬，眼中漂浮的少了，多了一丝爱慕。
婉儿最早听到笛声，不禁一怔，这曲子婉转情深，像是对情人的倾诉，像是对可望不可及的美的仰慕，他是吹给我听的么？
赵韬刚吹奏完，婉儿袅袅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深深地施了一礼，抬起来头来，眼波流光连连，嘴角一丝笑意。
“公子的曲子真是仙音，不知此曲可有词儿？”
“这词是有的，不过此曲。。。”赵韬注视婉儿戏谑道。
婉儿对上赵韬的目光，她的脸上竟升起一丝红晕，马上就避开了赵韬的目光，低声软语道：“小女子喜欢公子的曲子！小红，拿纸笔来，求公子赐予这曲的词。”
赵韬龙飞凤舞写下《在水一方》的词。
婉儿拿起来，看后对赵韬低声道：
“这词真美！公子可愿再吹奏这曲子一次，小女子愿和此曲唱上这词？”
“没问题！”赵韬再此吹奏这曲。
婉儿站在赵韬身边，不敢再看赵韬。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歌声渐起，大厅里除了笛声，歌声，竟没有其它的声音。
。。。。。。
曲散歌罢，婉儿向小红附耳低语后，红着脸提着裙边急急地跑向楼梯。。。。
赵韬有些疑惑地站在那里，大厅里却一片叹息声。
“看来今天这公子好艳福哦。。”
“本公子无望了，唉。。”
。。。。。。。
那叫小红的女子站在场中，手指了指赵韬，扬声道：
“这位赵公子就是婉儿小姐的入幕之宾！”
又对着赵韬施了一礼，羞笑着说：“赵公子，请随奴婢，婉儿小姐在房里等公子！”
跟着小红走到三楼，穿越走廊，来到一房间门外。
“婉儿小姐，奴婢带赵公子来了！”
“请公子进来吧。”婉儿软语道。
赵韬走进房间后，小红退出房间，轻轻将门掩上。
婉儿斜着身子坐在床前的小圆桌边，虽是满脸透红，却也很镇静。见赵韬走进房间，低头起身，羞笑道：“公子请坐！”
赵韬大咧咧地坐下，轻松道：“婉儿妹妹也坐吧。我与婉儿妹妹一见如故，不知以前是否见过的？”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这是第一次遇见公子。。。。公子，这是小女子为公子斟的酒。”婉儿递过一杯酒。
“呵呵，不忙，这交杯酒嘛，等一下，我还要和婉儿妹妹多聊聊呢！”赵韬觉得看着这娇羞不已的佳人，也是一种乐趣。
“公子！！”婉儿抵不住赵韬的目光还是低下了头。
“婉儿妹妹的琵琶弹得可好了，学了多少年了呢？”
“小女子学了六年了。那曲可是公子所作？”
“这个嘛，如果不是我所作，婉儿妹妹是否要反悔呢？”
“公子既进小女子的房间，小女子哪能反悔！”
“呵呵，那是昔年听过的一首妙曲而已。”
“那公子可还有别的曲子？”
“这个嘛，还有一曲，我这就奏给婉儿妹妹听，不知喜不喜欢？”
“小女子爱听，请公子奏来。。。。”
赵韬起身取出笛子，想了想，将李叔同的《送别》好好地演绎一番。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婉儿在细细品味，原来离愁还是可以表现得这么的美！
吹奏中，斜瞥见婉儿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美眸中有一丝兴奋，却时不时透出更多的迷茫。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
赵韬一边吹奏，一边走向婉儿，婉儿顿时有些紧张，美眸中闪着点点慌乱。
“好听么？”赵韬奏完后，自然牵起婉儿有些僵硬的小手。那小手想溜，却被赵韬紧紧握住，婉儿将头垂进了胸口，低语道：“这曲真好听！”
“你想经常听吗？”赵韬另只手将自己的凳子移到婉儿身边，坐下后又牵住她另外一只小手。
“嗯，公子我们喝酒吧，来，小女子敬公子一杯！”婉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手从赵韬手中挣脱开，两只小手各拿一只酒杯，一只递给了赵韬。
赵韬接过酒杯，嬉笑道：“交杯酒可不是这样喝的哦！”赵韬将拿酒杯那只手穿过婉儿手臂，另只手揽住婉儿的小蛮腰，仰头干了那杯酒。
“咦，你怎么不喝呢？”赵韬有些疑惑，见婉儿有些不忍的神情。
“小女子马上喝，人家怕嘛。”婉儿扬起酒杯却没喝。
“呵呵呵，不用怕的。对了，你喝了我们坐到床边去，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就在这里说嘛。”
“我听那小眉说，你。。咦，我这头怎么这么晕呢？”
赵韬见婉儿将酒杯扔在地上，有些诧异看着她。
“你这是？不好，我头怎这么晕？婉儿扶我到床上去，我要倒了！咦，你。。你。”
“你为什么要杀我哥？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婉儿推开赵韬，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刚才还温情的眸子里，却有一丝杀气。
赵韬双手无力地撑在圆桌上，喘了口气。
“这酒？是毒酒？你，你是谁？。。”
赵韬上前想抓住婉儿的手，婉儿手一推，袖子褪了上去，赵韬看见了手臂上那鲜艳的小红痣。
赵韬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皮却越来越重，急问道：“那李如海是你什么人？”
“你问这些太晚了，他是我爹爹，被你杀死的人是我的平哥！”婉儿恨声道。
房门轻开，小红和小眉都进来了，随手叉上门闩。两人急问道：“莲姐儿，那人喝了没有？”
赵韬一切都明白了，全身越来越无力，就要倒下时，低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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