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盂兰节（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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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各位见笑了。”一曲终了，陈圆圆尽敛哀愁，嘲解着回到座位上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如果圆圆的琴声是让人见笑，那以轩怎敢下场献丑呢？”知琴者懂琴音，即使不懂琴者，也能从刚才的琴声中深切感受到那种无奈的无奈。一种女子的悲哀，更是红颜的悲哀，青楼女子的落寞。这样的琴声让人不忍听闻，更让人心痛。从来不知愁滋味的以轩，久久不能自己。但仍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不会真怯场吧，真不行，二哥也不会笑你的。”朱由检打趣道。
“就冲你这句话，我怎么地也要意思意思，不过刚才真叫失策。”
“失策？”朱由检静等着下文。
皇太极他们也都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她的高论。
“实在应该在圆圆之前先弹奏的，想想，先吃了甜的葡萄再吃到酸的葡萄，那感觉那么明显。”
闻言，朱由检低低的笑了出来，皇太极扬唇淡扯，范文程到是不客气的大笑。“你竟然将自己比做酸葡萄？”
“本来就是啊，你们还要不要尝尝？”
“好了，别闹了。你也弹琵琶？”
“琵琶不会，就算会也不敢在圆圆面前叫板啊，那我就献丑了。”洒然的挑了挑眉，大方撩袍落坐，略想了会，逐开的笑颜灿亮了那双睿慧中又兴起几分淘气的双瞳，就《少年游》吧。
琴音起，稳定的弦音像一首摇散开来的曲律，带著欲发的风韵，逸雅的嗓音在室中朗扬。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愁。
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仇，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
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琴音再次带起另一磁性之律，平稳中藏著浩然之态，犹如风回大地，拂遍雪原，撩出一顷又一顷的风纹迹印。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
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
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
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
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再起的琴音流泻秋夜长空，琴声柔和绵长，音韵清然，彷佛藉著琴音一涤尘俗，令人只想静心感受。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
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仇
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
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
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
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以轩敛眉信手幽续弹，长指拢弦，抹音复挑，曲律无尽。
夜风吹动以轩那冠东的及肩长发，缕缕青丝拂掠俊雅面容，半垂凝弦的眸子，眉宇透出的气韵，此刻沉静而脱俗，洒然隽逸的身姿与抚琴的动作，隐透一股纤柔，与……一种绝不可能出现在男子神态中的空灵！
皇太极眯起的犀瞳，不禁掠过一抹精芒，随现一抹深意的笑在唇畔，悠饮美酒聆听琴。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
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
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
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
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当琴声转为平和的磁性之音时，熟悉的逸雅声也缓缓吟扬。以轩拂勾这古琴上的弦音，音色温润余音缭绕，清音悦耳怡人。低垂的眉宇带著一股专凝，抚著筝琴，轻灵的十指舞动在琴弦上。
“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
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
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
若是有缘他日再相逢”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我看翩翩一叶扁舟，更教人想沉醉今朝。”琴弦划终时，悠朗的笑意声起，朱由检看着玉光杯内的琥珀酒液，，轻悦的声带着几分闲漫悠调。“看不出三弟还有这般豪情。”
“以轩的琴技越发精湛了，这词一派潇洒不羁，到让圆圆受教了。”扬扯唇畔，饮下手中美酒。
何尝不明白以轩在说什么，或许是刚刚自己的歌太过消极悲伤，她唱这首歌来宽慰自己，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可惜纷纷扰扰怎可能只为红颜半点羞。如果真能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的话该多好。可是……潇洒任我少年游的日子自己这辈子都等不到了吧？
“你竟然酸我！”回到席上后，接过皇太极递过的茶润了润嗓子，“其实，我有自知之明的。”还是桂花酒好喝，径自给自己斟上一杯，享受着甜美划过喉咙的感觉，喝完后，舔了下唇，继续道：“和你比起来差太远了。”
这是实话，毕竟只学了几个月，就算自认为天赋还高，但怎么也没办法达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境界。再者，这首从《少年游》本该由豪迈之音吟唱更为适合，自己欠了一份力量。
“诚然三弟的技巧略逊一畴，但是三弟能让琴有灵，回以音韵，达到了抚琴者有情，赋予音色，让琴曲与琴弦都像有了生命一样。这也便算是一种成功了。”朱由检定看著眼前的人，那双空灵净澈的双瞳下，隐藏的真实究竟是什么？
“这曲词从未听闻，但从这词曲的潇洒豪情来看，应该是以轩自己所作了？”的确，这词有着苏轼的旷达，也带着一点阮籍的猖狂，甚至还有些庄子的天地任逍遥的惬意这样的才情若是男子纵使不官场留名想必也不会默默无闻一生吧。
“这个，呵呵……作着玩的。”笑的很心虚，很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借来的，没办法理直气壮。当初听到任贤齐的这首歌是就因为这歌词写的好，下意识的记住了。
“都说知音者，识其趣；懂琴者，知其律。不知道是以轩赋予琴潇洒还是琴袒露以轩的心声呢？”皇太极一直没做声，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瞳不曾离开过眼前的人。这样的以轩竟然突然让他有种不确定的感觉，似乎无法抓住。
以轩闻言，扬声而笑，“以轩到想请教大哥，这琴音是发于鸣兰还是出于以轩之指呢？”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这就是以轩的回应？”皇太极挑扬双眉，兴然问著。
“想来是人即是琴，琴即是人了。三弟，大哥没那么容易上当。”醇厚的音色夹着些许慵懒，朱由检精炯的眸瞳却若有所思的瞟了眼皇太极。
这么个鸡和蛋的问题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揭过去了？以轩不由摊手一笑：“哪有。不过你们可别太夸我哦，我会骄傲的。”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笑。
“你也会谦虚的啊？”萨哈廉故做满脸惊奇，夸张的问。
“谦虚是人最大的美德，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一点自认为还不错，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意有所指的，完了还臭屁的加上一句，“当然我承认自己对琴还有那么一点自信，毕竟过分的谦虚就是太虚伪了。”
当然，又惹的众人一阵发笑。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如果圆圆的琴声是让人见笑，那以轩怎敢下场献丑呢？”知琴者懂琴音，即使不懂琴者，也能从刚才的琴声中深切感受到那种无奈的无奈。一种女子的悲哀，更是红颜的悲哀，青楼女子的落寞。这样的琴声让人不忍听闻，更让人心痛。从来不知愁滋味的以轩，久久不能自己。但仍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不会真怯场吧，真不行，二哥也不会笑你的。”朱由检打趣道。
“就冲你这句话，我怎么地也要意思意思，不过刚才真叫失策。”
“失策？”朱由检静等着下文。
皇太极他们也都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她的高论。
“实在应该在圆圆之前先弹奏的，想想，先吃了甜的葡萄再吃到酸的葡萄，那感觉那么明显。”
闻言，朱由检低低的笑了出来，皇太极扬唇淡扯，范文程到是不客气的大笑。“你竟然将自己比做酸葡萄？”
“本来就是啊，你们还要不要尝尝？”
“好了，别闹了。你也弹琵琶？”
“琵琶不会，就算会也不敢在圆圆面前叫板啊，那我就献丑了。”洒然的挑了挑眉，大方撩袍落坐，略想了会，逐开的笑颜灿亮了那双睿慧中又兴起几分淘气的双瞳，就《少年游》吧。
琴音起，稳定的弦音像一首摇散开来的曲律，带著欲发的风韵，逸雅的嗓音在室中朗扬。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愁。
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仇，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
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琴音再次带起另一磁性之律，平稳中藏著浩然之态，犹如风回大地，拂遍雪原，撩出一顷又一顷的风纹迹印。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
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
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
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
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再起的琴音流泻秋夜长空，琴声柔和绵长，音韵清然，彷佛藉著琴音一涤尘俗，令人只想静心感受。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
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仇
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
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
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
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以轩敛眉信手幽续弹，长指拢弦，抹音复挑，曲律无尽。
夜风吹动以轩那冠东的及肩长发，缕缕青丝拂掠俊雅面容，半垂凝弦的眸子，眉宇透出的气韵，此刻沉静而脱俗，洒然隽逸的身姿与抚琴的动作，隐透一股纤柔，与……一种绝不可能出现在男子神态中的空灵！
皇太极眯起的犀瞳，不禁掠过一抹精芒，随现一抹深意的笑在唇畔，悠饮美酒聆听琴。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
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
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
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
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当琴声转为平和的磁性之音时，熟悉的逸雅声也缓缓吟扬。以轩拂勾这古琴上的弦音，音色温润余音缭绕，清音悦耳怡人。低垂的眉宇带著一股专凝，抚著筝琴，轻灵的十指舞动在琴弦上。
“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
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
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
若是有缘他日再相逢”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我看翩翩一叶扁舟，更教人想沉醉今朝。”琴弦划终时，悠朗的笑意声起，朱由检看着玉光杯内的琥珀酒液，，轻悦的声带着几分闲漫悠调。“看不出三弟还有这般豪情。”
“以轩的琴技越发精湛了，这词一派潇洒不羁，到让圆圆受教了。”扬扯唇畔，饮下手中美酒。
何尝不明白以轩在说什么，或许是刚刚自己的歌太过消极悲伤，她唱这首歌来宽慰自己，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可惜纷纷扰扰怎可能只为红颜半点羞。如果真能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的话该多好。可是……潇洒任我少年游的日子自己这辈子都等不到了吧？
“你竟然酸我！”回到席上后，接过皇太极递过的茶润了润嗓子，“其实，我有自知之明的。”还是桂花酒好喝，径自给自己斟上一杯，享受着甜美划过喉咙的感觉，喝完后，舔了下唇，继续道：“和你比起来差太远了。”
这是实话，毕竟只学了几个月，就算自认为天赋还高，但怎么也没办法达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境界。再者，这首从《少年游》本该由豪迈之音吟唱更为适合，自己欠了一份力量。
“诚然三弟的技巧略逊一畴，但是三弟能让琴有灵，回以音韵，达到了抚琴者有情，赋予音色，让琴曲与琴弦都像有了生命一样。这也便算是一种成功了。”朱由检定看著眼前的人，那双空灵净澈的双瞳下，隐藏的真实究竟是什么？
“这曲词从未听闻，但从这词曲的潇洒豪情来看，应该是以轩自己所作了？”的确，这词有着苏轼的旷达，也带着一点阮籍的猖狂，甚至还有些庄子的天地任逍遥的惬意这样的才情若是男子纵使不官场留名想必也不会默默无闻一生吧。
“这个，呵呵……作着玩的。”笑的很心虚，很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借来的，没办法理直气壮。当初听到任贤齐的这首歌是就因为这歌词写的好，下意识的记住了。
“都说知音者，识其趣；懂琴者，知其律。不知道是以轩赋予琴潇洒还是琴袒露以轩的心声呢？”皇太极一直没做声，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瞳不曾离开过眼前的人。这样的以轩竟然突然让他有种不确定的感觉，似乎无法抓住。
以轩闻言，扬声而笑，“以轩到想请教大哥，这琴音是发于鸣兰还是出于以轩之指呢？”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这就是以轩的回应？”皇太极挑扬双眉，兴然问著。
“想来是人即是琴，琴即是人了。三弟，大哥没那么容易上当。”醇厚的音色夹着些许慵懒，朱由检精炯的眸瞳却若有所思的瞟了眼皇太极。
这么个鸡和蛋的问题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揭过去了？以轩不由摊手一笑：“哪有。不过你们可别太夸我哦，我会骄傲的。”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笑。
“你也会谦虚的啊？”萨哈廉故做满脸惊奇，夸张的问。
“谦虚是人最大的美德，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一点自认为还不错，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意有所指的，完了还臭屁的加上一句，“当然我承认自己对琴还有那么一点自信，毕竟过分的谦虚就是太虚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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