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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九子之三千世界》正文 第十七章 思量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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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白山麓,梧桐画派,千里阁中,梧桐画仙檀口一开,询问道:“来者何人?”

    “零界盟司马晴空是也!”

    “缘何来我梧桐画派?”

    晴空略一迟疑,心道,那细长眉毛的吴风渊不是应该都禀报过了吗?怎么还要再问一遍?心中迟疑,嘴上却是没有停顿:“受奸人所迫,被绑架至此。”

    “你可知,你犯下了什么罪过,我负屃朝廷要缉拿于你?”

    “无罪!必是有人诬陷!”

    “哦?说来听听。”大殿空旷,回声阵阵。

    “我零界盟的宗旨是,引领迫切脱离苦难生存的人,进入终极之境,享受大从容。”晴空一本正经的回答到。

    梧桐画仙踱了两步,侧头问到:“何为终极之境?何可享受大从容?”

    “没有恐惧,没有偏见,没有嫉妒,没有贪婪,没有愤怒,没有争斗,没有杀戮。充满平静,充满自在,充满悠然,心旷神怡,悲喜皆失,荣辱皆忘,物我皆无。无拘无束,遨游于俯仰之间,逍遥不羁,漂浮在有无之境。飘飘摇摇,无进无退,通体舒畅,妙不可言。生命的最初时刻,在母体之中的天然感觉,是谓大从容之终极之境。”

    晴空一板一眼,逐字逐句的说到。说到激动处,身体周遭似有光芒临现。

    大殿之内,坐立几十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鸦雀无声,都有片刻的出神。

    梧桐画仙将晴空的话思量了一番,然后显出一个百无聊赖的神情,淡淡的说到:“方才那番话,用的,倒都是些好词!”

    “何出此言?”晴空一阵疑惑,这梧桐画仙非但没有对终极之境产生任何的向往,反倒是斟酌起字句来。难到说,这是梧桐画仙故意在从情绪上压制自己?

    胡思乱想之间,晴空双眼一阵模糊,流泪涕诞,浑身冷颤。腹中绞痛,恶心呕吐。四肢酸痛,麻木抽搐,大汗淋漓,痛不可当。

    噗通一声,晴空栽倒在地!

    在场众人一阵心惊,纷纷围拢了过来。梧桐画仙快步走到近前,观其状,听其形,心中思虑往复,急言道:“恐怕是中了阿芙蓉的毒!快,将他抬到梧桐瀑布之下,受天水冲刷。”

    天水,从天而降之水。梧桐瀑布之下,水从崖上而来,可等同于天水。

    天水纯阳,可稍抵阿芙蓉之毒。

    晴空四仰八叉,甚是落魄的趴在瀑布之下。巨大的水流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身体,轰鸣之中,晴空彻底陷入了昏迷。

    梧桐派众人站在瀑布旁,注视着晴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众人盯的有些累了,只有那梧桐画仙,双眼一眨不眨。细微之间,有微光闪动。梧桐画仙多年以来练就的瞳力发挥效用,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现象。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梧桐画仙轻点脚尖,倏忽上扬,有如惊鸿,凌水飞去。

    在那一袭白衣没入水花的一瞬间,画仙长袖一舞,一只古朴的精画毛笔凌空飞出,在画仙身前划了一道弧线,然后停在画仙头上,继而极速旋转,将下奔承载万钧之力的瀑布生生的阻隔了开去。

    大量的水流外溢,在精画毛笔的边缘一泻而下,形成了厚厚的水帘。梧桐画仙行走其中,滴水未沾。

    梧桐画仙来到晴空近前,一探玉臂,将那泛着微光的物件取了起来。细细来看,原来是一个舒卷,包裹的严严实实。

    刚要去解那书卷,一转念,心道:“未经他人同意,就轻易动人家物件,着实不妥,传出去,有损我四大文尊的名声!”于是梧桐画仙掌中运功,轻轻推入晴空后心。

    晴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口鼻之中,呛满了水,好一阵子才恢复意识。

    一睁眼,只见梧桐画仙笑眯眯的举着书卷问到:“司马晴空,这个书卷可否借我看上一看?”

    晴空本就还是迷迷糊糊,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是点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

    梧桐画仙温静一笑,转身推开瀑布,飞腾而去,飘然跃上悬崖,回到千里阁之中。

    梧桐画仙一离开,瀑布重新冲刷而下。晴空揉揉双眼,拍拍脑门,发现自己正处于瀑布的正下方,就要挣扎着起身。不料,水力沉重,脚下一滑,噗通一声坠入深潭之中,狼狈至极!

    络腮胡陈敬渊吩咐一声,自有三四个梧桐画派的年轻子弟跳到潭中,将晴空捞起。

    千里阁是梧桐画仙的闺阁。她慵懒的侧卧在榻,对着书卷之中空无一字的纸张,呆呆的出神。她儿时曾有奇遇,结识了海逸三仙。海逸三仙曾跟她提起过,这天地之中有一本无字密卷,可用光明之力开启,可借混乱之意阅读。

    她心中时常回想这句话的含义,但几十年来未曾悟出其中深意。

    秉烛夜览,一无所获!

    翌日清晨,晴空在全身疲累酸痛之中醒来,他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甚至有了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之感。

    清晨的风最是醒人。晴空推门而出,一弯狼牙月依旧悬于西天。启明星像一个光明的使者,牵引着太阳轰出地面。

    梧桐画派中空旷无比,并不见人影。

    晴空信步而走,来到悬崖边上。宽广汹涌的梧桐瀑布在不远处奔泻而下,素笺河经此落差,变成蔚为大观的洛渊,一路奔腾北去,蜿蜒入海。

    脚尖抵在悬崖边上,晴空向下望去,数十丈断崖悬落,令他心中一惊。崖边钉着七八条精钢锁链,从崖顶垂落而下,看来,这就是络腮胡陈敬渊背晴空上崖的地方。

    晴空不做停留,再转到另一侧的崖边。

    晨光熹微之间,晴空向下看去,晨雾缭绕之间,瞥见陡峭笔直的崖面之上,似有数不清的衣袂飘飘。

    晴空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何缘由。他好奇心起,暗自运足了功力,后退一步,而后纵身一跃!

    耸高悬崖,晴空骤然坠下。

    眼前一幕令晴空惊讶不已,但又钦佩不已!

    原来,崖壁之上,人工开凿出无数的孔洞,宽半丈,高一丈,深仅二尺,只容一人站立。

    三千梧桐画派弟子,一人一空,凭风而立,全情投入,挥毫泼墨,于石壁之上,精心作画。

    两耳生风,目不暇接。清晨第一道金光铺射而出,整座悬崖瀑布被染上了一层夺人心魄的光芒。三千梧桐派弟子,星罗棋布,站满整座崖壁,三千幅画作,色彩斑斓,装饰了翠林绿山。不可不谓,叹为观止,蔚为壮观。

    晴空落地后,抬头仰视,慨叹不已。怪不得整座院落之中不见人影,原来都已来这里作画。

    梧桐画派的门规规定,入门弟子,不管是绘画技法生疏的新人,还是画作形神兼备的老手,哪怕是已经登峰造极的梧桐画仙,每日清晨,每一个人,都必须作画两个时辰。所谓业精于勤毁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正是如此。

    每一个新入派的弟子,最初的前半年需要自己在广大的崖壁之上,手持斧凿锤锥,开辟出一个孔洞,用于日后作画。孔洞成形之日,其臂力腕力必定大增。经此训练,自然是能够做到出手落笔,稳定匀称,收放自如。而后作画,事半功倍。

    只是旁观如此庞大规模的三千人同时作画,已经令晴空惊叹不已,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呆呆傻傻的看了一阵子,约么有一盏茶的工夫,毫无征兆的,晴空顿觉腹中绞痛,头晕目眩,这感觉,与昨日一般无二。他跌跌撞撞向瀑布边走去,想要用清凉的潭水缓解一下。

    晴空将头扎进潭水之后的一瞬,周围一下子彻底安静了下来,就连瀑布的咆哮与山风的呼啸都归于安静无声。忽的,潭水之中倒影出一个紫衣少女俏皮的脸。

    九节鞭出招如风,呼啸而至,奔着晴空的后腰钻杀而去。

    “当”的一声,鞭头崩回,鬼魅一抖,朝着梅九九的俏脸风掠而去。梅九九大吃一惊,不明白这司马晴空的后背为何会如此坚硬,乃致九节鞭回刺!说时迟,那时快,梅九九猛然低头,撤身,身形一转,将九节鞭重新收服在手。

    晴空经过如此偷袭,精神为之一振,头晕目眩的感觉消了一半。他晃了晃头上的水珠,双眼精光一亮,说道:“梅九九,你居然还敢回来?好大的胆子!”

    “司马晴空,你居然敢在梧桐画派流连,可知道梧桐画仙可是负屃朝廷的座上宾?”梅九九反将一军。

    晴空哈哈一笑:“你个狴犴大陆的鹰犬走狗,跑到负屃大陆来叫嚣,也不羞得慌!”

    梅九九闻言,怒容一展,骂道:“找死!”

    九节鞭如银蛇狂舞,携恨卷仇而来。

    晴空被梅九九诡计绑架,下毒,折磨了半个来月,心中已是杀意大起!这次不将她打败,逼出解药,今后哪里还有颜面行走于世间!

    “一阳穿心!”一道耀眼的光锥从晴空双掌中发出,间不容发之际冲向梅九九。

    九节鞭瞬时一卷,缠绕着光锥,逆向而来。

    轰的一声,二人的内力凌空撞击,九节鞭锋尖所过之处,晴空的肩头鲜血撒空,身体向后飞去,噗通一声跌落到咆哮的潭水之中。

    与此同时,梅九九双臂横在胸前,只是抵挡住了一阳穿心刹那,而后,娇躯奔然飞出,纵飞两丈,撞到山石之上,闷哼一声,跌落在地。

    听到打斗之声,三千梧桐画派的弟子齐齐转身下望,见到一男一女互相拼斗,都莫名其妙。

    在此作画十数载的资深弟子,也从未见过敢在梧桐画派门前如此放肆的。

    络腮胡陈敬渊,大喊一声:“哪里来的朋友,竟在梧桐画派思量崖前冒然争斗?”但话一出口,他就认出了是晴空和之前那个紫衣少女。

    于是陈敬渊招呼一声:“羽渊,风渊,随我来!”说罢,从数十丈高的崖壁之上飘然而下。而他身后,紧随而来的正是细长眉毛吴风渊和丹凤眼水羽渊。

    见三人从天而降,梅九九抹了一口嘴角的血,恨恨的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飞速逃离。

    此时,晴空从潭中破水而出。清凉的潭水能够缓解他体内的疼痛,刚才用尽全力才发出“一阳穿心”,估计此刻,任何招数都无法发出。

    凫在水中,晴空嘿嘿一笑,喊道:“感谢三位二次救命!”

    陈敬渊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吴风渊和水羽渊说道:“一会,听候师父发落吧。”

    三人白衣一飘,重新飞腾而上。

    见三位师兄师姐离去,几个年轻的梧桐画派弟子围拢了过来,正是昨日将晴空抬回客房的那几个。其中一个白净小生一伸手,拉了晴空一把,帮他从潭中出来,而后问道:“司马晴空,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

    另一个稍显矮胖的弟子也插嘴道:“那紫衣少女是何人,为何要纠缠于你?”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七八个人围着晴空问东问西,那劲头,像极了集市上,几个老妪围着菜农讨价还价。

    晴空受不了聒噪,掌心向下一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开口道:“你们问我可以,但至少也得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吧?”

    这七八个弟子,昨日在千里阁上旁观了梧桐画仙与晴空对话,心中便有诸多好奇。今日得空,自然要追着晴空问个明白。

    那个白净小生率先开口:“我叫郑甲渊,是入派一年的弟子!”

    那个稍显矮胖的弟子继续说道:“我叫饶福渊,也是入派一年。”

    旁边两个年纪稍小,相貌清秀的少年齐声说道:“我俩是孪生子,一个叫游广渊,一个叫游阔渊。”

    晴空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个少年长得果然不分彼此,于是问道:“哪个叫广渊?哪个叫阔渊?”

    那两个少年同时用手指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他叫广渊,我叫阔渊!”然后嘻嘻一笑,目不转睛的望着晴空。

    晴空挠挠头,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转而说道:“为何你们桐画派弟子的名字都是以‘渊’字作尾?”

    另外一个站的最远,之前未曾发言的青年挤过人群,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我们负屃第一大派,梧桐画派的规矩。师父她老人家自开山立派那天起,就立下了二十条门规---十励十禁。什么叫十励十禁呢?那就是有十件事情是被鼓励,宣扬的,十件事情是被严厉禁止的。这第一励啊,就是……”

    晴空听得云山雾罩,其他梧桐画派的弟子纷纷退避三舍,并一起堵上了耳朵。这个弟子名叫不滔渊,入派三年的弟子。是整个门派里出了名的碎嘴子,不发言的时候还好,一旦开口,就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出言强拉依据,偏爱引经据典。时日一久,派中弟子都被他烦的不行。

    此刻,这不滔渊两片嘴唇一碰,三寸不烂之舌上下翻飞,听得晴空不明所以,如坠迷雾。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晴空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解释什么叫十励十禁,根本就没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于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妄图让不滔渊停下来。

    徒劳而已。

    这不滔渊真是人如其名,滔滔不绝,令听者如坠万丈深渊。

    晴空也顾不得面子了。一闪身,逃了开去,拉着郑甲渊,饶福渊,游广渊,游阔渊沿着洛渊下行,想要寻得一处安静所在。

    晨课之后,有一部分弟子便去吃饭了,另一部分依旧留在思量崖的孔洞之中,继续作画,还有一部分迫不及待的钻到留白山的葱葱众峰之中,临景写生。

    只有郑甲渊等几个众星拱月般追着晴空而去。几人向下游走了约么两三里,在洛渊岸边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围坐了下来。这些平日里中规中矩,闷头作画的年轻人,心里也渴望着能有些好玩刺激的事情发生。晴空的到来,正好让他们抓住了机会。

    饶福渊旧话重提,问道:“敢问司马兄弟,你们零界盟到底是何样的门派,我们之前并未有任何耳闻,但突然接到朝廷

    通缉令,说你们意图推翻九子政权……”

    不等饶富渊说完,郑甲渊插嘴道:“是啊是啊,但我看司马大哥不像个穷凶极恶的人,这里边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晴空呵呵一笑,刚要开口,游广渊或者游阔渊说道:“估计师父她老人家也是如此看待晴空大哥的,不然,不会帮你解阿芙蓉的毒!”

    晴空脸上笑容僵住,连忙问道:“我中的是阿芙蓉毒?”

    “对啊!阿芙蓉毒,能令人上瘾,一日不服,便头晕目眩,恶心呕吐,严重的可要人命!”

    听到此处,晴空心里一凉!那梅九九好歹毒的心肠。

    转念一想,若想解毒,必须活捉梅九九!定下注意,晴空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你们几个太不够朋友了,我话都没说完,就都跑光了!”

    闻到此声,众人一阵唏嘘无奈,原来是那不滔渊追了过来,真是阴魂不散。

    不滔渊手里提着一坛酒和一袋子的吃食,笑嘻嘻的跑了过来。他颇为大方的说道:“我珍藏的美人琼!可是从嘲风大陆海运而来的。还有一些卤牛肉,花生和猪耳朵下酒!”

    众人都还没吃早饭,看到这些,不由得馋虫大闹。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那就再忍受一番不滔渊的絮叨吧。

    不滔渊坐定,喝了一口酒说道:“司马兄弟,你问的问题答案是这样的,我们梧桐画派,但凡新入派的弟子,都要起一个艺名。以后作画落款或行走江湖,都要用师傅给起的艺名。听那些师兄师姐们说啊,这个‘渊’字啊,取自洛渊。在负屃大陆,这个‘渊’字都快成了我们梧桐画派的专用文字啦!你若是在外面遇到名叫什么渊的人,十有八九便是我们梧桐画派的,而且啊……”

    再一次的喋喋不休。

    晴空嘿嘿一笑,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登时明白。这好酒,就要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乎,郑甲渊,饶富渊,游广渊,游阔渊轮流和不滔渊喝酒,晴空也是频频举杯。

    一顿饭的工夫,不滔渊便醉的七荤八素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不滔渊非但没有停下絮叨,反而借着酒劲,越发的健谈了。他就像一万只苍蝇一般,围绕着众人嗡嗡作响,吵得人心神不宁。

    晴空长叹一声,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不醉不归!”

    众人心领神会,继续肆无忌惮的灌酒,直到不滔渊大喊一声“酒逢知己千杯少!”之后,噗通一声倒了下去,鼾声大起,众人这才从不宁中解脱。

    身旁的洛渊,河水咆哮,轰隆作响,此刻听来,犹如安静的摇篮曲,轻盈而静谧。

    兜兜转转,话题终于回到了零界盟。游广渊或游阔渊问道:“晴空大哥,说一说你们零界盟!”

    晴空有了三分醉意,义愤填膺。一举杯敬众人,一饮而尽,然后说道:“零界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决计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游历天下,邂逅奇人,遭逢危险,五花八门,数不胜数。我发现,这时间最大的恶,就是人对人的恶!”

    “哦?”

    “身而为人,天意乃是,芸芸众生平等而活。无论富足还是穷困,无论聪慧还是愚钝,都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人生,都应该得到别人同等的尊重。可偏偏世间恶人横行,他们贪婪,嫉妒,无耻,残暴,把人不当人。当做牲畜,当做工具,当做寻欢作乐的物件。人对人的破坏,倾轧,贬损是这世间最最残酷的事情。”

    河水匆匆,哑口无言。

    叹息一声之后晴空继续说道:“我和我的伙伴们最是不能容忍这些。于是在我发现了这世间存在大从容之终极之境的时候,便想将其分享出来,让芸芸众生都可以寻得无上的解脱。毕竟,世间之人,无论是追求财富,还是权力,名望,抑或是追求平安喜乐,老婆孩子热坑头。说到底,其实都是在追求心里面一种无上从容的境界!”

    晴空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无上从容的境界其实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远不可即的境界。它就是吃饱穿暖,他就是昂首挺胸,不受人歧视。它就是生病了买得起药,下雨时有一屋遮风避雨,炎热时有树乘凉,读书时有人指点,痛苦时有人安慰,努力时会有回报,相爱时无人阻拦。不用时刻担心有人会算计你,不用活在对余生的焦虑中,更不用为了蝇头小利而低三下四,抛弃尊严。就像你们学画之人,有颜料,有地方,有指点,有同伴,有进步的画出所看所想!人活一世,可以从容面对得失祸福,生老病死的从容境界。”

    晴空稍一停顿,补充说到:“世人追求的那些财富权力名望等,始终与大从容境界隔着一层,只不过是大从容境界的外在寄托而已!”

    郑甲渊点点头,深以为是,说道:“不错!有了这些外在的东西,绝大部分人还是得不到内心的从容,于是便去追求更多更大的财富和权力。于是乎……”

    “于是乎,无尽循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穷无尽,无休无止!由此产生的争斗与倾轧,循环往复,越演越烈。”晴空一拍郑甲渊的肩膀,阐释到。

    说道此处,什么零界盟要推翻九子政权的谣言,不攻自破。

    饶富渊沉吟了一会,追问道:“请问,那是不是在大从容的终极之境是想什么就有什么呢?”

    “此言差矣!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是你根本不需要这些负累,而内心得到从容!”晴空说到。

    “那,如何令芸芸众生进入终极之境呢?”游广渊和游阔渊问到

    “境界门!”

    众人七嘴八舌,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时分。

    此时,细长眉吴风渊御风而来,飘然落在洛渊之畔,面无表情的说道:“师父有请晴空盟主!”声音虽不大,但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说来一样,字字入耳,清晰无比。

    喝的醉意正浓的众人一下子醒了大半。除了迷醉不醒的不滔渊,其他弟子全都肃然起立,不敢造次。晴空也是起身,以示恭敬,心道这细长眉毛在派内倒是颇有权威。嘴上却是说道:“不敢当!叫我司马晴空便可,零界盟并没有盟主之位。”

    听晴空如此说,吴风渊心里也是一动。天下政权朝廷,门阀士族,江湖门派,哪个不是由一位统治者来治理?这零界盟居然说没有盟主,到底是何玄机?果真如此的话,那它是怎样运转决策的呢?

    吴风渊转念一想,莫不是这司马晴空标新立异,欺世盗名,弄出个没有盟主的门派来哗众取宠?若是这样,那他司马晴空不过就是个钻营投机的小人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是没有盟主,倒是着实令人佩服呢!

    想到此处,吴风渊对着晴空做了个“请”的手势。晴空稍整衣衫,大步向前,朝山上走去。

    吴风渊细长眉毛一挑,双眼一瞪,吓得郑甲渊等人一阵寒颤。平日里这个以严厉著称的师兄,最是看不惯师弟们偷奸耍滑,将精力用在作画之外的事情之上。

    晴空来到思量崖下,借着酒劲,纵身向上,飞腾而起。那一日,陈敬渊背着他是从远离瀑布的那一面悬崖攀岩而上,这一次,晴空借着三千孔洞,使出追风步演化而来的攀爬之术,穿雾过云,负身而上。

    来到千里阁中,梧桐画仙已然等在宝座之上,双眸血红,眼神凌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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