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花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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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她说爱他的时候,好像就是他在拐她承诺的时候,结果他的话题不知道被她转到哪里去了。秋寒星扼腕,现在再拐不知道会不会太晚?

    风琤的表情停顿了一下,像在思考。

    “你对我的感情,很深吗?”

    “现在的我根本离不开你,这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吗?”他苦笑的回答。

    她居然到现在还问这种问题,寒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一时气愤干脆吃了她算了,这样她就别想跑了。

    “我们认识多久了?”对他大起大落的语气,风琤还是很平静。

    “一个半月。”他想也没想就回答。

    “如果我现在拒绝你的感情,你能接受吗?”

    “不行!”他大吼,梭巡着她脸上有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表情——

    没有!居然没有!她是认真的吗?

    “寒星,”她轻轻的喊,“你只盼了我一个半月,我的拒绝都让你那么难受,那么你爹盼了五年,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现在你却一句话都不与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心里好不好受?”

    秋寒星一顿,无语。

    “或许我不该这样比拟,但亲情的浓度,不会比男女之情来得少,更何况,血缘是一辈子都断不掉的关系。”风琤平静地说着,“是人都会有犯错糊涂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平凡人,你就不能试着原谅他吗?”

    “就因为他是我爹,所以更不能原谅。”秋寒星苦涩地道。

    他永远都忘不了娘彻夜的守候,而爹却早忘了与娘的誓言。然后娘死了,爹甚至等不过百日便另娶他人。

    白色的哀丧还没过去,全宅立刻改成红色的喜庆,如何不讽刺?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孤单的老人。”她轻轻的道,“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这个儿子,如果连你都失去了,他还拥有什么?”

    “琤儿我做不到c我做不到!”他蓦然低吼,声音里含着无尽的挣扎与痛苦。风琤连忙抱住他。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他对感情的要求何其严苛,对自己c对他人都相同,而父亲虽然是至亲,可是却辜负了同样是至亲的母亲,该爱还是该恨的情绪c矛盾的感受一定折磨的他好苦。

    “我无法原谅他”秋寒星压抑的情绪溃决在风琤伸出的双臂里。

    风琤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好一会儿。

    “你说过你娘是个善良的好女人。”

    “她是。”

    “你想,她恨你爹吗?”

    秋寒星一顿,想起娘始终无怨无悔的面容,涩涩地道:“她不恨。”

    “寒星,要原谅一个人,很难。尤其你对那个人的感情愈深,要原谅他所犯下的错就更难,但该怪你爹的不应该是你,你想过吗?”

    “琤儿——”

    “就算他对不起你娘,他所愧对的是他的妻子,并不是你。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别再和他呕气了好吗?”

    “琤儿,为什么你一直替他说话?!”秋寒星痛苦地道。

    “因为,我不想你有后悔的机会。”风琤虽然还抱着他,但神情却是缥缈疏离的,“我是孤儿,从小没有爹娘,我觉得,有爹娘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件事。寒星,不要舍弃让我羡慕的幸福好吗?”

    人活着,其实才是最重要的,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如果样样都要计较到底,这样的人生未免太累c也太不值得了。

    “琤儿,你——”

    风琤回过神,唇畔强扯出微笑。

    “再说,你不是决定,要陪着我回去医治眼睛的吗?如果这里的事不能有个圆满的结束,我怎么能安心回宫医治眼睛呢?”

    “琤儿”他懂了,原来琤儿跟他绕了那么大一圈,为的就是劝他与父亲和好,让他不会有遗憾c让他父亲不会老来才失去惟一的儿子。她是这样费尽心思为他着想,他还能坚持的下去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琤儿,我我会试试。”试着去和他爹见面。

    “不要谢我。”她摇摇头。“你能想通c能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几番变故,就算是再坚强的人也承受不住;更何况,经历过这些事,秋正堂几乎失去一切。

    事情虽然结束,真相虽然大白,但现在,他只是孤零零的一个老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谅解他,秋正堂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做什么。

    静静的,秋寒星走到父亲的房门口。

    “爹,我可以进去吗?”

    原本在房里一个人沮丧的秋正堂一听见这个声音,立刻抬起头。

    “星儿?!当当然可以。”乍见自己的儿子,秋正堂激动的差点失控,“我我太意外了。”

    秋寒星顿了顿。

    “我我是来向爹辞行的。”

    “辞行?!”秋正堂一怔,苦笑道,“你还是要走,你还是不能原谅爹的一时糊涂”他果然注定得孤老一生

    “不是的,爹。”见到他这种表情,秋寒星才知道他的自责有多深,“爹,我已经不怪你了。”他顿时冲口而出。

    “啊?!”

    话一说出来,寒星反而觉得轻松,一连串的话轻易的说了出来。

    “琤儿说的没错,父子间没有什么原不原谅,再说,孩儿没有资格怪你什么,我想如果娘还在,一定也不希望我们父子就此不再相见。”如果没有琤儿,他真的会抱着这个坚持,从此与自己的父亲形同陌路。

    “是风姑娘劝动你的?”

    “是她让我想通的。她说,有爹娘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她不希望我将来后悔。”提到风琤,寒星顺道说,“爹,我娶定她了。”

    “好好。”秋正堂觉得安慰,老泪差点淌了下来,前一刻他还以为自己会孤老一生,下一刻儿子却肯和他重拾父子之情,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让他几乎承受不住,“爹赞成。”

    “在我和琤儿正式成亲之前,我要先陪她回流云宫治好眼睛。”也请流云宫主答应他们的婚事。

    “应该的。”风琤为他的儿子失明,保护他的儿子,又让他们父子和好,秋正堂对她只有感激,完全没有任何挑剔之意。

    “爹,明天孩儿会和琤儿一同离开,希望爹好好保重。等琤儿的眼睛一好,我会再带她回来的。”他说着,心中再无怨怼,毕竟逝者已逝。

    仔细去看父亲,才发觉他苍老许多,秋寒星并不是个无情之人,一旦撇开心结,才知道他对自己父亲的敬爱从来不曾减少。

    “好c好。”秋正堂迭声道。

    “那爹早点休息,孩儿告退。”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但至少他已表达出他的意思。

    很多事,只在一念之间,如果想开了,那么便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幸好他领悟的不算太晚。

    离开秋悟山庄,秋寒星依着风琤的指示走向祁连山。回宫的一路上,风琤一直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寒星终于察觉到她的心事重重。

    “很奇怪。”她双眼盛满疑惑,“照正常情况来说,东方大哥早就该带回宫主的指示给我,但他却一直没有出现,这很不寻常。”

    “嗯”寒星沉吟着。

    虽然他只见过东方情一次,但已经可以明确感受出他非凡的武学修为,风琤的担忧不无道理。

    怀着不安的心情,风琤与寒星几乎是连夜赶路的回到祈连山,山下的守卫一通报上去,只见东方情终于出现。

    “风琤。”

    “东方大哥,”一听见他的声音,风琤连忙上前问道,“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带回宫主的消息,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东方情一脸凝重。

    “焰珂失踪了,已经半个多月,宫主派了所有人出去寻找,包括已回宫的雷玦与水玥两夫妇。”

    “两夫妇?!”风琤一怔。

    “这些事晚些时候再说。”东方情转而问道,“秋悟山庄的事处理的如何?”

    “已经没事了,所以寒星陪我回来。”风琤说的有些迟疑,不确定宫主是不是能留下寒星。

    东方情眼含深意的看了秋寒星一眼。

    “他知道他必须面对什么吗?”

    “我我没告诉他。”

    东方情摇摇头。“想不到你也会有这种逃避的时候,不过,这也证明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因为担心他不能接受条件c害怕失去,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这不像以前的风琤会做的事。

    “东方大哥,我”

    “不必说什么,你们先到大厅等着,我去请宫主。”

    “嗯。”她点点头。“谢谢东方大哥。”

    东方情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进入宫内,在一旁听的满头雾水的寒星这才走到她身边。

    “琤儿,东方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她一下子没听懂他在问什么。

    “他说的‘面对’,是什么意思?”他说着,眉头皱了起来,琤儿到底瞒了他什么?

    “这个待会见你见了宫主,就会明白了。”

    “琤儿?!”她愈不肯说,就愈可疑。

    “走吧,我们到大厅去,别让宫主等我们。”风琤存心避开话题。

    秋寒星气闷,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先到大厅,他倒要听听看,是什么样的难题让琤儿这么难以启齿。

    等风琤和秋寒星进大厅后不久,东方情也将流云宫主请了出来。

    即使一帘相隔,也可以很明确的看出流云宫主是名女子,这有些出乎秋寒星的意料之外。

    “风琤拜见宫主。”听见声音,风琤知道宫主已经出现了。

    “不必多礼,这位是秋悟山庄的少庄主秋寒星吧?”她转头问着一旁的陌生男子。

    “在下正是秋寒星,见过宫主。”

    流云宫主轻笑。

    “花名满天下的剑客,偏偏招惹我流云宫之人,不知道秋公子是何用意?”她半讽半问的语气听不出真意。

    秋寒星坦白以对:“因为我只钟情于她,想娶她为妻。”

    “就一个花名在外的人而言,你的‘钟情’并不足以称为稀奇的事。”她的语气淡漠不已。

    “没遇见风琤之前,我不曾真的动情。如果不是遇见风琤,我想我也不会动情。宫主如果信不过我对琤儿的真心,寒星不介意接受任何有条件的试验。”他见招拆招c不卑不亢地回道。

    流云宫主沉吟了会儿。

    “要娶流云宫的女子并不容易,所谓的代价也不是人人都付得起;如果你没有付出一切的心理准备,不如现在放弃。”

    “我不会放弃的。”秋寒星很肯定地道。

    他娶琤儿的心意,怎么样也不会改变。

    “想娶走本宫座下婢女,第一个条件就是那名男子必须也是流云宫之人,你能舍弃过去的身份,成为流云宫的一分子吗?”

    听到这里,秋寒星蓦然明白了,他立刻转向风琤——

    “这就是你刚才犹豫c不肯对我直说的原因吗?”

    风琤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你认为我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迟疑着,风琤又点了点头。

    “琤儿,你”她真的这么想,寒星差点想当场撞墙,“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你就打算离开我c永远不再见我?”从之前发生的事,秋寒星已经相当明白,这个小女人为了流云宫可以忠诚到什么程度,只是她居然对他们的爱那么没有信心?!

    “我”她低下头无语。

    “你怕我不答应便弃你而去,所以你一直不说,等到现在别人来告诉我,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正好也省了负心的罪名?!”他太生气了,话到最后变成用吼的。难道他的真心在她心中这么值得信任吗?

    “不是的!”两行清泪滑落风琤的脸颊,她低喊着,“我不说,是因为我没有勇气面对现实,万一你真的拒绝,我们就再也没有以后,拖到现在,是因为我想留住我们最后相处的时间,因为我根本根本不想离开你。”

    风琤的泪一直流,还不断后退,最后被门槛的楼梯绊住脚,身子站立不稳便往后直直跌下去。

    “呀——”

    惊呼还没有完,一双手臂及时圈抱住她。

    “你终于肯说了。”低沉的嗓音恢复以往的温柔,平稳的在她耳畔响起。

    她呆住,泪还挂在脸颊,却不解的抬起头,一时忘了刚才的事,不过有人可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不想离开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就这句话,他觉得自己几乎等了一辈子。

    “寒寒星?”

    他抱起她站好,然后以熟悉的动作搂着,再度走回纱帘之前。

    “要怎么做,才能成为流云宫的一分子?”他对着帘幕之后的人问道。

    “你擅长软剑,腰上的白光就是你不离身的配剑,‘剑客’之号并不是浪得虚名,本宫相信你有绝对的能力可以成为流云宫的一分子。但是,一旦进了流云宫,你就必须受到宫规的约束,不得有异议,你愿意吗?”

    有能力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一旦成为流云宫之人,便得恪守宫规,不得违背,对一般人来说,这才是最难的。

    他笑了笑:“我没有异议,一切但凭宫主安排。”为了风琤,他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因为一个风琤胜过所有的一切。

    “在流云宫里,不论身份高低c不论男女,都只有一个伴侣,一旦选择了就不能改变,一辈子都要相守相借的过一生。你能做到吗?”

    “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寒星看向风琤,这小女人现在应该明白,他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吧!

    “很好。”流云宫主不再阻拦,“有关宫里的一切,风琤会详细的告诉你。如果你有任何不守宫规的行为,那么本宫将依宫规论处,这点希望你记住。”

    “我明白。”秋寒星点了点头,又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琤儿的眼睛能不能医?”

    流云宫主仔细看了看风琤,心念才一动,纯白色的纱帘突然被一道黑色身影侵入,送上面纱,而后黑色身影又不知消失于何处。

    覆好面纱后,流云宫主走出帘幕,她的娇小与年纪轻轻的模样再度震慑住秋寒星。

    堂堂武林二宫之一的流云宫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吗?刚听声音他还不太相信,但现在

    东方情拉着秋寒星退开两大步远,让宫主能仔细的诊视风琤的眼睛,好一会儿,宫主再度走回纱帘之后。

    “如果风琤的双眼不能复明,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琤儿变成什么模样,我的心意永远都不会改变;如果她的眼睛治不好,我就当她的眼睛一辈子。但是我不会放弃,就算访遍天下名医,我也会想办法医好琤儿,一生一世无怨无悔。”他坦然道。

    “寒星”这是她第三次听见他说这种话了,但这回她的感觉却特别的深。

    “琤儿,不许说谢谢。”他轻轻抹去她眼上又要掉下来的泪,“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我不要你的感谢,只要你以相同的情感爱我,不要再想着要离开我身边就够了。”

    风琤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再掉泪,却止不住声音的哽咽。

    “我爱你。”真的好爱他。

    秋寒星眼睛一亮,紧紧的搂住她。

    “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得到你的爱!”他如释重负叹道。虽然她之前已经说过,但现在再说一次的意义特别不同他觉得自己像得到了全世界。

    已经没有什么再能阻止他们相爱了。他太喜欢听见她说爱他的语调,秋寒星决定以后要常常想办法拐到这三个字。

    “咳c咳。”流云宫主忍住笑意轻咬了下。

    一听见咳嗽声,风琤连忙回神,想挣扎他的抱搂,想起现在还有别人,她羞的连耳根子都红了。

    不过秋寒星可不管那么多,让全世界的人知道风琤属于他最好,这样以后如果有人敢再打风琤的主意,他就“师出有名”了。

    虽然听到风琤的真心话很高兴,秋寒星可没忘了刚才的正事。

    “宫主,琤儿的眼睛真的医不好吗?”他语气里不无担忧。

    “是比较困难,不过并非医不好。”现在天仇不在,只好由她充当宫里的医者了,“待会儿我会让东方去药库里拿药,你只要按时帮风琤换药,让她喝药,十天后她便可以重见光明。”

    “真的?!”如果真如她说的那么容易,那么为什么长安城里的大夫居然查不出病因?

    “寒星,不可以怀疑宫主的话。论医术,宫主懂得不见得比南大哥少。再说,你不能拿外人和宫主相比,那是贬低了宫主。”虽然泛着红潮的脸让风琤的这番话少了一点气势,但秋寒星可没忽略重点。

    他这才知道风琤对宫主的维护之心有多强,那是任何人都不许轻侮的,秋寒星突然有种预感,会不会以后他最大的情敌就是流云宫主?他开始觉得乌云罩顶了。

    “无妨。”流云宫主并不在意,“你们先回风雪楼休息吧,待会儿我会让东方将药送过去。”

    “多谢宫主。”风琤担忧着焰珂,想着还是问了,“宫主,焰珂怎么了?”

    流云宫主一顿:“风琤,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是把眼睛治好,其他的事你不必担心。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焰珂的消息了。”

    “如果有焰珂的消息,宫主能不能派人马上通知我?”她们四人情如姐妹,听到焰珂出事,风琤无法不担心。

    “我会的。”流云宫主承诺。

    “多谢宫主,风琤告退。”听见宫主的承诺,她才和寒星相偕离开。

    一回风雪楼,确定这是风琤住的地方,秋寒星立刻搂住风琤,低头便是一个又热烈的吻。

    天,他好想念这种感觉。

    这一路为了赶回来,除了吃饭c睡觉,他们根本没有其他时候可以亲近;虽然是两个人,但在秋寒星的感觉里,那根本不叫“独处”。

    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娇嫩的唇瓣。

    “寒星”她软软的叫着。

    幸好他始终没放开紧搂着她腰的手臂,不然她肯定早跌了下去。

    “终于可以吻到你了。”天知道他忍了多少天呀!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名正言顺”了。

    听见他委屈的抱怨语气,风琤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他横眉竖眼的。

    “对不起。”她很难忍住笑。

    “你呀——”舍不得怪她,那怎么办?继续吻她好了。

    “寒寒星”这人想吻就吻,一点空隙都不留给她,害她想说话都变得好困难。

    “什么事?”他不太专心的应道。

    “为为什么喜欢我?”

    “爱你。”他不满意的纠正。“爱”比“喜欢”更强烈,他对她,也许连最浓烈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

    “好,为什么爱我?”她再问。

    就是爱她了,哪还论什么原因呢?而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等她的眼睛好了,他还会为她创一套琴音中的剑法,那是不久前对她的承诺,也是只为她而起舞的剑。

    “因为,”他低笑,缠缠绵绵的再吻住她,决定要加倍吻够好几天的分量,“我就是爱你。”

    因为,他永远不会忘记初见面的那个月夜,那个在月光下的她。

    因为,那个乍然令他动情c进而想拥有一辈子的女子——风琤,现在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因为

    就是爱她。

    生活真是无聊?生命真是无趣?

    真是--闷哪!

    自从风琤也出宫了之后,焰珂开始觉得日子真是难捱,以前她们四个人都在的时候,要比武c要练功c要听琴乐绝对不愁没人陪;可是最近宫里接二连三的接到玉牌请求,弄得她们也开始不得安宁。

    都怪那个什么玉牌主人,要出现干嘛不一起出现,偏要一个接一个,而且中间还隔这么久;现在大家都有事忙,只有她没有,想出宫玩玩也不行,那个讨厌的焰牌主人,怎么还不出现!

    一个人的时候,焰珂才发现自己居然也是停不下来的人,可是,大家都有事做,她总不能去要求别人陪她打发时间吧。

    去找宫主,宫主一定会要她多看些书--算了。

    而她的师父,北宫大哥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除了定时来验收她武艺的进步程度外,其他时间根本找不到人。

    一手支着下颔,焰珂百无聊赖的表情c写着无趣的眼珠子溜来溜去,实在想不出做什么好。唉,只有到山下跑一跑,说不定她可以和风琤一样,救到自己的委托人也不一定。

    主意一定,一抹红色的身影随即往宫外飞去。

    *****

    祈连山终年凝雪,少有人迹;然而,这却是传言中流云宫的所在地;真有人会将居处建于雪山之中?

    众峰无数,似乎无止无尽,他昂然着身躯走着,并不在意足下走过多少崎岖之路。

    在祈连山麓徘徊了数天,他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任大哥。”

    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望着远处那一阵白雪皑皑的群峰,雪愈下愈大,看来今天只能走到这里了。

    “任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她半跑着追上他的身影,然后与他并肩齐走,娇丽的脸上是一片欣喜。

    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步伐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停住。

    “任大哥,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害我找了你好久。”她半是撒娇c半是抱怨着。

    他仍然一声不应,淡漠的反应与她的热切正好形成反比。

    “任大哥,你不高兴吗?”她小心的看着他。

    他依旧面无表情,并无回答。

    “任大哥,你要去哪里?”见他没有怒意,她试着再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他终于开口。

    “我想跟着你。”她看着他,眼里满是深情。“任大哥,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没有必要。”

    “可是,我想跟着你,”她语气有些急,任大哥为什么总是不明白她的心意?

    “去你该去的地方,别再跟着我。”

    “任大哥!”她仍然固执的追在他身边。“任大哥,我要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

    他不再理会她。

    “任大哥,我我喜欢你呀,你感觉不到吗?”她低喊。

    他停下步伐,回身。

    “喜欢?”他冷淡地回问:“什么叫喜欢?”

    “喜欢就是我很在乎任大哥,想一辈子跟任大哥在一起。”她走到他面前,低语着回答·

    他冷冷的笑了。

    “不要以为我救过你,就不会杀你;救你,只是个意外。你该明白,我并不需要随从;别再跟着我。”这半年来,他走到哪里,她便在后头远远跟着,她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他独来独往,不需要任何人的跟随。

    “任大哥”她窘红了脸,看着他转身离去;早该知道,依她的武功修为,哪里瞒得过他。

    只是,任大哥真的那么无情,对她的真心一点也不在乎?

    “好,我走。”她黯然低道,知道他会听得见。“但是任大哥,至少告诉我,你要到哪里去,好吗?”她软软的请求道。

    “流云宫。”

    “流云宫?”那不是武林中神秘的地方吗?难道任大哥知道流云宫在哪里?!“任大哥,你为什么要去流云宫?”

    扬起一抹含着兴味的轻笑,他没有再回头。

    “任大哥,流云宫是不容人擅闯的,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她在他背后连连喊着,然而眼前那个身影却是愈走愈远,一点也不将她的担心放在心上。

    “任大哥”她追了几步后不敢再跟,怕任大哥生气起来,会真的对她下手。

    他愈走愈远。

    危险?神秘?那又如何。

    好不容易有一个令他感兴趣的地方,若没有走上一遭,岂不可惜?笃定着神情,他依然向前走,沉灰的身影渐渐自她眼中消失。

    “任大哥”她咬着唇,留在原地;很想再继续跟随,却又不敢。

    总是这样,他往前走c她便紧紧的跟着,可是他却不让她跟,总要她走;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心意呢?

    *****

    已经是春末时分,然而祈连山上的雪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几代以来,流云宫一直是与世隔绝的存在着,虽然被列为武林二宫之一,却鲜少涉足武林事。

    出了宫门,焰珂直往山下那个立着石柱的地方走去;虽然现在只剩她一个人,是有点孤单;不过比起风琤临走前的建议:去找东方大哥或者北宫大哥切磋武艺解闷她还是一个人无聊点儿算了。

    除了雷玦之外,她在宫里还真是找不到对手了;因为其他人的武功不是太强就是太弱,打起来一点都不好玩。她边想着边往前走,就在快接近石柱时,却突然听见争执声。

    她连忙向声音来处奔去。

    “你是谁?”石柱旁,负责巡守流云宫外围的青衣护卫挡住一名全身灰衣的男人,谨慎的询问着来意。

    “你们是流云宫的人?”他语音沉然的反问。

    “是,”青衣护卫答道。

    “流云宫在哪里?”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流云宫?”

    “好奇。”他答道。

    “好奇?”青衣护卫们相觑一眼,这是什么理由?

    “告诉我进流云宫的方法。”

    “流云宫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青衣护卫说道:“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如果我非要去不可呢?”

    “既然公子并无要事,请别为难我等,如果公子要硬闯,那么,我们只好强硬的‘请’你离开。”

    请?他突然笑了。

    “打赢你们,你就为我带路?”他问道。

    “护守流云宫是我们的责任,不能拦住你是我们无能,但我们绝不可能带你上流云宫。”青衣护卫昂然道,

    “那么,就试试吧。”

    灰衣男子蓦然向前,四名青衣护卫立刻拦住他的路,不让他再向前;灰衣男子并没有出招攻击,但青衣护卫已为守卫而出手。

    灰衣男子脸上始终扬着恣意的笑容,身形飘□的让青衣护卫的攻击频频落空;四人心中皆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武功比他们高出太多,光凭他们四人绝对挡不住他,但--守护流云宫是他们的责任。

    转念间,灰衣男子转守为攻,片刻后四人全被点住了穴,动弹不得。

    “你们便是传言中,负责守卫流云宫的青衣护卫吗?”他嘲讽的语气里似有笑意。

    “守卫是我们的职责,就算你打赢我们,我们也绝不会带你上流云宫?”青衣护卫个个视死如归。

    “是吗?”他站到其中一人面前。“穴道凝滞c加上分筋错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尝过那种感觉?”

    分筋错骨!四人脸色忽变。

    就在灰衣男子准备动手的时候,焰珂已飞奔而来,正好听见他的威胁。

    “住手!”

    一声喝止,令灰衣男子转过身,眼前只见一抹火红的身影倏地出现。

    焰珂衣袂飘然的站在石柱上与他对视,然后跃下,身形轻如鸿毛落地不起烟尘。灰衣男子眼中忽然浮现了抹趣意。

    “你也是流云宫之人?”

    焰珂先望了眼被定穴的四人,发现他们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制住不能动弹,这才转过身。

    “是。你又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她语气不善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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