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渔霸》正文 第九章 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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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凑齐四个都可以开市场了，热热闹闹搞了一晚上，末了找了家民宿将她们安顿好。
就这样陆羿客串当起了地陪，找田鸡借了辆车载着她们逛了两天后，总算把她们送上预订好的航班，将她们打发走，临别时还互相加了个微信。
陆羿从机场出来没有直接回镇里，而是去了市郊的海鲜批发城找肥波。
肥波原名叫刘一波，本来跟陆羿、田鸡是一条村的。改革开放后别人是“下海”，而他们家反其道而行上了岸，早早的就转型干起了海鲜批发，发了财之后就搬城里去了。
和陆羿毕业后就上船不一样，肥波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电竞选手，家里有矿衣食无忧的他经过一番苦练，还真的成了职业选手，虽然后来没混出啥名堂，但是“一波流”这个绰号在圈子里还是有点名气的。号称一切战术转一波，不胜利，毋宁死。还被吧沉迷络的学生尊称为“大哥”。
可惜最后人到中年，电竞这碗饭混不下去了，肥波就只好回家继承鱼档，踏踏实实的买起了鱼。从那以后，他就从一名青涩少年蜕变成了如今的肥腻大叔。
到地方一看，他家档口正在装货，瞧了一下旁边的铺位空着，便把车停在人家门口。
“嫂子生意兴隆喔。”肥波老婆正在门口点数，陆羿顺手打了个招呼。
“是陆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肥波呢？”
“死胖子在里打游戏呢。”
“哦，那你先忙，我自己进去找他。”
肥波就坐在档口里面的大班台后面，不过看上去倒不像是在玩游戏。从他双手噼里啪啦痛击键盘的力量和速度来看，和别人在上对喷的几率更大一些。
“麻了个蛋！怂个毛啊，冲上去换一波啊！”
陆羿绕过去一看，这货正在看游戏比赛呢，时不时的还以前职业选手的身份与一同看直播的友进行激烈的“辩论”。
陆羿曾经也是狂热的游戏玩家，还叫嚣过要一直玩到八十岁。没想到三十还没过就开始里力不从心了，现在看起这些来都是一头雾水。
“不看了不看了”刘一波摘下耳机甩在桌子上：“麻辣个蛋，真是好气呀，这种水平还学人打比赛，教练真是瞎了狗眼了。”
肥波这人性格比较执着，轻易不会放弃，不然也当不了职业选手。
陆羿则随缘得多：“看个比赛而已，这么激动干嘛。”
“算了算了，这些菜掰不值得老子生气，走，我带你看看铺面去。”
说着刘一波从桌面上的杂物盒子里拿出一根钥匙，领着陆羿往隔壁停着的车走去。
只听见一声卷闸门被拉起的响声和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个人各自问到：“你开卷闸门（车）干什么？”
还是陆羿反应快，熄了火从车里钻出来问：“你帮我找的铺面就在你家隔壁啊？！”
“要不然咧？不开在隔壁老子怎么帮你看管啊？”
“就这么巧隔壁没人租？”
“当然不是，这铺面原本是张近铁的，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关门了，前天我去管理处才知道这子贴上了个麻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套路了，打麻将输得连铺子都不要了连夜跑路。”
走进档口里，里面乱七八糟的，当初显然跑路得比较急，鱼缸水泵等东西都还在。
“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收拾一下把鱼缸洗洗干净就可以上货开张了，你看怎么样？”
陆羿转了一圈，确实挺满意的：“那行，我先去把手续办了，下午就开始收拾。”
等陆羿从市场管理处回来，铺子里已经忙开了，肥波正指挥着伙计切割店铺的分隔。
海鲜市场可不像购物广场那样装修豪华，而是用钢铁焊接成的铁皮棚子，店与店之间只是用一块两面铁皮夹泡沫的板子分开而已。陆羿才去了半时多一点，就被开了个三米多四米的大洞。
“我靠，那边我才签了不随意改动店铺结构，你这边洞都开好了？”
“怕什么，我波记海鲜档开业二十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保管管理处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就放心吧。”
“可这样我不就成了蹭你的金字招牌了？”
“唉，大家兄弟，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算什么，好了我不要跟你讲这个。快开始收拾，明天就开张。”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放好，然后等管理处的人重新接上水电，鱼缸洗刷干净就完事了。
第二天陆羿赶在肥波开门之前来到档口，然后将适量的海盐放进鱼缸里，从金瓶里的连货带水灌进去就完事了。
不知道金瓶里的水是不是真的琼浆玉液，反正在里面的虾兵蟹将们都很生猛的样子，连肥波看了都很吃惊，卧槽这么大。
“噼里啪啦”两排炮仗意思意思，然后就没下文了，附近店铺的人群都以为是波记扩大营业随便放点炮。
“好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干不？”
肥波从隔壁拿来一叠价格牌，一边写一边贴道：“把二维码留下，再去银行把账户信息变动短信加上我的手机号码，你就可以滚了。”
“哦，对了。以后每月给我打五千块钱，我要给伙计加点工资。”
陆羿刮了刮脸想了一下：“五千块钱不够吧？你四个伙计才加一千你也拿一千？”
“我拿个屁，泡沫箱子橡皮筋运费不要算啊？”
“那你岂不是杨白劳？”
“唉，大家一场兄弟……”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就是一场兄弟才不要你吃亏好不好。这样吧，我每个月给你一万五，你看着办吧，能留多少看你本事。大也是个老板，出去吃顿饭都扣扣索索，兄弟我看在眼里也心里不舒服不是。”
肥波回头看了眼在隔壁擦鱼缸的老婆，低声道：“不愧是好兄弟，谢了。”
丢下档口给肥波帮忙打理，陆羿开水烫脚似的急急忙忙去买齐水果烧肉鸡加元宝蜡烛香赶到海边。
陆羿的老家就在对面一个岛上，两岸相距几百米，刚开始来往都要靠船，赶上退潮也可以趟着烂泥过去。
后来修了条水泥道连接两岸，来往就方便多了，但是每天涨潮时还会泡几个时水。
陆羿刚赶到的时候水还末没过路面，可他还是把鞋袜脱掉，鞋带绑在一起挂在脖子上才开始过岛，等到他来到岛这边时，水都浸到脚踝了。
上岛后陆羿在路边找了些积存雨水的大缸，洗干净脚套上鞋才继续前行。
多年以前路边的荒地还有人种些葱姜蒜等用量少的作物供自家吃，水缸的水就是浇灌它们用的，自从村里人全迁到陆地上去，这些路边地块也跟着荒芜了。
顺着道路绕了半圈，来到了岛的东面，陆羿家的房子就在路边。
村里的房子都是背靠山坡面向东方，因此得名迎东村。
陆羿两手提着东西，一脚踹开自家的破栅栏来到门前，从狗窝处翻出古老的铁叉钥匙捅开木锁。
一打开门就闻到一大股霉味，陆羿把木窗用棍子撑起来，再把供桌拖出来洗干净然后就开始烧水杀鸡。
烧火的柴料就是从屋子里翻出来的各式木家具，反正都是寻常木料打造的，不烧白不烧。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就是以家为中心，成家就必须得要有房子。陆羿也不例外，虽说他的梦想的要有一艘属于自己的大船，可现在手头紧的情况下，梦想还得靠边站，先把房子给建起来，哪怕这房子一年住不了几天。
陆羿将父母的遗照擦干净摆在供桌上，奉上祭品，然后双膝一跪道：“老爹老娘啊，多亏了您二位保佑，儿子我出人意料的发财了。这老房子如今破得不行了，咱们就不要了，重新建一栋洋楼给您二老住。
不过呢，建房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还得请您二位到庙里住几个月，等房子建好以后在请二位回来住。”说完陆羿捻着香拜了几拜，然后插在香炉上。
按照习俗，要等香烛燃烧殆尽后才算是祭奠结束。眼下无事的陆羿就这样坐在门槛上，看着父母的遗像发呆。
照片是黑白的，是一张合照，照片里陆羿父母非常年青，父亲穿着一件深色的工作服，头上的“三七分”一丝不苟，胸前的兜里插着一支钢笔；母亲梳着两条大辫子，身穿一件白色衬衣，二人肩并肩的靠在一起，面对镜头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看起来像是那个年代的结婚照。
这就是陆羿记忆中父母的模样，父亲高大又帅气，母亲年轻且美丽。
陆羿沉浸在和父母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泪水从脸庞慢慢滑落，许久后才回过神来。
香烛早已燃尽，火盘里的纸钱也已化为灰烬。陆羿站起来默默的将父母的牌位用红笔布包裹上，提起一个篮子掩门而出，向村里的庙走去。
两广地区拜龙母，闽浙地区拜妈祖，南海渔民供奉的则是“兄弟公”。
村里的兄弟庙青砖黄瓦，地方宽敞，前院扫得干干净净的，和周围破败的村落对比强烈。
陆羿径直走入大殿，将准备好的另一份祭品从篮子取出摆上供桌，然后敬上香烛，跪在蒲团上向兄弟公的神像如此这般地禀明来意，祈求父母在此借住期间能得到兄弟公的庇佑。等把前因后果细说分明后，陆羿再将父母的牌位放到大殿一旁的专用架子上。
一切布置妥当以后，陆羿来到庙祝公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笔墨红纸，写上“后辈陆羿，寄存父母灵位，敬奉香油一千元整。”字样，从口袋摸出几张零钱包好投进桌上一个包着红布的木箱子里。摸出手机往贴在桌面上的二维码一扫，一千块钱就到了兄弟公的账户上。
到时候受人钱财的兄弟公就会“指派”他在人间的代理人庙祝公每天给陆羿父母的牌位拂尘上香，照顾得妥妥贴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就这样陆羿客串当起了地陪，找田鸡借了辆车载着她们逛了两天后，总算把她们送上预订好的航班，将她们打发走，临别时还互相加了个微信。
陆羿从机场出来没有直接回镇里，而是去了市郊的海鲜批发城找肥波。
肥波原名叫刘一波，本来跟陆羿、田鸡是一条村的。改革开放后别人是“下海”，而他们家反其道而行上了岸，早早的就转型干起了海鲜批发，发了财之后就搬城里去了。
和陆羿毕业后就上船不一样，肥波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电竞选手，家里有矿衣食无忧的他经过一番苦练，还真的成了职业选手，虽然后来没混出啥名堂，但是“一波流”这个绰号在圈子里还是有点名气的。号称一切战术转一波，不胜利，毋宁死。还被吧沉迷络的学生尊称为“大哥”。
可惜最后人到中年，电竞这碗饭混不下去了，肥波就只好回家继承鱼档，踏踏实实的买起了鱼。从那以后，他就从一名青涩少年蜕变成了如今的肥腻大叔。
到地方一看，他家档口正在装货，瞧了一下旁边的铺位空着，便把车停在人家门口。
“嫂子生意兴隆喔。”肥波老婆正在门口点数，陆羿顺手打了个招呼。
“是陆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肥波呢？”
“死胖子在里打游戏呢。”
“哦，那你先忙，我自己进去找他。”
肥波就坐在档口里面的大班台后面，不过看上去倒不像是在玩游戏。从他双手噼里啪啦痛击键盘的力量和速度来看，和别人在上对喷的几率更大一些。
“麻了个蛋！怂个毛啊，冲上去换一波啊！”
陆羿绕过去一看，这货正在看游戏比赛呢，时不时的还以前职业选手的身份与一同看直播的友进行激烈的“辩论”。
陆羿曾经也是狂热的游戏玩家，还叫嚣过要一直玩到八十岁。没想到三十还没过就开始里力不从心了，现在看起这些来都是一头雾水。
“不看了不看了”刘一波摘下耳机甩在桌子上：“麻辣个蛋，真是好气呀，这种水平还学人打比赛，教练真是瞎了狗眼了。”
肥波这人性格比较执着，轻易不会放弃，不然也当不了职业选手。
陆羿则随缘得多：“看个比赛而已，这么激动干嘛。”
“算了算了，这些菜掰不值得老子生气，走，我带你看看铺面去。”
说着刘一波从桌面上的杂物盒子里拿出一根钥匙，领着陆羿往隔壁停着的车走去。
只听见一声卷闸门被拉起的响声和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个人各自问到：“你开卷闸门（车）干什么？”
还是陆羿反应快，熄了火从车里钻出来问：“你帮我找的铺面就在你家隔壁啊？！”
“要不然咧？不开在隔壁老子怎么帮你看管啊？”
“就这么巧隔壁没人租？”
“当然不是，这铺面原本是张近铁的，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关门了，前天我去管理处才知道这子贴上了个麻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套路了，打麻将输得连铺子都不要了连夜跑路。”
走进档口里，里面乱七八糟的，当初显然跑路得比较急，鱼缸水泵等东西都还在。
“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收拾一下把鱼缸洗洗干净就可以上货开张了，你看怎么样？”
陆羿转了一圈，确实挺满意的：“那行，我先去把手续办了，下午就开始收拾。”
等陆羿从市场管理处回来，铺子里已经忙开了，肥波正指挥着伙计切割店铺的分隔。
海鲜市场可不像购物广场那样装修豪华，而是用钢铁焊接成的铁皮棚子，店与店之间只是用一块两面铁皮夹泡沫的板子分开而已。陆羿才去了半时多一点，就被开了个三米多四米的大洞。
“我靠，那边我才签了不随意改动店铺结构，你这边洞都开好了？”
“怕什么，我波记海鲜档开业二十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保管管理处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就放心吧。”
“可这样我不就成了蹭你的金字招牌了？”
“唉，大家兄弟，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算什么，好了我不要跟你讲这个。快开始收拾，明天就开张。”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放好，然后等管理处的人重新接上水电，鱼缸洗刷干净就完事了。
第二天陆羿赶在肥波开门之前来到档口，然后将适量的海盐放进鱼缸里，从金瓶里的连货带水灌进去就完事了。
不知道金瓶里的水是不是真的琼浆玉液，反正在里面的虾兵蟹将们都很生猛的样子，连肥波看了都很吃惊，卧槽这么大。
“噼里啪啦”两排炮仗意思意思，然后就没下文了，附近店铺的人群都以为是波记扩大营业随便放点炮。
“好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干不？”
肥波从隔壁拿来一叠价格牌，一边写一边贴道：“把二维码留下，再去银行把账户信息变动短信加上我的手机号码，你就可以滚了。”
“哦，对了。以后每月给我打五千块钱，我要给伙计加点工资。”
陆羿刮了刮脸想了一下：“五千块钱不够吧？你四个伙计才加一千你也拿一千？”
“我拿个屁，泡沫箱子橡皮筋运费不要算啊？”
“那你岂不是杨白劳？”
“唉，大家一场兄弟……”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就是一场兄弟才不要你吃亏好不好。这样吧，我每个月给你一万五，你看着办吧，能留多少看你本事。大也是个老板，出去吃顿饭都扣扣索索，兄弟我看在眼里也心里不舒服不是。”
肥波回头看了眼在隔壁擦鱼缸的老婆，低声道：“不愧是好兄弟，谢了。”
丢下档口给肥波帮忙打理，陆羿开水烫脚似的急急忙忙去买齐水果烧肉鸡加元宝蜡烛香赶到海边。
陆羿的老家就在对面一个岛上，两岸相距几百米，刚开始来往都要靠船，赶上退潮也可以趟着烂泥过去。
后来修了条水泥道连接两岸，来往就方便多了，但是每天涨潮时还会泡几个时水。
陆羿刚赶到的时候水还末没过路面，可他还是把鞋袜脱掉，鞋带绑在一起挂在脖子上才开始过岛，等到他来到岛这边时，水都浸到脚踝了。
上岛后陆羿在路边找了些积存雨水的大缸，洗干净脚套上鞋才继续前行。
多年以前路边的荒地还有人种些葱姜蒜等用量少的作物供自家吃，水缸的水就是浇灌它们用的，自从村里人全迁到陆地上去，这些路边地块也跟着荒芜了。
顺着道路绕了半圈，来到了岛的东面，陆羿家的房子就在路边。
村里的房子都是背靠山坡面向东方，因此得名迎东村。
陆羿两手提着东西，一脚踹开自家的破栅栏来到门前，从狗窝处翻出古老的铁叉钥匙捅开木锁。
一打开门就闻到一大股霉味，陆羿把木窗用棍子撑起来，再把供桌拖出来洗干净然后就开始烧水杀鸡。
烧火的柴料就是从屋子里翻出来的各式木家具，反正都是寻常木料打造的，不烧白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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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建房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还得请您二位到庙里住几个月，等房子建好以后在请二位回来住。”说完陆羿捻着香拜了几拜，然后插在香炉上。
按照习俗，要等香烛燃烧殆尽后才算是祭奠结束。眼下无事的陆羿就这样坐在门槛上，看着父母的遗像发呆。
照片是黑白的，是一张合照，照片里陆羿父母非常年青，父亲穿着一件深色的工作服，头上的“三七分”一丝不苟，胸前的兜里插着一支钢笔；母亲梳着两条大辫子，身穿一件白色衬衣，二人肩并肩的靠在一起，面对镜头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看起来像是那个年代的结婚照。
这就是陆羿记忆中父母的模样，父亲高大又帅气，母亲年轻且美丽。
陆羿沉浸在和父母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泪水从脸庞慢慢滑落，许久后才回过神来。
香烛早已燃尽，火盘里的纸钱也已化为灰烬。陆羿站起来默默的将父母的牌位用红笔布包裹上，提起一个篮子掩门而出，向村里的庙走去。
两广地区拜龙母，闽浙地区拜妈祖，南海渔民供奉的则是“兄弟公”。
村里的兄弟庙青砖黄瓦，地方宽敞，前院扫得干干净净的，和周围破败的村落对比强烈。
陆羿径直走入大殿，将准备好的另一份祭品从篮子取出摆上供桌，然后敬上香烛，跪在蒲团上向兄弟公的神像如此这般地禀明来意，祈求父母在此借住期间能得到兄弟公的庇佑。等把前因后果细说分明后，陆羿再将父母的牌位放到大殿一旁的专用架子上。
一切布置妥当以后，陆羿来到庙祝公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笔墨红纸，写上“后辈陆羿，寄存父母灵位，敬奉香油一千元整。”字样，从口袋摸出几张零钱包好投进桌上一个包着红布的木箱子里。摸出手机往贴在桌面上的二维码一扫，一千块钱就到了兄弟公的账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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