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山传》正文 第150章 齐云楼上,苏城一览无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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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乐天忽然想起冯侍御和周殷二位判官上午说起吴子城北门的城楼齐云楼，于是就想去那里看看，跟几位官员喝两杯。
乐天来到府邸找到冯侍御和周殷二位判官，说了来意，于是同几位官员向城北走来。大家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不知不觉，一行人已经来到府城北门口。乐天虽然自己早已过了“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的年龄，但是，乐天对登楼却有嗜好。五十多岁的人，说起登楼也还颇有兴致，于是大家陪着白大人向楼上走。
这座高耸如云的齐云楼，乃是本朝太宗先皇第十四个儿子曹恭王所建，高峻雄伟，所以叫着齐云楼。它的高度有十二丈多，比杭州十丈高的望海楼还要高两丈多。现在乐天一行人已经登上齐云楼的第十层，也就是最高层。乐天是第一次登上这座楼，现在站在十多丈高的楼顶平台上举目眺望，整个苏州城一览无余。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里巷，那高高低低的一座座楼房，那成排排列的店铺，那像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蠕动在大街小巷的人流，还有那各个方向隐约可见的城门，如盘龙蜷伏般的城墙，以及街道上成排的树木和远远近近的一处处园林，对了，还有那星罗棋布的河道港叉、湖泊水塘……
由于乐天刚来不久，对苏州城还很不熟悉，所以现在几位官员就可以给刺史大人当一当导游了，这时候冯侍御指着北面对白刺史说：
“白大人你看，前面这一条横贯东西的大街叫着‘干将路’，再过去就是‘观前路’，再过去就是‘胥门大街’，再过去是‘桃花坞大街’，再过去就到了北部城墙。”冯御史转过身子指着前面说：“白大人你看，府城南面这一条最近的街道叫着‘十梓街’，再向南就是‘十全街’，再过去就是‘竹丝路’，再过去就是南面城墙。
冯御史又转了一下身子继续说：“白大人你看，这南北向的街巷虽然不太长也不太大，但是数量多，从阊门那边到府城西门就有专诸巷、剪金桥巷、小邾弄、胡厢使巷，比较大的街道有‘胥江路’、‘锦帆路’、‘凤凰街’、‘甫桥西街’、‘南浩街’等数十个。”
“这些街巷绝大多数都有典故呢。”周判官接过话头，继续说：“白大人喜欢听听吗？”
乐天想，现在反正不忙，何不听听他们的故事，也可以多了解一些东西，于是用鼓励的口气说道：“怎么不喜欢听呢？我白某初来乍到，正想听听苏州的典故。”于是周判官也来劲了：
“白大人你看，那胥门大街和胥江路都跟春秋时候的伍子胥有关，传说春秋时，伍子胥奉吴王之命在苏州建造一座举世无双、名扬天下的水陆古城，又叫“水陆八卦城”。伍子胥按照天象中的八风，建陆城门八个，又按照地理学的八卦，建水城门八个。当时城郭规模很大，据《吴都赋》记载：‘通门二八，水道陆衢。’《吴地记》也载：‘八门皆通水陆’。这水陆八门的名称是：“南面是盘门、蛇门，西门是阊门、胥门，东边是娄门、匠门，北面是齐门、平门。在城中还挖了许多叫作‘百尺渎’的小河，相通又相连，从四面八方通向大江大海，这就是当时吴国向都城中运进粮食和水上作战的主要通道。后人为了纪念伍子胥，把其中一座城门取名为胥门，与胥门紧接的街道取名为胥门大街、胥江路。”
乐天听了周判官这一套典故，也陷入了沉思：原来这吴地有如此惊心动魄的古代历史，这大中华的古代人们有如此巨大的创造力！怪不得我大中华有如此深厚的文明底蕴。
“还有呢，那“专诸刺王僚”的故事，白大人一定知道，春秋战国时，吴国公子光为了谋夺吴王僚的王位，派壮士专诸藏短剑于鱼腹中，用鱼肠剑刺死了王僚。当时壮士专诸就住在这里的一条小巷子里，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历史上有名的侠义之士，把这条小巷子起名为专诸巷，那专诸巷就在那个地方。”殷判官接过话头指着一个地方说。
“还有那‘剪金桥巷’更加带有脂粉气味，相传吴王与西施出游，桥头有一卖花女叫卖鲜花，吴王从头上取下一只价值连城的金簪，命宫女剪下一截，把所有的鲜花统统买了下来，供西施晓妆之用。‘剪金桥巷’的名称由此而一代代地流传下来了。”
乐天有些心急起来，心想这些典故哪能听得那么多，于是说道：“好啦好啦，这些典故我想你们说个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还是来看看周围的一些著名景点吧，冯御史你看，那阊门外黑压压的一片，我想那里一定就是三塘河堤坝工地吧？再过去一点，那里就是虎丘吧，奥，是了，那高高立着的就是虎丘塔吧？”乐天用手指着西边方向问。
“白大人眼力真好，那么远的地方都被你看得清清楚楚，那高高立着的就是虎丘塔。奥，白大人你看那边，那就是姑苏台，好高哪！三百丈！自古以来，谁听说过三百丈高的建筑？像这座齐云楼，只有十二丈多，已经够高了，但是要二十多个齐云楼叠加起来才有那姑苏台高，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周判官一边摇头一边连连赞叹。
“我大中华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哪！白大人一定知道扬州瘦西湖的‘卷石洞天’吧，它是运用高度的技巧将小石拼镶成巨峰，其石块大小，石头纹理都组合得极为巧妙，拼接之处全部依照自然的形势，没有一点人工加工的痕迹，整体看来气势雄伟俊秀。山峰上，洞曲峰回，岩壑幽藏，峡谷险奇，清泉回旋，加上许许多多的楼阁亭台廊榭巧妙地密布于假山周围，配合周围郁郁葱葱的林木，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园林奇观。”殷判官说。
“说起用石头堆叠山峰，扬州的‘片石山房’也很有名。这‘片石山房’在扬州城南花园巷，又名双槐园，园内假山都是用石头堆叠而成。结构别具一格，采用在房屋上面堆叠山峰的手法。主峰堆叠在两间砖砌的‘石屋’之上。有东西两条道路通向石屋，西边道路跨越溪流，东边道路穿过山洞进入石屋。山体环抱水池，两峰之间连冈断堑，似续不续，有奔腾跳跃的动势。”冯侍御停了停又说：“只是这用来堆叠的石头需要很多啊。”
“白大人一定知道山西朔州应县城内佛宫寺的‘释迦塔’吧？那是我国目前最高的一座木塔，也是唯一的一座木结构楼阁式塔，木塔建造在一丈二尺高的台基上，塔高二十丈有余，底层径长九丈多，呈平面八角形。第一层立面重檐，以上各层均为单檐，共五层六檐，各层间夹设暗层，实为九层。因底层为重檐并有回廊，故塔的外观为六层屋檐。各层均用内、外两圈木柱支撑，每层外有二十四根柱子，内有八根，木柱之间使用了许多斜撑、梁、枋和短柱，组成不同方向的复梁式木架。整个木塔共用红松木料数万根，建筑宏伟，艺术精巧，外形稳重庄严。”周判官沉思了片刻，又说：“只是那么多的红松木从哪里运来，工程实在不小呀。”
“要说奇，会稽富春县悬空寺观佛亭附近的大慈岩地藏王菩萨立像也够奇了，整个大慈岩主峰就是一尊地藏王菩萨的立像。它身高四十四丈，其中仅仅头部高就有一十二丈多，面部宽一丈八尺，由奇石、怪洞、草木和谐地组合成大佛的五官，惟妙惟肖，形象十分逼真。是中国最大的天然立佛。而大慈岩也因‘山是一座佛，佛是一座山’的稀有景观而名扬四海。”殷判官说。
乐天听三位官员说得来劲，自己一直没有插言，现在殷判官说到吴地的大佛，乐天也忍不住了：
“要说大佛，巴蜀的嘉州也有一尊著名大佛。大佛雕凿在岷江、青衣江、大渡河汇流处的岩壁上，依岷江南岸凌云山栖霞峰上的临江峭壁凿造而成，又名凌云大佛，为弥勒佛坐像，是唐代摩岩造像中的艺术精品之一，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石刻弥勒佛坐像。大佛双手抚膝，正襟危坐，造型庄严，设计巧妙。佛像开凿于唐玄宗开元初年，是海通和尚为减弱江上水势，普渡众生而发起，又四处化缘集资，招募人力修凿的，海通死后，海通的弟子接手修筑。直至唐德宗贞元十九年才完工，历时九十年。被诗人誉为‘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乐天说到这里笑起来：“并不是我白某跟着殷判官说现话，我在忠州任刺史的时候，忠州的百姓也是这么说的。”乐天停了停继续说：
“那嘉州大佛头与山齐，足踏大江，双手抚膝，大佛体态匀称，神势肃穆，依山凿成，临江危坐。大佛通高二十一丈三尺，头高四丈五尺，面部宽三丈，耳朵长二丈一尺，鼻子长一丈七尺，眉毛长一丈七尺，嘴巴和眼睛长一丈，颈高九尺，肩膀宽七丈二尺，手指长二丈五尺，从膝盖到脚背八丈四尺，脚背宽二丈五尺五寸，整个脚背面可围坐百人以上……”白刺史还没说完，在座的四位官员都笑起来。乐天想，也许大家觉得这统计也太详细了吧。于是说道：
“不是我白某说得罗嗦，巴蜀有学者专门做过详细的测量。好吧，要说我大中华自古以来创造了多少奇迹，谁说得清呢？举个例子来说，就这建筑物，杭州的望海楼算不错吧，谁知道这里苏州就有齐云楼还要高；这苏州的吴子城算不错吧，但是它比起皇帝爷住的金銮殿，比起阿房宫，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再比如我们苏州的姑苏台，三百丈高，几乎不可思议，但是把它跟万里长城比一比，能比吗？我白居易在杭州修了一个堤坝，现在在苏州又要搞一个山塘河堤坝，也都属于水利工程，但是这些工程，比起都江堰，郑国渠，能比吗？小动作，只能算小动作。但是，我白居易能搞一点小动作，为大中华文明的巨幅画图上添上那么不起眼的一笔，微不足道的一笔，我白居易也心安理得了。”白大人这一席话，说得几位官员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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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来到府邸找到冯侍御和周殷二位判官，说了来意，于是同几位官员向城北走来。大家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不知不觉，一行人已经来到府城北门口。乐天虽然自己早已过了“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的年龄，但是，乐天对登楼却有嗜好。五十多岁的人，说起登楼也还颇有兴致，于是大家陪着白大人向楼上走。
这座高耸如云的齐云楼，乃是本朝太宗先皇第十四个儿子曹恭王所建，高峻雄伟，所以叫着齐云楼。它的高度有十二丈多，比杭州十丈高的望海楼还要高两丈多。现在乐天一行人已经登上齐云楼的第十层，也就是最高层。乐天是第一次登上这座楼，现在站在十多丈高的楼顶平台上举目眺望，整个苏州城一览无余。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里巷，那高高低低的一座座楼房，那成排排列的店铺，那像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蠕动在大街小巷的人流，还有那各个方向隐约可见的城门，如盘龙蜷伏般的城墙，以及街道上成排的树木和远远近近的一处处园林，对了，还有那星罗棋布的河道港叉、湖泊水塘……
由于乐天刚来不久，对苏州城还很不熟悉，所以现在几位官员就可以给刺史大人当一当导游了，这时候冯侍御指着北面对白刺史说：
“白大人你看，前面这一条横贯东西的大街叫着‘干将路’，再过去就是‘观前路’，再过去就是‘胥门大街’，再过去是‘桃花坞大街’，再过去就到了北部城墙。”冯御史转过身子指着前面说：“白大人你看，府城南面这一条最近的街道叫着‘十梓街’，再向南就是‘十全街’，再过去就是‘竹丝路’，再过去就是南面城墙。
冯御史又转了一下身子继续说：“白大人你看，这南北向的街巷虽然不太长也不太大，但是数量多，从阊门那边到府城西门就有专诸巷、剪金桥巷、小邾弄、胡厢使巷，比较大的街道有‘胥江路’、‘锦帆路’、‘凤凰街’、‘甫桥西街’、‘南浩街’等数十个。”
“这些街巷绝大多数都有典故呢。”周判官接过话头，继续说：“白大人喜欢听听吗？”
乐天想，现在反正不忙，何不听听他们的故事，也可以多了解一些东西，于是用鼓励的口气说道：“怎么不喜欢听呢？我白某初来乍到，正想听听苏州的典故。”于是周判官也来劲了：
“白大人你看，那胥门大街和胥江路都跟春秋时候的伍子胥有关，传说春秋时，伍子胥奉吴王之命在苏州建造一座举世无双、名扬天下的水陆古城，又叫“水陆八卦城”。伍子胥按照天象中的八风，建陆城门八个，又按照地理学的八卦，建水城门八个。当时城郭规模很大，据《吴都赋》记载：‘通门二八，水道陆衢。’《吴地记》也载：‘八门皆通水陆’。这水陆八门的名称是：“南面是盘门、蛇门，西门是阊门、胥门，东边是娄门、匠门，北面是齐门、平门。在城中还挖了许多叫作‘百尺渎’的小河，相通又相连，从四面八方通向大江大海，这就是当时吴国向都城中运进粮食和水上作战的主要通道。后人为了纪念伍子胥，把其中一座城门取名为胥门，与胥门紧接的街道取名为胥门大街、胥江路。”
乐天听了周判官这一套典故，也陷入了沉思：原来这吴地有如此惊心动魄的古代历史，这大中华的古代人们有如此巨大的创造力！怪不得我大中华有如此深厚的文明底蕴。
“还有呢，那“专诸刺王僚”的故事，白大人一定知道，春秋战国时，吴国公子光为了谋夺吴王僚的王位，派壮士专诸藏短剑于鱼腹中，用鱼肠剑刺死了王僚。当时壮士专诸就住在这里的一条小巷子里，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历史上有名的侠义之士，把这条小巷子起名为专诸巷，那专诸巷就在那个地方。”殷判官接过话头指着一个地方说。
“还有那‘剪金桥巷’更加带有脂粉气味，相传吴王与西施出游，桥头有一卖花女叫卖鲜花，吴王从头上取下一只价值连城的金簪，命宫女剪下一截，把所有的鲜花统统买了下来，供西施晓妆之用。‘剪金桥巷’的名称由此而一代代地流传下来了。”
乐天有些心急起来，心想这些典故哪能听得那么多，于是说道：“好啦好啦，这些典故我想你们说个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还是来看看周围的一些著名景点吧，冯御史你看，那阊门外黑压压的一片，我想那里一定就是三塘河堤坝工地吧？再过去一点，那里就是虎丘吧，奥，是了，那高高立着的就是虎丘塔吧？”乐天用手指着西边方向问。
“白大人眼力真好，那么远的地方都被你看得清清楚楚，那高高立着的就是虎丘塔。奥，白大人你看那边，那就是姑苏台，好高哪！三百丈！自古以来，谁听说过三百丈高的建筑？像这座齐云楼，只有十二丈多，已经够高了，但是要二十多个齐云楼叠加起来才有那姑苏台高，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周判官一边摇头一边连连赞叹。
“我大中华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哪！白大人一定知道扬州瘦西湖的‘卷石洞天’吧，它是运用高度的技巧将小石拼镶成巨峰，其石块大小，石头纹理都组合得极为巧妙，拼接之处全部依照自然的形势，没有一点人工加工的痕迹，整体看来气势雄伟俊秀。山峰上，洞曲峰回，岩壑幽藏，峡谷险奇，清泉回旋，加上许许多多的楼阁亭台廊榭巧妙地密布于假山周围，配合周围郁郁葱葱的林木，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园林奇观。”殷判官说。
“说起用石头堆叠山峰，扬州的‘片石山房’也很有名。这‘片石山房’在扬州城南花园巷，又名双槐园，园内假山都是用石头堆叠而成。结构别具一格，采用在房屋上面堆叠山峰的手法。主峰堆叠在两间砖砌的‘石屋’之上。有东西两条道路通向石屋，西边道路跨越溪流，东边道路穿过山洞进入石屋。山体环抱水池，两峰之间连冈断堑，似续不续，有奔腾跳跃的动势。”冯侍御停了停又说：“只是这用来堆叠的石头需要很多啊。”
“白大人一定知道山西朔州应县城内佛宫寺的‘释迦塔’吧？那是我国目前最高的一座木塔，也是唯一的一座木结构楼阁式塔，木塔建造在一丈二尺高的台基上，塔高二十丈有余，底层径长九丈多，呈平面八角形。第一层立面重檐，以上各层均为单檐，共五层六檐，各层间夹设暗层，实为九层。因底层为重檐并有回廊，故塔的外观为六层屋檐。各层均用内、外两圈木柱支撑，每层外有二十四根柱子，内有八根，木柱之间使用了许多斜撑、梁、枋和短柱，组成不同方向的复梁式木架。整个木塔共用红松木料数万根，建筑宏伟，艺术精巧，外形稳重庄严。”周判官沉思了片刻，又说：“只是那么多的红松木从哪里运来，工程实在不小呀。”
“要说奇，会稽富春县悬空寺观佛亭附近的大慈岩地藏王菩萨立像也够奇了，整个大慈岩主峰就是一尊地藏王菩萨的立像。它身高四十四丈，其中仅仅头部高就有一十二丈多，面部宽一丈八尺，由奇石、怪洞、草木和谐地组合成大佛的五官，惟妙惟肖，形象十分逼真。是中国最大的天然立佛。而大慈岩也因‘山是一座佛，佛是一座山’的稀有景观而名扬四海。”殷判官说。
乐天听三位官员说得来劲，自己一直没有插言，现在殷判官说到吴地的大佛，乐天也忍不住了：
“要说大佛，巴蜀的嘉州也有一尊著名大佛。大佛雕凿在岷江、青衣江、大渡河汇流处的岩壁上，依岷江南岸凌云山栖霞峰上的临江峭壁凿造而成，又名凌云大佛，为弥勒佛坐像，是唐代摩岩造像中的艺术精品之一，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石刻弥勒佛坐像。大佛双手抚膝，正襟危坐，造型庄严，设计巧妙。佛像开凿于唐玄宗开元初年，是海通和尚为减弱江上水势，普渡众生而发起，又四处化缘集资，招募人力修凿的，海通死后，海通的弟子接手修筑。直至唐德宗贞元十九年才完工，历时九十年。被诗人誉为‘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乐天说到这里笑起来：“并不是我白某跟着殷判官说现话，我在忠州任刺史的时候，忠州的百姓也是这么说的。”乐天停了停继续说：
“那嘉州大佛头与山齐，足踏大江，双手抚膝，大佛体态匀称，神势肃穆，依山凿成，临江危坐。大佛通高二十一丈三尺，头高四丈五尺，面部宽三丈，耳朵长二丈一尺，鼻子长一丈七尺，眉毛长一丈七尺，嘴巴和眼睛长一丈，颈高九尺，肩膀宽七丈二尺，手指长二丈五尺，从膝盖到脚背八丈四尺，脚背宽二丈五尺五寸，整个脚背面可围坐百人以上……”白刺史还没说完，在座的四位官员都笑起来。乐天想，也许大家觉得这统计也太详细了吧。于是说道：
“不是我白某说得罗嗦，巴蜀有学者专门做过详细的测量。好吧，要说我大中华自古以来创造了多少奇迹，谁说得清呢？举个例子来说，就这建筑物，杭州的望海楼算不错吧，谁知道这里苏州就有齐云楼还要高；这苏州的吴子城算不错吧，但是它比起皇帝爷住的金銮殿，比起阿房宫，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再比如我们苏州的姑苏台，三百丈高，几乎不可思议，但是把它跟万里长城比一比，能比吗？我白居易在杭州修了一个堤坝，现在在苏州又要搞一个山塘河堤坝，也都属于水利工程，但是这些工程，比起都江堰，郑国渠，能比吗？小动作，只能算小动作。但是，我白居易能搞一点小动作，为大中华文明的巨幅画图上添上那么不起眼的一笔，微不足道的一笔，我白居易也心安理得了。”白大人这一席话，说得几位官员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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