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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刘占洛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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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票儿跟日本人周旋着打游击的时候,肖桂英的队伍也休整好了。她还是让骆凤玉带一部分队伍继续留守在鸡鸣山。肖桂英则带着另一部分或聚或散,不与日本人正面交火,只是采取偷袭的战术。她与票儿玩得几乎是一样的把戏。这种猫捉老鼠,或者说是老鼠逗猫的游戏,日本人很是头疼。

    写到这里,谈歌且停下笔,匆忙交待一下,肖桂英与骆凤玉结婚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小英――因为小英有情节要在下面出现,这里先提上一句。这一年,小英已经五岁了。肖桂英奶水不足,就从雄县给小英找了一个奶娘,奶娘名叫李春花,就带着小英在鸡鸣山寨里住着。

    这一天傍晚,肖桂英带着二十多人的队伍,在定兴县抢了日本人的商会,得了不少实惠。她派人把抢夺的东西送上鸡鸣山。然后,她又带着队伍在日本人的防区里潜行穿过,顶风冒雪,半夜来到了容城县,她带着人住在了城关的车马店。车马店距离日本人驻容城的军营,仅仅不到一百米。这就是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呀,手下劝肖桂英不要在县城住。可是肖桂英胆子大,她说:“大家放心睡觉,日本人断然想不到,爷会带着队伍住在这里。”

    肖桂英在容城住了两天,她的本意是想抢夺容城县的日本商行,想抢夺一些过冬的棉衣。可是,容城的日本商行,戒备太严,还有日本驻军看守。她一时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正在发愁的时候,她却干了一件让老百姓痛快的事儿――杀了义和饭庄的老板刘占洛。肖桂英后来回忆,杀刘占洛的事儿非常偶然,并没有在她的计划之内。

    容城义和饭庄,主要经营包子。义和饭庄的包子在保定一度颇有名声,老板就是与肖桂英有八拜之交的刘占洛。

    义和饭庄的老板,原来姓冯,冯家祖上几代都是卖包子的。包子馅包子皮和都有讲究。据说冯家的包子手艺,都是传男不传女。民间的手艺嘛,从来都很神秘。似这样一个不仅养家糊口,而且多有盈余的饭庄,应该代代相传。可是,抗战开始,义和饭庄被眼红已久的刘占洛霸占了。他先是找日本人把冯氏包子的第五代(也有书上讲是第六代)传人冯志惠,以通匪的罪名关进了宪兵队,酷刑之下,逼着冯志惠交出了包子的配方。之后,就把冯家赶出了容城县(不杀你冯家就算不错喽)。刘占洛就强占了义和饭庄。刘占洛掌握了包子的配方,就又把这包子铺开到了保定城里。而且还开了两家分号。此事做得真是天怒人怨啊!可是谁都爱莫能助。情知此时的刘占洛,已经出任了日本人的“东亚共荣保定商会”副会长。日本人的座上宾,谁能惹得起呢?肖桂英知道了刘占洛的情况之后,不愿再与刘占洛这种汉奸人物来往,便断然与刘占洛绝交了。

    真是巧得很。肖桂英来到容城的前一天,刘占洛正在容城。刘占洛为重新装修义和饭庄的事儿,耽搁在容城了。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肖桂英能来容城,这里是保定去天津的必经之地,是重要的军事通道啊,日本人戒备森严,肖桂英怎么敢来呢?可是,肖桂英就来了,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来到义和饭庄。而且要取他的性命。

    肖桂英后来回忆说,她本来就没有想着去见刘占洛,她心里鄙视这个当年曾经结拜过的大哥。只是念在一点儿当年有过的交情份上,肖桂英暂时还没有专门去杀刘占洛的想法。那天早上,她刚刚起床,玉兰把洗脸水打来,伺候肖桂英洗漱,淑人就匆匆进来告诉她,手下的一个名叫印儿的弟兄,被刘占洛的伙计打了,而且打得满脸是血。肖桂英愣怔了一下,皱眉问:“为什么?他凭什么打人?”

    淑人说,印儿早晨起来,挨不过嘴馋,就偷偷地溜出去,跑到义和饭庄吃包子。印儿大概想借着肖桂英的名头,白吃几个包子,可是伙计不认,说印儿是冒充来吃白食的。印儿腰里没带够钱,就只好喝了一碗粥,并没有吃到包子。可是伙计欺侮印儿,一定跟他要包子钱。两下里就吵了起来,印儿掏出了刀子要发狠,结果,就惊醒了正在饭庄睡觉的刘占洛。刘占洛被大概被惊醒了美梦,听说了,很是没好气:“什么肖桂英?不管是谁,也不能在老子这里吃白食!”就喊出几个伙计,把印儿给打了。

    肖桂英生气地把毛巾摔在了盆里,怒声道:“真是丢人,这印儿也真应该打!这样出去乱跑,队伍就得乱了。还白吃人家的包子……”

    淑人忙说:“肖司令,印儿说,他没吃,是那店里的伙计讹他呢。”

    肖桂英认真了:“他真的没吃?”

    淑人点头:“印儿不是说瞎话的人啊。他说没吃,就一定没吃!”

    肖桂英生气了:“既然没吃,他们凭什么打了?爷的人,能让外人乱打吗?爷去看看。玉兰,你把印儿也带去。”嘴里说着话,就把腰刀挎上了,手枪也插上了。抬脚就出了门,径直去了义和饭庄。淑人一看情势不对,就忙着集合队伍跟着去了。

    肖桂英到了义和饭庄的门外。正是吃早饭的时候,义和饭庄里坐着几个吃饭的顾客。肖桂英站在门外往里看,一眼就看到了刘占洛。刘占洛果然气派了,戴着一顶灰色的华达尼礼帽,穿一身缎子棉衣,脚下穿着皮鞋,摇着一只文明手杖,正颐指气使地跟两个伙计说什么呢。肖桂英就感觉自己心底窜起一股怒气,硬硬地涌上了额头。

    刘占洛现在是日本人眼里的红人儿了,是啊,刘占洛不仅是保定商会的副会长,丰田还跟他交了朋友。丰田经常夸奖刘占洛代表中国绅士的形象。丰田下令,凡刘占洛在保定开办的所有饭店,日本军人绝对不可以进去捣乱。如果有吃白食者,军法从事。有丰田给刘占洛撑着场面,刘占洛就更牛了。他怕谁呢?不过他今天有些含糊了,他刚刚让伙计们打了那个白吃包子的,说是肖桂英的手下,听那口气,不大像冒充名头来吃白食的。而且看着也有些眼熟。莫非肖桂英真的来容城了?他心念一动,就在饭庄里候着,他担心这个人不会白白被他打了。正在伙计们议论这件事,一抬头,他就看到了站在饭庄外边的肖桂英。他心里一惊,本想躲开,可是肖桂英的目光,已经硬硬地接住了他的目光。他沉沉气,壮起胆子,起身迎出来,满脸堆笑,拱手道:“妹子啊,你如何来了?你怎么也不跟哥哥我事先打个招呼啊?我让伙计们赶紧张罗点好酒好菜,一晃儿,咱们可是快有一年多不见面了,今天啊,咱们兄妹可得好好吃一顿……”

    肖桂英摆摆手,脸上一点儿也没有了往日的亲切,她冷笑一声:“刘老板,不必客气,爷今天来,一不是吃饭喝酒,二也不想搅闹你的生意,只问一件事儿。”说罢,她一招手,玉兰就把一身是血的印儿带过来了。

    刘占洛看看印儿,心里有些惊讶,果然是肖桂英的手下。他暗暗有些后悔,何必为一个包子得罪肖桂英呢。但是,他脸上却很平静,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也换了一种生分的口气说道:“好啊,肖当家的。什么事?直管问吧。”说罢,他用一种漠然置之的目光盯着肖桂英,是啊,既然肖桂英不认朋友了,刘占洛何必认肖桂英这个朋友呢。刘占洛是要脸面的人呢。他的身后是日本人啊。

    肖桂英说:“爷听说,爷的这个手下,吃了你的包子,没有给钱?就挨了打?有这么回事儿吗?”

    刘占洛呵呵笑了:“哎呀,肖当家的啊,我当你问什么事儿呢?是啊,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这事儿可不赖刘某啊,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手下啊。如果知道……”

    肖桂英摆手打断了刘占洛的话,手指着印儿,硬声问道:“刘老板,爷今天不听别的,只听一句,你别含糊其辞,就直接告诉爷,他是不是白吃了你的包子?”

    刘占洛点头:“是,他是白吃了。”

    肖桂英盯着刘占洛:“刘老板,你说他吃了你的包子,你有证据么?”

    刘占洛冷笑:“肖当家的,我的两个伙计都看到了,眼见为实,就是人证!包子吃了,就是物证!你还跟我要什么证据?”

    肖桂英点头说:“好,爷倒要仔细问一问了,把你店里的伙计给爷请过来问问,如何?”

    刘占洛招手,饭庄里就颠颠儿地跑出来两个伙计。

    肖桂英手指着印儿,问道:“你们两个真看到他白吃了你们店里的包子吗?”

    两个伙计异口同声:“看到了。没错!”

    刘占洛一脸委屈地表情,双手一摊:“肖当家的,你看……”

    印儿委屈地大喊起来:“他们胡说的!我没吃!我只喝了一碗粥。”

    肖桂英看了看印儿,笑了:“印儿啊,你说你没吃,可是人家硬说你吃了。今天的事情就得说说清楚了。”

    印儿看着肖桂英,问:“怎么说清楚?”

    肖桂英火了,怒声问道:“你给爷说清楚,你到底吃没吃人家包子?”

    印儿也火了,高声喊道:“肖司令,我没吃!”

    “没吃?”

    “没吃!”

    “真没吃?”

    “就没吃!”

    “真没吃?”肖桂英大吼一声。

    “肖司令,冤枉啊!我真是没吃啊!”印儿也扯着嗓子吼叫起来。

    刘占洛摇头叹道:“肖当家的,这事儿就不好说了,他不认账,谁有办法?”

    肖桂英“哦”了一声,目光冷淡地看着刘占洛,她的目光又越过刘占洛的肩膀,落到了义和饭庄门口的那棵老槐树上,树叶早已经落尽,冬风吹过,干硬的槐树枝条发出脆脆的声响。早晨的阳光很好,槐树枝子似闪亮的银枪一般,泛着耀眼的光亮,向空中招摇地舒展。这棵老槐树,应该有几百年了,树身很粗,三个人抱不住。树干上已经有了不少朽洞。肖桂英听人讲过,当年冯家的祖上,最初,就是在这棵老槐树下,摆摊卖包子。几代人辛辛苦苦,才有了后来冯氏包子的盛名。可惜了,这冯氏包子竟然落到了刘占洛的手里。这天理何在呢?肖桂英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苦涩。

    刘占洛不知道肖桂英想些什么,肖桂英收回目光,朝刘占洛点点头,转过身看着印儿,突然换了一副淡然的口气:“印儿啊,你说说看,这人是宁死不冤的好呢?还是宁冤不死的好呢?”

    印儿一时没听明白,瞪着眼睛问:“肖司令,你这么讲是什么意思呢?”

    肖桂英叹了口气:“印儿啊,这场麻烦都是你自己找来的,你不要怪爷了!”话音未落,肖桂英就伸手去摸腰中的挎刀,刀就出鞘了。手一扬,一道闪亮的弧光落下,印儿的上衣就划开了,肚子也被划开了,鲜红的血,登时四下里溅开,印儿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人群里就惊慌地喊叫起来。

    刀光再一闪,肖桂英的挎刀已经归鞘,她扭过头去,高声喝道:“诸位仔细看过,爷的手下是不是吃过包子了?”

    众人起胆子,凑近前去看,印儿的肚子里只有还没有消化的米粒儿,哪儿里有包子的影儿呢。

    饭庄外的空气一下子似被坚硬地凝固了。只听到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印儿躺在地上,惨叫声渐渐微弱下去了。肖桂英不忍再看,就横了玉兰一眼,玉兰走过去,轻轻地叹了口气,猛地抽出刀来,刺进了印儿的心脏。一息尚存的印儿,突然睁大了眼睛,怒吼了一声,身子猛地一挺,似拱桥一般弓了起来,瞬间就轰然塌了下去,就彻底不动了。

    刘占洛已经呆若木鸡。

    肖桂英冷笑一声:“刘老板,你说今天的事情应该怎么办?一个包子能值几文钱呢?竟然闹出人命来了。你也看到了,爷的这个手下的肚子里没有包子。”

    刘占洛的脸白了,他尴尬地看着肖桂英:“妹子啊,这事儿……”

    肖桂英大声问道:“刘老板,今天的事儿怎么处置?”

    刘占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是啊,怎么处置?一个包子的事儿,竟然闹出人命来了。刘占洛一时无措了。

    肖桂英又暴喝一声:“刘占洛,你说怎么办?”

    刘占洛左右看看,竟然都是陌生面孔,想必都是肖桂英的手下了。看样子,肖桂英今天是有备而来。刘占洛渐渐冷静下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里的枪,又抬头看看天,觉得今天的事儿,肖桂英是诚心与他过不去了。义和饭庄距离容城的日本宪兵队,也就是百十步远。只要闹出动静来,日本人一到,你肖桂英就算没戏可唱了。

    刘占洛想到这里,心下就稳了许多,就嘿嘿冷笑了:“肖桂英啊,反正事儿已经出了,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肖桂英冷冷地说:“说得好,爷今天就要杀了你,给印儿抵命。”

    刘占洛怔了一下,嘿嘿笑道:“肖桂英,你大话说早了些吧。既然你不仁,我刘某也就不义了,你今天休想走出去了。”说着话,他的手就迅速去腰里摸枪,他的手却僵住了,他竟然却摸了个空。他的表情立时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干硬了。

    玉兰笑呵呵地看着刘占洛,手里把玩着手里的一支枪。那支枪就是刘占洛的。

    刘占洛尴尬地苦笑道:“肖桂英,你行啊,你手下还真有时迁这种人物啊,而且还是女流。真让刘某刮目相看了一回。可是,你即使杀了刘某,你走得出去吗?”

    肖桂英也哈哈笑起来:“刘占洛,你想什么呢?爷今天既然来了,就能走出去。看在你当年曾与爷结拜的份上,爷今天就让你死个体面。”说罢,就朝玉兰喊一声:“拿刀来!”

    玉兰就拔出挎刀,“咣啷”一声,扔到了刘占洛的脚下。

    肖桂英笑道:“刘占洛,爷知道,你也是练武出身,有一身的刀剑功夫,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声。爷今天跟你过几招儿。你若赢了爷,你就有了一条生路。不过呢,爷放你,老天也不会放你。你作恶多端,量你也躲不过今天了。”

    刘占洛的脸色苍白了,他想了想,就拾起了地上的大刀:“肖桂英啊,怨不得别人了,这是你自寻死路的。”说着,就挥刀扑向了肖桂英。

    肖桂英拔出挎刀,二人就打在了一处,只见刀光闪闪,刀身的撞击声,震得人心发颤。几个回合过去,刘占洛胸前就中了一刀,他惨叫一声,鲜血四下里迸溅,雪地里就有了片片桃花的模样。

    肖桂英闪身跳在一旁,冷笑一声:“刘占洛,你技不如人。活该了啊!”

    刘占洛大吼一声,又奋力持刀冲上,却被肖桂英一脚踢中,撞出去了几步,撞在了老槐树上。他痛苦地大叫一声,就跌落在地上,恨恨地吼:“肖桂英,你好狠……”

    肖桂英大骂:“你这狗东西,爷就弄不明白,当年你也算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你他妈的怎么就当了汉奸呢?爷懒得动手了。”说罢,她鄙视了刘占洛一眼,就闪身走到一旁,十几个土匪就挥刀冲了上去,一片刀光飞舞之处,刘占洛就被剁成了肉泥。

    义和饭庄里的伙计们这才醒过神来,有人率先惊慌地喊了一声,就要夺门而逃。可是晚了,杀红了眼睛的土匪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土匪们一涌而上,闯了进去,义和饭庄里登时血肉横飞起来,顷刻之间,十几个伙计都死在了乱刀之下。

    登时,义和饭庄内外,一片狼藉,死尸遍地,浓烈的血腥气四下弥漫着。

    虽然没有枪声,可是喊杀声还是传得很远。容城县的日本宪兵队听到了动静,当他们集合了队伍赶来时,肖桂英早已经带人走了。

    义和饭庄内外,片片积雪都溶成了暗红色。血腥气经久不散。风儿吹过,老槐树干硬的枝条上弄出细碎的声响,似一阵阵无奈的叹息。

    刘占洛死后,冯家的人重新接手了义和饭庄。再一年后,日本人说义和饭庄里藏有抗日分子,抓了不少人。义和饭庄关张。抗战结束后,义和饭庄重新开业,只是改了名字:“观月楼饭馆”。仍然卖包子。义和包子改名冯家包子,继续由冯家经营。解放以后,“观月楼饭馆”改为“冯家饭店”。后来公私合营,改为容城县第三国营食堂。冯家包子简称为包子。文革中,更名为:“群众包子”。文革后,又改回去,仍然叫“冯家包子”。这几年,冯家包子很多。只是,却没有一家姓冯的。有人叹息,家传的手艺,后人往往守不住的。此是闲话,带住。

    刘占洛被肖桂英杀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票儿这里,票儿听了,击掌笑道:“好啊!肖桂英,就凭这一点,票儿也服她的气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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