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77.来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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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匪徒国外c国内都一样。据知情人反映，这个小四到了罕山市科技公司的驴友探险队。”刘警官说着，把那份《内部通报》扔到了桌子上。
路振一看了看窗外，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他右手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左手掌上：“立即抓捕小四，从他的口中很可能就有文物抢劫案的线索。”
他们来到罕山市驴友探险队的队部，门上只有一把锁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又去了罕山市科技公司，向这里的办公室打问小四的下落。办公室的负责人告诉他们小四失踪了，他们也在找小四，因为小四偷了公司的几台电脑变卖了。
路振一和刘警官只好原路返回。天空中下起了雨，在路过路振一的住处时，刘警官把路振一放下，他自己开了警车回单位。
在路过一个垃圾站时，看到有一个女子靠在垃圾桶上。他停住了车，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来到了女子跟前，先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颈动脉，又拭了一下鼻孔。发现鼻孔没了气息，颈动脉也停止了跳动。
刘警官马上和路振一取得了联系，然后他又来到尸体前，仔细地辨认了一下，他记起了这个死者是一个酒吧的陪酒女。那个酒吧的名字叫来二两。
他决定去一下这个酒吧。
刘警官回到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打了几把方向盘，警车便向那个酒吧而来。
车刚到了来二两的酒馆门口，刘警官的手机响起来了，打开一看，正是路振一。
“刘警官，你去了哪里？”路振一在手机里问。
“我到了来二两的酒馆。”
“你先在外边等着，别轻举妄动。”
路振一说完就挂断了手机。
刘警官无所谓的下了车，抬眼一看，却注意到酒吧门把手上挂着的小木牌。
暂停营业。
刘警官回头将外边打量了一圈，天色已经很暗了，而四周人迹少得可怜。她又凑近正门试图能看清酒吧里面的状况，冷不防这时身后传来人声。
“警官，你这是有事？”
刘警官回头，还不等她看清出声的是何人，后颈就遭到重击。疼痛下他的身子缓缓下滑，在渐而朦胧的视线中他看见了近前的人，正是他早前见过的老人，也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刘警官张了一下口，最终却仍是晕倒了下去。
老人丢了手中木棍，一把将刘警官扛起，向酒吧后面走去。
深沉的夜色中，两人的身影很快就不见。留下的只有刘警官那碎了屏幕的手机。
一两分钟过去，两辆警车先后在酒吧门口停下。有警员先一步下车，打着警用手电四处查看，而后道：“队长，这里已经没人了，可是刘警官的车还在这里。”
“队长，你看！”另一人道。
路振一走过去，从那个警察的手中接过手机。一边认真的看了，觉得有些熟悉。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路振一试着拨通刘警官的手机号，可听见的却是那表明关机的女声。
路振一将手机黑着脸打回办公室，听见对面传来办公室主任的声音才沉声道：“刘警官这边恐怕出了点事。你让他们继续调查旧案，他这边由重案组负责。然后你把来二两老板的照片发布出去，全城通缉，再调一些警员过来协助搜救。”
“那那队长，需要我再摸摸这人的底么？”
“你说呢，废话不要再让我听见！”
挂了手机，路振一吼着嗓子对身边的人说：“先给我在周边扫一圈！刑警队的刘警官你们都认识，不认识的给我找人要张照片去。听见了没？”
“是，队长！”在场的人员齐声应和，然后便四散开来，在小酒馆的四周开始寻找。
刘警官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是凉，就像是在地下室的那种沁凉。而睁开眼也看不清什么，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直到右边有一抹幽幽亮光，刘警官才能大致看清周围的环境。
眼前的确像是个地下室，桌椅板凳之类的什么也有，不过因为长时间不见有人来，此时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
刘警官伸手扶住了手边的凳子，想要撑着自己站起来，却一下子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老款运动鞋。
刘警官抬头，来二两的老板的面容在这一瞬间变得如此幽深，横亘在眉心的皱纹，眼尾的褶子，面颊上的老人斑，这原本没让他觉得有什么的特征此时竟让他觉得如此可怖。
老人拉开一张椅子在刘警官面前坐下，丝毫不顾忌上面的灰尘，他甚至用手去将能触及到的椅背一寸寸膜拜。过了一会儿，他才转头对刘警官说：“我猜警官你一定没在眼下这种环境中生活过，所以觉得难以忍受。”
“为什么？”老人起身，将刘警官扶着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重新坐下时才反问道：“为什么将你带来这里，还是为什么杀了一个无辜的女人？我记得是叫花儿对么，你要相信，伤害她绝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有别的选择，我怎么会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
刘警官暗暗挪了位置，借着阴影的遮挡查看了一下自己后颈的伤。
老人笑了出来，忽然又沉痛万分地双手掩面，他说：“我怎么会伤害雪花呢，如果不是她，我这间酒吧当年就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你不知道每天晚上有多少男人在那等着，就为了看她一眼。”
老人撤下双手，面容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像是极满足又像极懊悔，“为了她一个笑，多少男人钱一撒，酒就喝下去了。雪花她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啊！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和另一个小伙子整到一起去呢，他们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
“难道你担心她和那个小伙子在一起就不会继续帮你卖酒了？”刘警官接了话头，趁着老人有些瞌睡的时候，刘警官将周围细细打量了一番。
“在一起？你以为那小伙子那种家世清白干净的人，真的会和一个陪酒女郎在一起？不要妄想了。再说了就是那小伙子不在乎雪花的身份，他父亲可不会容忍，那个老学究以前不也是这一片的么，可人家一有起色立马就全家迁走了。”
观察了一圈，目前这个地下室只有一个出口，而这个出口在老人的背后。刘警官重新看向老人，一个念头随即冒出，于是他说：“所以你在得知他们两个在一起后，就去通知了他的父亲？你以为他父亲会立马过来拆散他们，然后雪花就会安生地帮你卖酒？”
“当然。”老人冷声，“小伙子的父亲知道这事后，很快就找了过来，骂得那叫一个狠毒啊，偏偏还不带脏字儿。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晚上，还记得么，我其实跟着她到了后门的那个巷子。”
“你看见了小伙子的父亲？”刘警官试探着问，同时再向老人的方向挪去。
老人点点头，他抬头直视前方，面容平静，似乎沉淀了所有情绪。
“我以为他只是和以前一样想骂走雪花而已，我就c就退开了”老人忽而哽咽，“哪里会想到等我再去的时候，巷子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大片大片的鲜血。艳艳的是那么红我找过的，真的我有试着去找她的！在看见她像个纸片人被抬着扔到担架时，那一刻我仿佛是被人掐住了喉咙，那有多难受你能理解么？警察过来问话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多想说出去？但根本就不会有用，没有警察会为了陪酒女郎去为难备受市民尊崇的文化人”
“而且一旦说出去，你的酒吧也就完了不是么？虽然第一案发现场是后门的巷子，但这和酒吧脱不了干系，过来围观的客人们都会离开。”
老人说着，很不情愿。
“因为那些疯狂源于雪花，他们喧嚣他们吵闹是因为雪花和他们一样都处于社会底层，她的遭际让他们联想到了自己若让他们知道雪花的死其实你也有一份，又怎么还会逗留？”
见老人神情有些恍惚。
刘警官接着说：“你口口声声说愧疚说痛苦，可是你依然摆脱不了酒吧的诱惑。看着那么多客人围挤在酒吧里，你是不是觉得异常兴奋？否则你又怎么会为了重现当年那一场景而实实在在犯下命案？”
“不c不是的来二两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不能决不能让它败落在我手里。你不是我，又怎么会理解我的痛苦！”老人压抑道，声音嘶哑。
刘警官其实在刚才就理解了老人挣扎的痛苦，有时候再多的言辞也比不上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给人的震撼。可是看着老人眼下的状况，刘警官也不能心软。趁着老人低头，刘警官忽的站起来，朝老头背后的门冲去。
只可惜这边刘警官刚站起，老人也跟着跳起，手一伸就冲刘警官的肩膀抓去。
刘警官侧身避开，他的后脖颈还有些痛。但被老人抓住，只能和老人扭打起来。
幸亏刘警官的擒拿格斗术学得不错，加之老人毕竟有了些年岁，所以此时才不至于落于下风。将老人双臂反剪身后，刘警官抬膝在老人后背一压，见他跌撞出去，便慌忙松手，转身开门，朝外边跑去。而她身后，老人摸爬起来，抓了根桌腿就朝刘警官追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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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振一看了看窗外，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他右手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左手掌上：“立即抓捕小四，从他的口中很可能就有文物抢劫案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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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去了罕山市科技公司，向这里的办公室打问小四的下落。办公室的负责人告诉他们小四失踪了，他们也在找小四，因为小四偷了公司的几台电脑变卖了。
路振一和刘警官只好原路返回。天空中下起了雨，在路过路振一的住处时，刘警官把路振一放下，他自己开了警车回单位。
在路过一个垃圾站时，看到有一个女子靠在垃圾桶上。他停住了车，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来到了女子跟前，先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颈动脉，又拭了一下鼻孔。发现鼻孔没了气息，颈动脉也停止了跳动。
刘警官马上和路振一取得了联系，然后他又来到尸体前，仔细地辨认了一下，他记起了这个死者是一个酒吧的陪酒女。那个酒吧的名字叫来二两。
他决定去一下这个酒吧。
刘警官回到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打了几把方向盘，警车便向那个酒吧而来。
车刚到了来二两的酒馆门口，刘警官的手机响起来了，打开一看，正是路振一。
“刘警官，你去了哪里？”路振一在手机里问。
“我到了来二两的酒馆。”
“你先在外边等着，别轻举妄动。”
路振一说完就挂断了手机。
刘警官无所谓的下了车，抬眼一看，却注意到酒吧门把手上挂着的小木牌。
暂停营业。
刘警官回头将外边打量了一圈，天色已经很暗了，而四周人迹少得可怜。她又凑近正门试图能看清酒吧里面的状况，冷不防这时身后传来人声。
“警官，你这是有事？”
刘警官回头，还不等她看清出声的是何人，后颈就遭到重击。疼痛下他的身子缓缓下滑，在渐而朦胧的视线中他看见了近前的人，正是他早前见过的老人，也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刘警官张了一下口，最终却仍是晕倒了下去。
老人丢了手中木棍，一把将刘警官扛起，向酒吧后面走去。
深沉的夜色中，两人的身影很快就不见。留下的只有刘警官那碎了屏幕的手机。
一两分钟过去，两辆警车先后在酒吧门口停下。有警员先一步下车，打着警用手电四处查看，而后道：“队长，这里已经没人了，可是刘警官的车还在这里。”
“队长，你看！”另一人道。
路振一走过去，从那个警察的手中接过手机。一边认真的看了，觉得有些熟悉。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路振一试着拨通刘警官的手机号，可听见的却是那表明关机的女声。
路振一将手机黑着脸打回办公室，听见对面传来办公室主任的声音才沉声道：“刘警官这边恐怕出了点事。你让他们继续调查旧案，他这边由重案组负责。然后你把来二两老板的照片发布出去，全城通缉，再调一些警员过来协助搜救。”
“那那队长，需要我再摸摸这人的底么？”
“你说呢，废话不要再让我听见！”
挂了手机，路振一吼着嗓子对身边的人说：“先给我在周边扫一圈！刑警队的刘警官你们都认识，不认识的给我找人要张照片去。听见了没？”
“是，队长！”在场的人员齐声应和，然后便四散开来，在小酒馆的四周开始寻找。
刘警官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是凉，就像是在地下室的那种沁凉。而睁开眼也看不清什么，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直到右边有一抹幽幽亮光，刘警官才能大致看清周围的环境。
眼前的确像是个地下室，桌椅板凳之类的什么也有，不过因为长时间不见有人来，此时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
刘警官伸手扶住了手边的凳子，想要撑着自己站起来，却一下子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老款运动鞋。
刘警官抬头，来二两的老板的面容在这一瞬间变得如此幽深，横亘在眉心的皱纹，眼尾的褶子，面颊上的老人斑，这原本没让他觉得有什么的特征此时竟让他觉得如此可怖。
老人拉开一张椅子在刘警官面前坐下，丝毫不顾忌上面的灰尘，他甚至用手去将能触及到的椅背一寸寸膜拜。过了一会儿，他才转头对刘警官说：“我猜警官你一定没在眼下这种环境中生活过，所以觉得难以忍受。”
“为什么？”老人起身，将刘警官扶着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重新坐下时才反问道：“为什么将你带来这里，还是为什么杀了一个无辜的女人？我记得是叫花儿对么，你要相信，伤害她绝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有别的选择，我怎么会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
刘警官暗暗挪了位置，借着阴影的遮挡查看了一下自己后颈的伤。
老人笑了出来，忽然又沉痛万分地双手掩面，他说：“我怎么会伤害雪花呢，如果不是她，我这间酒吧当年就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你不知道每天晚上有多少男人在那等着，就为了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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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你以为那小伙子那种家世清白干净的人，真的会和一个陪酒女郎在一起？不要妄想了。再说了就是那小伙子不在乎雪花的身份，他父亲可不会容忍，那个老学究以前不也是这一片的么，可人家一有起色立马就全家迁走了。”
观察了一圈，目前这个地下室只有一个出口，而这个出口在老人的背后。刘警官重新看向老人，一个念头随即冒出，于是他说：“所以你在得知他们两个在一起后，就去通知了他的父亲？你以为他父亲会立马过来拆散他们，然后雪花就会安生地帮你卖酒？”
“当然。”老人冷声，“小伙子的父亲知道这事后，很快就找了过来，骂得那叫一个狠毒啊，偏偏还不带脏字儿。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晚上，还记得么，我其实跟着她到了后门的那个巷子。”
“你看见了小伙子的父亲？”刘警官试探着问，同时再向老人的方向挪去。
老人点点头，他抬头直视前方，面容平静，似乎沉淀了所有情绪。
“我以为他只是和以前一样想骂走雪花而已，我就c就退开了”老人忽而哽咽，“哪里会想到等我再去的时候，巷子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大片大片的鲜血。艳艳的是那么红我找过的，真的我有试着去找她的！在看见她像个纸片人被抬着扔到担架时，那一刻我仿佛是被人掐住了喉咙，那有多难受你能理解么？警察过来问话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多想说出去？但根本就不会有用，没有警察会为了陪酒女郎去为难备受市民尊崇的文化人”
“而且一旦说出去，你的酒吧也就完了不是么？虽然第一案发现场是后门的巷子，但这和酒吧脱不了干系，过来围观的客人们都会离开。”
老人说着，很不情愿。
“因为那些疯狂源于雪花，他们喧嚣他们吵闹是因为雪花和他们一样都处于社会底层，她的遭际让他们联想到了自己若让他们知道雪花的死其实你也有一份，又怎么还会逗留？”
见老人神情有些恍惚。
刘警官接着说：“你口口声声说愧疚说痛苦，可是你依然摆脱不了酒吧的诱惑。看着那么多客人围挤在酒吧里，你是不是觉得异常兴奋？否则你又怎么会为了重现当年那一场景而实实在在犯下命案？”
“不c不是的来二两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不能决不能让它败落在我手里。你不是我，又怎么会理解我的痛苦！”老人压抑道，声音嘶哑。
刘警官其实在刚才就理解了老人挣扎的痛苦，有时候再多的言辞也比不上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给人的震撼。可是看着老人眼下的状况，刘警官也不能心软。趁着老人低头，刘警官忽的站起来，朝老头背后的门冲去。
只可惜这边刘警官刚站起，老人也跟着跳起，手一伸就冲刘警官的肩膀抓去。
刘警官侧身避开，他的后脖颈还有些痛。但被老人抓住，只能和老人扭打起来。
幸亏刘警官的擒拿格斗术学得不错，加之老人毕竟有了些年岁，所以此时才不至于落于下风。将老人双臂反剪身后，刘警官抬膝在老人后背一压，见他跌撞出去，便慌忙松手，转身开门，朝外边跑去。而她身后，老人摸爬起来，抓了根桌腿就朝刘警官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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