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初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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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鳌被扶出大帐，皇帝迟疑了瞬间，还是追出大帐，搀扶住王鳌。
“王老爱卿，朕刚才语气严厉了些，爱卿勿要往心里去啊！”皇帝诚恳道。
王鳌见是皇帝，不禁更加悲戚，哽咽道：“老臣知陛下被小人蒙蔽！老臣不会怪陛下的！陛下，不如此刻和老臣一起回京，好吗？”
皇帝摇头道：“王老爱卿！你们真是固执！朕再重申一次，此次御驾亲征是朕的主张！赵卿也是不赞同的！老爱卿啊，赵卿不计毁誉，忠君任事，且多谋善断，就在前两日和今日，连挫敌三次！朕今日才从其营中战报得知，赵卿昨日才指挥部众，成功捣毁达延军中存粮之地张北城，今日又击溃一部敌骑，斩首三千余级！其功在社稷啊！”
王鳌摇头道：“大奸必有大才！陛下啊，老臣在朝几十年，见过多少此种人！其有才能不假！但其心可诛！见君父有错，为保自己地位，不敢直谏不说，反而献媚奉承！将要置君父于何地？”
众侍卫簇拥皇帝和王鳌而去。
赵韬见过全营众将，下令全营一边备战，一边操练。目前以防御为主，命原京城两营的火器营全部集中，整合成征西军火器营。其中火铳兵在前，分成三组，一组射击，一组准备，一组装药。全营火炮四十三门，集中置于营后，见中军旗帜行事。弓弩营全部整合，与火铳兵间隔排列，长枪兵列于战阵最前，前已高盾牌掩护。骑兵作为机动突击力量，全营重新整合，曹睿和冯炎指挥，加上重新收罗的千骑，现共一万五千骑。
据斥候回报，达延汗军闻知张北被袭，偏军受挫，现已停止攻城。其全军重新布阵，动向不明。城中诸军仍无法联系。目前兵部文书言杨廷和可能被困宣府城中，三府边军仍是各自为战。
营中阵势布好，众军演练不停，随时准备应对达延汗王的十万精骑。
赵韬和钱宁商量了一会儿，调了千骑精锐骑兵给钱宁。并嘱咐他一旦形势有变，就由这千骑加上锦衣卫百骑护送皇帝离去。
在中军大帐中，赵韬请众将各抒己见，书吏在一旁忙着书写。最后谈了谈自己的作战方略。“初战挫敌锋芒已算成功！现是扰敌和诱敌之战！再之后就是相持之战，最后就是决战！。。。。。。”
说罢，起身环视大帐，朗声道：“曹睿曹将军听令！命将军继续指挥五千骑兵在宣府与长城之间游离。遇敌辎重车队就近袭击，遇敌大部回援，即刻脱离战场。如敌猛攻我大营，将军趁机派人入宣府城中，接出兵部侍郎杨大人，择机送至蔚州或者大同！冯炎冯将军听令！命将军率五千骑兵在蔚州和大同方向游离，以为游兵，只准与曹将军配合作战，你部不可与敌直接接战！苏禄苏将军听令！命将军率三千骑兵，以一千骑兵前去达延军营前窥视，以另两千骑兵马尾后拽树枝，在其阵前往返小跑，拉起扬尘以惑敌军。遇其出击，即刻撤退，决不准接战！如其不理，不断骚扰之，直到其出营冲击为止。遇敌即刻绕道大营返回。如有不测，即撤至曹将军或冯将军处，归其节制！曹、冯、苏三位将军，一旦接到本将冲锋手令，冯、苏两位将军马上接受曹将军指挥！其余众将听令！各部就位，约束部下，操练时待敌！”
众将得令各自领兵待战，大队斥候分散而去。
赵韬于营门送别曹睿等将，见苏禄骑兵离营，命令诸将进入战备以待中军旗号。
斥候往返不绝于道，不断送回各方消息。
兵部和锦衣卫八百里加急文书也不断送至。大同、蔚州诸府边军集结完毕，但没有统一指挥。赵韬思索再三，认为还是先从宣府救出杨廷和为好，以便边军统一指挥。
皇帝让身边随从强制送走王鳌和刘大夏，并宣王鳌为钦差，回京宣最新圣旨。
处理完最棘手事务，皇帝在侍卫簇拥下兴匆匆赶到中军大帐。皇帝见赵韬手下几员将领和幕僚正在处理各种公文和情报，而赵韬全副戎装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皇帝见状，忙做手势让钱宁和侍卫不能打搅赵韬，顺便在帐中转了几圈。
听闻帐外一连串的脚步声，赵韬猛地睁开眼，起身站起。扫视四周，陡然看见皇帝，赵韬颌首一笑，正要参拜，皇帝摇头示意道：“定远伯军务在身，不必大礼！”
连串斥候禀报，苏将军的骑兵已在战场上漫天尘埃，达延骑兵有移动趋势。
一斥候飞身下马，奔入大帐，急禀道：“敌军大部追逐苏将军部而来！苏将军命卑职来报，说他已脱离战场，归冯将军节制！”
马上又有斥候入账禀报，“报！大约四五万敌骑距营寨不足十五里！”
赵韬冷静发出战斗命令，中军帐中传令校尉鱼贯而出，只听到整个大帐的脚步声。
赵韬起身舒展了下身子，看了眼急于参战的皇帝，笑道：“陛下，臣的事情已经做完。不知陛下有没兴趣与臣手谈一局？”
皇帝怔住了，“卿不出去指挥观战？”
赵韬点头笑道：“陛下，这初战嘛，以消耗敌军为主，敌攻我守，箭来箭去，不看也罢！陛下，那与臣。。。。。。”
皇帝也笑道：“好！朕就与定远伯来上一局！”
幕僚取来围棋。皇帝执黑放好座子，赵韬执白落下第一枚棋子，只觉得地在抖动，沉闷的马蹄声轰然而来，隐约听见悠长的号角声。斥候急进帐禀报：“敌骑距我营不足十里！”赵韬点头道：“知道了！”斥候急退下。
皇帝与赵韬开局落子如飞，一股尘土味道扑鼻而来，号角声由远而近，隐约听到阵阵马嘶人嚎。中军参将张天仇和斥候同时禀报：“敌骑大约五万直奔大营而来，不足五里！”
赵韬轻放下一子，头也不抬，淡然道：“知道了！”
皇帝刚落子抬起头来，笑着看了眼赵韬，赵韬笑道：“陛下，火器营要放炮了！恐会惊扰陛下。呵呵，望陛下恕罪！”
皇帝也笑道：“哪有什么！呵呵，朕观定远伯成竹在胸，哈哈！”
赵韬笑道：“这棋，臣已经落后，微臣恐怕比不过陛下，何来成竹在胸？呵呵！”
炮声骤起，震天动地，空气中弥漫一股火药味道。火铳发射的声音，大批弓箭发射的嗡声，猛烈的撞击声，稍远一点的叫声，阵阵喊杀声，不绝于耳。
中军帐中，人来人往，秩序井然。
皇帝与赵韬下了几步棋，帐外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突然炮声又起，号角声清晰可闻，喊杀声直入云霄。皇帝斜瞥了眼张参将，见他正专心致志处理各营送来战报，丝毫没有慌乱。看了眼赵韬，见他还在认真考虑下棋。不由笑道：“朕现在下不过爱卿！”
赵韬惊异抬头道：“臣观陛下棋力在臣之上啊！呵呵，陛下继续！”
皇帝思索片刻，继续落子。
号角胡笳声渐行渐远，营中脚步声逐渐大了起来。
张天仇忙了一阵，将整理的战报送了过来。赵韬瞥了眼，大明军中箭阵亡千余，伤三千余。击退敌骑两次冲锋，各营自行估计毙伤敌合计万骑以上。赵韬见皇帝想看，笑着双手递于皇帝。
皇帝落子后，拿起战报，看后笑道：“呵呵，看来朕没有冲锋陷阵的机会啦！”
赵韬摇头笑道：“陛下莫急！到时臣陪陛下追击砍杀敌人！”
斥候传来曹睿急报，赵韬一见，拍了下手。皇帝奇之，赵韬淡然道：“杨廷和杨大人已被送至城外，正疾驰前往大同蔚州一线集合边军！”
皇帝含笑颌首，落下一子。
一局棋一直下到天黑，最后赵韬完败。
赵韬轻推棋盘，笑道：“臣领教了陛下棋艺，甘拜下风！呵呵！”
皇帝也笑道：“蒙卿承让！定远伯啊，这棋也下了，朕也饿了，不如与卿吃些东西？”
赵韬叹笑道：“可惜军中不能饮酒！呵呵，那臣和陛下以茶代酒，怎样？”
皇帝大笑起来，点头道：“好啊！”
赵韬起身转到张天仇那里，命令今夜全营戒备。就餐后全营熄灯，按战斗序列井然退出大营，在营外三面埋伏，见信号向营内攻击。营内辎重车辆后撤十里，片布干草火种。另派出校尉命在外游击的三支骑兵回大营附近十里内待命，见火光信号回营冲击。
皇帝闻言笑道：“卿以为那达延夜里要来劫营？”
赵韬点头道：“敌骑机动强，但攻城不行！如不能消灭我城外大营，其始终不敢攻城！故臣断定他必想尽办法奇袭我军！我城外大军若败，宣府自入其瓮中！”
赵韬和皇帝用过餐，坐在大帐内摆谈了一会儿。诸营派人禀报，全部进入伏击区域埋伏。
赵韬请皇帝一道，随营中最后两千骑一道，出营露宿。
深夜三更，月光如洗，大营四周诡秘般的寂静。营中寥寥灯火，更显紧张。
皇帝捂住自己的口，差点打个喷嚏。向赵韬低声问道：“敌骑还会来吗？”
赵韬低声道：“此事说不准！不过，臣猜测他们定来！不过臣有种预感，战斗会十分惨烈，请陛下不要离臣左右！”
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众人开始有些懈怠。赵韬急传令晓谕诸营更加高度警戒。
大营西南方向，一片沉闷声音传来，月光下，闪光一片。敌骑果然来了！
赵韬身边传令校尉纷纷潜出，直到各营。
当斥候禀报，敌骑大部突入营寨时，赵韬低喝道：“杀！”身边侍卫数十枝火箭直冲云霄。顿时大地一片喊杀声，火箭纷纷射向大营，火炮也直落入大营。大营内霎时火光冲天，马嘶人叫乱作一团。
皇帝骑在马上，拔出天子剑，跃跃欲试。
连番射击以后，斥候回报曹睿指挥全部骑兵已到，赵韬再次发出命令，“出击！”
以万五骑兵为主力前锋，三万长枪兵为后卫，依次火铳兵，弓弩兵，全部喊杀跃出冲向营寨。
在身边众侍卫簇拥下，皇帝紧随赵韬催马冲向营寨。
估计冲进大营的敌骑有几万之众，敌人在火光下，倒下一大片，余下的惊慌不安。
赵韬一直留意身边的皇帝。冲进大营后，混战起来，有几个敌骑冲进皇帝和赵韬卫队之中，赵韬和皇帝与之缠斗起来。赵韬依仗剑术，连连刺翻几人，皇帝冲上，趁一敌骑与侍卫缠斗，斜向将其刺下马去，怔了一下，高兴地大呼起来，“来啊！杀！”
营外胡笳声骤起，冲进营中的敌骑拼命向外冲去。明军也拼命堵住其外逃，喊杀震天。
敌骑终是太多，还是有很多逃出大营。赵韬命鸣金收兵，一面调整阵势，继续防守，一面命扑灭营中大火。
营外胡笳声渐行渐远。
赵韬请皇帝归营，皇帝意犹未尽，连问：“卿何以不乘胜追击？”
赵韬摇头道：“野战不是我军强项！况且敌情不明！”
天渐渐亮了。大营内烟雾渐渐散去，到处一片狼藉。
赵韬命整修营寨。皇帝和赵韬在营中巡视，见到处都是七零八落躺着的人和马的尸体。
张天仇和几个幕僚匍匐在一辆辎重车上，虽是天寒地冻，他们却一面抹着汗，一面紧张地等待各营回报和统计。
皇帝和赵韬来到新设的中军大帐，张天仇送来初步报告。
是战，大明征西军阵亡四千余人，伤七千左右。营内敌弃尸一万五左右，多是被炮击而亡和马踏而死。
赵韬将报告递于皇帝，笑道：“敌人虽受挫折，看来实力尤在！不可小视！”
皇帝看了看，疑问道：“卿看达延军还有多少？”
赵韬笑道：“昨日和今晨，敌人折损大约共计二万五左右，加之前日四五千，敌人共折损三万以上！也就是说敌军现有兵力大约在七万左右！”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王老爱卿，朕刚才语气严厉了些，爱卿勿要往心里去啊！”皇帝诚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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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斥候回报，达延汗军闻知张北被袭，偏军受挫，现已停止攻城。其全军重新布阵，动向不明。城中诸军仍无法联系。目前兵部文书言杨廷和可能被困宣府城中，三府边军仍是各自为战。
营中阵势布好，众军演练不停，随时准备应对达延汗王的十万精骑。
赵韬和钱宁商量了一会儿，调了千骑精锐骑兵给钱宁。并嘱咐他一旦形势有变，就由这千骑加上锦衣卫百骑护送皇帝离去。
在中军大帐中，赵韬请众将各抒己见，书吏在一旁忙着书写。最后谈了谈自己的作战方略。“初战挫敌锋芒已算成功！现是扰敌和诱敌之战！再之后就是相持之战，最后就是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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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韬冷静发出战斗命令，中军帐中传令校尉鱼贯而出，只听到整个大帐的脚步声。
赵韬起身舒展了下身子，看了眼急于参战的皇帝，笑道：“陛下，臣的事情已经做完。不知陛下有没兴趣与臣手谈一局？”
皇帝怔住了，“卿不出去指挥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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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刚落子抬起头来，笑着看了眼赵韬，赵韬笑道：“陛下，火器营要放炮了！恐会惊扰陛下。呵呵，望陛下恕罪！”
皇帝也笑道：“哪有什么！呵呵，朕观定远伯成竹在胸，哈哈！”
赵韬笑道：“这棋，臣已经落后，微臣恐怕比不过陛下，何来成竹在胸？呵呵！”
炮声骤起，震天动地，空气中弥漫一股火药味道。火铳发射的声音，大批弓箭发射的嗡声，猛烈的撞击声，稍远一点的叫声，阵阵喊杀声，不绝于耳。
中军帐中，人来人往，秩序井然。
皇帝与赵韬下了几步棋，帐外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突然炮声又起，号角声清晰可闻，喊杀声直入云霄。皇帝斜瞥了眼张参将，见他正专心致志处理各营送来战报，丝毫没有慌乱。看了眼赵韬，见他还在认真考虑下棋。不由笑道：“朕现在下不过爱卿！”
赵韬惊异抬头道：“臣观陛下棋力在臣之上啊！呵呵，陛下继续！”
皇帝思索片刻，继续落子。
号角胡笳声渐行渐远，营中脚步声逐渐大了起来。
张天仇忙了一阵，将整理的战报送了过来。赵韬瞥了眼，大明军中箭阵亡千余，伤三千余。击退敌骑两次冲锋，各营自行估计毙伤敌合计万骑以上。赵韬见皇帝想看，笑着双手递于皇帝。
皇帝落子后，拿起战报，看后笑道：“呵呵，看来朕没有冲锋陷阵的机会啦！”
赵韬摇头笑道：“陛下莫急！到时臣陪陛下追击砍杀敌人！”
斥候传来曹睿急报，赵韬一见，拍了下手。皇帝奇之，赵韬淡然道：“杨廷和杨大人已被送至城外，正疾驰前往大同蔚州一线集合边军！”
皇帝含笑颌首，落下一子。
一局棋一直下到天黑，最后赵韬完败。
赵韬轻推棋盘，笑道：“臣领教了陛下棋艺，甘拜下风！呵呵！”
皇帝也笑道：“蒙卿承让！定远伯啊，这棋也下了，朕也饿了，不如与卿吃些东西？”
赵韬叹笑道：“可惜军中不能饮酒！呵呵，那臣和陛下以茶代酒，怎样？”
皇帝大笑起来，点头道：“好啊！”
赵韬起身转到张天仇那里，命令今夜全营戒备。就餐后全营熄灯，按战斗序列井然退出大营，在营外三面埋伏，见信号向营内攻击。营内辎重车辆后撤十里，片布干草火种。另派出校尉命在外游击的三支骑兵回大营附近十里内待命，见火光信号回营冲击。
皇帝闻言笑道：“卿以为那达延夜里要来劫营？”
赵韬点头道：“敌骑机动强，但攻城不行！如不能消灭我城外大营，其始终不敢攻城！故臣断定他必想尽办法奇袭我军！我城外大军若败，宣府自入其瓮中！”
赵韬和皇帝用过餐，坐在大帐内摆谈了一会儿。诸营派人禀报，全部进入伏击区域埋伏。
赵韬请皇帝一道，随营中最后两千骑一道，出营露宿。
深夜三更，月光如洗，大营四周诡秘般的寂静。营中寥寥灯火，更显紧张。
皇帝捂住自己的口，差点打个喷嚏。向赵韬低声问道：“敌骑还会来吗？”
赵韬低声道：“此事说不准！不过，臣猜测他们定来！不过臣有种预感，战斗会十分惨烈，请陛下不要离臣左右！”
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众人开始有些懈怠。赵韬急传令晓谕诸营更加高度警戒。
大营西南方向，一片沉闷声音传来，月光下，闪光一片。敌骑果然来了！
赵韬身边传令校尉纷纷潜出，直到各营。
当斥候禀报，敌骑大部突入营寨时，赵韬低喝道：“杀！”身边侍卫数十枝火箭直冲云霄。顿时大地一片喊杀声，火箭纷纷射向大营，火炮也直落入大营。大营内霎时火光冲天，马嘶人叫乱作一团。
皇帝骑在马上，拔出天子剑，跃跃欲试。
连番射击以后，斥候回报曹睿指挥全部骑兵已到，赵韬再次发出命令，“出击！”
以万五骑兵为主力前锋，三万长枪兵为后卫，依次火铳兵，弓弩兵，全部喊杀跃出冲向营寨。
在身边众侍卫簇拥下，皇帝紧随赵韬催马冲向营寨。
估计冲进大营的敌骑有几万之众，敌人在火光下，倒下一大片，余下的惊慌不安。
赵韬一直留意身边的皇帝。冲进大营后，混战起来，有几个敌骑冲进皇帝和赵韬卫队之中，赵韬和皇帝与之缠斗起来。赵韬依仗剑术，连连刺翻几人，皇帝冲上，趁一敌骑与侍卫缠斗，斜向将其刺下马去，怔了一下，高兴地大呼起来，“来啊！杀！”
营外胡笳声骤起，冲进营中的敌骑拼命向外冲去。明军也拼命堵住其外逃，喊杀震天。
敌骑终是太多，还是有很多逃出大营。赵韬命鸣金收兵，一面调整阵势，继续防守，一面命扑灭营中大火。
营外胡笳声渐行渐远。
赵韬请皇帝归营，皇帝意犹未尽，连问：“卿何以不乘胜追击？”
赵韬摇头道：“野战不是我军强项！况且敌情不明！”
天渐渐亮了。大营内烟雾渐渐散去，到处一片狼藉。
赵韬命整修营寨。皇帝和赵韬在营中巡视，见到处都是七零八落躺着的人和马的尸体。
张天仇和几个幕僚匍匐在一辆辎重车上，虽是天寒地冻，他们却一面抹着汗，一面紧张地等待各营回报和统计。
皇帝和赵韬来到新设的中军大帐，张天仇送来初步报告。
是战，大明征西军阵亡四千余人，伤七千左右。营内敌弃尸一万五左右，多是被炮击而亡和马踏而死。
赵韬将报告递于皇帝，笑道：“敌人虽受挫折，看来实力尤在！不可小视！”
皇帝看了看，疑问道：“卿看达延军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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