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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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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恋

    初恋譬如朝霞,绚丽灿烂,应许着美好前程的伊始,但转瞬易逝,给心灵以久久难忘的回忆。清泉的初恋虽亦短暂,予以的却是希冀尘封的苦涩,宛然一枚秋野的苦果,不愿再去品尝。

    曾经所在单位有位美眉,追求她小伙排成队,他这位美男想嫁他女孩也排成队。虽在校时与几位女孩靠近,参加工作后也有条件尚好的女孩追求,他皆没有涉及恋爱。许是那时单纯不懂谈论感情吧,而他二十岁切入的初恋糊涂而短命,留下不愿正视的闪光。

    那年他刚至吴镇工作不久,单独住一间有些怕人的阁楼上。每当黄昏降临,便用小刀做菜刀桌面做砧板,烧着吃着,看寂寞的霞光,从这一端走上另一端,观看灿烂的黄昏。有时他走过灰尘四溢的街道去卫生院,那儿有几位青年男友,那儿有青春的热闹与欢乐—记得镇农行有位好友条件好,清泉常去那儿,后好友调至外县县行上班,便再也没有相遇过。

    清泉也去大理石厂王火那里,吃他烧的虾米饭。王火本在他单位上班,后调至石厂任警卫员,是纯朴的农家子弟,他家住本镇一个村庄上。

    “我们村上那个小姑娘对你有意思。”王火说。

    “哪个小姑娘?”

    “就是那个王燕那个小燕子。”

    “不会吧。”

    “你几次去我家,她都去,平时她不怎么上我家门的。”

    王燕与王火家相隔不远并是本家,他首次去王火家,她在向王火妈妈借桑叶等待喂蚕,也不知为何谈几句,认识了。

    “你怎么大惊小怪的,她只不过去你家玩而已。”

    “她还打听你,嘿嘿……”

    “我的天,但愿不要如此。”

    双休日清泉很无聊,骑一辆单车,于热烈阳光下越村越水,夏日的田间禾苗绿意盎然,不远的山峦森竹幽幽,一派美丽的乡村风光。

    “她刚才在桑树地看见我们,晚上准来。”王火嘻嘻地笑。

    “不会,但愿不会。”清泉反而有点怕的感觉。

    果然,清泉与王火夜晚在看黑白电视,王燕来到,穿一件浅红短袖衫与一条黑色短裙,扎一条齐腰的马尾辫,有农家女孩特有的靓丽。她坐在门边看电视,同王火搭话,清泉认为她是女孩,便主动与之寒喧后,复归看琼瑶剧。

    “你喝水吧?”王火对她客气起来。

    “不喝,这么客气”

    “你一提,我倒想喝水了。”清泉颇觉口渴,便去倒唯一的水瓶,空了。

    “我去我妈房间倒。”王火想溜走。

    “你妈他们白天累,也许睡了,算了,不要了,还好,不渴……”清泉怕与这女孩独自相处,毕竟不是很熟。

    不久,王火还是托事溜走,清泉尴尬便找话与她聊—问她家中几人养多少蚕等等,她都一一回答,短促而干脆,知道她有个哥哥已成家与他们共住。

    “去我家,我家有开水。”王燕站起走过来,眼睛直视他,一只手已经抓住刚才的杯子,另一只手在胸前扬一下。

    “那好吧。”清泉不好拒绝,又口渴。

    她家平房堂屋都铺上草杆,蚕儿在桑叶上白花花一片,胖胖的身躯蠕动,听见一片嗤嗤的吃桑叶声。

    王燕叫他坐为他倒水,不久她母亲叫她去摘桑叶,预备下半夜蚕料,她对他说:“你一定肯帮我摘桑叶。”

    “噢……嗯”。清泉又不好意思推脱。

    等摘满一筐桑叶,他俩去沟边洗手,弯弯的月亮升上天空,淡淡的月辉掩藏了星辰灿烂,夜气微凉。

    “你不冷呀?”

    “看你一个书生,冷什么呀。等会我叫哥来抬桑叶,现在不晚,我们坐一下。”

    一位女孩粘住他,他想,粘就粘吧,反正不是坏事。

    “你有没有女朋友?”过一会她问。

    “我没谈过朋友。”

    两人于草坪并排坐,说上一些话。清泉渐渐胆大起来,望王燕,深觉她朦朦胧胧的美丽,感动了他,便去抱她吻她,说些言不由衷的好话,她偎向他两手交叉揉搓着,摊开,又交叉揉搓着。

    “你要是供应户口就好咧。”他说,想到她是农村户口,他好不容易考上学校跳出农门,若叫他这书生再回农村种田,肯定一家人都要饿死的,他又后怕起来,那时不象现在经济发达到处可打工挣钱。

    “嫌弃我!”她一把推开他,眼圆睁。

    “我……好吧。”心里慌张,又想担负责任,又怕以后会吃苦的前程,吞吞吐吐起来。

    “清泉,清泉。”此时王火已在村路上叫他。

    “我该走了,明天见……”清泉站起来,逃似地走掉了。

    一夜未眠,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反复复复复反反想了又想,最终决定与王燕了结来往,这是最符合实际的。他认为自己有生以来做了亏心事,很后悔不该发生那些事,可尚不知爱情的含义,不知道爱情是感觉、现实与责任的三者融合,而今要把这种恋爱放到理智与广阔绮丽的生活画卷上,显然是那么稚嫩,要把这种情感担负起责任,尚不成熟的他确实做不到,因此苦痛了一整夜,斗争了一整夜,感觉自我有点残忍,以后王火告诉他,王燕去他家哭,好在有位邻村好小伙娶了她。清泉的愧疚与日俱增,但有一件事,又稍减了此种负罪感。

    话说清泉与王燕断绝往来半年后,王燕去吴镇街道一饭店工作,也不知为何。一次清泉在一朋友家,早晨未起床,便听见王燕的声音:“清泉呢,还说我捣鬼,我捣什么鬼,我拿鞋底刷他嘴巴。”

    “他昨晚有事睡迟了,还末起床,还末起床。”

    “你叫他起来,倒要问问他。”

    清泉不敢吱声,等平静后,一打听才知王燕是为他女友事来找他。他刚谈女友张娟(她俩同学),两人感情渐好时,张娟流泪分手,他又听些传言,便对一位知情者说:“王燕也许对张娟说了什么。”没想王燕为此话,还跑到他阁楼上,扬手说:“看在你与王火是朋友,不然我扇你耳光!”

    好厉害,清泉害怕了。由于各种原因最后与张娟也分道扬镳,如若王燕温柔些,他或许会回首。

    这便是清泉的初恋,要想拥有爱情的美好未来,必须迈好初恋的第一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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