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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美丽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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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故乡是吉林省延吉市朝阳乡勤劳村的一个村屯。那是一个坐落在山川中的村屯。山川很大,名字叫朝阳川。在我的记忆中,大山川中自东向西坐落着延吉市c朝阳川镇c太东村c太平村c勤劳村c铜佛寺镇等等等等,有的村屯我还叫不出名字。

    山川之中有一条自西向东流淌的大河,名字叫布尔哈通河。这条河可以说是两岸居民的母亲河。因为河两岸的片片水稻田都是靠她浇灌的。

    我出生的村屯是由勤劳村第四生产队和第五生产队组成。这是一个由朝鲜族人和汉族人组成的村屯。第四生产队绝大多数是汉族人,第五生产队绝大多数是朝鲜族人。

    村屯之东有一所小学校,名字叫勤劳小学校,我的小学时光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小学校的前面是一个大操场,操场中有一个领操台。学生们的课间操和体育课都是在这个操场上进行的。记得小学校的绿化非常好,到处是高高的绿树。站在校园外看学校,看到的就是一片树林,只有到了校园之内才能看到校舍。

    从村屯向东,沿着乡间公路穿过太平村c太东村向南一拐,经过一座横跨布尔哈通河的大桥约五千米路程,便到了朝阳川镇,再向东还有约七千米便到了延吉市。

    村屯被一条东西走向穿村而过的乡村公路分成南北两部分。村里人依据地势把路的南侧叫坎儿下,路的北侧叫坎儿上。公路是沿着坎儿上南端边沿穿过村屯,在村屯西端成九十度向北一拐延伸而去,通向北边山中的其它村屯。

    坎儿下至今还留有一条人工河的痕迹。在我的记忆中,记得早年间村里没有电时,打开这条人工河上游的闸门,水顺着人工河流到村屯东部再向南一拐落入人工造出的一处约有三米多深的落差下游。落差处有一个木制的大水轮,流下落差的水推动大水轮,大水轮转动起来,通过皮带连接带动脱粒机,用于秋冬季节生产队在村东的打谷场上给收回的水稻脱粒。后来村里通上了电,这条人工河就失去了以往的作用,成了干涸的河床。如今这条河床的部分段落还清晰可见。

    我清晰地记得,在坎儿下,本屯的中部有一口水井,水质清彻,一年四季水从井口自然流出,向南向东弯沿流淌形成了一条小溪,最后流入一条用于灌溉农田的人工河中。当年,这口水井是全屯的人们用于饮用的唯一水源。每到冬季封冻之后,水流受阻,在水井南边的农田中便形成了一片大大的自然冰场。这一自然冰场也便成了本屯人冻季滑冰娱乐的场所。

    屯中的汉族人,男男女女都是用一根两头带着勾的扁担勾住两只装着水的水桶放在肩上挑水。走起路来在水的重力下,扁担在人的肩上一颤一颤的。挑水的路较远的人,常常是一边挑着水走路,一边将肩上挑着水的扁担向左或向右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就将两桶水换到了另一侧肩上,以这样的方式用左右两肩换着挑。远远望去,挑水的人显得有些悠然自得。

    少年时,我也曾从这口水井中向家中挑过水。开始时只能挑两个少半桶的水,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体能的增强,所挑的水量也逐渐增多。

    屯中朝鲜族人中少有男人往家中挑水,大多都是女人向家中运水。但朝鲜族女人不是挑水,而是将水舀入一只大水罐儿中,把装着水的水罐儿放到自己的头顶,用头顶着水罐儿往家中运水。为了保持水罐儿在头顶的平衡,在头顶放一个用玉米叶或稻草纺织的草圈儿垫在水罐儿下,走起路来都不用手扶。儿时每当我看到朝鲜族女同志顶水时都要多看几眼,起初感到很奇怪,后来就觉得她们很有技巧。现如今闭目想来,村中同时有几位朝鲜族女同志顶着水罐儿行走着,也觉得犹如是村中一道靓丽的风景。

    后来,随着人们生活条件的不断改善,家家都在室内打出了地下抽水井。再后来,当我再回家乡时,发现家家都通上了自来水。儿时的那口水井也早已不见了综影。

    记得村东的路边,有一棵不知有多少年的大柳树,看上去很古老。每到春暖花开时节,就有村民在大柳树上拴一个秋千,任由村民们悠荡。我小时也在上面悠荡过。可是后来不知何故,这棵大柳树被砍伐了。

    村北靠着一座山,虽然山不是很高,却是连绵不断向北延伸。山上有农田,还有许多树木。

    村西有一条河流,河中的水是从北边很远的山里流下来的,一直流入南边的布尔哈通河。由于这条河在村西,所以村里人都叫它小西河儿。记得小的时候,小西河儿的两岸长满了树木,到了采蘑菇的季节,我还到小西河儿岸上的树林中采过蘑菇呢。小西河儿向西,西北侧是连棉不断的山脉,山上有树林c草甸和农田;南侧便是大片的水稻田。

    村南是大片的农田。在离村屯向南不远处的田间,有一条人工河。每到春季农耕开始需要浇灌时,河中便充满了水自西向东在农田间流淌。在流淌的过程中,接连不断地被一个个滚水坝拦截一部分引入田间。由于水流落差的作用,在每个滚水坝的下游都形成了大大的水坑,有的水深达两米多。天热时,村民们常常到河中冲凉或洗澡。也时常有村民在河中捞鱼。少年时我也同伙伴们或家人在这条人工河中洗过澡,捞过鱼。

    记得有一次我发现离家不远的水稻田间有一条小水沟儿,里面有鱼在流动。我就从家里拿了一个盆和一个家用的小筛子,先是把小水沟儿的上游和下游用泥土堵上,暂时不让水流动,这样鱼就跑不出去了。接下来我便用小筛了捞鱼,不一会儿就捞了满满的一盆鱼。然后把堵住小水沟儿的泥土再打开,让水继续流淌。把一盆鱼端回家中。家人看我捞鱼回来,还表扬了我。

    等我长大了一些我才知道,这条用于灌溉的人工河是在很远的上游接入布尔哈通河的。每到农田需要灌溉时,打开上游连接布尔哈通河的闸门引入布尔哈通河的水,在大片的农田间,自西向东,穿过小西河儿的底部一直向下游流淌,灌溉着片片农田。

    每到夏季,山上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茁壮的庄稼,山下是整齐划一的片片水稻田。远远望去,山村仿佛被大片的绿色簇拥在中间。

    每到秋季,田间的庄稼一片金黄,山上山下的树叶却是五颜六色,空中偶有成行的大雁飞过。远远望去,山村与周围的农田和山色,宛如一副多彩的油画。

    每到深冬,山村与周围的农田和山脉被皑皑的白雪覆盖,整个大地一片洁白,银装素裹,偶有美丽的树挂。令我至今记忆犹新的是与伙伴或家人一起扔雪球c打雪仗c堆雪人儿的童趣。

    闲来思之,在我的内心深处常常会有一种莫铭的感觉,那就是“故乡的天最蓝,故乡的山更青,故乡的水最甜,故乡的月更明,故乡的草最绿,故乡的花更红,故乡的音最亲,故乡的情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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