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竞选 第十七节 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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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拉票
天黑下来了，比往日黑的早一些。
天气预报连续几天小到中雨，今天还好没下雨，只是暗的利害，东边的乌云就像河水一样向前涌动着。
学娃子抬头望着天，邹起眉头，心想天要下雨，东沟工地前期土方工程就泡汤了。
学娃子第一次感到自己力量的渺小，在部队这样的小工程算什么？危险天气战士们会不分昼夜突击行动，提前完成任务。
这些农民，一盘散沙，村干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学娃子尽管有些群众基础，毕竟不是村干部，不能直接安排村里的事，狗娃又靠不住事，矛盾的心情就像这阴霾的天气。
学娃子低头思量着行走着差点一头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学娃子醒过神来，抬头看到电线杆上的标语：“换届选举是农村当前头等大事！”
学娃子继续向前走，这样的标语陆续出现在他的眼前：“用好你的权力，投好你的一票！”“认真组织落实村民委员会组织法！”
学娃子恍然大悟，他惊讶自己的愚钝，今天早晨往工地走时，没有左顾右盼，没有留意这些标语，若不是今天到工地来，村委会换届选举的消息他一点都不知道。
学娃子走回村子，家家户户已亮起微弱的灯光。
学娃子推开自家的门，媳妇正招呼着狗娃，给狗娃沏茶。
狗娃赶忙起身迊上一步，接过学娃子肩上的铁铲，学娃子上工地都要扛着他这把铁铲。
“叔又到工地去了？”狗娃边放铁铲边问。
“去了，去看看工程进展情况。”学娃子说。
“叔，这几天你就歇歇吧，镇上组织各村换届选举，你有文化有见识，得多给我出主意！我正在和我婶说这事哩，请她投我一票。”
“这个好说。”学娃子说。
“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早点歇着吧。”狗娃告辞离去。
送走狗娃，学娃子不知咋地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酸意和恨意，像狗娃这样的人还能再当村委会主任？自己媳妇还不时唠叨着狗娃的好！学娃子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媳妇端来一杯热茶递到学娃子手里，看学娃子发楞的样子问：“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刚才狗娃是不是想让你投他一票？”
“嗯，狗娃说马上要选新主任，让我投他一票。”媳妇说。
“你想好了要投他一票？他在村里口碑可不怎么好！”学娃子继续说。
“投他一票是应该的，人家帮我们那么多忙，选上选不上是他的事。”媳妇说。
“选举投票是政治大事，不能当儿戏，选好一个人直接关系到村委会的将来，关系到村民们切身利益，不能够以某人对自己好就选谁，而是要看他对整个村利益来考量。”学娃子说的有些激动，有些上钢上线，媳妇搞不懂他的话。
媳妇打断他的高谈阔论娇滴滴地：“行了，不说了，管他谁当主任，反正我们没人希罕，时间不早了，睡吧，让我看看你好些没有？”
学娃子被媳妇的话羞红了脸，张口要说什么已被媳妇强拉进睡房的门。
天朦朦亮，放牛叔和胖嫂等候在学娃子家的门口。
往常学娃子两口起床很早的，今天咋了，太阳一竿高了，学娃子和媳妇还没起床，胖嫂等不及，使劲地敲着学娃子家的铁门环。
“来了，就来。”学娃子媳妇推一把还在熟睡的学娃子：“赶紧起来，有人叫门。”
“这么早要干嘛，还让人睡不？”学娃子睡眼腥松地嘟囔着。
“你看几点了。”媳妇着急地说。
学娃子侧头看看表，“早晨九点！咋睡的这么死！”
学娃子侧身抱住媳妇：“不管他们，我们再睡一会，谁叫你昨晚瞎折腾。”
学娃子边说边把嘴吧凑过去吸住媳妇的嘴唇。学娃子媳妇推开学娃子心疼地说：“就嘴上功夫硬！不能太累，好好保护自己，我等着你雄纠纠的那一天，现在赶紧起床，有人叫门。”
学娃子不情愿地穿衣下床，媳妇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向后拢拢头发，拧把湿手巾，擦把脸，赶紧给胖嫂和放牛叔开门。
胖嫂嘴快：“学娃子，放牛叔说给你和话，考虑的怎么样？我们可不能再选狗娃这样的人当村委会主任，他要再当我们康花沟村委会主任，康花沟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是啊，这次选举可是我们康花沟的大事，我们一定要选一位能把我们康花沟当回事，把康花沟村民利益当回事，吃的了亏和苦，值的村民信任的人出来当我们的主任，我们康花沟才有盼头，我们也是带着民意来的！”放牛叔附和着胖嫂。
看来这两位来者不善，是逼宫，要黃袍加身。
学娃子赶紧把事推给媳妇，说：“这事要看媳妇同意不同意，她同意我就干，不同意恐怕不行！”
胖嫂犹豫一下，感觉学娃子说的有道理，她把握十足地说：“你媳妇的工作我来做，是吧弟媳妇？”
胖嫂不亏是胖嫂，一句话既堵住了学娃子的推托，又堵住了媳妇的嘴，若媳妇不同意学娃子当村委会主任，那就是赞同狗娃当康花沟村委会主任，全康花沟人都知道她和狗娃间的谣言，虽然这么多年没有人再提起，但她不能因为一个村委会主任的选举又勾起全村人的议论。
学娃子媳妇笑笑：“让他当村委会主任，是大伙看的起他，大家如果没意见，我支持，只是他可能没这个能耐干好这个主任，到时就亏对大家了！”
“学娃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又当这么多年兵，经过部队这么多年的培养，再说这次引水工程，咱们康花沟乡亲们打心里服，学娃子干不了还能有谁比他干的更好？私下里乡亲们都传开了，这次大家都投学娃子的票！这是众望所归。”
放牛叔言辞既肯切又肯定，实令学娃子无法再推辞，他只好说：“那我晚上再和媳妇商量商量，明天再向二位讨教如何参加竟选。
学娃子给放牛叔半答应的语气令放牛叔既高兴又不放心，生怕学娃子反悔，补充一句：“不可反悔！我晚上来告诉你参加竟选程序”
放牛叔是村委会几届委员，对选举程序很熟，他真怕夜长梦多，学娃子过一夜就反悔，干脆不让他过夜，今晚就给他加温，放牛叔铁了心要把学娃子扶到村委主任这个职位上去，他知道村委会主任这个职位，对一个村的组织建设有多么重要。
放牛叔老了，他想在自己有生之年亲眼看到康花沟的发展，就象电视里说的外面的世界一样，而全村只有学娃子知道外面的世界，只有学娃子老实厚道能吃苦。
“那我晚上在家候你”学娃子说。
放牛叔听到学娃子这句话满心喜悦地说：“我晚上再带两瓶好酒来，胖嫂家腊肉还有吧？拿两吊来，给我们下酒，你来炒菜，也好让学娃子媳妇歇歇。”
胖嫂满脸肥肉都在笑：“只要不赚我炒的难吃，今晚我就来上厨。”
放牛叔和胖嫂放心地走了，媳妇沉闷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学娃子问媳妇：“如果我竟选村主任，你支持不？”
“你不要工作了？你真看上干这个破主任？我们不投狗娃票，怎么面对狗娃？”媳妇质问学娃子。
媳妇的疑问，学娃子回答不上来，这些问题还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这段时间他忙于乡民的的事，还真没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县委组织部的回话“研究研究”还是上次狗娃进城办事时顺便打听的，回来后告诉自己的。不管怎样他得进城一趟，他得当面问问组织部，问他的工作到底啥时候落实。如果真被村民们选为村主任，如果合情合法，就不过多考虑狗娃的情面，这也是《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赋予乡亲们的权力。
晚上胖嫂和放牛叔真的提着酒和腊肉来到学娃子家，胖嫂对学娃子媳妇特别热心，大妹子大妹子不停地叫着。
胖嫂亲自下厨，她不让学娃子媳妇动手，学娃子媳妇要给她帮帮手胖嫂都会生气，“大妹子，你坐在那里歇着吧，陪他们喝酒，如果感觉我烧的菜不好吃时再来换我。”
胖嫂的热情让学娃子媳妇不知如何是好，通过胖嫂和放牛叔，她看到乡亲们切了心要选学娃子当村主任的决心。看来她只有全力支持学娃子，不然就会在乡亲们心里落下她不支持学娃子，拖学娃子后腿，甚至又会重提起她和狗娃前几年间那些烂言烂语，重新给她头上扣个屎盆子当茶余饭后的笑料话题，前几年的苦日子她真是受够了，学娃子真当了村长，也好，自己也好风风光光地当一回村主任夫人。
想到这里，学娃子媳妇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她愉快地招呼着放牛叔和学娃子喝酒，穿梭在厨房于饭桌子之间。
康花沟选举定在本周周日，好让乡亲们能安心选举，不为要回家给上学的孩子做饭为由散去。
今天星期二，离周日还有四天时间，村里亲狗娃派的人四处游说拉票，承诺c保证，甚于谁家和谁家有气有隔核会帮谁家出出气等“技术”都用上了。
村民们表面唯唯喏喏，心底里早已有了选谁不选谁的数。
学娃子告诉放牛叔：“我明天得进一趟城，问问组织部对我工作的安排情况。”
“应该的，你早去早回，咱们这里交通不便，走晚了晚上就回不来了。”放牛叔嘱咐学娃子。
厨房炒菜的胖嫂炒完最后一道菜，青椒炒腊肉，呛得人睁不开眼，胖嫂自己也被呛的直打喷嚏，她一手端着菜盘子，一手忙用围裙擦着被呛出来的眼泪。
月亮升起来了，放牛叔和胖嫂似有说不完的话和嘱咐，这次选举其实以成定局，放牛叔是村民最信任的人，他代表了多半村民的意见，有放牛叔这个老党员c老村委委员的安排只要学娃子不推托，他是被选定了。
狗娃们的活跃拉票一点作用都不会有用，乡亲们真的很反感他们的作为，这些年任由他们在村里胡来，只因放牛叔老了治不了他们了，也就是那句古话“老猫不逼鼠”了，放牛叔也看在心里急在心里，急的是村里没有各方面过硬素质的后生。
现在学娃子回来了，又很能为村集体利益着想，很有他年轻时的干劲和想法，所以放牛叔得力保学娃子能当上这个村主任，那将实现他的夙愿，也是康花沟全体村民的福气。
放牛叔想到这些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胖嫂，今晚咱们就谈这些吧，有个别村民你还得去和他们再聊聊，其它的事我来办，学娃子你该做啥就做啥，不要理会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选举那天你在场就行了。好了，夜深了，我们也该走了。”放牛叔说走就走。
胖嫂起身和学娃子媳妇招呼告辞，跟在放牛叔后面，跨出学娃子家的大门，融进银灰色的月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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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了，比往日黑的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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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农民，一盘散沙，村干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学娃子尽管有些群众基础，毕竟不是村干部，不能直接安排村里的事，狗娃又靠不住事，矛盾的心情就像这阴霾的天气。
学娃子低头思量着行走着差点一头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学娃子醒过神来，抬头看到电线杆上的标语：“换届选举是农村当前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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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娃子恍然大悟，他惊讶自己的愚钝，今天早晨往工地走时，没有左顾右盼，没有留意这些标语，若不是今天到工地来，村委会换届选举的消息他一点都不知道。
学娃子走回村子，家家户户已亮起微弱的灯光。
学娃子推开自家的门，媳妇正招呼着狗娃，给狗娃沏茶。
狗娃赶忙起身迊上一步，接过学娃子肩上的铁铲，学娃子上工地都要扛着他这把铁铲。
“叔又到工地去了？”狗娃边放铁铲边问。
“去了，去看看工程进展情况。”学娃子说。
“叔，这几天你就歇歇吧，镇上组织各村换届选举，你有文化有见识，得多给我出主意！我正在和我婶说这事哩，请她投我一票。”
“这个好说。”学娃子说。
“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早点歇着吧。”狗娃告辞离去。
送走狗娃，学娃子不知咋地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酸意和恨意，像狗娃这样的人还能再当村委会主任？自己媳妇还不时唠叨着狗娃的好！学娃子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媳妇端来一杯热茶递到学娃子手里，看学娃子发楞的样子问：“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刚才狗娃是不是想让你投他一票？”
“嗯，狗娃说马上要选新主任，让我投他一票。”媳妇说。
“你想好了要投他一票？他在村里口碑可不怎么好！”学娃子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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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投票是政治大事，不能当儿戏，选好一个人直接关系到村委会的将来，关系到村民们切身利益，不能够以某人对自己好就选谁，而是要看他对整个村利益来考量。”学娃子说的有些激动，有些上钢上线，媳妇搞不懂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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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娃子被媳妇的话羞红了脸，张口要说什么已被媳妇强拉进睡房的门。
天朦朦亮，放牛叔和胖嫂等候在学娃子家的门口。
往常学娃子两口起床很早的，今天咋了，太阳一竿高了，学娃子和媳妇还没起床，胖嫂等不及，使劲地敲着学娃子家的铁门环。
“来了，就来。”学娃子媳妇推一把还在熟睡的学娃子：“赶紧起来，有人叫门。”
“这么早要干嘛，还让人睡不？”学娃子睡眼腥松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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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娃子侧头看看表，“早晨九点！咋睡的这么死！”
学娃子侧身抱住媳妇：“不管他们，我们再睡一会，谁叫你昨晚瞎折腾。”
学娃子边说边把嘴吧凑过去吸住媳妇的嘴唇。学娃子媳妇推开学娃子心疼地说：“就嘴上功夫硬！不能太累，好好保护自己，我等着你雄纠纠的那一天，现在赶紧起床，有人叫门。”
学娃子不情愿地穿衣下床，媳妇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向后拢拢头发，拧把湿手巾，擦把脸，赶紧给胖嫂和放牛叔开门。
胖嫂嘴快：“学娃子，放牛叔说给你和话，考虑的怎么样？我们可不能再选狗娃这样的人当村委会主任，他要再当我们康花沟村委会主任，康花沟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是啊，这次选举可是我们康花沟的大事，我们一定要选一位能把我们康花沟当回事，把康花沟村民利益当回事，吃的了亏和苦，值的村民信任的人出来当我们的主任，我们康花沟才有盼头，我们也是带着民意来的！”放牛叔附和着胖嫂。
看来这两位来者不善，是逼宫，要黃袍加身。
学娃子赶紧把事推给媳妇，说：“这事要看媳妇同意不同意，她同意我就干，不同意恐怕不行！”
胖嫂犹豫一下，感觉学娃子说的有道理，她把握十足地说：“你媳妇的工作我来做，是吧弟媳妇？”
胖嫂不亏是胖嫂，一句话既堵住了学娃子的推托，又堵住了媳妇的嘴，若媳妇不同意学娃子当村委会主任，那就是赞同狗娃当康花沟村委会主任，全康花沟人都知道她和狗娃间的谣言，虽然这么多年没有人再提起，但她不能因为一个村委会主任的选举又勾起全村人的议论。
学娃子媳妇笑笑：“让他当村委会主任，是大伙看的起他，大家如果没意见，我支持，只是他可能没这个能耐干好这个主任，到时就亏对大家了！”
“学娃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又当这么多年兵，经过部队这么多年的培养，再说这次引水工程，咱们康花沟乡亲们打心里服，学娃子干不了还能有谁比他干的更好？私下里乡亲们都传开了，这次大家都投学娃子的票！这是众望所归。”
放牛叔言辞既肯切又肯定，实令学娃子无法再推辞，他只好说：“那我晚上再和媳妇商量商量，明天再向二位讨教如何参加竟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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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晚上在家候你”学娃子说。
放牛叔听到学娃子这句话满心喜悦地说：“我晚上再带两瓶好酒来，胖嫂家腊肉还有吧？拿两吊来，给我们下酒，你来炒菜，也好让学娃子媳妇歇歇。”
胖嫂满脸肥肉都在笑：“只要不赚我炒的难吃，今晚我就来上厨。”
放牛叔和胖嫂放心地走了，媳妇沉闷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学娃子问媳妇：“如果我竟选村主任，你支持不？”
“你不要工作了？你真看上干这个破主任？我们不投狗娃票，怎么面对狗娃？”媳妇质问学娃子。
媳妇的疑问，学娃子回答不上来，这些问题还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这段时间他忙于乡民的的事，还真没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县委组织部的回话“研究研究”还是上次狗娃进城办事时顺便打听的，回来后告诉自己的。不管怎样他得进城一趟，他得当面问问组织部，问他的工作到底啥时候落实。如果真被村民们选为村主任，如果合情合法，就不过多考虑狗娃的情面，这也是《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赋予乡亲们的权力。
晚上胖嫂和放牛叔真的提着酒和腊肉来到学娃子家，胖嫂对学娃子媳妇特别热心，大妹子大妹子不停地叫着。
胖嫂亲自下厨，她不让学娃子媳妇动手，学娃子媳妇要给她帮帮手胖嫂都会生气，“大妹子，你坐在那里歇着吧，陪他们喝酒，如果感觉我烧的菜不好吃时再来换我。”
胖嫂的热情让学娃子媳妇不知如何是好，通过胖嫂和放牛叔，她看到乡亲们切了心要选学娃子当村主任的决心。看来她只有全力支持学娃子，不然就会在乡亲们心里落下她不支持学娃子，拖学娃子后腿，甚至又会重提起她和狗娃前几年间那些烂言烂语，重新给她头上扣个屎盆子当茶余饭后的笑料话题，前几年的苦日子她真是受够了，学娃子真当了村长，也好，自己也好风风光光地当一回村主任夫人。
想到这里，学娃子媳妇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她愉快地招呼着放牛叔和学娃子喝酒，穿梭在厨房于饭桌子之间。
康花沟选举定在本周周日，好让乡亲们能安心选举，不为要回家给上学的孩子做饭为由散去。
今天星期二，离周日还有四天时间，村里亲狗娃派的人四处游说拉票，承诺c保证，甚于谁家和谁家有气有隔核会帮谁家出出气等“技术”都用上了。
村民们表面唯唯喏喏，心底里早已有了选谁不选谁的数。
学娃子告诉放牛叔：“我明天得进一趟城，问问组织部对我工作的安排情况。”
“应该的，你早去早回，咱们这里交通不便，走晚了晚上就回不来了。”放牛叔嘱咐学娃子。
厨房炒菜的胖嫂炒完最后一道菜，青椒炒腊肉，呛得人睁不开眼，胖嫂自己也被呛的直打喷嚏，她一手端着菜盘子，一手忙用围裙擦着被呛出来的眼泪。
月亮升起来了，放牛叔和胖嫂似有说不完的话和嘱咐，这次选举其实以成定局，放牛叔是村民最信任的人，他代表了多半村民的意见，有放牛叔这个老党员c老村委委员的安排只要学娃子不推托，他是被选定了。
狗娃们的活跃拉票一点作用都不会有用，乡亲们真的很反感他们的作为，这些年任由他们在村里胡来，只因放牛叔老了治不了他们了，也就是那句古话“老猫不逼鼠”了，放牛叔也看在心里急在心里，急的是村里没有各方面过硬素质的后生。
现在学娃子回来了，又很能为村集体利益着想，很有他年轻时的干劲和想法，所以放牛叔得力保学娃子能当上这个村主任，那将实现他的夙愿，也是康花沟全体村民的福气。
放牛叔想到这些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胖嫂，今晚咱们就谈这些吧，有个别村民你还得去和他们再聊聊，其它的事我来办，学娃子你该做啥就做啥，不要理会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选举那天你在场就行了。好了，夜深了，我们也该走了。”放牛叔说走就走。
胖嫂起身和学娃子媳妇招呼告辞，跟在放牛叔后面，跨出学娃子家的大门，融进银灰色的月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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